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斯昊眼神如刀的盯視着柴爾理,心中盤算着什麼沒人知道。他緩慢地蹲下身,以某種角度丟下槍枝,下一瞬間,槍枝受到擦帶而走火,射出的子彈擦過柴爾理的右肩,鮮紅的血液霎時染紅了他的白色襯衫。
「快走,若緹!」
柴爾理一陣搖晃,斯昊乘機將若緹拉至身邊,奪門而出。
「快追!」勞福被眼前的景象嚇得愣在當場,醒悟后立即大叫。
「不用了!他們追不上的,就算追上了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柴爾理按住傷口,看着他們倆逃離的方向,眼神變得深邃難測……
【第八章】
「告訴我,你怎麼跑來了?」
到達安全的地方后,斯昊停下腳步逼問着若緹,她知不知道剛剛她那種挑釁的舉動,嚇得他的心臓差點停止跳動。
「我才要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濃?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我真的難以接受。」
若緹不答反問。
「我要你先說!」他的雙臂緊緊地箝住她,他要弄清楚是不是她也中了勞福的奸計。
「我爹地告訴我你有了危險,怎麼連爹地也被抓了呢?」憂愁加上新愛,若緹的心被一塊大石重重地壓得喘不過氣來。
「是藍伯告訴你的?」斯昊問道,原來藍伯連被抓了都還為他的安危在擔憂,甚至把若緹叫來。
「爹地是為什麼被抓的?」
「這……」一切說來話長,教他從何說起。
「快告訴我呀!別不吭聲,難道你一點也不關心他?」若緹一時心急,口氣不怎麼好。
「藍伯對我來說比親生父親還親,你怎麼能說這稱話?」斯昊激動地說。
「那你吿訴我,究競為什麼?」她的眸中浮動着淚光,「為什麼他發給我一通莫名其妙的電子郵件后就被抓了?」
看着她哭泣,斯昊心中有說不出的心疼,他緊緊的將她摟進懷中,輕撫她的髮絲。
「放心,我一定會救他出來的。」
他從沒想過,好不容易與若緹見了面,竟會是在這種時候。
若緹點點頭,聲音中有着疑惑,「你和我爹地到底怎麼了?剛剛那個像肥豬的男人又是誰?」
天哪!她怎麼好像進入了一場競賽中,感到筋疲力竭。
「先跟我回去,我會詳細告訴你。」
不讓她有反對的餘地,斯昊拉着她快速隨沒在黑暗中。
若緹六神無主地跟着斯昊來到了孟飛家中。
孟飛在斯昊的示意下,將所有事件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原來你是緯達集團的副總裁?」她倒抽了口氣,感覺自己像是作了一場永無止境的夢。他從一開始就欺騙了她!
小小的上班族!這種蹩腳的答案虧她也相信!
「若緹……」老天,他不是蓄意的,因為他壓根兒不想用自己的鐵稱或權勢常作談戀愛的籌碼。
「別說了,我發現自己像個傻瓜一樣,更像是個嬌縱的孩子,公司有了困難爹地不願意告訴我,卻向你開口。」
「因為你還是個學生。」
「所以我恨死了自己的學生身分,這種只知揮霍花錢的身分。」她掩面痛哭,每一強啜泣都扯痛斯昊的心。
「你不是的!」他因她的自貶而氣總敗壞。
「你就是這麼以為的不是嗎?才會丟下副總裁的重職,不遠千里跑到龍大學去取笑我……」
「住口!」他雙眉緊蹙,手握成拳,滿腹的怒氣彷若來自地獄。「在龍大學我已經向你表明了我的心意,你不要再曲解它好嗎?或者你根本後悔答應等我這個老男人?」
孟飛靜靜地看着他們,心領神會的笑了,在他印象中從未見過斯昊會對一個女人產生莫大的怒氣與揪心的表情,不用說,就是她了。
她就是斯昊心中的重要女人,也是他前往龍大學的最終目的。只可惜勞福將緯達搞成這樣,使他不得不提前回來,這場戲也因此更有看頭了!
慢慢移步至門口,他這個電燈泡是該下場休息了。怎知才一開門,孟玢走了進來。
「真過癮,說到逛街還真是門藝術,只可惜斯昊不肯跟我一道去。」孟玢提着大包小包踏進客廳,將滿手的東西丟至沙發上。餘光一瞥,她看見了若緹,憑女人的直覺,她發現自己對這女人的出現有着莫大的敵意。
「你是誰?該不是我哥的女朋友吧!」孟玢走向斯昊,勾起他的手臂,「你好,我叫孟玢,是斯昊的女朋友。」她存心給若緹一個下馬威。
「你胡說什麼?」斯昊扳開她的手。
「別不好意思嘛!」孟玢不懷好意的搭腔,表情噯昧。
「若緹,別聽她的。」斯昊握緊她的肩,希望能從她的眼瞳中看見信任,但他失望了。
「孟玢,你給我進房去。」孟飛將孟玢推進房裏,她一出現,他心裏已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才不!她到底是誰?」孟玢所有的冷靜都在看見斯昊對若緹那份深情的眼神時消失殆盡,她歇斯底里的大叫。「斯昊,你說你愛我的,為什麼現在又帶回來一個女人。」
「孟玢,你在說什麼呀!」斯昊眯起眼說道。
「不!你是我的。」孟玢已失去理智的狂吼。
「這位小姐,你留着用吧!我沒有要跟你搶他的意思。」若緹心碎了,她亟欲掙脫斯昊,巴不得現在就離開這裏,或者是找個地洞鑽進去,如今她只想好好大哭一場!
天哪!想不到他終究還是有個女朋友在三藩市,所有的所有全是他的謊言,就連他的工作他都能騙她了,還有什麼他不能的呢?
爹地被抓,情感被騙,若緹只覺人生黠淡。
「你要去哪裏?」斯昊沉着聲道,沒有放手的意思。
「不要你管。」
孟玢見狀,突然清醒了,她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她走了,斯昊反倒會將過錯怪到她頭上,不如將她留下。這女孩稍嫌稚嫩,應該很好應付,她有把握讓她主動離開。
「你就留下來吧!」孟玢突如其來的神變,讓在場的兩個男人錯愕極了。
若緹知道孟玢將她留下來,一定是有目的,憑着一股傲氣,她說:「謝謝你的『好意』,那我就留下。」
自從若緹住進孟家后,本應近水樓台,相處機會增多,但斯昊卻因為她的刻意迴避,一天反而見不上她幾次面。
今天他終究按捺不住地敲着她的房門,「若緹,我有話跟你說,快開門。」
若緹站在陽台上,陽光照射在她的臉上,眼角的晶螢淚水亦閃閃發亮,她告訴自己絕不能開門,以免被別人誤會。
那個說話尖酸刻薄的女人就是他的女朋友嗎?雖早已想通,但為什麼心頭還是明顯抽痛?
「我想和你討論一下如何解救藍伯,你就出來一下吧!」也只有藍伯的事,她才願意出來見他。
若緹在心裏拚命吶喊着她不想見他,更不願讓他瞧見自己哭腫的雙眼。「這只是你的借口,若是有方法你也不會告訴我的。」
「難道你我之間已無話可說?」他用力擊上木門,咯吱的聲音表示他若再使勁三分,這門根本就擋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