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家中來信
秋去冬來,主峰上並沒有像落崖山一樣因為季節的轉換而改變。
花兒常年開放,樹木綠葉四季長綠;
因為上空中陣法的緣故,除了打雷、下雨等自然現象,溫濕度一直很適宜,要不是因為需要這些自然之力,連這些都能屏蔽掉.
余平也適應了這一切,見怪不怪了,雖並不是主峰的出色弟子,但好歹還是有少量的名氣,大家尤其是大家都知道有這麼一個喜愛受虐的瘋狂內門弟子。
“師兄、重力室適合我去修鍊嗎?”蘋兒問道。
“這個,還真沒有見到過幾個女弟子去重力室的。”余平實話實說。
“那我能夠去修鍊嗎?”
“這個因人而異的,但我覺得都適合,尤其是像我們這種靈根並不太好的人反倒有些奇效。”余平模稜兩可地說道、畢竟自己修鍊有效果主要還是靠着自身的黑脈,要不也早就放棄了。
這段時間,余平常去重力室,每次都調動黑脈能量對坑重壓;身
當然、體除了排出點黃水血絲再沒有那黑臭的東西了,但身體強度還是有所提升的、只是沒有前幾次的好;
同時余平還特意試了一下、身體對回氣丹的耐藥性要好很多了,吸收的效果又上來了,但余平也想到更多可能是因為煉體的緣故,並沒有想到是因為黑脈才對身體進行改善的。
“怎麼樣才能多賺靈石,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修鍊資源。”
現在最差的就是修鍊資源了,余平的黑脈就像個無底洞,對丹藥的需求無比大。
除了每月申領的靈石丹藥,余平偶爾也去坊市,除了想撿到漏再變賣,也還一時半會沒有找到好的出路,任何修真的手藝都不是那麼簡單的、就是煉丹跟制符、前期無不需要投入大需的付出才可能見到一絲希望,甚至沒有。
做為並不是以這些修真手藝為主的宗主峰、余平想要從這裏面找條路那更加地不靠譜。
“只怪當初自己的所謂的道讓紫峰山火連天不滿,要不在紫峰山總會比這宗主峰要強。”余平喃喃道。
現在的余平對紫峰山並不了解,以為分在煉丹的主峰就不會缺丹藥了。
排在前面的煉丹、陣符、煉器等,哪一種都是除了需要名師指導外還需要大量的消耗才能有所成就、煉丹肯定是紫峰山,加上余平本身火靈根對自身來說也是比較突出的;
只是、紫峰山並不像余平想的那樣,要不就已突破鍊氣七層的陳東來都同樣不受紫峰山的待見。
一切還是得靠自己的福份。
前幾天花師姑來東院時,也是余平見到的第二次,可人家是特意為上官靈玉而來。
對上官靈玉成功突破鍊氣八層很是高興,認為其靈根並不突出,但勤奮刻苦,要是能突破築基就收其為弟子,還當面指導了一番;
至於同住一個院子裏的余平好像並不待見,只是隨便敷衍一下,叫他好好修鍊。順便告訴他同來的雷春根已是鍊氣七層了,成為了宗主的第三親傳弟子就走了。
余平只能是低咕一下自己好歹也是六層了,卻是姥姥不疼,奶奶不愛的樣子,要是給我足夠丹藥我也能行。
要是花師姑知道這麼多丹藥才堆到六層,估計會氣得回來先滅了他。
當然、想歸想,該幹嘛還是幹嘛!
這天、余平剛想去坊市找楊民。
剛出東院門口,還未下峰就見到白老來了。
“余平,外門的雜役堂剛傳訊過來叫你去一趟、說是有事找你。”
“雜役堂?”
“這雜役堂找自己的應該只有徐平安,他到底找自己有什麼事?應該沒有什麼其它的事,除非是馬幫的事。”余平想想還是先去一趟。
在雜役堂,憑着自己主峰弟子身份牌,沒人詢問阻攔直接進了徐平安的內堂,在內堂上見到了徐平安外的一個意外的人,果然那是很久沒有見到了的馬幫。
現在的馬幫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已是鍊氣五層了,而且還代替了死去何管事的職位,不再出宗奔波了,臉色也好了很多,除了還是銀髮飄飄、卻沒那麼蒼老了。
見到余平,馬幫很是高興,短短几句話及他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來他心裏對余平的驚訝、欣慰,高興,也有羨慕。
馬幫算是余平除王寶、素兒等幾人外最不設防的人了。
但是讓余平不解的是馬幫只聊了幾句,就退出去了,找自己有事的人竟然不是馬幫?
馬幫走後,余平才跟徐平安打招呼,按余平現在的主峰內門弟子身份並不比徐平安的外門雜役堂主地位低多少,哪怕他是築基修士,哪怕他是一個堂的老大,進入主峰,尤其是宗主峰這顆大樹下,宗門對內門弟子的身份還是非常看重的。
“余師弟,坐下喝茶!”
徐平安像見到老朋友般的自然。待
余平落座后,伸手輕輕一甩,內堂大門自動關上的同時,一張至少三階絕靈符玉浮在了余平及徐平安的中間頭頂上,因為余平瞬間感覺自已就是一個凡人了,連體內的黑脈都被封住。
余平知道高階的絕靈符絕不是簡單的封靈符紙那麼簡單,不止是封住靈氣,連這一片小空間都能封住,外人根本無法查覺到,但余平只是有些詫異,並不慌張。
徐平安看了看余平的反應,莞爾一笑,一改往日笑咪咪的形象,也不解釋什麼開門見山地說道:“師弟啊,那次清心丹的獎勵其實就是我送的,雖然說其中也有些原因。”
“原因?什麼原因值得徐師叔這麼破費了?”余平問道。
“呵呵!如果我說這是我對你的一種投資,你信嗎?”徐平安喝了口茶詢問地說道。
“信、存在便有理由。”
“不錯,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徐平安滿意地說道。
聊了一會、徐平安告訴余平,這段時間執法堂的賀開又在打探落崖山。
“那賀開並非明理之人。”徐平安說道。
說罷看着余平。
這下,余平真驚訝不已,剛剛還在想之前還真是因為清心丹的事誤會了徐平安,這一下他那老狐狸的尾巴這麼快就露出來了。
“反正死……無對症,你這老狐狸果然沒懷好心啊。”
想到這余平後背已是濕了,但馬上又想道:“只怪自己當初沒想到要將賀力的屍首給完全毀了。”
但余平馬上又鎮定起來,這徐平安或執法堂並沒有任何對自己不力的證據。
“那賀力對我還是至關重要的好友了,對他的失蹤我也痛心不已、想當初是他幫助指點我完全那回青果的勞作任務,唉!沒想到還沒好好感謝他就失蹤了。要是師叔以後有他的消息一定記得告訴我。”余平裝瘋賣傻,故做悲傷地回道。
“哈哈!余師弟果然是重情之人,好!好!喝茶!”聽到余平這樣說,徐平安連笑着說道。
實際上徐平安心裏又有點抓狂了。
片刻,徐平安從懷裏掏出一個儲物袋,放在桌子上,給余平說道:“這裏面有我的一點心意,不要推辭,當是我繼續投資吧,呵呵!裏面還有一塊通訊符,需要幫助時及時告訴我,對了,這裏還有一封你的家書。”
“家書?”余平心裏一驚!
見余平聽到家書後的表情,徐平安也目不斜視地看着余平繼續說道:“對外說起,就說是來雜役堂領馬幫叫人幫你捎的家書,馬幫那我已經打好招呼了。”說完手一招,那絕靈符籙回到了徐執事手中,轉眼又消失不見。
待余平走後,徐平安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在余平面前,以前所有的運籌帷幄都是沒用,不如直接說來的好、否則只會起到反作用,以至他更加地不相信我,可是我又要怎麼樣說呢?”徐平安抬頭望着天,深吸了一口氣喃喃喃自語着。
此時對余平來說,信息來得過於巨大跟突然,余平沒有再去坊市的打算,回到了東院。
在自己的修鍊室,打開徐執事給的儲物袋,映入眼前的是十數個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一張紙,一封信及一塊傳音玉符,一塊外門外出的通行牌。
但余平首先就拿起那封沒有開啟的家書,拆了展開來,正是家父余祥山的親筆信,蒼勁有力的字跡透露着欣慰與叮囑;牽挂與擔憂。
看完書信,余平眼晴有些迷糊了,原來親情才是自已最大的牽挂,哪怕已是踏入了修真的道路。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雙鬢略染的父親,慈愛母親,兒時一起的玩伴,讓着自己的兄長余峰,他們的面容在余平腦中清晰可見。
“快三年了,一直不知道一切可安好?家裏的那隻大黃皮是否還在?慈祥體衰的吳管家是否還健在?”看到父親的來信、余平的心思已經飛回了青山鎮,飛回了家中。
許久,余平才回過神來,笑了笑,人生或許就是有許多的遺憾、唯一的只有將這種遺憾化成前進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