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血濺玄武門
柴紹全然不知屋內的“交易”，他回屋后甚至還假模假樣的和李世民討價還價了一會。
“行了柴將軍~”南宮霧適當的插了進來，“雖然你是堂堂右驍衛大將軍，但在皇子和修仙之人的面前還不是毫無反抗之力？就算你搬出聖上……這路可被我搶先堵死了哦！”
她話音剛落，柴紹也就順勢停下了。他佯裝無奈的默默掏出一個東西遞給了南宮霧，“在下還是覺得……”
“放心，柴將軍。”李世民見狀立刻向他保證，“此事除了我們在場四人以外，不會再有其他人知曉。”
柴紹點點頭，沒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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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之前倒是也沒騙柴紹，他四弟確實找了啟明的人妄圖殺他。
“好巧。”殺手一臉微笑看着南宮霧說道。
“……還真是巧。”南宮霧一臉抑鬱的看着他，“你還真是啟明的人啊，鴻顏。”
“鴻顏低聲一笑，“我倒沒淪落到屈居在這種山寨貨之下。”他說，“等價交換一下而已。”
“等價交換？”南宮霧疑惑的看他，“你們有什麼交易？”
鴻顏似乎覺得好笑的挑了挑眉頭，“我為什麼告訴你？”
“萬一我能幫你呢？”對於他的態度，南宮霧毫不在意。她無所謂的說，“我的身份你估計也知道了。”
鴻顏的表情說不上來是什麼情緒，面子上看起來似乎平靜淡定，卻又隱約透着點其他東西……
“我放着啟明一個組織不用，找你這種滿地都是的小術師？”鴻顏輕聲說，“我憑什麼呢？”
“你這人真奇怪。”南宮霧有點皺眉看他，“又沒讓你獨家委託，多線發展不好嗎？”
“你要幫不上我，不過是讓我平添一份失望，何必。”鴻顏卻很固執。
這人怎麼這麼執拗？之前相處她還真沒發現！南宮霧有點無奈，“不管我到底能不能幫上你，多個人總歸就多份希望不是嗎？”
“希望……”鴻顏喃喃道，“何必要那些不確定的希望，只會讓人徒生更多悲傷。”
“怎麼會？”南宮霧不理解的看他。
“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也看在你姑且……一片好心想幫我，我今天就饒他一命。”沒有繼續跟她爭論，鴻顏淡淡的說，“下次見面，只管像普通敵對一樣各自用盡全力就好。”他說著，看向南宮霧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
空氣中隱隱約約傳來一句話，讓南宮霧愣了一下。
“再大的恩，我也報完了。”
“什麼？！”
南宮霧詫異的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聽了，總覺得隱約之間還聽到他說了一句話。但那句話和周圍的聲音融在一起，不甚真切。
“……我聽錯了嗎。”她喃喃道，卻仍然想不通鴻顏為什麼就這樣放棄任務說走就走了，“這人也太任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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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約好下次見面做敵人，但在那之後鴻顏卻再也沒出現過。
轉眼間，武德九年了。
這一天，李世民來到了南宮霧和江舟搖的居所。
“我在東宮的眼線傳來了消息。”他一臉平靜的看着他們，“太子向聖上建議，讓我四弟做統帥出征突厥。實際上他打算藉此控制我的兵馬，然後在昆明池設伏兵殺我。”
這個被親兄弟算計着要殺他的人一臉淡定，反而南宮霧的情緒比較大，“你們畢竟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說不定……也許……”
李世民輕聲嘆氣，“骨肉相殘是大惡，由古至今皆是如此……”說完他卻看着南宮霧笑了笑，“像這種猶豫之詞，在剛得知此消息之時我已經在府中對他們說過了。”他鎮定自若的說，“此番前來，只是告知你們，我已與府中謀士商議妥當，明日我進宮將建成、元吉與後宮有染之事告知與聖上，他定會傳他們早朝進宮問答。屆時，我將率兵埋伏……”
“唉……”南宮霧表情有點糾結，“我們……你想讓我們做什麼？”
“發揮你們的長處，確保我能當場將他二人徹底擊斃。”
“……我、我沒殺過人。”
“我們當初說好的。”李世民一臉雲淡風輕的看她，“這件事之後，我們之間的盟友關係也可以結束了，你們想要的那個金簪，我會雙手奉上。”他說，“而且世民並不是逼迫你們殺人，只是以防萬一。放心，不需要你親自動手。”
兇手和幫凶之間差距大嗎……？
南宮霧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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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九年六月初四，一大早，李世民率領他府上一群親信一同入朝，同時在玄武門埋下了伏兵。玄武門的執行禁衛總領本是太子的親信，他被秦王策反之事太子並未知曉，所以昨夜聖上傳太子今日入朝時，他也絲毫不懼。
南宮霧一臉憂鬱的和江舟搖站在城牆上靜靜看着下面。
太子、秦王的四弟，也就是李建成和李元吉二人一早便一同入朝。剛進玄武門，城門突然立刻關閉，他二人察覺到不對，調轉馬頭打算離開。卻見李世民迅速搭起了弓，一箭便射殺了李建成。
李元吉趕忙也搭弓射向李世民，卻反而被秦王身邊的尉遲恭帶人射下了馬。這一下，李元吉的箭便射偏了，意外驚嚇到了李世民的坐騎。那馬失控將李世民帶進了旁邊的林子裏，李元吉見狀，立馬也沖了過去，幾下便和李世民打成了一團。
“……這幾個都還是皇子嗎？”南宮霧有點無語的看着他倆毫無形象的互撕，“我感覺咱倆幫不上什麼忙……”
她這話剛說完，就看到李元吉奪過了李世民的弓並勒住了他的脖子。“搞什麼……瞬間打臉啊！”
江舟搖幾乎在同時伸出手指，李元吉哀嚎了一聲，鬆開了弓，驚訝發現那弓居然已經結冰！
南宮霧一揮手，將不遠處正策馬狂奔的尉遲恭直接連人帶馬的吹了過來。尉遲恭一聲大吼，也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要吼李元吉。總之，在南宮霧這陣風的幫助下，尉遲恭很快追上了李元吉，一箭將他擊斃了。
“結束了……”南宮霧長舒一口氣，接着便腿軟的差點跌坐到地上。江舟搖及時攙扶住她，表情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上空，朝暉方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