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噁心的鬼東西
雲姐問我晚上想吃什麼,我毫不客氣地說:“想吃餃子。”
為什麼和雲姐不客氣,可能就是在我十八年生活里,她是第一個給我感覺像媽媽一樣親切的人。
傍晚雲姐就去菜市場買了各種肉餡兒,回來給我包餃子。
雲姐和好面,拌好餡兒,就開始擀皮子。
她擀出來的皮子,又薄又勁道,包出來的餃子一定好吃。
我也湊過去幫忙,我和雲姐正有說有笑地忙着,門口傳來“咚”的一聲摔門聲。
“是玲玲回來了嗎?餓了先吃點零食墊墊,等會兒吃餃子。”
雲姐一邊手裏忙活着,一邊沖大門口喊,可摔門那人連吭都沒吭一聲。
“哎!這孩子啊。”雲姐無奈地嘆口氣。
半個小時后,熱氣騰騰的餃子就出鍋了,我盯着桌上的餃子,饞得直流口水。
可那杜玲玲還沒出來,我也不好意思開吃。
雲姐看我那饞貓樣,就把筷子塞我手裏:“想吃你就先吃吧。我去喊玲玲。”
說著,她就向杜玲玲的卧室走去。
我聽到裏面傳來摔東西的聲音,一會兒,雲姐就捂着額頭出來了。
“雲姐,你怎麼了?”
我看到雲姐手擋着額頭,像是怕被我看見一樣,往衛生間走,還衝我揮着手:“我沒事。小黎,你先吃。”
一盤餃子都被我塞下肚了,雲姐才慢吞吞從衛生間走出來。
她一邊向我走來,一邊指着額頭上的傷口解釋:“我不小心,在衛生間磕着了。”
我知道這不是她磕到的,可不忍心戳破一個媽媽維護女兒的心。
我拽過一張紙巾擦着嘴,保證道:“雲姐,你放心。我一定除了那嬰靈,讓玲玲變得乖乖的。”
雲姐感激地看着我:“謝謝你,小黎。”
吃飽喝足,我就催着雲姐洗漱完,趕緊回房。還囑咐她,夜裏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
末了,還加了一句:“你要是出來,可能會害了玲玲。”
雲姐聽了連連點頭:“不出來,絕對不出來。”
我這麼嚇唬雲姐,也是為了保證她的安全,我可不能讓嬰靈傷害她。
我搬了張椅子坐在杜玲玲的門口,背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耳朵卻不敢有一絲鬆懈,聆聽着房間裏的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咯咯咯……”一陣詭異的笑聲打破了寂靜。
我猛地睜開眼,身體傾斜耳朵貼到門上,只聽到屋裏傳來杜玲玲的聲音:“真好看,你畫得真好。”
“今晚,我能見到聖君嗎?我好想見他……我一定讓他開心,我會去搜集精氣的……你現在要幫我畫漂亮點哦……”
杜玲玲好像是和誰在說話,可我卻只能聽到她的聲音。
我掏出雲姐給的備用鑰匙,輕輕打開了房門,從門縫裏向里看過去。
杜玲玲就坐在寫字枱前,面前放着一個鏡子,鏡子裏有一個胖乎乎的小嬰兒,她正開開心心和鏡子裏的小嬰兒說笑着。
她完全就不知道,那隻乾癟的嬰靈正坐在她的肩膀上,用一隻如雞爪般的手,在她的臉上畫著。
每畫一下,杜玲玲的臉上就瞬間爛開一塊,滴下紅褐色的液體。而她卻像感覺不到疼一樣,還在開心地笑着。
我不知道這嬰靈這麼做的目的,但我知道再不出手,杜玲玲的這張臉怕是真要毀了。
我指間夾了一張“去邪除祟符”,這可是一張藍符,夠那小鬼喝一壺的。
我大叫着沖了進去:“小鬼東西,趕緊給我滾!不然,我就滅了你!”
嬰靈歪頭對着我“桀桀”笑着,然後一下子抱住杜玲玲的脖子。
黑色的醜陋腦袋在她的臉上蹭着,還伸出黑漆漆的舌頭,貪婪的舔着她臉上的紅褐色液體。
那液體真特么像姨媽血,這東西的口味怎麼這麼重,嘔——!
實在是看不下去,我都快吐了。
“小小年紀,你怎麼就這麼賤?本仙姑都特么讓你滾了,你還在這兒噁心人。”
我氣呼呼說完,仗着有玉符護體,生猛地拿着符咒走過去,就拍在那鬼東西的臉上。
那鬼玩意兒就像是被點了穴一樣,被定住了。
嬰靈瞪着黑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他可能準備好了幾條對付我的手段,可他沒想到我這麼強悍,沒開打就直接秒了他。
這藍符的威力是大些,就是要用陽火燒了才起作用,簡直就是歧視我這種沒有法術的人。
我心裏小小的不滿,在嬰靈恐懼的眼神下,立刻消失無蹤。
我一邊從包里摸出火柴,划擦着點火,一邊曲不成曲調不成調地樂呵着。
“無——敵——是多麼寂寞,無敵是多麼寂寞……”
恍惚間,看到前面有個黑影兒,當我剛想抬頭確認時,頭頂被人蒙頭一擊。
“嗷——!”我大叫着後退,往頭上一摸,疼得我“嘶”的直吸氣。
抬頭看到杜玲玲手裏攢着個護膚水的玻璃瓶,正怒氣熊熊地瞪着我。
我暗暗懊惱:怎麼忘了這狠起來連自己都罵的瘋女人,真是樂極生悲。
“臭母牛鼻子,你敢傷害我的小寶,我要打死你。”
說著,她就把手裏的玻璃瓶向我砸過來,我矮身一躲,“啪”瓶子砸牆上碎了。
那好像是日國有名的神仙水,這一砸就千把塊沒了,我一陣心疼,真是個敗家娘們。
“打架就打架,但說好,不準砸東西。”我擼着袖子迎戰,反正那鬼東西被定住了,先收拾了杜玲玲再收拾他也不遲。
“我砸我的東西,我高興。”
杜玲玲就是有錢任性的神經病,說著就噼里啪啦向我扔各種東西,我只能左躲右閃,狼狽不堪。
誰知道杜玲玲跟我玩的是聲東擊西,在我躲她丟的東西的時候,她一下子揭掉了嬰靈身上的藍符。
“小寶,快跑。”她衝著嬰靈大叫一聲,就向我撲了過來。
“你個神經病,你知道你放走了什麼嗎?那是嬰靈,害你的鬼東西。”
我生氣地對杜玲玲吼着,焦急地從包里又掏出一張藍符想補救,身子卻被杜玲玲抱得結結實實。
“他沒害我,它是聖君的使者,他是來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