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祈向城拿出手機,看一眼上面顯示的號碼,唇角勾起,七年不見,她還是那狗脾氣,一點都不給他面子。但人生沒幾個七年,這一次,他是不會輕易讓她跑掉了。
三天限期一下子過去,雖然欠薪的問題早在兩天前她就用自己的積蓄解決了,但供應商的欠款數額太大,她一直沒辦法,加之公司資金短缺,運營艱難,此時此刻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前,她環抱自己,眉頭緊鎖着。
「總經理不好了,那班人又來了,他們還帶了人來想要鬧事!」公司保全走得跌跌撞撞,神色慌張地來給林初靜彙報情況。
林初靜其實有點怕,但如果她不出面,那些人恐怕會給公司造成損失,而且,她承諾過讓別人寬限她三天的時間,可是這筆錢她籌不到,以前跟爸爸交情很好的叔叔伯伯都很為難,幫不了她忙。
外面越吵越烈,她知道那些人就要鬧到她辦公室來了,她咬咬牙,快步走了出去。
「林小姐,三天的期限到了,不知道你的錢籌備得怎麼樣了?」為首的李老闆看着林初靜,等她的回答。
「對不起……我還沒籌到,你們能不能再……」
「不能!」李老闆絲毫不留面子地打斷了她,「你現在要是不能欠款給結了,我的人就把這裏值錢的東西給搬走!」
林初靜手緊緊地抓住衣服下擺,銀牙在下唇留下一道痕,她努力上自己冷靜下來,懇求道:「李老闆,看在我爸跟你多年的合作上,就多給我一天,可以嗎?」
老闆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初靜,冷哼一聲,說道「一天為限,如果我帳戶上還沒收到欠款,下次來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好,我會馬上想辦法。」林初靜應允道。
李老闆帶着他的人馬大搖大擺地走了,林初靜背靠着牆,差點沒癱軟在地。從小到大,她都沒經歷過這種事情,她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
她拿岀手機,媽媽在醫院陪着爸爸,宋哲一直沒聯繫她,沒給她個解釋,當她無意看到手機上那個陌生號碼,她想起祈向城。
她顫抖着手,猶豫再三,撥通了他的號碼。
「怎麼,想通了?」祈向城磁性低沉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之前說的,還算數嗎?」林初靜咬咬牙,很絕望地問道。
「當然。」祈向城回答得爽快。
「今晚八點,地點你安排。」林初靜說完,切斷了電話。
她靠着牆,抬頭看着天花板,走到這一步,是她不得已的決定,畢竟已經沒有人能幫她了。
【第二章】
晩上八時,林初靜按時到達祈向城給她傳來的地址,下了車,她淺藍色的連身裙裙擺被風揚起,她抬頭看着名城休閑會館幾個閃耀的大字,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然後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了進去。
金碧輝煌的大廳,林初靜走過,快要到電梯的時候,她打通了祈向城的電話,「我到了。」
祈向城的聲音緩緩傳來,「三十樓,十號房。」
林初靜走迸電梯,手指微顫,按下三十樓的樓層鍵,如果事情有哪怕那麼一點點轉機,她都想臨陣脫逃,可是,那筆錢如果無法籌齊,公司恐怕真的保不住。想到這裏,她雙臂抱緊自己,緊盯着跳閃的樓層鍵,心情很忐忑。
叮地一聲,在安靜的空間異常響亮,電梯門緩緩地打開,林初靜沖了出去,很快,她便走到十號房的門外。
她舉起手想敲門,但又猶豫着,牙齒在下唇咬岀一道紅痕,她才鼓足勇氣敲了門。
門很快打開,祈向城身上穿一件浴袍站在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林初靜咬咬牙,走了進去。
房門關上,祈向城看一眼林初靜身後,淺藍色的連身裙讓她惹火身材展現出一股纖細溫婉的美,收腰的設計,讓她的腰不盈一握,而臀部更顯挺翹。
他快步上前從她身後一把抱住她,身體貼向她,一下子便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林初靜整個人是懵了,腦袋一片空白,她沒想到祈向城會這麼急,一下子抱住她,這一刻,她身體很抗拒,整個地僵住。
「先洗澡,還是直接開始?」祈向城的唇湊到她耳邊問着話,滾燙的氣流灌入她耳中,讓她身體一陣酥麻。
林初靜扭一下脖子,下意識地與他保持一段距離,結結巴巴道:「先、先洗澡。」
「好,我等你。」這下,滾燙的氣流拂在她白晳的頸項上,更讓她難受。
林初靜掙脫身後的懷抱脫逃,直奔浴室,關上浴室的門,背抵在門后,她用力握住襟前,生怕心臟會跳出來。
「怎麼辦……」她真的很怕很怕,可是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明天一早就得把欠款匯入供應商的帳戶,她不能再猶豫了。
站在鏡子前剝下身上的連身裙,她赤裸的身體潔白如玉,把連身裙放好,她又把身上的內衣褲脫下,閉上雙眼,她默默地告訴自己,就當是被狗啃了吧。
站在蓮蓬下從頭到腳洗了一漏,裹上浴袍,她開始弄乾自己的頭髮,磨磨蹭蹭地,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推開浴室門走出去。
抬眼望去,祈向城身穿深灰色的浴袍,端着半杯紅酒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出神。
林初靜慢慢地踱向他,硬着頭髮說道:「可以了,開始吧。」她想快點完事,盡量趕在十點前回去,這樣她就可以看部份文件做出相應的對策,及時給公司止損。
祈向城望向她,晃了晃杯中的紅酒,抿了一口后笑了笑,「沒想到你比我還要急。」
林初靜臉上沸騰起來,看到桌面上還有半杯紅酒,她料想是倒給她的,便走過去端起來,一飲而盡。酒杯剛放好,身後一個灼熱的身體便貼到她背後,一點點輕輕地磨蹭着她身體。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林初靜醒來的時候,窗外天色已經大亮,光線灑進來,有些刺眼。
她只感覺從裏到外渾身都疼,整個人像是要碎掉一樣,她掙扎坐,發現身上已經換了乾淨的浴袍,她看一眼在旁邊沉睡的祈向城,攏了攏衣襟,無法想像自己竟然和他睡了一夜。
她不想等他醒來再有糾纏,反正條件一早已經說好,她相信這人不會食言。於是躡手躡腳地把腿探出被子外面,準備去換衣服離開。
一隻手突然握住她手腕,一把磁性的嗓音傳來,「時間還早,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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