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明和水秀不比你有看頭

山明和水秀不比你有看頭

今年過春節也和往常一樣,大家走街串巷的去拜年。但不同的是由於陸莞的手才剛拆繃帶,新肉剛剛長好,還需要塗藥,所以他接紅包的時候只能合上雙手,把紅包夾着,然後又微微鞠躬說謝謝,活像是在行個大禮。

比起大院裏那些個拿了紅包就跑的小孩子們,各位長輩更喜歡這種,不知情的各位家長回家后紛紛對自家孩子教導,如何學習優秀的中華傳統文化。

由於才長新肉,陸莞常常會覺得癢就去撓,這樣就會好的很慢,所以蔣嚴煋一看到他去抓手掌心就會拍一巴掌他屁股表示警告。

以至於到後來陸莞還沒開始撓呢,腦子裏才剛有想法,蔣嚴煋的巴掌就已經準備就緒了。過了年初五,外出走親戚回來的人和來旅遊的人格外的多。從年前春運開始到年後的上班上學季b市的交通都是堵的水泄不通。

所以這個時候作為b市的本地人當然不可能去那些熱門景點湊熱鬧,所以蔣嚴煋今年還是打算去老城區玩。

前幾年陸莞和蔣嚴煋都是在這裏跨年的,因為那個時候b市還沒有全面禁*,一到過年剛過午夜,這片老城區噼里啪啦的鞭炮聲絡繹不絕,鞭炮衣飛的滿天都是,映着天空都好像是紅的一樣,與冷清的市區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此。

各式各樣的街頭小販也會走街串巷的擺攤,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都能買到。

不過從今年開始,b市就要全面禁*了,也就是說,這樣的光景已經看不到了。

蔣嚴煋和陸莞吃過飯後一起散步過來這邊的時候在這擺攤的人已經很少了,路上也是冷冷清清的,大家基本上都去市中心看燈光秀了。

“嚴煋哥,這個是不是之前你幫我贏到兔子的那裏?”陸莞往前面的攤位一指。

蔣嚴煋看了看,確實好像是,老闆那麼多年都沒有怎麼變過“走,去玩兩發,想要什麼跟哥哥說。”

陸莞說“這次換我來,哥哥想要什麼陸莞幫你把它帶回家。”

蔣嚴煋那麼欣慰啊,付出了那麼多終於看到了一點點回報,他眨巴眨巴泛淚的眼睛,指着那個盜版的高達說“我想要那個!”

陸莞拍拍胸脯表示沒問題。

結果連續打了二十多發子彈沒有一發在靶子上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一種厲害吧。老闆笑得見牙不見眼,合著這就是個財神爺啊,果然初五迎財神這句話是真的。

陸莞忿忿的放下槍,鼓着個小臉蛋兒表示不高興。

蔣嚴煋本來就知道這個槍的準頭被老闆調過,他也沒指望能捧着個盜版高達回家。

但現在陸莞不高興了他得哄啊,突然看到前面有賣冰糖葫蘆的,就說“其實哥哥也不怎麼想要這個,我想吃冰糖葫蘆,阿莞帶哥哥去吃好嗎?”

陸莞一聽氣也顧不上生了,連忙找哪裏有“哎,那呢哥哥!”

然後就高高興興的跑了過去,買了兩串,一串是草莓的一串的山楂的。

“陸莞錢不夠啦,買不到兩串草莓的,哥哥要哪串呀?”

蔣嚴煋能不知道陸莞最喜歡的就是草莓那款,能和他搶嗎“哥哥喜歡酸甜口的。”

陸莞心滿意足的吃到了冰糖草莓。今天剛好是二月十四情人節,兩個人坐車到外郊區的時候正好漫天都是絢爛的煙花。

陸莞未曾如此近的看見過煙花盛放,有時只是濺起的暗金色大雨,也會有一剎那的輝煌,天空亮如白晝,接着是迎面而來的星辰無數,再而迅速的消逝,華麗謝幕。

一發又一發,夜色中的雲端上焰火如宇航者窗外飛速流過的星海。

陸莞如痴如醉的看着煙花,而蔣嚴煋卻在看他,他好氣的眼神、微張的嘴巴無不在吸引着蔣嚴煋。

他有想親他的衝動。

但他不能夠,他知道只要他跨前一步就會毀掉他們之間的平衡,毀掉他們那麼多年的情感。

蔣嚴煋是視陸莞為珍寶的,所以他不敢,他只敢就這麼遠遠的看着。

“嚴煋哥,煙花好好看啊!”

“嗯。”蔣嚴煋贊同的點點頭“真的好美。”

突然一個不速之客打破了這個平衡。

“陸莞,你怎麼也在這?”楊銘在遠處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打着招呼向他們走來。

陸莞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楊銘!你也來看煙花啊?”

蔣嚴煋和楊銘兩個人互相打量了一下“嚴煋哥?那麼巧呢?”

蔣嚴煋挑了挑眉示意,沒有搭話。

陸莞今天晚上本來就很開心,見到楊銘后就更高興了,拉着他們兩個人一起去買煙花玩。

結賬的時候蔣嚴煋把三個人的錢一起給付了“你們還小,這錢哥來付。”

楊銘沒有半點受之有愧的模樣,心安理得的收下了“謝謝嚴煋哥了。”

“謝謝嚴煋哥!”陸莞也很高興。

明明是同一句話,怎麼從不同的兩個人的嘴巴里說出來就這麼不一樣呢。中途趁着蔣嚴煋去找廁所,楊銘對陸莞說“阿莞,我要轉學了。”

“啊?”陸莞很震驚“怎麼突然要轉學了啊?”

“因為我爸爸工作上有些調動,我得跟着他一起。”

“阿莞,過完元宵我就要走了,你回來送我嗎?”楊銘說。

陸莞很難過,他在學校交的唯一一個好朋友居然要走了,這一時間讓他難以接受“能不走嗎?”

楊銘摸了摸他的頭“不行呢,阿莞,我必須要走,到時候來送我好嗎?”

陸莞紅着眼眶點了點頭,兩個人就再也沒過去話。

等到蔣嚴煋回來的時候,發現氣氛不對勁,以為楊銘欺負陸莞了,問陸莞他也不說,接下來一段時間蔣嚴煋都狠狠瞪着楊銘,楊銘也全當沒看見。

三個人就這樣度過了一個奇妙而又尷尬的夜晚。

時間過的很快,元宵節轉眼間就到了。

這天中午吃過飯後,陸莞就到車站去等楊銘了。

兩點的時候他準時的出現在車站門口,背着個小包,戴着副墨鏡,看到陸莞后就往他這個方向看。

“阿莞,我在這裏。”他揮了揮手。

陸莞一路朝他小跑,最後撲進他懷裏撞的他有點懵。

“怎麼還是那麼冒冒失失的,到時候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可別再這麼沒心沒肺了,在這個世界,我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你。”

楊銘從包里掏出一個小盒子,裏面是一條月星型吊墜,樣子很精美奇特“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你可要好好保存,可別弄丟了。”

陸莞點頭收下了“嗯,我知道的。”

“那我們未來會再見好吧?陸莞,要等我呀。”楊銘說

陸莞似懂非懂的點頭“好啊,等你。”

“那,再見了我的公主。”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我知道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個人,誰也搶不走的。

“嗯?你說啥啊,我才不是公主呢,請你叫我小王子。”陸莞反駁。

楊銘哈哈的笑了起來“好的,我的王子。”

陸莞看着過了安檢的楊銘,最後揮了揮手,至此之後的十多年裏,兩個人都沒有再見過面。

幾天後,蔣嚴煋得知楊銘走了,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對這個人莫名的充滿敵意,想讓陸莞離他遠點,又沒有個合適的理由,陸莞總是一個勁的粘着他,讓蔣嚴煋好生嫉妒。但是他又沒辦法讓不見面,現在好了,楊銘走了。

他總是覺得自己比不及楊銘跟陸莞親近,雖然他們從小就認識了,但始終他們不在一個學校,見面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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