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秦川的新危機

孫曉薇氣呼呼的一個人打車去了高鐵站，想買票的時候才發現身份證找不到了，翻遍了所有行李都沒有找到。

曉薇知道肯定是拉在Stephen房間了，可是，自己根本沒有打開過錢包啊。該死的Stephen！

曉薇只能給Stephen打電話，結果Stephen在通話中，曉薇打了三遍，還是通話中，只好暫時掛了電話，坐在高鐵站外面的廣場上，百無聊賴。

再說Stephen。曉薇走後不久，Stephen接到一個電話：“老闆，一切順利。方舟那邊已經緊急叫停紅包活動了，顧客很不買賬啊，覺得上當受騙了，他們真的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很好，”Stephen回答，“下午就把我們的活動推出來，不惜一切代價，只求吸引顧客關注。”

“是，老闆。”對方恭敬的回答。

曉薇還在一刻不停的撥着Stephen的電話，終於接通了：“Stephen，我的身份證你還給我。”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Stephen覺得曉薇蠢的其實挺可愛的，於是故意逗她。

“你無恥！你拿着我身份證幹什麼？”曉薇繼續發火。

“還不是為了和你結婚？”Stephen回答，語氣里一點都沒有氣惱。

“我不嫁！”曉薇氣得差點把手機扔掉。

“由不得你呀。”Stephen皮笑肉不笑，“薇薇，你還是乖乖跟了我吧。”

“你做夢！”曉薇吼了一聲，“把身份證還給我！”

“別生氣了，在高鐵站等我。”Stephen說完掛了電話。

曉薇沒有辦法，只好坐在花壇邊的休息椅上等着。

Stephen很快就到了，老遠就看見曉薇，趕緊跑了過來。看着氣急敗壞的薇薇，Stephen覺得很好笑。

曉薇站起身，抬起右手就往Stephen肩上砸去。

“你自己偷偷跑了，還跟我生氣？”Stephen左手抓住曉薇，右手把她摟進懷裏。

曉薇掙扎不過，抬起臉氣鼓鼓的瞪着Stephen。

Stephen順勢摁住曉薇的雙手，嘴重重的往曉薇唇上吻了下去。

曉薇躲閃不及，重心不穩往後倒在休息椅上，Stephen還故意把身體往上壓，兩個人把周圍來來回回的行人當作空氣，彷彿變成了一個接吻的雕塑。

曉薇都快喘不上氣了，死命把Stephen推開，大口大口的喘氣。Stephen坐到曉薇身邊，一手從口袋裏掏出兩張身份證遞給曉薇，“買票去！”Stephen命令道。

“不去！”曉薇回答，扭過頭去。

“那你別回去了。”Stephen把曉薇身份證塞在她手裏，自己拎起行李只管走。

曉薇只好忿忿的跟着，其實在高鐵站等了這麼久，曉薇也一直着琢磨Stephen的事。

雖說Stephen現在離家出走，但聽他的口氣，家裏產業還是很大的，加上他並沒有說自己有兄弟姐妹，那他爸媽那麼多生意，早晚會回到他手裏，所以，跟他結婚應該也不會虧，只是眼下怎麼跟爸爸媽媽說呢？

方舟公司。

“川，我查到了，是十點鐘不到就被塞了幾個定時程序進來，是我疏忽了，還是當時就發現，早點把活動停了，公司也不會損失這麼大了。”汪以時終於查到黑客植入的木馬了。

秦川還沒來得及回答，宋秘書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說：“老闆，噠噠打車開始全線免單了，怎麼辦？”

“什麼？全線免單？”秦川接過宋秘書的手機，果然噠噠打車app里最醒目的地方插了廣告：“今日新客戶首單免費，限30元以內訂單。老客戶邀請新客戶，雙方各享受今日首單免費。”

整個方舟公司頓時議論紛紛。員工們本來還盼望着這次紅包活動能讓公司好好賺一筆，這年底的獎金就有着落了。

可現在，剛剛聽說公司虧了一大筆，現在又停進競爭對手不惜代價拉客戶，這下，方舟公司真的很難辦了。

“汪總監，我們把紅包活動繼續搞下去，增加紅包數量，可以疊加使用，今天明天兩天！”秦川當機立斷，要和噠噠死拼到底。

“老闆，這樣豈不是中了噠噠的圈套？”汪以時提醒道。

“管不了這麼多了，”秦川回答，“噠噠的活動一推出，估計其他小型的網約車公司都會活不下去，如果我們不和他扛一扛，豈不是讓他獨佔中國市場了？到時候他想怎麼提價，顧客都只能任他宰割了。”

“那我們的損失怎麼辦？”宋秘書忍不住插嘴了。

“我來想辦法，汪總監你趕緊推活動。”秦川厲聲回答。

汪以時和宋秘書都不說話了，秦川平時從不這樣說話，今天肯定是真的着急了。

曉薇和Stephen一前一後進了高鐵站，原來Stephen已經在網上已經買好了高鐵票。

很快，他們倆回到了江城。走出高鐵站，曉薇拿出手機來打車，發現了兩條app推送。

“哇塞，今天噠噠打車首單免費。”曉薇自言自語，“哎呀，方舟今天有紅包，還能疊加，那等於也是免費呀。今天什麼好日子呀，我都不知道該用哪家的車了。”

“商家搞活動，消費者討便宜，不是挺好嘛。”Stephen悠悠的說了一句。

曉薇喊的車到了，曉薇把行李放進後備箱，說了一句：“我回家了，你自便。”就準備關後備箱。

“哎，我們順路的呀。”Stephen的手差點被後備箱的蓋子卡住，“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彼此彼此。”曉薇回答，打開車門鑽進後座。

Stephen接着鑽進車裏。

“我說，你去哪？”曉薇沒好氣的問。

“華宇家園，我住的地方。”Stephen回答，一隻手還不老實的爬上了曉薇的手。

“幹嘛？”曉薇一把推開了Stephen的手。

“沒幹嘛呀。”Stephen縮回手，打開了手機。

“師傅，您還是先送我到蘇陽街88號，然後您再送他去華宇家園。”曉薇對司機師傅說。

“幹嘛不去我那兒坐坐？”Stephen說著，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機，他的微信里，手下人正在彙報噠噠和方舟對掐的戰績，當然，用的都是外人看不懂的暗號。

“不去了，我太累了，要回家休息。下次再去好了。”曉薇回答。

聽到曉薇說累，Stephen冷笑了一聲：“昨天晚上，你累還是我累？”

“什麼？”曉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要不，今晚繼續？”Stephen歪過頭，衝著曉薇拋了個媚眼。

曉薇頓時明白了Stephen的意思，紅着臉低下了頭。

方舟公司。秦川盯着電腦界面上訂單數量，數字不停的增加，一早上已經突破了6位數。

身邊的員工們都不敢出聲，只能各自麥田盯着手頭上的工作，生怕再出一點岔子。

Stephen終於笑着關上了手機屏幕，今天上午的戰果，他很滿意，相信不出一個星期，方舟就會撐不下去。

蘇陽街88號，孫家。

曉薇回到家，媽媽張靚萍正好要出門，“哎呀，薇薇，這兩天你去哪裏了？小小年紀晚上都不回家了，幸好你爸爸昨天沒回家，不知道。”

“媽媽，我，我和朋友出去玩了。”曉薇回答。

“男朋友還是女朋友呀？”張靚萍問着，換鞋準備出門。

“媽媽，我這次出門，知道了一個大事情！”曉薇趕緊拉着媽媽的手。

“什麼事情？”張靚萍瞪大了眼睛。

“程凱死了。”曉薇一邊回答，一邊忙着換鞋。

“誰？程凱？”張靚萍很驚訝，“孫曉琳的那個男朋友？”

“是的，媽媽，”曉薇回答，“他弟弟親口跟我說的，而且，孫曉琳早就知道了。”

“怎麼回事？”張靚萍很好奇。

“車禍，在廣州出差時的事情，已經好幾天了。”曉薇回答。

“怪不得孫曉琳這個小賤人這幾天沒有音訊，原來忙着辦喪事呢！”張靚萍幸災樂禍的說著。

“沒有，我看她情緒挺正常的，昨天還和秦川在飯店吃午飯呢。”曉薇回答。

“秦川？哪個秦川？”張靚萍問，她覺得信息量有點大。

“就是孫曉琳大學同學，那個胖子，來過我們家呢。”曉薇回答，“對了，他現在不是胖子了，又高又瘦又帥，還對孫曉琳很好很好。”

“那你怎麼看得下去？幹嘛不去搶？”張靚萍一直是這麼教育曉薇的，凡是孫曉琳的東西，都要去搶過來。

“我不要什麼秦川，我有Stephen了。”曉薇回答，“就是程凱的弟弟，不對，是程凱養父母的兒子，是美國人，家裏超級有錢。”曉薇絕口不提Stephen離家出走，現在窮困潦倒的事情。

“超級有錢？”張靚萍兩眼放光，“太好了太好了，薇薇，這下你是真的把孫曉琳給比下去了。美元可比人民幣值錢多了。”

“就是就是，那個秦川就讓給孫曉琳好了，我有Stephen就夠了。”曉薇高興的說，心想有媽媽的支持，想來爸爸也不會反對了。

“薇薇，你什麼時候把Stephen帶回家給爸爸媽媽看看啊。哎呀，媽媽約了沈太太逛街的，哎呀要遲到了，我先走了啊。”張靚萍拎着包出門了。

方舟公司。平台上的訂單數字越來越大，秦川的臉色也跟着越來越差。秦川讓趙會計查了公司賬上的餘額，以現在的速度來看，都撐不到明天了。如果當初，秦川聽了會計的建議，對網約車司機採取月底結算，公司或許還有資金周轉的可能。而秦川為了吸引更多司機加入，實行了工資日結，所以，每天24點都需要進行清算。而今天，因為和噠噠打車火拚，訂單數量是翻了兩三倍，可是實際上可是一分錢都沒有進賬，怎麼辦？秦川很着急。

要麼回去動秦氏企業的資金，要麼就只能把自己的公寓抵押出去。

可是，如果公寓抵押出去，曉琳和自己兩個人住哪裏？自己還勉強可以住公司，曉琳怎麼辦？秦川現在也有一點點後悔了，後悔早上不應該下決定和噠噠死磕的。

秦川拿起了手機，撥通了他爸爸的號碼。

“爸爸，我，我有點事情……”秦川支支吾吾的說。

“川兒，你以為我不知道啊？網上全是方舟和噠噠的消息了！”秦川爸爸一邊瀏覽網頁，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