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冬日夜晚
深夜,石屋清涼,冷得沒有溫度,就連一旁閃着的火焰似乎也裹了層寒意。外面飄着細碎的白色小雪球,輕飄飄落下,停步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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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
輾轉反側,久久未眠。
江以靜有些煩躁的爬起身,石壁相交的縫隙里躥進來一股股細小的寒流,帶着冬的精靈,一跳一跳的充斥在屋子裏。
她穿上衣服,裹起被子,踩着鞋去了外面。
摸黑找到了煤油燈的位置,學着沈瑾雲的樣子用火摺子點燃了,端起煤油燈,去了廚房,火花在行走中一顫一顫的,彷彿在寒風中發抖,更像隨時會被熄滅。
光不是很亮,江以靜幾次差點被絆倒,好不容易到了,扛了幾塊乾枯的火柴回來摔在地上,“哐當”一響。
她蹲下身子,剛想將火點燃了,一時想到沈家幾個男子,身子微頓,又站起身去了他們的屋子。
像做賊一樣悄悄咪咪的推開了門,“吱吱呀呀”的聲音接連不斷的響起。
江以靜開了個自己能鑽進去的門,藉著煤油燈看了眼情況。這還是她穿越來正兒八經的來這個小房子,屋子沒有她的一半大,床很小,兩人的床硬是擠了三個人。
沈越澤和沈睿淵二人打了個地鋪將就睡下了。
床原本是夠了的,只是當初杜笑笑入贅進來時嫌床小了,硬是搬了張過來放進了自己的屋子裏拼成了張大床,想到這裏,江以靜心底着實無語,她說怎麼覺得總是硌得慌,兩張床沿那麼大塊木頭,墊再多的草也沒用!
四張床成了三張床,一張鍾鴻文佔着,沈君誠同現在一般同鍾鴻文睡着,剩下的他們五人三個兩個的擠在了兩張床上,有次沈浩軒夜裏睡晚了,早晨實在起不來,沈瑾雲便讓他再多睡會,誰料到那日早晨杜笑笑突然回來了,帶着一身脾氣,她看了眼沒見沈浩軒人,便問了句,沈瑾雲如實的回道。
杜笑笑一聽,本就火爆的脾氣一下子燃了起來,她從外面提了把斧子就沖了進去朝着沈浩軒的位置一斧子批了下去。
好在沈越澤還未去地里,瞧着事情不對急忙阻止了她,一陣吵鬧。許是聲音有點大,沈浩軒警醒過來,在斧子落下的時候背身險險避過,只是爭執中沈越澤手臂被重重砸了下,如今只要是天氣濕了冷了就會疼,家裏沒錢,便一直拖着,沈越澤也不說,明理人都知道他的傷是嚴重了,只是家裏沒錢也沒人提及這事兒。
江以靜更是從記憶里找出那次暴怒的緣由,不過是賭博輸了錢被余年有說了句嘲諷的話,順勢遷怒了他們。
江以靜嘆了口氣,她取下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輕輕地搭在了床上的三人身上,又折回去將鋪在稻草上的棉被抽出來搭在了地上睡着的兩人身上。
她的被子很大,許是兩張被子組合在一起的,如今蓋兩層似乎正好。
江以靜又抱着煤油燈轉身去了前廳,蹲着身子開始點火,只是那木材怎麼也燃不了,江以靜有些煩躁的扔開了,坐在地上正準備生悶氣時,一件厚重的衣物落在她的身上,隨後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拿着乾草伸到了她旁邊放着的煤油燈上,然後將木材堆成尖角,火勢龐大起來,炙熱的溫度包裹着木材,越燃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