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又是一個瘋狂夜
一
晨陽從東方緩緩升起，釋放出的光芒由遠及近的照射着大地，直到灑進窗口，披在李子豪的身上，他在電腦旁睡著了，睡得是那麼香甜，隱約間可以看出他嘴角露出滿意的微笑。他的母親慢慢地推開門發現李子豪趴在電腦前睡得正香，便無奈的嘆了口氣又關上門離開了。
李子豪一整天都迷迷糊糊的單位領導的電話也不接，連吃飯都不想出去吃，還得讓李母送飯到他的房間，就這樣一直到了夜裏他又開始那種瘋狂的編程，父母都以為他還在自我疏導情緒，也不好去干涉，只好無奈離開。
他雙眼充血的對着電腦屏幕,發出低沉而又陰森森地笑聲:“嘿嘿嘿！我的遊戲開始了。”
黑衣人漂浮在窗外用一種滿意的眼光盯着李子豪，興奮到了極點，然而正在瘋狂編代碼的李子豪似乎察覺出了黑衣人在窗外，但卻表現出一種漠不關心的樣子，似乎心中有數一般，繼續快速地敲打着鍵盤，編織着他自己引以為傲的遊戲世界，在那裏他就是神，就是主宰，他現在開始有了想主宰整個人類命運的野心，甚至包括黑衣人的命運。
“哈哈哈哈哈！成功了，‘夢魘’第二套程序代碼搞定了，下一部就是要實驗一下它的威力了。”李子豪邊打開利用黑暗魔卡中的力量編出的病毒程序所感染的遊戲界面邊興奮地說著。
此時，李子豪內心已經開始變得極度扭曲，他心靈深處最原始的慾望被黑暗魔卡無限激活，再加上長期的壓抑及感情生活的屢次受挫，他整個人如同機體變異般的發生着可怕的變化，這種變化很有可能會令其失去人性變成魔鬼。他表現出的瘋狂被黑衣人看在眼裏。雖然黑衣人很希望他變成這樣，但同時也害怕會出現失控的局面，所以一直在窗外秘密的盯着，生怕會有不可預知的情況發生。他們倆可謂是各懷鬼胎，慾望叢生呀！
“哼！你小子最好不要給我耍花招，你記住永遠有一雙敏銳的眼睛在盯着你，你給我記住。”黑衣人突然隔空傳音來提醒李子豪。
“你……你怎麼又來煩我？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你怎麼還不放心？我已經是你的奴隸了還能耍出什麼花招？別煩我了，我要試驗我的成果。”李子豪很不耐煩地反駁着。
“嘿嘿嘿！那就好，你最好不要有不好的想法，不然你知道我會怎麼折磨你？”
“我明白，我在為你工作，你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嗎？”
“哈哈哈哈哈哈！”
黑衣人狂妄地笑聲過後，一切又恢復了平靜，李子豪開始了他恐怖的試驗。
二
李子豪啟用病毒中的搜索功能，搜索到了他的最痛恨的女友袁潔，他毫不猶豫的鎖定了她。
“哈哈哈哈哈！袁潔，你還記得當初是怎樣折磨我的嗎？今天老子要讓你雙倍奉還。嘿嘿嘿嘿嘿！”他低沉着聲音對着電腦屏幕自言自語地說。
他通過搜索功能中的調用攝像探頭功能，發現此時的袁潔正在電腦旁一邊恐懼的看着屏幕，一邊狠狠地咬着蘋果，好似在看鬼片。李子豪搜索到了她所觀看的影片目錄，並啟動了“夢魔”囚困腦電波系統，他在自己的電腦屏幕中看見袁潔突然像是中電一般地渾身顫抖了一下，就進入了深度睡眠狀態。
“哈哈哈哈哈！遊戲開始了。”
當袁潔睜開雙眼后吃驚地捂住了兩半兒嬌小的紅唇，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自己竟然到了美國的紐約，看着來往的行人都沖沖忙忙的從她身邊掠過，街道上時不時能夠聽見救護車和警車刺耳而又有序的鳴笛聲，不知什麼時候一個中年黑人男子帶着妻子和女兒上了一輛黑色小轎車，準備離開，卻被突如其來的人潮給嚇了一跳。
袁潔抬頭一看更是大吃一驚，不知有什麼東西在追趕他們，人潮如洪水一般從街道的南面湧向北面，她定睛一看，原來是傳說中的殭屍，只見它們一批一批的追趕着人群，見人就咬二話不說，如同惡狼撲食一般，一個男人被撲倒在地，一群殭屍上前撕咬，幾乎是生吞活剝，那場面極度血腥並且恐怖。正在這時，有一個殭屍好似發現了她一般，朝着她大吼一聲沖了過來，嚇得袁潔拔腿就跑，瞬間她身後跟了一大波殭屍。
“啊！救命呀！救命呀！……”她邊跑邊高呼救命，可周圍的人同她一樣都在逃命，誰又能管的了誰？
突然，一個中年白人男子開着一輛皮卡車截住了她，向她招手示意他上車，袁潔現在也已經顧不得來者是好人還是壞人，想也沒想的上了他的車。只見那輛皮卡車將車頭一掉朝着一個小街區瘋狂的行駛，沿途撞飛了很多殭屍。
“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客氣，漂亮的小妞，能救到你是我的榮幸。”
“你……你會說中文？”
“當然寶貝兒，我中文學的還不錯吧？”那個中年白人男子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邊開着車邊同她說。
袁潔似乎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在她心裏覺得旁邊這個金髮藍眼的傢伙並不像一個好人，恐怕自己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真是兇險異常呀！但轉念一想，這傢伙也不過是想佔一下自己的便宜最起碼沒有生命之憂，可如果自己選擇逃離的話很有可能被殭屍吃掉，並且多一個人還能多一個幫助，她才不要變成那種既醜陋又恐怖的行屍走肉，所以她選擇繼續留下，面對這個好色之徒。袁潔知道她現在沒有錢，唯一有的就是姿色，這會成為自己生存下來的資本，她要利用他來保護自己。
那個中年白人男子一隻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卻已經很自然地伸進了袁潔敏感的部位開始熟練地摸索着，這時她感到一陣熱浪襲來，但她似乎沒有太大抗拒，於是那傢伙便大膽了起來，將手又伸進她的胸部來回揉捏。袁潔紅着臉，發出了很不自在的聲音。
“啊！你……你不要這樣！”
“哦！親愛的寶貝兒，你可真帶勁。”
那傢伙越來越放肆了，他將車停在一個荒郊的公路旁，竟然一把將袁潔擁入懷中想要施以暴力，嚇得她開始掙扎了起來，可眼前的這個大塊頭力氣很大，並且獸性大發，她柔弱的身體根本就抵擋不住，很快就被那白人大塊頭給壓在了身下，任憑她怎麼呼救都無濟於事。
正在這時，突然不知什麼東西將駕駛室的側窗擊碎，兩隻滿是血跡和屍斑的手臂將那白人大塊頭給拽下了車，只聽車外“啊！NO!吼吼吼……”的幾聲慘叫和低吼，鮮血呈噴射狀地射了出來，袁潔哆哆嗦嗦地爬到側窗邊一看，兩隻殭屍正在那兒拚命地撕咬着那白人大塊頭的身體，以致其血肉模糊支離破碎，嚇得她用雙手迅速捂住兩片兒紅唇，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心想這下完了，看來自己要成為這兩隻殭屍的下一頓美餐了。她在準備迎接這種慘痛死亡之際，想起了當初李子豪對她的好和無微不至的關懷，她後悔的不能自已，竟放聲痛哭了起來，大聲喊道：“子豪，你在那裏？我對不起你！子豪……”。袁潔的叫聲驚動那兩隻殭屍，也許他們認為眼前的這個大美女比那皮糙肉厚的白人大塊頭要鮮嫩，於是他們放棄了被撕咬成一堆爛泥的白人男子，朝她撲了過來，只聽“呯呯”兩聲槍響，那兩隻殭屍被打爆了腦袋摔倒在地。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個身材魁梧，手裏還拿着槍的黑人男子拉開車門，出現在她面前。
“你……你要幹什麼？”
“別怕這位女士，我沒有惡意，我剛才看見你遇到大麻煩了，需要幫助，所以我開了槍，來吧！這裏不安全，到處都是該死的殭屍，我們趕快離開這兒。”
“不……你別過來，我寧願留在這兒。”她表現的很抗拒。
不久，樹林裏跌跌撞撞地湧出了很多滿臉是血，張牙舞爪，穿着破爛衣衫的殭屍向他們襲來，嚇得袁潔一個激靈爬起來，同那個黑人男子逃離那裏，上了一輛吉普車，揚長而去。
三
一路上他們開着吉普車在高速路上疾馳，沿途大批的殭屍正向他們靠近，但由於車速快他們暫時是安全的。
“我該怎麼稱呼您？”袁潔有些驚魂未定地問。
“叫我傑斯就行。”傑斯邊開車邊回答。
“哦！我叫袁潔。”袁潔自我介紹后又問“那傑斯，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我家。”傑斯面目凝重地回答。
“你家？去你家幹什麼？你是幹什麼的？”袁潔有些警惕地問。
“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這是機密，但是請你相信我，我沒有惡意。”傑斯很誠懇地說。
“你……你難道是軍方的人？”袁潔又問。
“對不起！我不能向你透漏太多，我只能告訴你我要先找到我的家人，其餘的你就別問了。”傑斯說完便開始沉默了。
二人的交流就此終止，袁潔看了一眼旁邊很神秘的傑斯，便尷尬地轉過身子睡著了，她太累了，正好趁這個機會休息一下，但在她的潛意識裏，彷彿總有雙眼睛在盯着，令其難以安睡。
李子豪在電腦前十分興奮地邊看邊自言道：“嘿嘿嘿！睡吧！好好的睡一覺，這也許是你最後一個安穩覺，瞧瞧我有多仁慈！嘿嘿嘿嘿！”
子豪的幸災樂禍似乎通過某種能量傳遞給了半夢半醒的袁潔,令她從夢魘中突然驚醒.
“啊！你是誰?”
“怎麼了？女士？”
傑斯有些關切地問她，袁潔驚魂未定地回答說：“哦！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
“哦!你也許太累了。”傑斯又問，“你是在美國居住嗎？”
“不是。我是中國人，在中國居住，我……我只是……我也不知道怎麼來這裏的！”袁潔有些混亂地回答着。
傑斯似乎看出了她的難言之隱，便不再多問什麼，他們繼續向前走，來到了傑斯家，可哪裏早已人去樓空，滿地都是殭屍的屍體彷彿有軍方來過，牆上有很明顯的彈道痕迹。傑斯感到很沮喪，袁潔上前安慰道：“別這樣，也許他們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了。”
“快走，去亞特蘭大，那裏是我唯一的希望。”
“啊！”
傑斯拉着正在懵懂中的袁潔又上了車，揚長而去，一路上傑斯很沮喪，一直在說“完了……完了……全完了，沒希望了！那些該死的傢伙，毀了一切。”
“這場景好像我看的一個電影……”袁潔若有所思地說著。
“什麼？”傑斯問。
“哦!沒什麼！”袁潔尷尬地回答。
“亞特蘭大有個庇護所,我要先把你送到那裏,也許我妻子和兒子也在那裏。”傑斯若有所思地說。
“那之後呢？”袁潔問。
“我要完成我的任務和使命。”傑斯鄭重其事地回答說。
袁潔好像想起了什麼，又不願意點破，但是她已經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了，便對傑斯說：“我不去庇護所了，那裏也不一定安全，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也要完成我的使命。”
傑斯開始警覺了起來，停下車用槍指着她的腦門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袁潔有些驚慌地回答：“哦！你……你別誤會，我不是間諜，我只是想找到回家的路而已，真的，請相信我，我只是為了回家而已。”
“你撒謊，你家不是在中國嗎？到了亞特蘭大，那裏的的人會安排你回家的，你還用的着跟我在一起嗎？快說，你在為誰工作？”傑斯非常憤怒地質問着。
“不……不，我沒有為誰工作，我只是……恐怕我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我在自己家中看喪屍片卻不知不覺地來到這裏，接着我被一群殭屍追殺，被一個白人男子救下，但是他對我圖謀不軌，正在危急時刻，兩個殭屍把他給吃了，後來你來了救了我，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就不用講了，我把我的所有事情都交代給你了，只希望你不要誤會我，請一定要相信我。”袁潔很誠懇的講述了自己的遭遇，希望可以令傑斯相信自己。
傑斯把槍收了回去，有些不敢相信地說：“哦！上帝呀！你把我搞糊塗了。天哪！難道他們已經……那些傢伙一定是瘋了！”
“誰瘋了？”袁潔有些奇怪地問。
“哎！既然你已經把你的事全告訴了我，那麼我也不必隱瞞你了，我是一名生化博士是軍方的人，我在為政府工作，並且我們研究的是一種可以在瞬間致使敵方軍隊互相殘殺的生化武器，但是試驗一直是失敗的，由於量子傳送器的能量源不穩定，傳送回來的次時空試驗品都是殘次品無法進行試驗。”傑斯很自責地又說，“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幫助他們搞這項研究，這項研究是罪孽，後來我提出了終止試驗的申請，可是那些傢伙為了自己的利益沒有批准，天哪！我就知道會出事，那幫蠢貨，居然讓病毒泄露了！”
“難道……難道我是你們傳送過來的試驗品？”袁潔有些難以置信的問。
“對不起！也許……是的。我很抱歉！”傑斯很無奈地回答說。
袁潔很憤怒的指責道：“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呀！啊！你們也太沒人性了！”
“對不起！袁潔，這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我現在的任務就是找到一種能夠抗擊TR病毒的血清，挽救這一切。不過，你放心我會安排你回到你的那個時空的，這是我的承諾。”傑斯誠懇地說。
袁潔很聰明，她知道現在也只有依靠這個傑斯或許可以找到回家的路，但是在她的內心深處對傑斯有了一種莫名的防範意識。
“我們走吧！”袁潔面無表情地說。
二人又開上汽車向亞特蘭大方向行去。
一路上不是大批逃難的美國難民，就是一波又一波的殭屍，但是傑斯很聰明的避開了那些障礙，抄近道來到了亞特蘭大。傑斯和袁潔感到很沮喪，看着湧出的難民和大批的殭屍，他們知道要去的地方肯定也已經慘遭不測，但是在內心深處並不想接受這一切，還抱有一定的信心或許可以在庇護所里找到希望。可當他們來到庇護所附近的一個山崗上才發現，一切都完了，那裏似乎已經成了殭屍的樂園，傑斯和袁潔徹底失望了。
袁潔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居高臨下地望着對面庇護所內發生的恐怖場景，滿眼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流了下來。坐在旁邊的傑斯則像瘋了一樣地拍打着方向盤，狂吼着：“不……不會的！啊！該死的……該死的！這是報應……報應！”就這樣過了很長時間，袁潔受不了了便問：“傑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回基地，我要送你回家。”
“那你怎麼辦？”
“我要為我的錯誤買單，我要繼續完成我的任務，挽救這一切。”
“我希望可以幫到你。”
“不，這是我的罪惡，與你無關，聽着袁潔，我希望你安然無恙的回去，是我們對不起你，所以你不能跟我冒這個險，回家吧！”
“那你一個人能行嗎？”
“不知道，但我必須這麼做。”
“你是個好人傑斯。”
“不，我不配。好了，我們現在馬上趕往內華達州，晚了我怕那裏也會淪為屍城，也許我的妻子和孩子也在那裏。”
傑斯和袁潔按照計劃來到了內華達州51區空軍基地，當他們踏上那塊兒神秘土地的時候，卻總感覺有數十雙眼睛盯着他們。當他們快要接近基地的時候，卻被一隊全副武裝頭戴智能遮面頭盔，身穿銀灰色防化服，手持全自動武器的士兵給帶進了基地地下三層，當時傑斯已經表明了身份，但卻仍然遭到了逮捕，那些傢伙開始拷問他們，甚至遭到毒打，尤其是袁潔還遭到一個大兵的侮辱，傑斯破口大罵：“你們這幫混蛋，別碰她，我要見你們的長官，我是傑斯博士，我有話要跟你們長官談，快叫你們長官出來。”
正在這時，一個穿着美軍的制式軍服的軍官走了過來，那些士兵見到長官全都立正站好規規矩矩地行軍禮，大聲高喊着：“將軍！”
這位將軍將手一揮:“把他們帶到實驗室去。”話音剛落那些士兵就不容分說的將傑斯和袁潔押進了一個全封閉的實驗室，當智能電動閘門關閉的那一瞬間，只留下了他們歇斯底里地呼救。
李子豪又在清晨的陽光下，面帶微笑地趴在電腦旁睡著了，李母想同他談談，可又不忍心吵醒他。這一夜他的瘋狂早已到達了極致，他在改變別人的命運，並創造出了新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