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發現兇手
唐趙氏哪兒坐過這麼好的馬車呢,一會兒撩開車簾看看,一會兒摸摸屁股下的坐墊,哪兒哪兒都覺得舒服愜意。
唐旭旭看着唐趙氏這個樣子,一個勁兒的憋笑,“娘啊,你這是幹嘛呢?”
唐趙氏語氣里都是驚喜,“旭旭,娘可真是太喜歡這種的馬車了,這可比咱們來的時候坐的牛車舒服太多了。”
別看現在唐旭旭還沒有嫁給王公子,現在儼然就是一副貴婦的模樣,“娘,你現在可就別沾沾自喜了,等過段時間我嫁給王公子之後,有的是讓你顯擺的機會。”
“好好好,旭旭你可真是娘的好閨女,平時娘可真沒白疼你。”唐趙氏拉着唐旭旭的手,不停的撫摸着,“等你嫁給王公子之後,可就別忘了娘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啊。”
“娘啊,你就放心吧。”唐旭旭也是一副興緻勃勃的樣子,“現在就等着龍予被衙門放出來之後,找個機會踹了他了,然後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跟王公子在一起了。”
“真不愧是娘的好閨女,就是有魄力。”唐趙氏怎麼看唐旭旭怎麼討喜。
今天下午餐館的生意不錯,唐束月忙前忙后的腰都快酸死了。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送走了餐館裏最後一個顧客,唐束月癱坐到凳子上。
林戎川看到唐束月這幅疲憊的模樣,趕緊湊過來,乖乖的給唐束月捏肩。
“束月,你覺得這個力道如何呀?”林戎川乖巧的如同一隻小兔子。
唐束月閉目養神,撥了撥林戎川的手,“再往左邊一點。”
唐母收拾完桌子出來,恰好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然後頗有興緻的問道:“束月,你們這是幹嘛呢?”
“嗯?”唐束月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沒什麼呀,就是我肩膀好酸,林戎川幫我捏一下。”
唐束月生活在現代,不懂得現在社會裏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
“你們這樣可不合規矩呢。”唐母眼睛裏藏不住的笑容,眼神示意唐束月應該拍掉林戎川的手了。
誰知唐束月仍不為所動,她沒心沒肺的說到,“娘,沒事兒的,反正林戎川無父無母,大不了之後你把他收為養子就行了。”
收為養子?林戎川手中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唐束月你可真行呀。
“束月,我不願意嘛。”林戎川撇着嘴委屈巴巴的說道。
唐母饒有興緻的看着唐束月,“束月,戎川可不滿意呢。”
這是個好機會,唐母肯定要極力促成唐束月和林戎川這門親事呀,她是過來人,怎麼會看不出來唐束月跟林戎川之間眉來眼去的小心思呢。
“娘,收拾完我們早點回家吧,今天生意太多,我也累了。”不解風情的唐束月可看不出來唐母的心意。
林戎川聽到唐束月累了,可心疼,絲毫沒明白唐母的話中有話,“那伯母你和束月先回去吧,等我把餐館打掃一遍再回去。”
唐母簡直想噴血,這兩個孩子,怎麼就這麼沒腦子呢,算了算了,唐母安慰自己,兒孫自有兒孫福。
“那束月,我們就先回去吧。”唐母也沒拒絕。
唐束月整了整衣服,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那我和娘就先回去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你收拾完早點回家,注意安全,別被野狗給咬了。”
哎?唐束月這可是在關心自己啊,林戎川心裏那叫一個美滋滋。
“行啦,你就放心吧,我這兒八尺大漢,還怕一個野狗怎麼的?”林戎川拍了拍胸脯,美滋滋的說到。
唐束月翻了白眼,“隨你咯。”
唐束月習慣性的摟着唐母的胳膊,“娘,我們先走吧。”
唐母笑意盈盈的看着唐束月,“那我們回去吧。”
好巧不巧,出了門的唐束月正好就見到了坐着馬車回去的唐旭旭。
兩個人的眼神就這樣猝不及防的相遇了,唐束月對唐旭旭倒是無感,不過唐旭旭看向唐束月的眼神里明顯的敵意。
唐束月能感知到唐旭旭的態度,只是她有點愣神,唐旭旭身上這件披肩的圖案怎麼這麼眼熟,她一定是在哪兒看見過。
“怎麼了束月,看你沒了魂兒是的。”
唐母看着唐束月的樣子有點奇怪,剛剛不就是過去了一輛馬車嗎,怎麼整得她閨女丟了魂兒似的。
唐束月手指了指馬車過去的方向,“娘,剛剛我看到了伯母和堂姐,她們坐着馬車回去了。”
坐着馬車?唐母點了點唐束月的腦袋,“你不會是看錯了吧,這馬車貴着呢,唐趙氏可捨不得坐呢。”
唐束月堅定的搖了搖頭,“娘,我沒有看錯,那兩個人就是伯母和堂姐。”
唐母倒也無所謂,“這有什麼的,可能唐趙氏想開了吧,捨得對自己好點了。”
唐母不明白唐束月現在愣神的關鍵點,在於那個熟悉的披肩。
“沒事啦娘,我們先回家。”唐束月心不在焉的說到,現在她心裏想的都是她和林戎川從後山撿回來的那個絲巾。
到了家之後的唐束月,趕緊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回房間,那個絲巾應該就是在抽屜里了。
唐束月手腳慌亂的從抽屜里拿出來絲巾,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這絲巾上圖案的樣式,和今天她見到的唐旭旭披肩上面圖案的樣式一模一樣。
這圖案的樣式,唐束月知道,這完全是刺繡者帶有主觀意識下,綉出來的圖案。
除此之外,唐束月沒有在其他任何地方看到過與它一樣的圖案。
唐束月攥着絲巾的手一直在顫抖,她知道唐旭旭看不上她針對她,但是她從沒想到那個對她下此毒手的那個人,就是她的親堂姐,唐旭旭。
如果原主知道,當初變相害死她的那個人,就是她的親堂姐的話,想必原主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吧。
“唐旭旭,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唐束月的眼底一片冰冷,就算那個人是她堂姐又如何,她一定會讓唐旭旭付出代價的。
“束月,我回來啦。”林戎川的聲音在門外興高采烈的響起……
林戎川的聲音成功的拉回了唐束月的思路,她雙目無神的走出來。
林戎川也發覺出了唐束月的變化,“束月,你這是怎麼了?心情不好?”
唐束月頓了頓,家醜不可外揚,她不知道該怎麼和林戎川說。
看唐束月這樣子,林戎川更急了,“束月,你有什麼事就和我說呀,別自己憋着。”
“我……”唐束月整個人都很獃滯,“我好像知道是誰害我毀容的了,但是……”
“但是什麼呀,你快說,急死我了。”林戎川特別緊張唐束月,尤其是現在看她這個樣子,心裏火急火燎的。
唐束月定了定神,然後一本正經的說到,“林戎川,我今天見到了一個和那天在後山撿到的絲巾一樣圖案樣式的東西。”
“是嗎?”林戎川的語氣很驚喜,“圖案樣式這種東西基本上都是姑娘們自己親自綉上去的,那這樣的話,你是不是就知道了那個害你毀容的人是誰了?”
唐束月點點頭,“我也覺得是她,但是……”她頓了頓又說,“但是,我又不願意相信是她。”
“是誰呀?”林戎川還有點懵,“找到了那個人,不就相當於找到了那個害你毀容的兇手了嗎,你怎麼還不願意相信呢。”
“因為那個人是唐旭旭。”
唐束月的表情很糾結,這事關原主的一條命,她真的不願意相信害死原主的那個人,就是原主的親堂姐。
“唐旭旭。”林戎川有些痴獃的複述了一遍這個名字,“這個人不是你的堂姐嗎?”
話一出口,林戎川瞬間就反應過來了,剛剛為什麼唐束月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了。
毀容,對自己下此毒手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親人,這對於唐束月來說得是多大的打擊。
唐束月木訥的點點頭,然後變相的安慰着自己,“會不會是堂姐路過後山的時候,不小心把絲巾落在那裏的?那個害我毀容的人,應該不是堂姐吧?”
林戎川搖了搖魂不守舍的唐束月,“束月,你現在冷靜一點,我們現在不能全然判定那個害你毀容的兇手就是唐旭旭,但是現在她的嫌疑很大,你也不能被親情蒙蔽了雙眼呀。”
“那證據呢,證據在哪裏?”唐束月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其實,束月你也知道,後山我們撿到絲巾的那個地方那麼偏僻,除了有人蓄意,是不會有人過去的呀。”林戎川不知為何,看着唐束月這個模樣,心裏特別疼。
唐束月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心疼又無助,她知道害她毀容的那個人就是唐旭旭,但就是那畢竟是她堂姐呀,這讓她如何復仇。
“可畢竟她是我堂姐呀。”唐束月難得的優柔寡斷的模樣。
倒是林戎川眼神里略過一抹凌厲之色,“想當初她害你的時候,都沒想過因為你是她堂妹而手下留情,那你又何必顧念着微不足道的親情呢?”
是呀,唐旭旭能夠下如此狠心,在她臉上刺了一刀明晃晃的刀疤,還心狠手辣的撒上了害她毀容的胭脂,那唐束月又何必對她心慈手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