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怎麼才算做壞事
下面說‘打死他’的，越來越多，漸漸匯聚成一張節奏。
幾分鐘前，他們也喊了‘打死他’，但是要打死的對象，從唐川換成了趙長岩。
幾十萬上百萬，他們完全虧的起，他們玩的是刺激而已。
在他們眼裏，拳擊手只是一個可以下籌碼的東西，不算是人。
“你們一個個的，都以為自己很了不起，都以為很牛逼，其實都是垃圾。你們有什麼權利，決定別人的生死。”唐川突然說話了，他的聲音不大，但是擲地有聲，壓過了拳館裏所有的聲音。
那個自稱老子的非主流女孩叫道：“去你嗎的，你說誰是垃圾？”
唐川指着她道：“說你，說你們。不服上來玩。有錢了不起嗎？老子也有錢，我出一千萬，誰來讓我打一拳。有權勢了不起嗎？小爺不怕。”
唐川確實有錢了，他下注五百一十七萬，可以拿到五千一百七十萬。
場下的人沉默，他們有錢有勢，但是他們的拳頭，沒有唐川大，現在，拳頭大才是硬道理，畢竟他們沒有趙長岩的身板。
連趙長岩都擋不住唐川的拳腳，更別說他們了。
唐川走到八角籠的門口，並沒有去開籠子門，而是一拳砸上去。
哐，籠子門直接被砸開，拇指粗的插銷，直接被震彎。不過唐川的手，也並非沒事，流出了不少血，看起來有些瘮人，更顯得唐川凶神惡煞。
唐川走出八角籠，來到肖文才旁邊。
“給錢。”唐川將一張銀行卡，遞給了肖文才。
肖文才的臉色鐵青，他萬萬沒想到，唐川竟然是這麼的暴力，只是兩腳，就踢廢了趙長岩。
“沒有這麼多。加上剛才收的注，我只有五千多萬，按照下注的先後順序，先賠其他人。”肖文才道。
肖文才這幾年，存了兩三千萬，剛才收了三千萬的注，加起來也只有這麼多，而他，這次要賠上億。他們家的資產雖然有幾十個億，卻不在他身上。
“哦，你可以欠着別人，先賠給我。”唐川道。
“憑什麼啊？”肖文才似乎不願意。
“呵呵，坐的起庄，賠不起錢，你還問我憑什麼？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兌現，少一個子兒，都不行。”唐川道。
蔡司潮過來：“說賠不起，就是你理虧，我的八百萬，你可以緩一緩再給。還有其他人，你們願意嗎？”
在這裏的都是公子哥，但是比得上肖文才和蔡司潮的，也沒有太多，所以大家也都不願意得罪蔡司潮，都回到可以。
蔡司潮又道：“這不就解決了？先賠給唐川，如果還有人要收，我借給你。可以緩緩的，你就打一張借條。在一起玩了這麼多年，信譽第一。”
肖文才默然，他知道，面對這麼多公子哥，雖然很多都不如他，他也不能賴賬，不然的話名譽掃地，大家不但會擠兌他，還會告訴家長，然後所有人慢慢就會聯合起來，對付他的父親。
特別是其中的幾位權貴子弟，稍微回去哭訴一下，他們的爹媽，就能將肖文才老爹的公司，卡的欲仙欲死。
“好，就這麼辦。各位哥們姐們，文才今天丟人了，沒有那麼多錢，要賠的很多，能緩的，我寫欠條，不能緩的，我給錢。”肖文才道。
他先是將錢打給了唐川，五千一百七十萬。
“次偶，我的五百萬呢。”肖文才打完錢，才想起來唐川下注的五百萬，是借自己的錢，要還的。
“放心，咱是言而有信的人。”唐川道。
滴滴兩聲，唐川把錢回給了肖文才，可是沒有五百萬，被唐川扣了二十五萬。
“怎麼是四百七十五萬？”肖文才生氣問道。
“你傻不傻，比賽贏了，還有二十五萬獎金呢。”唐川道。
“……”肖文才哭喪着臉，處理別人的事情。大部分贏錢的人，都選擇了拿欠條，只有那幾個權貴子弟，不鳥肖文才，直接要了錢。
不管拿欠條，還是拿錢，都很高興，畢竟是以小博大，他們的錢瞬間翻了七倍甚至九倍。
這時，那個非主流小太妹跳到了唐川罵道：“草泥馬不就是能打嗎？老子就是不服你，你能怎麼的。我爸是國……”
啪，唐川一巴掌將這女子扇飛，打斷了她的話。
“一個女子張嘴就草，你有幾把嗎？還自稱老子，你爹知道嗎？不管你爹是誰，我都要打你。這一巴掌，是替你爹扇的。”唐川道。
非主流小太妹捂着臉，眼睛裏都是憤怒和仇恨，但是她不敢再罵。唐川不怕威脅，還敢於打女人，所以這小太妹，不敢繼續撒野。
“別惹事了，趕快走吧。”馮佳雪感覺到驚心動魄，想到唐川卡里竟然一下子有了幾千萬，她的腦子就覺得眩暈。
肖文才冷哼道：“打女人這種事，也只有你能做出來。”
唐川道：“習慣了。最近打的女人真的挺多的。不過我不打好女人，只打欠的。”
說著，他看了看馮佳雪的臉，馮佳雪氣的用嬌嫩的小手，狠狠的擰住了他的腰，疼的他齜牙咧嘴。
不止是馮佳雪，還有袁怡婷，加上眼前這個非主流小太妹，就是三個了。
蔡司潮笑着對唐川道：“我叫蔡司潮，想和你做個朋友。”
唐川看了看蔡司潮，道：“我叫唐川。”
兩個人互相交換了電話，並沒有多聊，畢竟才認識，沒有太多可聊的東西。
然後，唐川帶着馮佳雪，離開。出了拳館，走了不多遠，唐川走進一個小衚衕，等着。
“不回學校？”馮佳雪不明白唐川是要幹什麼。
“你可以先回去。”唐川道。
“不，我要看看你做什麼壞事。”馮佳雪道。
“不做壞事，做好事。”唐川自然的摟住了馮佳雪，將手從領口處，順着白皙的脖頸，一路往下。
“小賊，你這還不算做壞事？”馮佳雪哼哼道。
“不算吧。只算對你的懲罰。”
“小……壞蛋。你手上的傷沒事吧。”
“皮外傷。”
這次他一拳打開籠子，用的是左手，上次和商天豹對拳的右手，依然沒有好利索。
唐川一邊上下其手，一邊看着拳館門口，似乎在等待着什麼。拳館裏的人陸陸續續走出來，他們上了車，呼嘯而去，也有的打車，約着一起去酒吧，繼續嗨。
如果是往常，這些人會繼續在拳館浪，但是今天情況特殊，肖文才今天太倒霉，虧了七八千萬，大家都不願意觸霉頭。
“哈哈，肖文才這傻逼，竟然虧了這麼多，不知道他五年能不能堵上這窟窿。”一個人笑着道。
“小聲點，別被聽見。”另一個同伴道。
“怕什麼，這是事實啊。”此人好像不懼，不過還是放低了聲音。
肖文才在龍山算是頂尖公子哥了，一年的零花錢也就一兩千萬的樣子，想要堵上這個大窟窿，沒那麼容易。
——
拳館裏人走的差不多，連蔡司潮也走了，那個小太妹還沒有走。
“肖少，你就吃了這個悶虧嗎？”小太妹想到唐川，眼睛裏又閃出了仇恨的目光。
“不然呢？”肖少道，他看了一眼小太妹，沒有多說。
這小太妹，叫潘穎潔，她爹從軍，而且身居要職，因此她認識一些非常厲害的人。這小太妹，一年的零花錢也不過百八十萬，還是她從各種渠道找來的，可是她這種情況，大家都會給面子，也沒有必要花錢了。
“呵呵，你要出錢，我可以弄死他。”小太妹道。
“多少錢？”肖文才問。
“一千萬。”小太妹道。
“成交。”肖文才的眼中，也露出了一縷幽幽的光。如果能殺死唐川，他有的是辦法拿回自己的幾千萬，就算唐川將錢轉到了父母或者親戚名下，他也有的是辦法。
“你可以先對付一下他的父母啊。”潘穎潔出着主意。她舔着鮮紅的小嘴，好像一個剛變成人形的蛇妖。
“我看得出來，對付唐川這種人，動他的父母親人，沒什麼用，也威脅不到他，反而會招致他更加猛烈的反擊。所以沒必要惹事。只要唐川死了，他的父母想要活下去，呵呵，很難，想要輕鬆的死，也很難。”肖文才道。
“好，那就暫時便宜了他。敢打老子，我讓他家破人亡。”潘穎潔身形嬌小，說出話來卻是霸氣惡毒，一口一個老子。
兩人商量完畢，潘穎潔喊着一個白凈的小夥子，離去。
那小夥子是個夜店牛郎，明顯比潘穎潔大一點，卻一口一個姐叫着，也不害臊，潘穎潔問他：“你們店裏還沒有帥氣有力的。”
夜店牛郎連忙道：“有有有，我明天給你介紹一個。”
潘穎潔道：“你現在就叫一個，老子今天有火，怕你自己吃不消。”
夜店牛郎答應着，便打了電話叫人。
等人潘穎潔也走了，一個手下問肖文才：“肖少，這趙長岩怎麼處理。”
肖文才道：“扔出去。”
那手下做了一個刀割的姿勢，道：“用不用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