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挑明
他搖着手中的扇子,身子歪在椅子上,挑了個舒服的位置,又說道:“你就不一樣了,你不是西國人,為了義妹復仇,還是有出兵的道理的。死忠給你開門之後沒有後顧之憂,吳浩坐等你攻打下西國不好么?”
歐陽如雪笑道:“他想坐享其成?”
青顏道:“也算吧,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拿到西國皇室的人頭來祭奠他的妻子。他夫人就是他的命,他只是強撐着復仇罷了。”
歐陽如雪道:“世間還有這樣的痴情男子?如果吳浩真的如此,我倒是很敬佩他了。”
青顏道:“世間重情重義之人本就少。”
兩人感慨了一回。
既然和吳浩達成了合作協議,歐陽如雪調整了出兵的時間,就等着裏應外合先拿下雍城郡。
金國皇宮中,皇帝和歐陽如艷整日裏歌舞取樂,拓跋嘯天和歐陽如艷果然是天生一對,兩人竟然異常合拍,拓跋嘯天竟然很少再寵幸那些美人兒了。一時間歐陽如艷寵冠後宮,但是她也心知肚明,如果她失寵了,陳貴妃等人是不會放過她的,她得罪的人太多了。
如果真有一天要失寵,那麼她失寵之前,一定要先殺了歐陽如雪和那些仇視她的女人們,比如,陳貴妃。
這天趁着皇帝要在她的宮裏休息,她做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誰在窗前的榻上。
拓跋嘯天一進門看到愛妃病懨懨的,就擔心了起來。今兒早上還好好的,這就怎麼了。
歐陽如艷忙笑道:“沒什麼?”笑容里也是打不開的愁緒。
旁邊的小宮女翹兒忙機靈的說道:“回皇上,娘娘今天聽了兩句閑話,回來就不開心。”
歐陽如艷假裝制止翹兒,被拓跋嘯天攔住了,說:“你繼續說,聽了什麼話?”
翹兒忙跪下說道:“是有娘娘說,我們娘娘的妹妹在外面反叛,皇上居然不追究我們娘娘,還寵上了天,莫不是我們娘娘狐媚惑主了。”
歐陽如艷好算計,一句話就將歐陽如雪和後宮妃子都算了進去。
拓跋嘯天聽了果然火冒三丈:“那個鳳將軍,朕不是明旨發兵征討了,艷兒在後宮裏,關你什麼事情。”他溫柔的將歐陽如艷摟在懷中:“至於那些碎嘴的人呢,查出來,朕一個都不輕饒。”
歐陽如艷嚶嚀一聲,在拓跋嘯天懷裏說道:“皇上,您這麼護着我,該有人吃醋了。”
拓跋嘯天低頭吃着香艷豆腐說道:“誰吃醋,都是閑的,明天罰她們抄佛經去。”
兩人嘻嘻笑鬧起來。
時候拓跋嘯天果真如歐陽如艷希望的一樣,罰了後宮妃嬪抄寫佛經,只有皇后免了。同時發了兵符,點了十萬人馬征討鳳家軍。
出兵的消息傳到了棲梧郡,南宮老頭有些心動了。
既然金國出兵攻打鳳家軍,如果自己此時起兵造反的話,和鳳家軍合兵一處共同抗擊金軍,這以後就是一支軍隊了。誰領軍也不重要,橫豎那鳳將軍是要嫁給自己孫子的,自家讓南宮羽領兵,自然不會有問題。
想到這裏,南宮老頭雄心萬丈,似乎南宮家的大業即日可成。
“元忠,這次領兵的將軍是誰?”南宮老頭問道,想評估一下打起來的情況。
張元忠苦笑道:“大軍從金都出發,並沒有大將領兵。聽說是有旨意給了西部郡,調少爺領軍。”
南宮羽本來稱孫少爺,但是南宮離基本上不回家,慢慢的就都稱南宮羽為少爺了。這會兒說起來,自然指的是正牌少爺南宮離。
“眼看是要娶媳婦的人了,以後叫老爺吧。”南宮老頭心情頗好。
張元忠湊趣道:“那您就是老太爺了。”
南宮老頭笑笑道:“正是。”他心思早就飄遠了。
張元忠追隨他數十年,也深知南宮老頭暗中準備謀反的事情。他頓了頓說:“老爺不知道咱們的事情,要不要跟老爺說一下,以免自己人打了起來?”
南宮老頭說道:“我就心煩這個事情呢,也不知道怎麼養了了這麼個古板的孩子,一肚子的忠君為國。羽兒前段時間說,跟他提起如雪的婚事,他還嫌棄如雪反叛不忠君,不配為他南宮離的兒媳婦呢。”
張元忠道:“老爺自幼沒想過這些,如今好好說,說不準就就好了。”
南宮老頭說道:“等他領兵來,試試看吧。不行就軟禁起來。這次機會絕佳,我們要把握好。”
張元忠笑道:“是!”
南宮老頭起身去了地下室,陸巡正在下面等他。
“陸巡,做好準備,很快,你們就可以征戰天下了。”南宮老頭下了命令。
“是!將軍!我們盼了很久了。”陸巡高聲回答的。他是真的高興,畢竟在這地底下呆了很多年,也很希望回到地面上生活。
南宮老頭將起事的細節又部署了一下,靜靜等待金國大軍到來的日子。南宮羽過了年本來想去鳳棲城找歐陽如雪,被南宮老頭各種方法留了下來。此刻聽聞父親即將領兵前來征討鳳家軍,反而不敢走了,想跟父親求情。
這一天也很快,南宮離接到旨意就離開了西部郡,快馬加班的趕到金國大軍中,接了帥印,領兵往棲梧郡而來。
不過三五日,大軍就在棲梧郡外紮下營來。南宮離自然是進城來看望父親。
南宮老頭設下宴席,說是要給南宮離接風洗塵。席間,南宮老頭不停的試探着南宮離的態度,從和歐陽如雪結親說起,還沒起個頭,南宮離就皺着眉頭說道:
“父親如何給羽兒結這麼個親?如今我這個做公公的倒要帥兵征討她。還不趕緊的取消了門親事。”
南宮老頭氣的吹鬍子瞪眼:“如雪那女娃娃我看着不錯,反叛咋了,他金國皇帝荒淫無道,就該造反。”
話說道這裏,幾乎也就挑明了。南宮羽緊張的看着父親和爺爺的反應。他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只怕今日父子之間難以善了。
南宮離臉色鐵青:“父親說的什麼胡話,當今天子豈可隨意議論。今天我就當父親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