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學時代(十)
剛開學,同學們忙着各種各樣的事情,我也變得忙碌起來,忙着寫畢業論文,答辯,忙着寫工作簡歷,忙着寫投稿招聘,最忙的事是清考,大三的時候我掛了兩科,一直沒有修過。
李雪和阿慧就不用說了,李雪大三下半期也掛了兩科,大四上學期也掛了,直接不學習,每天按時出去,荒廢了學業。
阿慧大一的時候還可以,掛科也補考過了,到了大二之後掛個不停,曾收到幾次學習警示,可是對她沒有什麼用。
高考數着時間過日子,大四就是在焦灼中度過,天天對着簡歷論文什麼的發獃,最後我們畢業了。
我很高興,拿到了畢業證和學位證書,李雪和阿慧拿到畢業證卻沒有學位證書,她們兩的學分沒有修夠,延緩畢業。
對於我們來說,一個名牌大學的學生一個學位證書都拿不到,這是一件很侮辱的事情,我很慶幸我拿到了。
在離校的前一天,我們三個在桂花樹下呆了一夜,沒有去參加任何的聚會,靜靜的依靠桂花樹。
‘董麗,你畢業了準備去做什麼啊?’李雪開口問我。
‘我先回家吧!然後去大城市找份穩定的工作,你呢?李雪!’
‘我就不留校了,那個學位證書我也不要了,至於怎麼回家跟家裏解釋,等回家了再說,阿慧你呢?’李雪滿臉的愁苦,曾經的學霸連學位證書都拿不到,這件事對她的打擊一定很大。
‘我也是回家再說,不可能再呆在學校了,還是出去上班吧!’阿慧從容的說道。
這個夜晚,天上的月亮特別圓,特別亮,我們看着它升起,看着它落下,我們一直坐到了天明。
這是我念了四年書的地方,很多同學因為不舍而落淚,而我只想離開,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告別學校后,我和李雪她們分開了,各自坐上了回家的車。
自從那次事件后,我再也沒見過吳昊,他也滾出了我的世界,而我活在靈魂對身體得這麼,身體對精神的責備中,活着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我剛從車站出來,我父親快速的出現在我面前,母親也來了,他們把我的行李箱,書包全接過,讓我空着手回家,不知道他們等了我多久,我的眼眶濕潤了。
到家后,母親忙着做菜,我給母親打下手,父親卻不讓,讓我坐着歇息,父親給母親打下手。我跟他們分開一年就好像分離了幾個世紀,心裏的那份情感只能用喜淚來代替,很快一家人團坐在一起吃飯。
李雪回家后,因為沒有學位證書,而且學校也給家裏打了電話,李雪和她的父母吵了起來,她的父親對她說:‘你從小就很的優秀,你看看現在的你,連一個學位證書都拿不到,你讓我這老臉往那放啊,我怎麼會有你這樣沒出息的女兒’
李雪忍不住了,對着她的父親說:‘從小您們把我當公主般養着,身穿背靠背外套,腳踩耐克運動鞋,背的是阿迪達斯的雙肩背包,戴的是斯沃琪限量版手錶,騎的是捷安特自行車,用的是三星手機,高檔的文具,讓我高高的聳立在同學中間,滿足了您們的虛榮心,也助長了我的虛榮心。
您們要我學這樣,學那樣,只是拿我的分數跟別的同學比,從來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從不教我為人處事,我今天變成這樣也是你們給的,還害了別人’。
李雪淚流滿面的跑出了家門。
阿慧回家后,沒有拿到學位證書,而且還要留校一年,她的父親和她也吵了起來,她的父親一個勁的給她算賬:‘大學四年你用了我多少錢,你一年的學費一萬多,四年算下來也得有六萬,我一個月給你打一千多的生活費,一年算下來得一萬四,四年就是五萬三,我給你十多萬,你連一張破紙也沒有買到!而且你還要在讀一年,我連你來回的車費錢都還沒有算進去’。
阿慧氣憤的對他的父親說:‘錢、錢、錢,你一天不提錢會死嗎,您有沒有想過我,從小到大您們何時真正關心過我的生活?’
‘老子朝五晚九的上班,就是掙錢給你過生活,你到好,讓我的錢全打水漂了還有有理’阿慧的父親氣憤的說道。
阿慧聽完后衝進自己的房間,拿出一個書包放在她父親面前說:‘你要錢是吧!我給您錢,這裏是二十萬,大學四年的錢全在這兒,還帶利息,我走就不再用您的錢了’
阿慧說完之後摔門跑了出去,尋找新的生活去了,”老太太說道這兒停頓了一下。
老太太接著說:“我在家呆了一個月左右,去了一個大城市找工作,那時我二十二歲,正式的開始了打工的生活,到處投簡歷找工作。
找了一個多月才找到適合的工作,實習六個月才能轉為正式員工,第一個月,我每天在辦公室里整理文件,幫裏面的員工打雜,每天都被她們呼來喚去的。
我很努力的學習,沒有一分抱怨,因為我才是一個剛剛走出校門的學生,很多東西我都不會,我只有積累經驗才能更好的工作。
每天整理文件的時候,我都很留心,把開放可以看的文件很認真的看,認真的分析,在網上閱覽和工作有關的信息。
第二個月我跟着一個大姐跑業務,大姐看我工作努力,而且認真態度好,願意帶我跑業務,讓我學到了很多很多的東西。
第三個月我在大姐的手下茁壯成長,我能獨立的辦理一些簡單的業務,第四個月我提前被錄用了,過了實習期轉為正式員工,為此我還有幾分小激動。
由於我的能幹,為公司爭取了幾個大業務,同事嫉妒我,老闆知道我的存在,開始關注我。
兩年下來,我就是我二十四歲的時候,我從一個小員工坐上了經理的位置,我自己感覺到有些不安,從我有了一個獨立的辦公室的那天起,老闆天天來我辦公室溜達,一開始他是在視察工作的,我也很努力的表現出自己的才華。
我以為是我很努力,坐擁今天的位置,原來是後面一直有一雙眼睛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