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不值得同情
剛走了幾步,馬真忽然感覺身子一熱,人忽然變得有些暈乎,嘴裏也開始覺得乾渴起來。
“怎麼回事?身體怎麼忽然起了變化?”
“難道有人對我下了咒?應該不可能,從到英唐並沒有接觸過陌生人。”
“也可能是這坑道里有什麼東西在盯着我。”
馬真當既停了下來,警惕的看了看前後,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
就在她前後察看時,前面拐角處又有一個細微聲傳來,走到拐角處停下腳步,在前面不遠處有一個木頭小房子,聲音好像就是從那木頭小房子裏發出來的。
馬真知道那種小房子是供煤礦工人在井下作業時休息的場地。
她攥了攥手中符劍,朝小房子邁了過去。
到了小房子近前,裏面又傳出了幾聲呻吟聲,那聲音聽着就像人受了重傷臨死前的傷吟聲一般。
將小房子的門推開,裏面的景象讓馬真吃了一驚,地上躺着三個血肉模糊的人,其中兩個正不斷的發出呻吟之聲,另一個看上去好像已無氣息,躺在那一動不動。
有個受傷者見到馬真推門而進,他努力的想從地上爬起來,可最終還是無能為力。
馬真來到那人跟前蹲了下來:
“你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是嗎?”
“姑娘…幫我們找到那件……紅嫁衣……拿到坑道外……燒了它……”
“我可以幫你們,但是你們必須告訴我原因,為什麼要這樣做?”
“姑娘……我可以告訴你……但是請你聽完后……能替我們……保密……我不想子女……受到影響……”
那人咽了口唾液后說,今天來參加遊戲的十一個人就是當年在井下發現女屍的那十二個人當中的十一個,他說井下被殺的女子是他們十二人綁架到礦洞后殺害的。
那天他們一群工友在英唐喝酒,喝完后他們步行回煤礦,在走到南湖的時候碰見一個漂亮的女子,在一個李姓工友的挑頭下,他們上前去搭訕那女子,女子說她是外地來投親的,李姓工友聽說她是外地人,便上前動手動腳,沒曾想卻遭到那女子的斥罵。
他們因為酒勁上頭已經起了淫心,在被女子斥罵后,他們當既找來繩索將那女子捆綁住。
將女子綁到礦洞后,他們輪番強暴了她,暴行完畢后他們酒也醒了,這時他們才知道他們犯下的是不可饒恕的罪行,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他們幾人商量后一致同意將女子殺害。
將女子殺害后,他們將她的屍體埋在一個偏僻的坑道里,怕被殺女子冤氣太重,他們又找來一件紅嫁衣給女屍穿上,意圖將女子的冤魂鎖住。
他們本以為事情就會這樣過去,沒曾想第二天李姓工友在坑道里作業時便遭遇塌方,人被活埋了。
十二個人下井作業只有十一個人出井那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想瞞也瞞不了,無奈只得向礦區報告塌方的事,礦區組織人員搶救性挖掘后,被他們殺害女子的屍體也被挖了出來。
這件事立馬驚動了整個礦區,礦區立既就向市公安局報了案。
幾人見已報案,遂在一起偷偷商議,決定攻守同盟,編造謊言。
由於女子是外省的人,再加上他們幾個早已竄通好了,這起罪案被他們僥倖逃了過去。
這件事過後,他們紛紛辭去礦區工作,去了外地打工。
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煤礦也早已廢棄,他們以為這事就這樣結束了,不會再對他們有什麼影響。
可當前兩天他們接收到了死亡短訊時,他們才發現事情並沒有結束,當時他們還抱着僥倖心理,以為是惡作劇,可李姓工友的兒子李剛忽遭慘死,他們才發現死亡短訊並不是惡作劇,而是那女人對他們報復來了。
幾家人雖然多年不見,但因這事他們又湊一塊了,經過商量他們託人找到了風水陰陽大師楊元,大師說要化解這事得將那件紅嫁衣拿出坑洞外焚燒,不然不僅他們會死,連他們的兒女子孫也會遭殃。
在接到《倖存者》遊戲的短訊后,因為怕兒女會遭到報復,他們抱着以死還罪之心來到坑道,拼着自己一死也要把那件紅嫁衣拿走。
聽完地下傷者的講述,馬真站了起來: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們,你們自己造下的惡果,你們自己去承受吧!”
“你們已經多活了二十多年,已然算是天道不公,別說拿到紅嫁衣無濟於事,就算有用我也不想忙你們這種人!”
馬真說完轉頭就走,她現在覺得看到那些人都噁心,到了這個時候怕牽扯到兒女,那當初你們傷害別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同樣會傷害到她的親人。
“來坑道的都已經被殺,唯獨沒有見着張凡,他去那裏了?”
“會不會是去那標註紅嫁衣的地方了?”
“去那看看再說!”
想到這,馬真加快腳步朝標註紅嫁衣的坑道快速行去。
到了離目標地點岔道還有十來米距離時,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傳來,聞着這股血腥味馬真不禁皺了皺眉:
“這血腥味是怎麼回事?這不是冤魂怨念的氣味,很像那天在古墓中見到的那個狼人的氣味?”
“難道在這坑道里也有狼人?”
緊走幾步來到岔道口,左邊岔道前方大約十米處有一個破椅子,椅子上掛着一件鮮紅如血的紅嫁衣。
正當馬真想走到那椅子前去看看那紅嫁衣時,她右邊的岔道里忽然傳來一個輕微的腳步聲,雖然腳步聲很輕微,但每一步都清晰的傳到馬真耳朵里。
她迴轉身子一看,一個戴着防毒面具身穿防護服的人正慢慢向她走來。
“哼!”
馬真哼了一聲,手提符劍迎了上去。
倆人走到間隔還有三米時都停了下來,馬真伸手拿出一張符迎風一抖,那符競然滋滋的響了起來,仔細看時,符上競有細細的電絲在流動。
“噗”的一聲,馬真屈指一彈,手裏的符擊中那人頭部,那人被符擊中后卻恍若無事一般,伸手將粘在頭上的符拿了下來,看了看后隨手拋到身後。
馬真看到這一幕後心下驚異,這符是茅山派專們用來克制鬼靈的鎮鬼符,只要不是太強大的鬼靈,被這符擊中都得魂念消散,化為虛無,而眼前這傢伙卻恍若無事一般。
“這傢伙肯定不是鬼,應該是狼人,不然的話不可能中了我的符還一點事都沒有。”
就在馬真尋思時,她後面又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隨着腳步聲還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飄來。
腳步聲漸漸的走近,已經就快到她的背後了。
就在馬真以為自己陷入了前後受敵的境地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馬真,讓開,讓我來對付那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