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2章 啟程歸墟
一路前行。
來到一處宅邸。
梅花成林，傲骨含香。
推門而入，看見梅紅連綿。
這裏還下起了小雪，與外界景色不同。
“師父，我爹就在梅花林中。”秦踏雪指了指前方。
二人踏雪而去。
行走雪白與殷紅之間。
很快就看到一座雪亭，屹立林中。
紅泥小火炭，焙茶綠意濃，二三好友聚，共享一片天。
“沒想到居士也來了。”秦立笑意更甚，看到了一旁的梅花居士，以及柔然仙子。
“哥哥，你來的正好！”秦逆天笑容燦爛，魔妖嬈就坐在旁邊，一臉的甜蜜。
秦立入亭，笑道：“時光荏苒，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聚，彌補了許多遺憾。”
“師父喝茶！”
秦踏雪熱情的給秦立倒茶。
秦逆天古怪道：“怎麼，看你心中戚戚？”
他是秦立的心魔，一眼察覺秦立憂慮，因此開口詢問。
秦立喝了口茶，說道：“不久之後，就要征伐歸墟，我擔心失敗，一切美好化作泡影。”
梅花居士詫異：“怎麼會呢？你可是大道啊！亘古不朽的存在，比至尊還要恐怖，而天道都還沒有出生。”
秦立搖頭道：“我並非大道級，而是殘大道。”
殘大道？
幾人不明所以。
秦立耐心的解釋道：
“道之力，寰宇只有一份。”
“天道侵吞三分之二，我連三分之一都不到。”
秦逆天恍然，下意識看向天邊世界樹：“難怪只有八百枝幹，而非神話中的三千仙枝。”
“這還不是我真正擔憂的。”秦立看着雪花紛飛，悠悠說道：“開始之後，便是結束，這是宏觀規律？如果我殺了天道，也許會有恐怖的事情發生。”
“彼岸！”
梅花居士吐出兩字：
“也許到達彼岸，就沒有這種煩惱。”
秦立也有這般想法，但是彼岸境界，太過不可思議。
秦逆天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前往歸墟，滅殺天道？”
“本想明天的，但是仙帝，神帝，天帝說要一個月的準備時間，也不知道準備什麼。”秦立下意識撫摸太初仙劍，明白最終決戰，即將到來。
秦逆天有所察覺，疑惑道：“為什麼仙劍沒有器靈？”
“這就複雜了！”
秦立也是無奈，聳了聳肩膀：
“肉體強大，會壓迫精神，而仙劍太強大了，基本上是不會誕生器靈的。”
“其實能把混沌捉過來，作為器靈，不過是這廝沒有一點正形，不通曉劍道，要是成了器靈，只會下跌劍威。”
秦逆天思量一會兒，詢問道：“那我可以作為器靈嗎？畢竟咱們關係特殊，我的劍道，就是模仿你的劍道。”
魔妖嬈一愣，楚楚可憐道：“相公，你就別參戰了，渡劫王者連炮灰都算不上啊！”
“不，我乃是秦逆天，誕生之時，誓要逆天而行，所以我很想參與最後一戰。”秦逆天心中亦有熱血。
秦立點點頭：“可以試一下。”
魔妖嬈拗不過丈夫，也只能鬆口。
秦逆天選擇精神出遊，寄居太初仙劍之中。
他的肉身還留在梅花林，若是戰爭勝利，還能回歸。
光陰如梭。
很快一個多月。
今日就要出征歸墟。
“你們等一下，我換一套衣服。”
秦立突然來了一句，離開之後，不多時就回來了。
他換下白袍，穿上了一套青衫，這是仙葉編織而成，蒼青幹練，散發出截然不同的氣質。
白袍秦立溫文爾雅，謙謙君子風度，令人心生美好。
那青衫秦立，就是不以己悲，不以物喜的大道，高高在上，藐視寰宇眾生。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梅花居士笑了笑。
“我走了！”
秦立微笑，背負劍鞘。
秦逆天已經融合，肉身留在梅花林。
離開小院。
他們來到仙艦甲板。
此刻旌旗招展，諸強林立。
所有豪傑，蓄勢待發，欲要逆天改命。
“道祖，還請發號施令，我們定當血戰不退。”
諸天強者滿面紅光，無畏死亡，反正死了，也能復活。
“不！”
秦立搖搖頭。
青衫飄然，傲世天下。
“你們留下吧，無須參與逆天。”
此話一出，仙艦之上，諸強錯愕無比，躁動起來。
秦立又說道：“你們雖然很強，也有大雄心，但是天道級數過於高聳。你們即使依託仙艦，也是拖累。”
這話有些傷人，但也在理。
隨着境界拔高。
就連天界仙艦，也是累贅。
畢竟三大後手一出，天道絕對防備，無法出奇制勝。
“大家留在這裏，等待我的好消息。”秦立掃視一圈，說道：“仙帝，神帝，天帝，靈台觀主，武功山君，你們隨我征戰歸墟。”
“六者一隊，速戰速決！”
聞言！
五大至尊點點頭。
其餘強者，也是熄了心思。
“那我們就舉辦宴會，等待道祖凱旋。”
“老公，你一定要平安！”楚清音看着離去的丈夫，實在幫不上忙，只能上前擁抱。
然而。
秦立錯開半步。
青衫冷漠，避開楚清音。
雖然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舉動。
但是楚清音咯噔一聲，心涼了大半截。
“好了！”
“我們出發！”
秦立並沒有安慰什麼。
而是高呼一聲，集合五大至尊。
他如今的境界，不用再把東西吞入腹中了。
因此大手一揮，帶着幾人，離開諸天大陸，到達歸墟。
極遠處，那龐大到無法形容的世界仙樹，也消失無蹤，應該是隨着秦立離開。
楚清音愣住了。
立在原地，微微低下頭。
“沒事吧！”夏雨妃抱住了姐妹。
剛才秦立舉動很微小，但是被她敏銳的捕捉到。
“會不會是因為我母親，惹了老公不高興？”楚清音抿着嘴唇，語氣有些委屈。
“相公不會這麼小氣的。”夏雨妃安慰道。
此刻！
歸墟之中。
黑暗深邃，空無一物。
秦立幾人，挪移到此，全神戒備。
“拿去吧，這是大道仙果，吞下之後，你們能暫時獲得超越至尊的力量。”秦立抬手一揮。
五枚混沌色的果子，落了下來，沉重的可怕，如同一個世界雛形，蘊含大道之力，無上珍寶。
“多謝道祖。”五大至尊大喜過望，紛紛吞服仙果。
不同於其他果實。
大道仙果是無法被消化的。
而是化作金丹，懸在腹中，提供大道之力。
就好像擁有了一個大道級別的丹田，極大拔高了戰力。
百里劍興奮不已，但沒有驕傲，而是掃視周圍：“道祖，怎麼沒有看到痛苦天母？”
秦立指了指前方：“就在前面，隱匿黑暗之中，以為我察覺不了，妄圖偷襲！”
話落。
一塊黑幕揭下。
痛苦天母就躲在後頭。
無聲無息，充斥陰鴆力量。
“好危險！”五大至尊，皆是避開。
秦立倒是淡定，青衫光輝，仔細打量天母。
隨着吞噬歸墟堡壘，痛苦天母不斷成長，體型巨大。
如今它猶如一座山，一座黑暗之山，臉上痛苦猙獰，宛若分娩，下身是一頭巨大黑水晶蜘蛛，三千邪目，蘊含一切恐怖，三十六足，猶如殺神魔槍。
它的體表，還套着一件黑暗鎧甲，這是吞噬歸墟堡壘之後的產物，比仙器還要堅不可摧，將痛苦天母裹的嚴實，沒有一絲的弱點。
“大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痛苦天母的蜘蛛腹部，傳來天道邪音，說明祂就躲在這裏。
“殺！”
天母先發制人。
腹部一抬，噴發天道黑絲。
無窮無盡，宛若泄洪一般，每一根都凝聚億萬邪惡。
“小心，它想分割戰場，把我們逐個擊破。”秦立一掌按下，傾瀉大道之力，化作一顆世界仙樹，以無量光輝，抵禦天道黑絲。
終極一戰，徹底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