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揭開虛偽的面具
出了包廂的門,我就從胸衣裏面掏出一張藍符和一盒火柴。
是雲姐教我放這裏的,說女人的衣服是多功能的,要懂得好好利用,而且重要的東西貼身放着安全。
我準備先去找出嬰靈消滅了,再回來好好折磨裏面這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旁邊幾個包廂,放酒的小倉庫,甚至衛生間我都搜了一遍,也沒發現嬰靈的影子。
看來想找到那小鬼東西,還是要從西裝男身上找突破口。
我又走回了包廂,剛到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質問聲:“說好過會兒來陪我喝酒的,走了就不回來了。小新說你和別的女人約會,她是誰?敢來橫刀奪愛。”
把刀橫那混蛋脖子上我願意,奪愛,可拉倒吧!我還想多活兩年。
我正好奇的在門口聽着,突然門就開了,西裝男雙手揣在口袋裏,看着一臉尷尬的我,微笑着:“想聽就進來聽。”
“呵呵,不打擾吧?”我乾乾笑着,向沙發上的女人看去。
“不打擾,她馬上就走。”西裝男看都沒看那女人一眼,就向一邊的沙發走去。
難怪西裝男看都不看她,她這打扮得實在是讓人看着眼累。
花花碌碌的裙子裹在過分豐腴的身上,雪白的臉、粗黑的眉、紫色眼影、桃色腮紅、再加大紅色口紅,還頂着一個彩虹色假髮。
這位大姐,你這奼紫嫣紅的,是把整個春天都整身上了嗎?
花花大姐癟着嘴,一副要哭的樣子指着我:“果,果然。她比我漂亮。”
她又眼淚汪汪看向西裝男:“我再怎麼打扮,你就是不喜歡我,對不對?”
西裝男抿了口紅酒,就像沒聽到花花大姐的話一樣。
“我……醉死算了。”說著,她抄起我剛放在茶几上的那杯紅酒,就要往嘴裏灌。
那酒喝了會死人的,我心下大驚。
“哎——!”我大喊着,跑過去想阻止,誰知腳後跟一歪,我就從跑變成了撲。
“當心點。”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就撲在了一個結實的胸膛上。
“我沒事。”看到西裝男裝溫柔虛偽的臉,我有種踩了狗翔的感覺,連謝謝都不想說,厭惡地推開了他。
“你你你,你比我漂亮就算了,還比我騷,你還讓我活嗎?嗚嗚嗚……”
花花大姐指着我氣憤地說完,就把酒杯一摔,哭着跑了出去。
我也是夠鬱悶的,我特么哪裏騷了?明明是想救她一命好么?
“她就是一花痴,她的話你別介意。”西裝男安慰我。
想利用她時,誇她是花,不想用了就罵花痴。這男人是我十八年來,見過最特么噁心的一個。
我心裏很氣,卻不想因為一時意氣,而壞了整盤計劃。
我低着頭默默深呼吸,驀的,我感覺吸入的空氣泛起一絲陰冷。
不好,那小鬼東西要來了。
我連忙抬頭四下查看,剛才摔碎酒杯的碎片中,那團紅色的液體就像煮沸的水一樣,“咕嘟咕嘟”滾開了,一陣陣腥臭四散開來。
“什麼東西啊,好臭!”我忙皺眉捂住了鼻子。
“是啊,好臭。真是討厭,這些服務員連包廂都打掃不幹凈。我們去別的包廂繼續喝吧!”西裝男假裝沒看到地上的變化,伸手就來拽我。
嬰靈馬上就要現身,現在走,不就前功盡棄了。
“你自己釀的好酒的味道,你居然嫌臭?”我向後退了一步,臉上凝着嗤笑看着他,“這麼臭的酒還請我喝,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聖——君——!”
“你,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是聖君?”西裝男再也笑不出來,震驚地盯着我。
終於能從這個一臉假笑的男人臉上,看到了別的表情,我心甚慰啊!
“你害了那麼多人,就沒想有一天別人會來報復你嗎?你是傻缺嗎?”我就用那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滿臉惶恐的男人。
西裝男大笑着,對我狂妄地說:“報復?哈哈哈……五百年了,我活了五百年,不是好好的嗎?那些報復我的人呢?都、死、啦!”
我冷冷睨着他,淡笑道:“那是沒遇上我。我早五百年遇到你,你早就做死畜生幾百次了。為什麼你是死畜生,因為你這混蛋死了只能淪入畜生道,永生永世都是畜生。”
“你——!”西裝男眼中怒火熊熊,對着地上的那團紅色的污穢,大叫一聲,“小寶,還不趕緊殺了這賤人。”
一個黑色的陰影就在那團污血中跳躍,好像馬上要蹦出來一樣。
我走上去一腳就踩在那團血水中,還用力地碾了碾,嘴裏恨恨罵道:“我最恨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罵我。”
“嗷——!嗷——!”一聲聲慘叫,從血團里傳出來。
我不想髒了手,就把藍符貼在鞋底,現在那小鬼被藍符定住了,只能任我踩踏。
“你對我的小寶做了什麼?”西裝男不敢置信地瞪着我,隨即臉色變得兇狠,凶神惡煞地向我衝過來,像是要把我撕碎了泄憤。
對付鬼我有符咒,可這一米八幾的男人,我打不過啊!
我看着右手心的“幻情丹”,心中煩躁的哀嚎:劇情完全不是這樣的。
我本來計劃,回來找機會喂那西裝男吃下“幻情丹”,然後叫他活生生感受一下“十八地獄”里的各種酷刑。
再讓他說出嬰靈的下落,然後滅了,完美落幕。
可現在,看着西裝男一臉兇狠地離我越來越近,我吞了吞口水,叫道:“你,你別過來啊!”
“剛才不是說要報復我嗎?現在怎麼了?怕了?”
他抄起茶几上的紅酒瓶,“啪”就砸碎了,提着那邊口鋒利的碎酒瓶,一步一步向我走來,要殺我滅口。
死誰不怕啊?
可被這連畜生不如的東西殺了,我特么不甘心,死了都不會瞑目的。
我腦子一片混亂,拽起地上粘着嬰靈的高跟鞋,泄憤似的就向那壞蛋砸去。
“去死吧!”
西裝男一把接住了高跟鞋,陰惻惻笑着:“謝謝你把小寶還給我,蠢女人。”
在我懊惱得要死的眼神下,他緩緩揭下嬰靈身上的藍符。
驚奇的一幕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