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基礎內功
孟凡雖然拜了寧清遠為師,但教導他武功的職責還是落到了岳不群和寧中則的身上。
華山派門規,入門弟子先扎馬三年,孟凡自然也不例外。眼下,他的每日任務便是上午扎馬,下午習字。
這兩樣對孟凡來說,都沒有什麼難度。先說習字吧,作為一位小有名氣的古玩收藏家,繁體字對孟凡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是以,孟凡在跟隨寧中則學習認字的時候,就直接承認自己早已經完成了啟蒙。
寧中則也不感到奇怪,因為她撿到孟凡的時候,孟凡一身細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子弟,有着這樣的家境,小小年紀就完成啟蒙完全是很正常的事情。
對於自己的身世,孟凡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寧清遠詢問的時候,他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
對此,寧清遠等人也沒有什麼懷疑,至於孟凡是不是別派的卧底,他們根本不作此考慮。
其一,沒有哪個門派會派出年紀這麼小的卧底;其二,也沒有誰捨得將這樣上佳資質的弟子派出去當卧底。
所以,孟凡輕輕鬆鬆地通過了入門考驗。
再說扎馬吧,前世的孟凡雖然生活在和平年代,但他本人也算是一個習武之人,扎馬根本就是他的必修課。
孟凡前世原是一個孤兒,六歲之前,一直生活在孤兒院,六歲那年,一個白髮老頭領養了他。
這個白髮老頭可不簡單,雖是孤家寡人一個,但一身本事不弱,不僅是古玩圈內有名的鑒定師,還是一位武學大家。孟凡跟着老頭生活,不僅傳承了他的古玩學識,還傳承了他的武功。
不過,老頭的武功有些偏科,其並不擅長對敵廝殺,而是更着重於養身,是以,其名就叫《養身功》。
整套武功共有二十六式,孟凡從小開始練習,雖然沒什麼對敵之力,但身體素質極好,幾乎沒生過病。
扎馬雖然簡單,但也是有着要領的,若是不能領悟“空”、“松”、“穩”的要點,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不過,這對孟凡來說都不是問題。
自此,每日裏,孟凡上午在寧中則的監督下練習馬步,下午就跟隨老岳學習四書五經,開始了他平淡的生活。
……
星移斗轉,一晃眼,三年過去了。
這一年,孟凡九歲,因為每日練習馬步和《養身功》,他的個子比同齡人要高出一節,身體也格外壯實。
前兩年,孟凡跟隨老岳將四書五經大致過了一遍,畢竟是江湖中人,又不參加科舉,對於四書五經只要有所了解就好。第三年,孟凡開始學習《易經》。
練武之人豈能不懂《易經》,前世,孟凡也學習過《易經》,但只是一些皮毛,而老岳對《易經》的講解十分詳細、獨到,讓孟凡收穫頗豐。
這一日清晨,天剛剛亮,孟凡就已經起床,飛快洗漱完畢,他興匆匆地朝着老岳的書房走去。
三年的馬步任務已經完成,孟凡已經不需要去演武場扎馬了。而且,他昨天就接到了老岳的通知,今日要教他內功修習之法。
對一個現代人來說,內功實在是神奇的緊,孟凡早就想一睹真容了,奈何師傅和老岳都要求他必須先扎馬三年才可修鍊。
日日盼,盼了整整三年,眼見今日就可修鍊內功,孟凡哪裏還忍得住,此刻幾乎是一路小跑着來到老岳的書房。
推開書房大門,孟凡雙眼急切一掃,發現老岳已經坐在書桌之後,看樣子,他似乎早就等候多時了。
看着孟凡滿臉的興奮之情,老岳眉頭一皺,沉聲道:“師弟,修習內功最忌心浮氣躁,以你現在的心緒,可不適合修習內功!”
孟凡面色一怔,他自知老岳說的在理,當下深吸一口氣,緩步走到書桌前,坐下時,面色已平靜如水。
老岳見狀,滿意地點點頭,沉默少許后,突然開口問道:“師弟,你可知我華山派為何要求入門弟子先扎馬三年?”
孟凡知道老岳此問必有深意,他略一思索,如實回道:“以師弟猜測,一是為了夯實基礎,二是為了鍛煉毅力。”
“不錯,師弟你果然聰穎不凡。”老岳似乎很滿意孟凡的答案,臉上罕見地露出了一絲笑意,“那師弟扎馬三年,可有什麼收穫?”
“收穫?”孟凡有些不理解老岳的用意,要說有什麼收穫,不就是比同齡人壯實些嗎?
思索少許,孟凡依舊不解其意,只能如實回答了心中所想。
老岳聞言,點頭道:“師弟所言不錯,但若是往細處說,師弟難道沒有發現,自己的氣息比同齡人要悠長的多嗎?”
“氣息悠長?”孟凡心中一愣,隨即浮起一絲欣喜之情,難道氣息悠長與內功修習有關?
老岳似乎看出了孟凡心中所想,當下也不再賣關子,開始講解其中的奧妙。
“師弟須得知道,任何內功心法均以呼吸為基礎,師弟氣息悠長,修習內功更容易入門,我這裏有一卷華山入門基礎內功,以師弟的資質,相信很快就可以理解其中的道理。”說著,老岳從書桌後面拿出一本藍皮書冊,放在了孟凡的身前。
書冊並不厚,封面上寫着“華山基礎內功”六個大字,孟凡一瞧,心中微微有些失望,說實話,自三年前拜師不久,他就有些後悔了。
華山派什麼內功最強?
正所謂:華山九功,紫霞第一!
可《紫霞神功》是掌門的專屬功法,孟凡若是拜老岳為師,成為他的大弟子,還有修鍊此功的希望,可作為師弟,他永遠不可能得到《紫霞神功》。
有人可能看不上《紫霞神功》,認為它不過如此,但孟凡的認知卻完全相反。《紫霞神功》之所以在笑傲世界表現平平,只是老岳沒有修鍊到深處而已。
眾所周知,金先生的武俠世界越到後期越弱,如最初的天龍世界,高手戰鬥時基本都是徒手,動不動就隔空打出一道掌力或劍氣,但到了碧血、鹿鼎世界時,所有的人都拿上了兵器,內力變得十分寶貴,要開始省着用了。
退步之大,顯而易見!
在這種情況下,傳自北宋王重陽的《紫霞神功》難道還比不上明朝其他劍派的二流內功心法?
然而,說一千道一萬,孟凡已經沒有修鍊《紫霞神功》的機會了,他的選擇只能是次一級的《混元功》。
可是,孟凡雖然對《紫霞神功》不抱什麼希望,但老岳拿出來的至少也應該是《混元功》吧!
結果,竟然只是華山基礎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