第55章 摸臉有緣由，瞳孔定像法
謝楠捂着頭，表情痛苦的伸着手：“……徐……濤救救我！”
徐濤拿着手槍驚慌失措大叫：“別過來，別過來！再過來我開槍了！”
謝楠掙扎的坐起來，最終體力不支，又倒在地上。
徐濤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報警后又叫來120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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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局長面色凝重，徐濤說的情況和現場勘查的結果基本一致。
這麼說，徐濤他們駕車趕往警察局的路上的確碰到了靈異事件？那屍體好端端的在麵包車裏，怎麼會跑到車子前面的樹上？
不管徐濤怎麼說，都是他的一面之詞，謝楠的突然離世使這件案子變得撲朔迷離。
王局長想了想，“那具屍體從樹上掉下來，在你車的前風擋玻璃上拍了幾下？”
徐濤心有餘悸，“麵包車後面有響動時，我想回頭看，突然樹上就掉下一具血淋淋的屍體，瘋狂的拍打車前擋風玻璃！我嚇得不輕，踩了急剎車。謝楠就……”徐濤嘆了口氣。
王局長起身，背着手在辦公室里踱步，“小徐，今天就到這兒吧，你回去休息。”
王局長感覺奇怪：徐濤最不相信靈異事件，他卻偏偏碰到了這種怪事，到底是巧合還是其中另有隱情？
車禍案變得複雜起來，僅憑徐濤一面之詞不能定案，況且又出了這等怪事，警察局不好四處宣揚，突然，他想到了一個重要的人……
科傳旭紅着眼圈躺在警察局招待所，突然有人敲門。
他趿拉着拖鞋打開房門，王局長進門笑吟吟道：“小師傅休息的好嗎？”
科傳旭神色黯然。
局長當然清楚他的心事，於是說道：“不必再為謝楠的事煩惱。我知道你們是好朋友，她故去你十分傷心，節哀順變，幫我們查出事實真相，以告慰謝楠在天之靈，這才是朋友該做的事！”
科傳旭咬着嘴唇：“局長這麼晚來，有什麼線索嗎？”
王局長關掉電視，把錄音筆遞給他。
科傳旭不認識這玩意，像電子體溫計，又像一支測電筆，他不知是何物，“王局長，這是？”
王局長看了看他這身裝扮，還有床上扔着的古董手機，突然明白了：“這東西叫錄音筆，過去審訊都用磁帶記錄，現在先進了，用錄音筆更高端，別看東西小，存儲量非常大。”
“審訊誰的錄音？”
王局長說道：“這是我和徐濤的談話錄音，非正式審問，你聽聽有沒有什麼疑問，不過要給我保密！”他按了一下播放鍵。
十幾分鐘后，錄音播放結束。
王局長問道：“聽我們的談話錄音有什麼毛病嗎？”
“挺好的”。
科傳旭奇怪的眼神望着王局長，他不知道王局長葫蘆里賣的什麼葯，難道錄音是來哄騙他的嗎？那麼王局長哄騙的意義又在哪兒？
見他不說話，王局長不愧是老刑偵，洞察人心理活動非常準確：“我知道了，你以為我們是上下級關係，你說的話可能不足採信？沒關係，只管大膽說，放下包袱。”
科傳旭微笑不語，王局長終於不耐煩了。
他收起笑容，一拍桌子：“科傳旭，我敬重你，別在老子這擺譜！讓你說話就這麼難嗎？”
科傳旭保持沉默的態度終於點燃了王局長這個火藥桶。
自從謝楠離奇死亡，王局長心裏就背了沉重的包袱，雖然這次車禍屬於意外事件，但是多年的刑偵經驗告訴他，這車禍絕不是簡單的靈異事件就能解釋的……
科傳旭拿起錄音筆，正色道：“您願意相信他還是相信我呢？徐濤是您的下屬，是上下級關係，我呢，無非一個神漢吧……”
“你小子別和我賣關子！把你請來說明我沒輕看你，如果你說的話有道理，我就會實事求是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還謝楠一個公正！”
“……王局長，徐濤說的這些話都是謊話！”
“不可能！車禍現場我是親自勘察的，以我多年的刑偵經驗判斷，他沒有說謊，無論從現場痕迹對比上，還是整個事件的邏輯推理都無懈可擊！”
“哈哈哈，看看，我剛開頭你就急眼了吧？您別忘了，徐濤是警察大學的高材生，反偵察能力相當強，如果連一場案件的痕迹都做不好，那隻能說他大學念的不合格！”
王局長一愣，見他語出驚人，十分驚訝。
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徐濤說謊？
科傳旭見王局長滿是疑惑，他欲言又止。
“還是別說了……我一個江湖術士，遠沒有現代科技來的真實準確。”
王局長徹底生氣：“咱們倆還是朋友嗎？如果你看不起我請直說。”
“沒有，王局長您可折殺我了，咱就一個小道士而已！既然您這麼看重我的意見，那我就告訴你我看到的景象……”
王局長一激靈：“你在說鬼話吧？徐濤說麵包車上只有他和謝楠，剩下就是一具屍體，你能看到現場？”
科傳旭沒有直接回答：“王局長，你注意到我的一個動作了么？在醫院，我用手摸着謝楠的臉蛋兒。”
“看到了，當時感覺你挺過分的，即使再喜歡謝楠，也用不着那麼失態吧？摸起來沒完。”
“錯！王局長，這不是在摸她，我是在悄悄地翻看她的眼瞼。觀察瞳孔里最後一刻……人的眼睛是一部照相機，遇到意外死亡的瞬間就能清晰的記錄現場的場景。”
王局長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這叫瞬間成像定位法，僅限於剛剛死去的人。”
科傳旭道，“謝楠剛剛故去，掀開她眼瞼仔細觀察，我發現瞳孔里有一個人，抱着屍身在破碎的玻璃窗上不住的拍打……”
王局長渾身發冷……
“難道徐濤偽造現場？”
科傳旭搖頭，“只是懷疑，還要王局長進一步去審問，出車禍以後徐濤究竟動沒動那具屍體，是本案的關鍵所在，如果他偽造現場，那麼毫無疑問，這車禍他脫不了干係的！”
王局長茅塞頓開，“我說呢……這小子以前不信鬼神，這次竟然說發生靈異事件！連我都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