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七章 濟公廟
他摘了一個比較大的扇形植物葉頂在頭上一路扛着暴雨向東走,來到了一間看起來頗為年久快要坍塌了的廟宇。
廟宇內什麼供奉都沒有,僅有一尊破舊的神像,這神像彷彿非常映襯這座破廟,也是一身的破衣爛衫,同時左手拿着一個邋裏邋遢的葫蘆,右手拿着一把比沈江濤手中植物葉還要破舊的扇子,此神像正是民間傳說中的癲狂和尚,濟癲,濟公。
“又是他!”沈江濤目光凝重,看着神像喃喃自語。
在這一年的時間裏,和這一模一樣的古廟沈江濤一共看到了三座,而且裏面的擺設幾乎如出一轍,都是濟公佛像。
要知道,沈江濤自長這麼大以來,還從沒有見過供奉濟公佛像的,即便是有,也是杭州靈隱寺裏面供奉,其他地方基本都沒有見過,況且,他一年來所碰到這三座廟宇的殘破程度幾乎一樣,同時裏面的擺設也是沒有丁點差別。
沈江濤目光閃爍,怔怔的盯着眼前這尊瘋癲的濟公佛像,漸漸的,他感覺這濟公好像活了一般,總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但仔細一想又很難想到。
大山裏的天氣是娃娃臉,說變就變,剛才還是天色昏暗烏雲密佈,傾盆大雨的雨季,如一個鍋蓋一般將這裏蓋住,現在卻又變的晴空萬里,陽光明媚,芳草泥土氣息從山裏四處散發出來。
沈江濤站起身子,又在神像上看了一眼后,轉身走出了廟宇,只是當他走出不到一公里的時候,前方已然是一條高約萬丈的斷崖。
看着斷崖,他沉吟了少許后,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轉身向回走去。
漸漸的,又是一個月過去,沈江濤在這一帶停留的時間已有一年零兩個月,在最近的一個月裏,沈江濤又碰到了幾件替天行道的事情,只是這幾件事兒,沈江濤已然將懲罰個人升到了懲罰一家,而且他身上的殺性能量越來越濃,彷彿自己就要變成龍淵古玉一般。
此時,他坐在一家門前,拿出龍淵古玉閉眼感應了一番,發現,他所能感應到的殺性能量幾乎只剩下了一點,他暗自嘆了一口氣,他總認為,是另一個自己吸收了殺性能量,殊不知,龍淵古玉中的能量一直都在,從未減少。
收起古玉,他朝西南方向望去,這個方向是他最後沒有走過的方向了,其餘的方向不論是汽車火車還是徒步,他都經歷過無數遍,只是不論以何種方式離開,最終結果都是一樣的。
這次他一如往常,向西南方向走去,他也不打算坐車,因為每當他坐車的時候,車都無法開動,他已經有了經驗,儘管徒步累些,但好在腳是自己的,只要前方有路,便能離開這裏。
天氣炎熱,一路走來,沈江濤足足喝了六瓶水,即使這樣他仍毅然決然的走上了擋在前路的大山之上,準備翻山越嶺。
一路上除了沈江濤以外,還有一些到山上農作的山農和一些採藥的工人,不過他們在來到半山腰的時候就不再繼續,最後只剩下了沈江濤一人。
萬里無雲的朗空中一望無際,偶有幾隻禿鷲在空中盤旋一圈后消失天際,途中有幾隻山間野猴企圖搶沈江濤身上的乾糧,不過在他的斷喝幾聲后,灰溜溜的離開了。
很多人欺軟怕硬,這猴子,也不例外。
漸漸的,沈江濤來到了距離山頂五丈遠的一個小台上,當他來到這裏的時候,不由的讓他內心一震,他瞳孔一收眉頭微微皺起,盯着前方疑惑自語道:“又是同樣的廟宇!”
眼前所見之物,赫然是一座廟宇,同時廟宇內的神像依然是瘋癲和尚,濟公。
這是他第四次看到同樣的古廟,若是一兩次出現也就罷了,自當是巧合,可一連出現了四座就連破舊程度都一樣的廟宇,這不由的讓沈江濤對此產生一些懷疑。
他一如既往,來到廟裏固定的石凳上,仔細的觀察起來,漸漸的,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並且越來越重,他總感覺這個濟公曾在哪裏見過,這尊神像看着他好似對他在微笑。
突然間,沈江濤目光一閃,心中立刻浮現出了一個人,此人正是他在芒康一帶所見到的那個看起來像騙子的喇嘛,雖然他手中沒有扇子和葫蘆,但其瘋癲神韻卻是頗為相似。
漸漸的,他臉上露出了駭然之色,似乎想到了什麼,失聲道:“難道是他?”他目光閃動連忙向山下跑去,直奔芒康一帶。
在沈江濤看來,這一年之所以他沒有走出芒康,很可能是這個瘋癲和尚搗的魂,當年那瘋癲和尚邋裏邋遢的整個就是一個乞丐騙子模樣,他清楚的記得,當年那個瘋癲和尚對自己說過: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你的心境已經被魔念入侵,若非我指點,恐怕將來成為社會上的毒瘤。”
這句話在沈江濤腦海中不停的回蕩,這讓他不由的聯想到了自己這段時間的異常,另一個自己的出現,這種種的事情很可能早就在瘋癲和尚的意料之中,只是當初他以為此人是一個瘋子罷了,但現在看來,若是自己所猜沒錯,此人絕對是一個市井高人。
一路走來沈江濤一刻都沒有停留直接來到芒康的早市一帶開始尋找,漸漸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
“嘿嘿,小夥子,風水師吧,可惜呀,只懂的水龍一脈的風水術僅僅是冰山一角哦,怎麼樣?我這裏有宅宗、葬派、撼龍、雪心很多門派中的風水秘籍要不要買一本呀。”
回頭一看,前方不遠處一個邋裏邋遢的喇嘛正在對一個約有三十歲的灰衣青年男子推銷自己的書籍。
那中年男子不可思議的在這喇嘛身上掃了一眼,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那些書籍,露出古怪之色,在他看來,這麼邋遢的一個喇嘛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門派中的風水秘籍,顯然有些不正常,不過此人居然能看出自己是一個風水師,卻是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