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主謀的浮現
脈浮而緊,而復下之,緊反入里則作痞。按之自濡,但氣痞耳。《傷寒論》
“脈象浮而緊,浮就是病在表,緊就是受寒了,那應該先發汗來解表,然後再攻里,現在不對了,直接給他瀉下,好了,表邪全給帶到腸胃裏去了,這就變成了痞症。按摸患者的肚子還是柔軟的,沒有感覺到那種硬硬的感覺,那就沒有東西堵到,也肯定不是結胸,這個熱氣本來是往上的,現在瀉下帶下來了,所以就是氣堵在了那裏而已,也就是氣痞罷了。”
這個時候,邁克聽了起勁了,連忙在天琦的耳邊分析道:“哇,天時啊,那天你和peter教授的較量我們都不知道啊,原來你這小子最終還是贏了啊,你小子果然厲害,我就是沒有看錯你。誒?不對,那小傢伙叫peterson?難道他是peter教授的兒子?這下可好玩了,天時,兒子可是來代老子報仇了哦。你可要注意哦。”
天琦被邁克煩的也沒了心情,便徑直走回帳篷準備休息一會,四強賽還有一段時間才開始類,之前還需要將場地清潔收拾一下,就光是創世者之前戰鬥的地方,重石所產生的破壞就不比那些子彈炮彈產生的小。
在回帳篷的路上,天琦卻意外地發現了顏英在遠處的一個小角落打電話,看樣子像是心情相當地低落又憤怒。天琦的習慣讓天琦不自覺地已經豎起了耳朵,試圖聽到點什麼信息。但是不知怎麼回事,是因為顏英說話的聲音太輕了,還是天琦的耳朵不好使了,居然什麼都沒有聽見。
而天琦此時的思緒卻依舊在之前邁克所說的那些話上,並沒有對這一絲的異常感覺出什麼,只是權當自己並沒有全力去聽而已,再說了,現在的天琦又有什麼理由去這樣光明正大地偷聽別人的**呢。
當然,如果讓天琦知道了顏英此時所說的話,估計他一定會悔到腸子都變青了。
電話的那頭的聲音如果此時讓珍珠和源圓來聽的話,一定是相當地熟悉,那個曾經陪伴了她們兩人數天的惡魔般的聲音,要不是珍珠想出一個如此周全的出逃主意,恐怕源圓是只要聽到這個人的聲音就會放棄逃跑的念頭。
沒錯,與顏英此時正在說話的正是那位不小心被珍珠傷到的倒黴黑袍召喚師:“頭,我們這邊搞砸了,真是十分地抱歉。現在上級由於一時聯繫不到您就將命令發到我這邊了,上面的意思是必須至少抓到一個能力者,他們相信只要能夠抓到其中一個,其餘的人也必定會被審問出來的,只是,我這邊由於疏忽而被她們跑了,貌似還被她們帶走一個普通人。”
顏英聽了這個話時的臉色已經是鐵青鐵青:“你個廢物,國家每年花這麼多錢培養你們,難得這麼多人一起出一樁任務,居然還讓兩個能力遜於自己的小姑娘逃跑了!黑袍你不覺得丟人我都替你覺得丟人。”
顏英之所以這麼生氣正是因為黑袍將她的計劃全部打亂了,當初在接到上級要抓捕潛入到美國境內的三名能力者的時候她就已經十分心煩了。原本以為逃到美國來就不會再和天琦有任何交集,也可以保證到天琦的安全,沒想到天琦隨後不久就跟着到了美國,跟着到了美國到也算了,偏偏上級這個時候查到了能力者入境的消息,照理說這方面任務都是自己的手下們調查的,真不知道是誰泄的密。
籌劃了好久,顏英才決定在這一次的機械人大賽中實施抓捕,還特地為了自己的計劃才命令將舉辦場地搬到了這樣一個荒漠中。在確認了天琦已經到達沙漠並且那兩個丫頭並沒有跟來之後,顏英才下達了抓捕命令,本來她打算着只要抓到了那兩個丫頭,就算是“不小心”放跑了天琦,上天也不會太過於責怪她了,所以她幾乎將所有戰鬥力都派到了那邊的任務。
沒想到地是這群不給力的傢伙最終還是失敗了,這讓顏英不得不大動肝火起來,要讓誰也不可能對自己心愛的人下手啊,當初顏英就是想着即使讓天琦恨自己也要讓他安全回國才決定了只有自己知道的抓二放一的行動。
如今看着計劃的破滅,顏英的腦子裏也開始漸漸被漿糊塞滿了。而這個時候,電話的那頭說的話就又差點沒讓顏英吐出血來:“老大,我知道我這次錯了。我一定將功補過,此時我已經在飛往葯匿明沙漠的飛機上了,我將所有能帶來的能力者都統統帶來了,爭取這次一定要將最後一條魚抓到,好讓老大您不受上面的責罵。您放心,有我們這麼多人,那傢伙恐怕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我們的包圍圈。您就等着吧,等我們一到那裏就行動。如果這次再失敗的話我甘願接受最嚴厲的懲罰。”
正是這樣一番將功補過的請願,讓顏英此時的心都開始供血不足起來,似乎都已經不能正常供應腦子的思考了。只是恩恩啊啊地說了幾句就掛掉了電話。
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大滴的眼淚不自覺地從顏英那嬌嫩的臉上不斷地落下。此時的顏英似乎也已經顧不得外人的發現,在帳篷里瘋了似的大吼道:“天琦!為什麼你就老是讓我為難呢!吳老師啊,你難道不知道你們的逃跑可是會讓我們的共同愛人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嗎?我應該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啊?父親,您能告訴我嗎?如果是您的話,會怎麼做?”
鬧着鬧着,顏英似乎感覺到突然困了起來,不知怎麼就趴到了床上漸漸地打起了小鼾。
這個時候,帳篷里走進了一個人,正是那三名召喚師裁判之一。看樣子,這個裁判也沒到三十歲的樣子,有着高高的個子,加上右手手臂上那條醒目的傷疤,此時正用一雙有神卻又溫柔的雙眼看着顏英:“老大,我知道你一直忍受着這個傢伙的折磨。我也知道一有多麼痛苦,但是我卻不能給予你什麼,只能默默的關注着你。自從你第一次出現在我的視野中,我就已經愛上了你,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我相信,你一定能一起渡過這個難關的,然後我--jerry會用一輩子來讓你慢慢地忘記這段痛苦,讓你重新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說完,那名叫jerry的裁判便用他那雙大手輕輕地捋過顏英那被眼淚濕潤過的臉頰,一直這麼靜靜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