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陳畫

第二十六章 陳畫

她繼續說道:“我不知道現在說什麼,只是心靈雞湯的話。我覺得一個人要找到自己的優點,這個優點或者就是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你說得很對,我現在正在寫小說。”陳畫轉身望着她說,“而且我還想當個作家。”這些話是他第一次對別人說。連

他的父母都不知道他的理想,就算知道了也只會嘲笑。

“只有在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上,自己才能建立自信。這話絕不意味着逃避困難。如果一個人缺點太多,又想和困難對抗,那不是螳臂當車嗎?沒自信而逼着自己自信,那是揠苗助長。”

陳畫聽了她的話后,心情像一個被雨水淋濕的皺巴衣服被熨平熨干一樣。“和你聊天很開心,你能不能離開夢中,和我回到現實?”

蝶戀花說,她現在是夢中人,聽命於夢主光頭李,沒有她的命令,她是不能離開這裏的。

他想去找光頭李,但被隨後趕來的小特阻攔。小特說,夢境中不宜逗留太久,而且夢中人要離開夢境,並非是一蹴而就的事,所以還是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離開光頭李的夢境有好幾天了,陳畫的心裏依然揮之不去的是蝶戀花的身影。他心裏握着她剪下來的給他留作紀念的頭髮,時不時地嗅一下,就像嗅花朵一般,感覺芳香撲鼻。

這時候,王華突然闖了進來,他拿着一瓶啤酒,一邊走一邊喝,嘴角還溢出一些

宿舍的其他人只是掃了他一眼,然後該幹嘛幹嘛。躺在床上的光頭李看見了,問道:“是不是失戀了?”

王華聽了這話,像是黃河決了堤,立刻嚎啕大哭起來。光頭李從床上起身,然後坐到椅子上,滿屋子的照光打在他頭上,打出一圈光暈,彷彿有成為如來佛的潛質。

“給哥們說說,那妞怎麼甩的你?”光頭李問話直截了當,一針見血。光頭李作為泡妞高手,宿舍里的人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在戀愛問題上,別人都信他。

王華咕咚了一口啤酒,摸了一下臉,說道:“她說今晚八點在水上公園約會,結果我因為一點事耽擱了一會兒,八點五分我才到。她說她不喜歡遲到的男生。我告訴她,我……”

“停。”光頭李打斷他說,“你一定說,你的老闆多留了你一會兒,多幹了點活,所以耽誤了,對不對?”王華在上學期間,找了份兼職工作,這一點大家都知道。

王華點點頭,說:“這是事實啊,這麼說有什麼不對嗎?”光頭李擺出一副老師教育學生的姿態說道:“你吃虧就在你太老實。其實女生很多時候不需要你解釋,準確地說,需要有一個浪漫的解釋。你又不是上課遲到了,需要解釋。愛情需要浪漫。女生允許男生犯點小錯誤,並要求男生尋找理由。但如果你真的找理由,那你就上當了。”

光頭李認真地說:“不過,我要告訴你,泡妞的事就跟買衣服一樣,要合身才行。不合身的衣服就算再漂亮,也沒用。泡妞不能學別人,注意要把別人泡妞的經驗消化吸收變成自己的東西,否則畫虎不成反類犬了。到時候你不但泡不着妞,連正常的話都不會說了。就和邯鄲學步一般。”

這些話不但得到了王華的崇拜,宿舍里的其他幾個人也紛紛對他豎起大拇指,並向他取經。

陳畫在想,如果他追求蝶戀花,難道也要用這些手段?如果要用這種手段才能成為戀人,那所謂的“知己”,又從何談起呢。他開始獃想起來。

他正想着,班長敲門而入。班長說,咱們學校要競選學生會主席、宣傳部長等學生會幹部。咱們班裏也有任務,要有人參選,要參加競選演講。我來,就是要看一下誰願意去,我登記一下。

說完,班長掃了掃每個人的臉,只見每個人的頭都像撥浪鼓一般,搖個不停。

“靠,這是任務,你們竟然沒一個去。不行啊,實在不行,我得強制了。”班長身材高大,略微肥胖。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一張空着的椅子面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椅子“吱扭”響了一聲。

他繼續說:“你們宿舍必須去兩個人。常強,你算一個。”

常強是這個宿舍的舍長。常強雖然不是啥幹部,但他是個修電器能手,有一點組織能力,能說會道。雖然能說會道,不代表口才,但也說明他能說。所以,班長把他的名字記在他的筆記本上了。

常強雖然不願意,但也只能這樣了。

“張文,你也去。”班長正要寫,張文馬上跑過來,拉住他的手。彷彿他的筆記本是生死簿,簽了他的名字就能判他死刑一般。

張文除了一張臉長得比較耐看,其他諸如組織能力等幹部所擁有的素質,一丁點都沒有。班長要他上台演講,看來也是無可奈何之事。真到了“矮子裏拔將軍”的時候了。

“你不去怎麼行?”可是張文死活不讓他簽。

“我去。”一個遙遠的聲音傳來,彷彿來自宇宙的深處。班長往上推了推眼鏡框,找到聲音的發源地后,眼神里透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陳畫本來是個沉默寡言的人,走路也低着頭,一副自卑的姿態。他要去演講,真的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太陽還真從西邊出來了。班長雖然不看好他,但這次選人,純粹是為了湊人數,而不是選人才。

這種“好事”當然人越多越好。

班長寫上陳畫的名字,心滿意足地走了。

當然,宿舍里的人都沒想到他要去。尤其是張文,免去了演講的痛苦,自然也非常感激他——僅僅是在心裏感激了一下。

陳畫此次報名,心裏當然害怕得很,他之所以要這麼做,正是為了要突破自己。自從認識蝶戀花后,他對自己有了一些信心。雖然演講這件事帶給他的,恐懼居多,但是挑戰仍然大於恐懼。而且事後,一定會給他的人生增加精彩。

他就像一個蹦極的膽小鬼,明明怕得很,但他把心一橫,橫豎就是那麼回事。反正演講也死不了人,頂多就是丟丟人罷了。這種丟人,非常值!

學校里有個大廳,一般領導開會的時候會用。有時候,兩個班級上同樣的課、一個老師教的時候,也會用到。

這個大廳或者可坐幾千名學生,陳畫也不清楚,反正進入到裏面,雖然沒到人山人海的境地,但也是烏壓壓一片,人聲喧嘩。老師講課需要用話筒。

演講當天,陳畫坐在那裏,彷彿坐在針氈上一般,心跳加速,手心裏都攥出了汗。

周圍的學生像烏雲一般,籠罩在他心裏;有時候又像潮水一般,把他淹沒其中。旁邊的同學,在他耳邊說笑,他充耳不聞。

很快,演講開始,底下幾千名學生頓時鴉雀無聲。然而這種鴉雀無聲,比剛才的人聲喧嘩要可怕很多。

開場的時候,學校的領導和指導員要演講一番,闡述今天演講的主旨等等。之後,就是參加競選的學生,輪番上台演講了。

也不知演講了多久,一個熟悉的名字被主持人提了出來,“下一個演講者,陳畫。”

回到宿舍的時候,發覺有些異常。大家不管是躺着還是坐着,一個個沉默不語。

“發生什麼事了嗎?”陳畫問了一句。但大家依然沉默不語,甚至沒人抬頭看他一眼,彷彿他這個人是隱形的,不存在一般。他嘆了口氣,決定不再發言。

第二天,他才從舍友那裏聽出來,原來光頭李被送到醫院裏去了。聽說光頭李在做愛的時候突然昏迷了過去。現在在醫院裏依然昏迷不醒。這時他突然想到了高三時候的情形,和現在差不多。只是這次只是他一個人昏迷了過去。

晚上做夢的時候,陳畫和老頭又在那個山頂見面了。

“陳畫,現在需要你去救一個人。”

“說吧,怎麼去救。”

老頭大感意外,說道:“這次你怎麼不拒絕了?”

“我發現我只有在夢中才能獲得一種叫做價值感的東西。”

“哦,恐怖組織的目的,其實是想控制人類。七年前,有個教授在研究人的夢境過程中,終於知道了有關人類思維意識的奧秘。掌握了人類思維意識的秘密,也就掌握了‘人從哪裏來’的秘密。掌握了這個秘密,可以造人,也可以控制人類。但他隱約覺得,這種奧秘不能被壞人利用,否則人類會遭遇滅頂之災。但他又不想親手毀掉他的科研成果,於是把這個秘密藏在了一個地方。而且還繪製了一幅地圖,並設置了打開秘密大門的七把鑰匙。他把那七把鑰匙藏在了七個人的夢裏,把地圖交給了他最信任的一個人手裏。但後來,這幅地圖卻丟失了,現在仍然下落不明。”

回到宿舍的時候,發覺有些異常。大家不管是躺着還是坐着,一個個沉默不語。

“發生什麼事了嗎?”陳畫問了一句。但大家依然沉默不語,甚至沒人抬頭看他一眼,彷彿他這個人是隱形的,不存在一般。他嘆了口氣,決定不再發言。

第二天,他才從舍友那裏聽出來,原來光頭李被送到醫院裏去了。聽說光頭李在做愛的時候突然昏迷了過去。現在在醫院裏依然昏迷不醒。這時他突然想到了高三時候的情形,和現在差不多。只是這次只是他一個人昏迷了過去。

晚上做夢的時候,陳畫和老頭又在那個山頂見面了。

“陳畫,現在需要你去救一個人。”

“說吧,怎麼去救。”

老頭大感意外,說道:“這次你怎麼不拒絕了?”

“我發現我只有在夢中才能獲得一種叫做價值感的東西。”

“哦,恐怖組織的目的,其實是想控制人類。七年前,有個教授在研究人的夢境過程中,終於知道了有關人類思維意識的奧秘。掌握了人類思維意識的秘密,也就掌握了‘人從哪裏來’的秘密。掌握了這個秘密,可以造人,也可以控制人類。但他隱約覺得,這種奧秘不能被壞人利用,否則人類會遭遇滅頂之災。但他又不想親手毀掉他的科研成果,於是把這個秘密藏在了一個地方。而且還繪製了一幅地圖,並設置了打開秘密大門的七把鑰匙。他把那七把鑰匙藏在了七個人的夢裏,把地圖交給了他最信任的一個人手裏。但後來,這幅地圖卻丟失了,現在仍然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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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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