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墨州城的開始
邀月城經過一場劫難后,城內人煙漸漸稀少起來,可是不到半個月,那些人卻又回來了,大概是懷念這個養育他長大的地方,或者是別的什麼不可見人的原因,況且邀月城從來就沒有放棄過要與碧水王朝對抗。
不知道邀月城背後有什麼人撐着,始終沒有走向滅亡的跡象,邀月天也還是經常去素顏閣,也知道了楓離落已經失蹤的消息,他已派人暗訪了碧水王朝,確定楓離落是沒有回去,畢竟那邊也在暗中尋找楓離落的消息,他很放心的泡在素顏閣內,光明正大的監視着那兩人。
那是唯一的線索!
何況,他們已經制定了新的計劃,就讓這平淡無味的生活再過一陣子吧。
頭疼的,差不多就是碧青風這個王爺了吧。
一個人疲憊的坐在後花園裏,毫無心情賞花,正當此時,一個穿着黑衣的神秘人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碧青風身後,一雙露出的眼睛閃着幾分詭異的光芒,恭敬的跪在碧青風身後。
“如何?找到凌安了么?”目光依舊看着手中的書
“稟王爺,沒有。”聲音聽起來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一般。
“那你回來做什麼?還不接着找?”碧青風的聲音明顯不滿,濃眉微皺,也沒了心情看書,緩緩站了起來,白袖輕扇背在身後,一股霸氣盡顯,是的,他碧青風不需要一個沒用的人在他身邊。
“屬下打聽到凌安曾出現在墨州城,並且,與人交手了。”可是,依舊沒找到半個人影,害他在這裏受訓。
碧青風暗自思忖着,他最近好像添了不少白髮,再這麼下去,他怕是要變成小老頭了,楓離落沒消息、現在連凌安也沒了消息,素顏閣那邊紅世又被監視的緊緊的,想靠近都不行。
碧水珠完全斷了消息,好在現在的龍珠是楓離落之物,除了她也沒人拿得走,要不然,他就要煩死了!
“繼續尋找,有消息立即向本王稟報。”希望他沒出事才好。
“是。”話畢,人影便不見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一襲粉衣女子端着剛剛熬好的燕窩翩翩而來,穿的雍容華貴,雙肩齊露,貝齒輕啟,看得出心情似乎很好,或許是碧青風的哪一個得寵的侍女或者美人什麼的,緩緩向碧青風走去。
“王爺。”一個嬌媚的聲音響了起來。
“香迎、你怎麼來了?”顯然、碧青風此刻沒心情欣賞什麼美女了。
香迎將燕窩放在石桌上,替碧青風捶着肩,柔聲道:王爺,你一早就在忙這忙那,一點食物都未進,香迎心疼嘛,就叫廚房給王爺熬了點燕窩好好補一補。”看來是個很懂事的女人
“不必了、端下去吧。”這種時候他哪來的心情吃東西,況且、這個女人是他皇兄硬塞給他的,他不接也不行啊,這個老好心的皇兄,真是搞得他一個頭兩個大,他府裏面有不少侍女,也從不缺女人,只可惜,這段時間他忙的焦頭爛額,哪有時間管這些。
“王爺、你就吃點嘛。”香迎直拉着碧青風的胳膊撒嬌
必清突然站起來,橫手一揮,將燕窩掃到了地上打碎了,吼道:本王叫你滾。”碧青風已是大怒,他很討厭重複第二遍。
香迎被嚇得立即跪地,連連說是,就這樣退了下去!
碧青風隨即也拂袖而去,留下滿地的燕窩。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了,似乎沒有楓離落的世界也並沒有少些什麼,只是、各有各的改變了。
半年過去了,碧水王朝貼出告示,並告知天下尋到了碧水王朝的第一大公主碧雲的兒子,誰都知道,這位小王爺失蹤在父母葬身火海的那個晚上,年齡不過九歲,后、在火海中只尋到了三十位下人與駙馬公主的屍體,從出生就被封為碧月王爺的小王爺失蹤了,至於為什麼會失蹤,這個便就只有皇家才知曉其中的秘密。
碧雲乃當今王上的姑姑,碧尚恆當年不過二十有餘便接替了皇位,朝中大臣自有微言傳播,碧雲與駙馬傾盡全力幫他穩住江山,故此,封他兒子為碧月王爺,如今,消失十年之久的小王爺又出現了。
據民間傳謠,是碧青風暗自帶人出宮找尋凌安與碧水珠的下落,才巧遇這位失蹤的小王爺,立即就快馬加鞭的稟告了王上。
碧水王朝都在懷疑,這位王爺突然出現是否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又或者碧青風怎會認出這位王爺,畢竟已過去十年,碧青風十年前年齡也不過十多歲而已,這是如何認出來的?
當然,這是皇家的事,輪不到百姓來操心。
各個地方官員趕到墨州城的碧月府送禮,獻殷勤,至於王府為何在墨州城,只因當初碧青風與這位王爺相遇在墨州城,我們的王爺說了一句:他要離碧水王朝遠一些。
然後,碧青風很乾脆的在墨州城買下這座大宅,做了他的府邸。
也許、是補償!
一時間墨州城變得越來越熱鬧,冬天也過去了,漸漸吹來春天的氣息,暖暖的、涼涼的,很舒服!
緊跟着,一輛豪華的馬車馳進了墨州城,架馬的是一男子,右邊坐着一個女子,兩人皆是穿着白衣,像是什麼門派,手中皆提有一劍,四處望着,像是沒見過世面,好奇心甚重。
真懷疑他們是怎麼來到墨州城的。
“師兄,我們已經到墨州城了。”女子對着車內的人說道
“知道了,先找間客棧住下吧。”聲音聽起來年齡並不大,甚至比這女子還要年輕,沒有成熟男人的磁性,卻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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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駕馬的聲音從繁榮的集市另一邊傳來,整條街有種地震的錯覺。
“那邊的馬車快讓開。”不知道什麼地方吼了一聲,整條街幾乎雞飛狗跳,震驚的看着即使磅礴駕馬而來的十幾個人。
“大師兄快走。”女子說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喘氣,於一旁的男子各自施展輕功像兩邊屋頂飛去,眼看帶頭人的馬就快撞上馬車,那帶頭的人舍駒飛騰而起,那匹受驚的馬,直接撞進了馬車,頓時,車廂四分五裂,飛出一個穿着白衣斗篷的男子抱着一個捲縮在懷的女子凌空駕馭着受驚的馬。
男子腳尖踩在馬的頭上,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馬壓的翻了過來,男子抱着女子也毫不吃力,緩緩落地,卻看不見他的面孔。
終於、平靜了!
懷裏的女子動了動,頭依舊深深埋在男子懷裏。
識趣的人差不多都回家吃飯了,這大清早的,都容易見鬼。
騎馬的十幾個人穿着都是黑衣,都冷冰冰的盯着穿白衣的四人,似乎天生就是敵對的,雙方都未說話。
“該死。”一個黑衣人冷冷道
二話不說三個黑衣人紛紛躍起,‘噌’的一聲,寒光一閃剛躍起來的三人皆被劍氣擊退,胸前劃開一條血痕,卻不致命,三人同時抬頭卻只見飛舞過後的衣帶,停留在穿白衣斗篷男子的懷裏。
好快!!!
當三個黑衣男子再次準備拔劍時,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屋頂傳來,道:還嫌不夠丟人么?”聽此那一開始的領頭人和那數十位黑衣人齊齊抬頭看着來人,居然是、紀殘月!
紀殘月依舊一襲黑衣,衣袍上綉着優雅的花紋,臉上的面具卻掩不住渾身散發出來的風華絕代,聽此數十位黑衣人退到一旁,只聽紀殘月問道:她是誰?”是質問,也是絕對的命令,令人臣服。
懷中的女子動了動,頭緩緩地抬了起來,頭上的琉璃珠滑過耳際,紀殘月雖然只看到一個側面,但是,卻感覺這個人如此熟悉,不知不覺道:楓離落。”抱着女子的白衣男子有點驚訝,但是,紀殘月也沒想到,他居然可以把一個名字記得這麼久,雖然只有半年,除了他師父與相處已久的香兒以外,他從未記住一個認識不過一個月之久的女人。
“乖,繼續睡吧。”男子哄着懷裏的女子,女子很聽話閉上眼睛埋在男子懷裏,男子又似嘲諷一般,淡淡道:你認錯了,她的名字、叫‘零’。
“無所謂。”轉身便不見了身影,黑衣人們紛紛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