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往事與傳功
s:前一章結尾有個漏洞,我已經改了,大家可以看看
孟凡說完,不見無崖子回應,抬眼一瞧,只見對方正望着身前地面怔怔出神。
少頃,無崖子驀地抬頭問道:“小友,那無量洞真的空無一人?玉像前存放的秘籍上真的留有“誅盡逍遙派弟子”的字跡?”
孟凡一聽此言,立時猜到了無崖子所想,他之前簡述獲得秘籍的經過時,只說無意中發現了琅環玉洞,進去后就看到了玉像前的秘籍,沒提什麼叩首千遍,但學成武功之後殺盡逍遙派弟子之言卻是沒有隱瞞。此刻,無崖子重新提起,顯然是不敢相信,想要再度確認。
念及至此,孟凡點頭肯定道:“確實如此,若不是那秘籍沒有帶在身上,倒可以讓你親眼瞧瞧,再說,我也沒有騙你的必要。”
無崖子聽罷,緩緩閉上雙眼,自言自語地嘆道:“秋水,我從來沒有想到,你竟然這般恨我。”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捲軸,緩緩展開觀看起來,少頃,神色突然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你這般恨我,卻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
木婉清被無崖子這番前言不答後語的話激起了好奇心,當下走到無崖子身邊,打量着畫像,驚詫道:“這是前輩的妻子嗎,她為什麼恨你?”
無崖子雙目始終不離畫像,似回憶往昔,緩緩述說起來。
話說,當年無崖子在無量洞沉迷自己雕刻的玉像時,李秋水因吃醋找來一些俊男在他面前**。他一怒之下離開了無量洞,不料被丁春秋打傷,之後再也沒有回去過。
但是,在無崖子心裏,他從來沒有懷疑過李秋水對他的感情,他也知道李秋水只是在刺激自己,所以,他一直認為對方還在無量洞等着自己回去,是以,他根本不認為李秋水有多恨自己。
然而,此時此刻,他看到手上這幅原本應該是李秋水,卻被自己無意中畫成她小妹的畫像時,他明白了,一定是李秋水也看出了那玉像其實雕刻的是小妹,所以才這般仇恨自己。
如此,也就怪不得李秋水了。
聽了無崖子的自述,孟凡心中暗嘆,對方真是把李秋水想的太過善良了,眼下,李秋水可不知道他愛的其實是他們的小妹。
不過,孟凡也沒有解釋的意思,無崖子大限將至,就讓他帶着這份釋懷離去吧。
感懷良久,無崖子漸漸緩了過來,收斂心神,他望着孟凡,溫聲道:“小友此番來我聾啞谷,是為何事?”
孟凡略一沉吟,直言回道:“我對貴派之事也有所了解,知曉前輩一直在尋覓璞玉良才,婉清天資不差,又有北冥真氣為根基,承接前輩的衣缽再適合不過,不知您意下如何?”
“原來如此!”
無崖子瞭然點頭,對於孟凡的算計也不在意,沉默少頃,他緩緩說道:“小友能夠進入無量洞獲得我逍遙派秘籍,也算是與我有緣,瞧在此事上,收這小姑娘為徒倒也正合適,只是我早年言明,須得p珍瓏棋局才能入我門下。”
“這有何難?”
孟凡對此早有準備,他棋藝雖不精,但也隱約記得p之法乃是先s一片,再以倒脫靴之法求勝。之前他在無量洞中見到這珍瓏棋局時就推演過,已找出p之法,此刻毫不遲疑,一一道來。
無崖子聽罷,長嘆一聲,感概道:“我等了這麼多年,一直未曾遇到合適的人選。近日,我自感大限將至,原本打算讓星河發帖廣招天下英傑前來破我棋局,不想還未付出行動,你二人就主動找上門來,這也許就是天意”
說到這,他愁眉舒展,笑嘆道:“也罷,既然天意如此,我還多此一舉幹什麼,你們兩個,磕頭吧!”
孟凡神情一怔,旋即擺手道:“前輩,我可沒有說要拜你為師。”
無崖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孟凡,說道:“小子,這小姑娘對你情根深種,我若將掌門之位傳給她,到頭來做主的還是你,如此一來,豈不有損我逍遙派的威嚴,除非你也拜我為師,彼時她承我衣缽,你接任掌門,豈不是兩全其美。”
“這”
孟凡欲言又止,心道到底是活了多年的老狐狸,一點也不肯吃虧。話說,他此行的目的確實是逍遙派的掌門之位,他想以此為橋樑,借閱天山童姥的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
沉吟之際,孟凡看看木婉清,又瞧瞧無崖子,暗暗衡量之後,最終答應了下來,不過還是堅決道:“拜師可以,磕頭就算了。”
無崖子也不在意,只讓木婉清行拜師禮。拜這樣一個師父,木婉清也沒什麼排斥的,依照規矩恭恭敬敬磕了九個響頭。
便在此時,蘇星河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直至無崖子身前停下。托盤上擺着筆墨紙研,想來是無崖子以傳音入密的功夫吩咐的。
只見無崖子拿起筆一邊寫,一邊解釋道:“我大限已至,沒有時間親自教導你們,原本是打算讓你們去無量洞找秋水求教的,現下她已離開,蹤跡不顯,只能另尋他法了。”
說著,他右手不停,連寫了七張紙,才放下筆,道:“這裏有我書寫的兩封親筆信,一封是給你們的大師伯天山童姥的,傳功完成後,你們攜此信去找她求教逍遙派武功,瞧在我的面子上,她應該不會拒絕。”
“另一封是給你們師母的,以後你們若是有機會遇到,就將這份信交給她吧。”
言罷,他吩咐蘇星河站到一旁,隨後,只見他雙手抬起,凌空一抓,將木婉清攝到身前,道:“乖徒兒,凝聚心神,盡量堅持!”
說著,手掌一震,木婉清雙臂不自禁抬起,而後四掌相交,一股氣勁傳盪開來。
當下,木婉清就感到一股雄渾內力沿着雙臂緩緩流入胸口,她心神一凜,立刻運轉北冥心法,將這股內力緩緩導入丹田。因為同是北冥真氣,兩人的內力並未出現排斥。
孟凡瞧了幾眼,便走到一旁默默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