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一(2)

番外篇一(2)

「怎麼藏了這麼些銀子!」宋霖震驚到站起來,徐硯淡淡一笑,「三皇子被貶為庶人,陛下便不再問後續,圈禁着。太子殿下行了我一個方便,叫我報了他膽敢欺卿卿的事,但三皇子的勢力除卻周家,還有別的。我難不成真的相信那些人不恨我們?!」

宋霖沒想到他最後還藏了這麼一手,所以這所謂的立名目,就是要拿這些銀子出來,把三皇子的人都徹底從朝庭里清肅出去。

徐硯見他慢慢坐下,再不急不緩地說:「我之所以未在逼宮后做這些事情,是因為當時朝中不能空缺太多,引起人心惶惶。但去年科考已經多批一出可用之才,今年更是加了恩科,朝廷會再進一批官員,此時不動手,何時動?」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支持浙江遞交上來的各項議案。

宋霖知道女婿向來藏得深,可今日才有種真真看透他的感覺。

而且他嘴裏輕飄飄的報仇,是直接廢了三皇子身為男人的命根子,三皇子本就只育有一女,如此他那一脈是直接斷了。

誰人狠起來了,也沒有他手段凌厲,連皇子的身子都敢暗中叫人廢了就廢了。

當然這也有太子的私心在裏頭,不然深宮之中,再是被貶為庶人的三皇子,也不是徐硯說能安排便能安排的。

宋霖沉默了片刻,隨後說道:「我老了,你們年輕人有魄力,是好事。」

徐硯朝他拱拱手,一點兒也沒有自謙的意思,叫宋霖又笑罵一聲。

初寧端着茶進來的時候就見到岳婿倆都是笑吟吟的,也不知是說起了什麼高興地事情。

從宋府離開的時候,月華如霜,為並肩前行的兩人朦朧的籠在柔和光線中。

初寧不知怎麼就想起在馬車裏逼他的情形,突然發笑一聲。

徐硯有心哄她,彎下腰示意她爬到背上來,要背她回去。

她可一點兒也不客氣,爬到他背上,圈住他脖子,任他穩穩地帶着自己前行。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聽着不知名的夏蟲輕鳴,夜風扶過,帶着些許清涼,卻吹不散兩人間的溫暖。

溫情脈脈,此情此景無聲勝有聲。

徐硯不知道的是,他的小妻子腦里卻是有別的打算。

回到正院,初寧就催出着他快去沐浴,眸光皎潔,心中的打算蠢蠢欲動。

聽到凈房響起水聲的時候,她便快速爬上床,打開放在床頭小柜子裏的瓷盒子。裏頭放的是什麼,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而她跟變戲法一樣,把早收到袖子裏的剪刀拿了出來……

燭火輕搖曳,照映在織銀的紅紗帳上,流光似水。帳內身影交疊糾纏,光與影之間儘是旖旎。

良久,骨節分明的一隻手撩開了帳子,那手的主人面有驚色,被燭火照得有些發白。

「誰在外頭,備水。」徐硯朝外喊了聲,披上長袍。

不過片刻功夫,已有動靜從外室傳來,是幾個粗使婆子已經抬着蓋得嚴實的熱水進來。

徐硯又轉身把縮成一團的初寧用被子一裹,直接就從床榻上抱到凈房。

伺候的沒敢抬眼,給木桶灌滿了水,低頭一禮就走得乾乾淨淨。

初寧窩在他臂彎中,偷偷看他抿直的唇線,還瞥見他鐵青的臉色。

徐硯正好低頭,與她目光相交,她朝他笑笑,裝得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他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把人放進沐涌里,他長腿一抬也坐了進去,大掌一伸,不過一隻手就扣住了她兩隻腕。在她驚呼和扭動中把她體內的濁物給清洗乾淨。

「真是越發亂來了,怎麼就能想出這種辦法,就不能和我好好說?」

她今兒格外主動,他中午又躲了她一回,想着有防護,她再主動也能肆無忌憚的。結果就着了她的道!

誰能想到她把那玩意兒給剪了小小的破洞,最後不小心用力,就破得徹底!

他要不是覺得奇怪拿起來瞧一眼,恐怕還不會發現有齊整的口子!

徐硯說著,又氣不打一處來,朝她臀就拍了一巴掌。

凈房裏是清晰的啪一聲,初寧當即覺得他手掌落下的地方有些火辣辣的,隨後是臉也滾燙,臊得火辣辣的。

他怎麼能打她……的屁股!

初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眨了眨眼,又臊又委屈,一大顆眼淚就吧嗒一下滾落下來。

這可把徐硯給唬一大跳,手忙腳亂去給她抹眼淚。可手上本就是濕的,這一抹,除了把她臉頰弄得濕漉漉,完全沒起到想要的效果。

他又把人摟到懷裏,直嘆氣:「做了壞事,還不許人凶你嗎?你這般亂來,連身子沒有調理,真懷上孩子了,你是要叫我多擔心?」

「你這話都要叫人耳朵聽出繭子來了,你從去歲就這樣哄我,現在還這樣哄我!」

她帶着哭腔控訴,顯得更可憐了。

徐硯頭疼,伸手揉了揉額頭:「我去歲是有哄你的意思,但我昨兒才去了太醫院,請院判有空的時候來給你號脈,調養身子。我冤枉不冤枉?」

「真的?!」初寧將信將疑,可憐兮兮地抬頭。

隨着時間推移,當初面容還有少許稚嫩的小姑娘已從花信到綻放,褪去了她的青澀,美得透凈無穢。又嫁做婦人,眉角眼梢間是不用刻意便會流露的嬌媚風流。

真是一顰一笑都牽動人心。

徐硯再冷靜,偏生就栽她手裏。平時她也總是笑,從不哭哭啼啼的,鬧得徐硯最見不得她露出這種雙眸含淚,受盡委屈一樣的可憐。

他又放柔了聲音說:「是……不光你盼着,我也盼着。可也不能就這麼草率,我希望你健健康康,也希望孩子健健康康。」

「那院判應下了嗎?」

「說是明后兩日會抽空來。」

宮中貴人多,太醫院就那麼些太醫,即便沐休也有常被喊走又忙一天的事。

初寧總算化涕為笑。

徐硯看着,只有苦笑,無比惆悵地說:「你真是祖宗!」

就是派來專門收拾他的。

初寧便盼着太醫來把脈的日子,劉院判果然是在後天就上門來,徐硯一路領着他進了內宅。劉院判去過許多大員家中,倒是被這侍郎府的別緻吸引了。

給初寧把過脈后,難得還跟徐硯到了竹林的小亭里悠閑品茶。

「徐大人這裏,來了就不想走咯。」

徐硯給他添茶,邊上的紅泥小爐火正旺。他笑道:「小宅小院,圖的就是一片祥和安寧,這是我遮風擋雨的家。」

劉院判聽着也笑,笑容里卻是有幾分打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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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無上限 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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