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滿分一腳
嘩~
桑切斯的手臂穿過淋浴的水幕濺起了水花立刻引起了方臻的注意,同時方臻也感覺到了桑切斯手中拿着的刀片散發出來的冷意。
方臻不認識桑切斯到底是什麼人,但是方臻早就已經有了心裏準備,自己在監獄裏面的生意雖然做的非常的紅火,但是卻影響到了很多人的利益,有人想要對自己不利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只不過方臻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居然這麼快留忍不住跳了出來,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對自己下手。
方臻後撤一步,拉開了和桑切斯的距離,雖然方臻撤退的比較及時,但是桑切斯手上的刀片還是輕而易舉的在方臻的後背喇開了一個長約十幾厘米的口子,方臻疼得齜牙咧嘴的,不過現在還不是照料傷口的時候,方臻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桑切斯的身上,他知道只有擺平了這個人,自己才能算是暫時的安全下來。
滴答……滴答……滴答……
雖然喇開的口子並不深,但是鮮血還是像不要錢一樣的往外面冒,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浴室的地面上,慢慢的暈散開,將一片地面都染成了紅色。
“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對方給你開出什麼價錢,我可以出雙倍!”
方臻直視着桑切斯的眼睛,希望能夠從桑切斯的眼睛裏面看出猶豫,只可惜方臻看到的只有一片的漠然,這讓方臻的心沉了下去,方臻所在的這個地方是浴室的最裏面,大小詹姆他們兩個人需要拐個彎才能看到,而且因為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即便是方臻大喊,大小詹姆那邊也不一定能夠聽得見。
現在方臻只能寄希望於大小詹姆看到自己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意識到不對勁,趕緊到這裏來看看,這樣才能發現自己這邊的情況。
桑切斯並沒有回答方臻的問題,而是直接朝着方臻撲了過去,手中的刀片也朝着方臻的胸口扎去。
方臻儘力躲開,因為動作幅度比較大,牽扯到了後背的傷口,讓方臻感覺到了一陣疼痛。
嘭~
桑切斯手上的刀片就要扎到方臻的時候,方臻鬼使神差的抬腳朝着桑切斯的下體踢了過去。
方臻打架並不多,但是這一手下三路的爆踹前世方臻可練習過不少次,方臻在讀書的時候就曾經踹過一個想要收自己保護費的高年級學生,所幸那個時候方臻的年紀還小,對方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方臻卻深知這一腳的精髓。
不管是什麼高手,這裏受到攻擊肯定會喪失戰鬥力,這是人類天生的弱點。
果然,在方臻這一腳踢中之後,桑切斯先是身體僵了一僵,然後跪在了地上,雙手捂着自己的下體,整張臉都迅速的變紅。
方臻那一腳並沒有任何的留情,是將自己全身的力氣都使出來了,而桑切斯自己在被踢中之後,方臻自己甚至都能夠聽到蛋碎的聲音,相信就算是這一腳沒有將桑切斯徹底廢了,以後桑切斯在進行不可名狀的運動的時候,也會因為這一次的陰影,變得力不從心吧。
趁着桑切斯喪失了行動力,方臻立刻跑了出去,沒過多長時間,大小詹姆跟着桑切斯走了過來。
在聽到方臻說自己被襲擊,並且看到方臻背後那個顯得有些猙獰的傷口之後,詹姆兄弟非常的意外,不過兩個人對這個襲擊者也是十分憤怒的,在詹姆兄弟的眼裏面,方臻是一個好人,至少在做生意手上寬裕了一些之後,方臻經常請他們抽煙,這就讓詹姆兄弟將方臻當成了自己的朋友,自己的朋友被人襲擊,詹姆兄弟當然忍不住了。
不過看到桑切斯之後,詹姆兄弟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尤其是在看到桑切斯胯下那一坨東西之後,詹姆兄弟兩個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方臻。
他們當然不認為一個普通人會這麼的壯,尤其是桑切斯雙手抱着躺在地上,臉上流露出十分痛苦的神情,他們兩個人想一想就覺得心裏面一陣的發涼。
當然,他們也不會就這麼放過桑切斯。
詹姆兄弟沒有顧忌桑切斯此刻的難以言明的痛楚,一人一隻胳膊將桑切斯從地上抬了起來,並且一個人給桑切斯一拳,並且兩個人還將桑切斯手上的刀片奪了過來,遞給了方臻。
方臻饒有興趣的把玩着這個刀片,如果不是自己鬼使神差的踢出那一腳的話,說不定就是手上的這個小東西就會奪走自己的性命。
方臻一直以來對於監獄裏面的鬥毆認識的並不是十分的深刻,但是經過這一次,方臻才明白在這裏一個人的人命到底有多麼的不值錢,自己差點就死在這裏,可以想像得到,自己如果死在這裏的話,除了桑切斯之外,不會對其他任何人產生影響,可能自己的那些生意也會很快被人取代,就連霍休可能也只是惋惜一下,然後很快就會將他忘卻吧。
詹姆兄弟正在教訓桑切斯,拳拳到肉的聲音並沒有讓方臻有任何的不習慣,這讓方臻有些詫異,按理說自己應該會感覺到厭惡才是,為什麼還能這樣平靜的看着呢?方臻很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內心深處也是有暴力因子,不然的話也解釋不了為什麼自己會無動於衷的站在這裏。
“暫停一下吧。”
方臻擺了擺手,讓詹姆兄弟繼續這樣打下去的話,相信等會他們就要進禁閉室了。
他還有些話想要詢問,可不想桑切斯就這樣嗝屁過去了。
“你只要將是誰指使你的這件事情告訴我,咱們倆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我以後也不會找你的麻煩,怎麼樣,很划算的一筆生意吧?”
詹姆兄弟鬆開桑切斯的手臂之後,桑切斯就像是一灘爛泥,倒在了地上,方臻蹲下了身子,俯視着桑切斯,嘴角帶着笑意,輕鬆的說道。
桑切斯聽到方臻的話,嘴巴微微動了動,不過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不管方臻怎麼勸說,桑切斯都一臉的漠然,好像並沒有聽見這些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