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察覺靈氣
“都行，隨便你。”
張閑語表現的雲淡風輕：“反正我也看明白了，不把你們從下到上的人都打一遍，這事兒的麻煩就沒完了。你且說說，怎麼個生死局？”
疤子大手一揮，彷彿是在讓這裏的所有人做見證：“你贏了儘管離開，我們絕不阻攔；而若是我贏了……兄弟你少說也得卸條腿留下。怎麼樣，有膽量應戰嗎？”
這個時候無論是碧波閣的工作人員，又或者圍觀的賓客群眾，都已經嚇的不敢大口喘氣了。王偉更是急的快要哭出來，疤子是誰？現今二虎哥能有如此高的江湖地位，七成的地盤都是疤子打下來的！
少年高中生和他單挑定生死？這不是開玩笑嗎！
張閑語卻絲毫不關心別人怎麼想，隨意擺手：“行，我接了。”
“好膽量，真是年少輕狂！”
疤子不禁對張閑語升起了几絲欣賞之情，衝著身邊小弟一招手：“我從來不砍手無寸鐵的敵人，來啊，給他把刀！”
旁邊的一個隨從稍顯猶豫，不過還是準備將手中開山刀向張閑語扔過去。
張閑語卻是輕輕擺手：“不用，你們這種凡兵俗鐵我用不慣。對付你，赤手空拳足矣。”
“……”
疤子的臉色頓時陰沉下去，含怒開口：“如此看不起我的，你還是第一個！”
“是嗎？”
張閑語笑了笑：“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因為我可以看出你和其他的酒囊飯袋都不同。不管是因為什麼讓你淪落成了那位二虎的打手，我都覺得你……”
話還沒說完，張閑語突然怔了一下，臉色劇變！
方才，只在短短的一個瞬間，張閑語突然從這個疤子的身上，察覺到了一絲微弱的靈氣反應，天地靈氣！
在他身上，一定帶有某種沾染着天地靈氣的東西！
如果自己可以從此入手，很可能會揭開地球位面的靈氣枯竭之謎，到時候推動靈氣復蘇……豈不就可以正式修道了？
雖然現在張閑語憑藉著陰陽煉體訣，有信心可以在地球上面橫着走；但如果要對抗那無量大劫，如果要保護韓靈月的性命……推動靈氣復蘇就是自己一定要做的事情。
而現在，有線索了！
對面的疤子並不知道張閑語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的思緒，只是揚起手斧猛然一步踏出：“廢話少說，接招！”
轟！
疤子本就長的人高馬大，攻勢發起，簡直好比猛獸出籠，合金手斧高高舉起，似有開碑裂石之威，立刻就引起了周圍陣陣驚呼。
張閑語雙眼微眯，待到兩人距離越來越近之後，終於確定了那股微弱的靈氣來源，就在疤子腰間所佩戴的一柄銀飾短刀之上。
那把短刀，張閑語一定要拿到！
不慌不亂，張閑語的身子如同拉弓搭箭一般，筋骨韌帶呈一條線繃緊，迎着疤子那兇猛的攻勢，不退反進！
周圍看客當場就驚的瞪大了眼睛，誰都能看出疤子的攻勢何等威猛，張閑語單薄的身軀和疤子對比，就好比三蹦子和重型卡車的區別……
如此懸殊的重量級，張閑語竟然不躲不避甚至主動的迎了上去？這是不要命了嗎！
就連疤子本人見到張閑語的動作之後都是心下大駭，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疤子只在張閑語這一個啟動的瞬間就能明白為什麼碧波閣的二十多個駐場保安會被打的如此落花流水……眼前這個年輕人，絕對是個硬茬子！
說時遲那時快，疤子迅猛劈砍的斧頭陡然變招，試圖封鎖張閑語近身的軌跡。
但張閑語卻是雙目如鷹，根本不在意疤子如何變招，腳下踏出一個鬼魅的步法，身體滴溜溜好似陀螺轉了一圈。躲避疤子手斧劈砍的同時，回手掏向他的大胯腰間！
這個時候，先前那位被張閑語打斷了鼻樑骨的老四突然高聲嚎叫起來：“疤子哥當心啊，這小王八蛋最喜歡解人褲腰帶！下作的很！”
疤子聽聞提醒，驚的下意識後撤打算拉開兩人的距離，但張閑語的回手一掏卻已經摸到了那柄銀飾佩刀。
耳聽得嘩啦啦鏈條響動的聲音，雙方快速接觸又快速分開，圍觀群眾甚至連具體發生了什麼都沒看清。
疤子那剛猛的臉上寫滿疑惑，難以置信的低頭瞧瞧方才被張閑語摸過的左腰，只覺冷汗連連。
這一回合，如果張閑語不是赤手空拳的話，只怕疤子已經被開膛了。這時候才回想起那句自信滿滿的表態：對付你，赤手空拳足矣。
疤子畢竟是成名已久的猛人，很快就從震驚中平復下來，再看看不遠處面露遺憾的張閑語，沉聲發問：“小子你這是什麼路數，猴子偷桃？”
張閑語輕嘆口氣，惋惜的咂咂嘴：“差點就能到手了，沒想到衣服下面還有條鏈子。”
“鏈子……？”
疤子愣了一下，這才明白剛才張閑語不是要解他褲腰帶、更不是回手偷桃，而是專門衝著他腰間的佩刀而來！不禁心中疑惑更甚：“小子，你也太看不起人了！與我單挑，竟然還想着偷刀？能不能認真一點！”
“我若認真出手，剛才你已經死了。”
張閑語輕飄飄的一句話，在外人聽起來就是在裝嗶拉仇恨，但疤子卻深深明白……此言不虛！眼前這個十七八歲的小少年，如果不是分心摘刀，就在剛才那閃避斧頭之後的一瞬間，就有無數機會可以進行反打！
此刻張閑語平靜的神情和疤子如臨大敵的模樣形成了劇烈反差，輕聲開口：“疤子是么？我現在沒什麼心思跟你打架了。不如商量一下，借你銀飾短刀一看如何？”
疤子聞言更顯不解：“借我佩刀？小子，這是我蒙古族男兒代代相傳的配飾，象徵著祖輩祝福。你又非我族人，要我的刀有什麼用？”
張閑語無奈搖頭：“很難跟你解釋清楚啊，總之我對那把刀很感興趣。不如這樣你開個條件，看怎麼才肯把刀借我看看，最多三天定會完好送還。你要是不借呢，我就只能硬搶了，反正你也打不過我……”
“……”
疤子愕然無語，神情說不出來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