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秘密?
陸思雨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問道:“師傅,你上次給我回信說,讓我不要管那柳杳杳事情,這是為什麼啊?”
拂塵正在倒茶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放下茶壺,直視着陸思雨的眼睛,嘆道:“思雨,這件事情我會看着辦的。”
“可是,師傅,是那柳杳杳主動接近我的啊,她真的很有問題,憑空出現,一出來就扯上了我,上次見她,總覺得有一種違和感,她絕對不是普通的青樓女子這麼簡單。”陸思雨焦急的解釋道。
“思雨,知道我為什麼會讓你回去嗎?”拂塵師太突然問了一句。
“師傅不是說是因為我父親過來接我,你也不好再留我,才讓我回去的嘛。”陸思雨脫口而出道。
“呵,就你爹那樣的人,我有好多種不交人的方法,但是我依然讓你跟他回去了。只是我養你這麼多年,知道你有心結,所以你爹來接你,我就讓你回去了。”
“師傅,我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家,那個家裏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對我的,她們現在對我好,只不過是想把我賣個好價錢,我都知道的。師傅,當年要不是你收留我,我恐怕活不到現在,你還教我讀書習字,待人處事,在我心裏,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為了您,我什麼都可以做。”陸思雨滿臉堅定的說道。
“思雨,師傅不想讓你去冒險,你現在這樣,有父母兄弟,有知己好友,未來還會有如意郎君,這樣不好嗎?”
陸思雨情緒激動的說道:“不好,一點都不好。師傅,你到底有什麼秘密,我知道你不想告訴我,我可以等,等到你親自告訴我的那天。”
“思雨,等時機成熟了我再告訴你。”拂塵師太安撫着陸思雨。
“師傅,我不想待在陸家了,她們現在把我看得很嚴,不讓我隨便出門,這次我能出來找你,還是因為兮兒,還有陸夫人也跟着過來了。我估計是老太太的意思,怕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還有這事,等過段時間,師傅想個好辦法讓你脫身。”
“嗯,我知道了。”
“快點回去吧,在我這邊待太久,陸夫人怕是會說些什麼。”拂塵師太催促她道。
“師傅,我希望你能相信我。”說完行了個禮就走了。
“師兄,你說我做的對不對啊?”拂塵師太手拄着下巴向前方左側屏風的方向問道。
從屏風後面出來一個三十上下的黑衣男子,面容嚴肅,坐在她的對面說道:“師妹,你還是太過於仁慈了。你養了她十年,悉心教導她明理知事,當初不就是把她當做棋子來對待的嗎?為什麼現在又這麼婦人之仁。”
“師兄,她是我手把手教的,十年啊,整整十年,都是她在陪着我,現在的思雨,早就不是什麼棋子了,對我來說她就是我現在唯一的親人了。”
“師妹,那你還有什麼更好的人選沒有,別忘了咱們的血海深仇。”黑衣男子大聲說道。
“師兄,我沒忘,你再讓我想想。”拂塵師太攥緊了手裏的茶杯,低下了頭。
“師妹好好想想吧,咱們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機會,不能在等了。”黑衣男子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屋裏就只剩下拂塵師太一個人,空蕩蕩的房間猶如她的心一樣,寂寥無人。
離開了靜心庵的陸思雨,直接去了那片山茶林走去。到了那裏,就看見她們坐在亭子裏圍着元兮,而元兮則是盡量熱情的應付她們。
苦不堪言的元兮看到陸思雨過來以後,滿臉得救了的表情跑到她身邊,拉着她的手說道:“思雨姐姐,你可算回來了,我都沒有好好逛逛這裏,你帶我去看看吧。”
“好啊,走吧。”說著牽着她的手往林深處走去,孟嬤嬤和白芷連忙跟上。
亭子裏的陸寶珠嘟起了嘴,生日的說道:“娘,那岑元兮是不是不喜歡我,我都在她身邊說了那麼多好話了,她就是敷衍我一下,姐姐一來,你看她高興的樣子,阿娘,我到底哪裏不如姐姐了。”
“娘的寶兒最好了,你姐姐一點都沒有我們寶兒好,岑元兮這是沒有眼光,阿娘疼寶兒。”陸夫人摟着鬧脾氣的陸寶珠哄着。
跟着陸思雨往林子中走去的元兮,壓根就不知道陸寶珠在那鬧起了脾氣,這時候的她正挽着陸思雨的胳膊,小聲問道:“思雨姐姐,你和你師傅說好話了嗎?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
“沒什麼事情可以說的,就看看她,陪她坐了一會就回來了。”
“姐姐,是你師傅和你說了什麼話嗎?為什麼你感覺有心事一樣?”敏感的元兮感覺到陸思雨好像有什麼心事,擔心的問道。
“沒什麼,對了,你在揚州過得好不好?”陸思雨岔開了話題。
“很好啊,顧伯母和顧伯父人都可好了,還有顧大哥和師兄,都對我很好。雖說我每天都很忙吧,但是我還是很開心的。”
“你不嫌累就好了。上次咱們見到的那個柳杳杳,你還記得嗎?”
元兮丈二摸不着頭腦的問道:“記得啊,怎麼了嗎?”
“你有再遇到過她嗎?”陸思雨停下腳步,轉過身低頭直視元兮的眼睛問道。
元兮有些不解陸思雨為什麼那麼執着於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但是自己確實見過她,因此說道:“我見過她的,還是兩次。”
“那她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把你見到的都和我說說。”
“不對勁的地方?我第一次見她是我待的第二天,我和顧伯母一起出門去買宣紙,然後在門口碰到她了。就覺得還挺巧的,她也來買東西,也沒有多想,就和她一起進去了。”
“就這麼巧,你們兩個在門口遇到了?”陸思雨自言自語道。
“對啊,然後伯母去了旁邊的店鋪去看布料,我就和柳杳杳坐在二樓等她。”元兮繼續回憶。
“然後呢?她有沒有說什麼,問什麼?”陸思雨語氣裏帶着點焦急。
“嗯~~她當時先是問了我是不是從京城過來的,我就告訴她我是。然後她又問了我一些瑣事,因為孟嬤嬤之前教導過我怎麼說話,我就撿着能說的告訴她了,不能說的我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