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古全 突變
蘇婉宜不知道景婗將自己叫過去是為了什麼?
景晟只好獨自一人回到住營,這也就給了準備已久的陰謀得以實施。
“鶯鶯見過太子殿下。”
回到住所的途中,景晟便只見嬌羞的李鶯鶯向他福了禮,景晟也沒心思與她交流,“嗯”了一聲便繞道而走。
李鶯鶯心有不甘,咬着雙唇,她故意穿得這件梅紅繡花斕邊挑線百褶襦裙,故意按照平時里蘇婉宜最喜的妝容來化。
可是景晟卻連一眼都沒有看她,明明她比蘇婉宜更適合這個身裝扮。
李鶯鶯自然是不甘於此,千鈞一髮間,在景晟提步之時,她就假裝跌倒撲進景晟懷裏。
“太子表哥~”嬌嬌欲哭的臉上,現出粉紅的韻色,若是蘇婉宜出現這樣的神情,景晟恐怕是深愛不得,但是別的女人也敢如此勾引他,真是噁心得不得了。
“表妹若是身體嬌弱,便命人送你回去吧!”
景晟意中的“回去”可不只是回住營這麼簡單,可李鶯鶯還以為太子哥哥憐惜自己,要將自己送回住營。
暗下自喜,如此一來,自己的計劃不就離成功更近一步了。
暗處的人早在聽到景晟的第一聲時,就已經找來侍衛,不過看景晟的臉色……
“送她回去。”說完,也不顧李鶯鶯是否還會不會跌倒,放開她經直離開。
來回不過半分時間,李鶯鶯還沒有回過神來,自己便被別一個男人扶着。
“滾!誰要你扶了。”氣呼呼地推開侍衛1,只能眼巴巴的望着景晟離去的背影。
雖然氣憤景晟沒有把自己送回住營,但是,他還是中招了不是嗎?只要等會兒事成……
失落之感只是一閃而過,李鶯鶯只要想到事成之後的生活,就滿心歡喜。
全然不理儔侍衛的感覺,神精氣神的去為下一步做準備。
某侍衛也一臉懵然,莫名其妙的被人拐來,又莫名其妙的被人拋棄,唉!寶寶心裏苦啊,再什麼說他也是個人啊!
景晟走了片刻后,突然覺得有些不適,小腹的火熱感滾滾而來,景晟雙眼一震,似乎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他倒想看看是誰如此大膽。
因為剛才在李鶯鶯撲進他懷裏時,他的確是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那是因為那股香味他經常在蘇婉宜身上聞到。所以也只是認為是某人特意弄來用來勾引他的。
那這葯到底是什麼時候沾上的?
向暗處的人打了一個暗號,景晟便恢復“自然”地繼續走回去。只不過這腳步似乎變得快速許多。
接到景晟暗號的暗衛一個去調查此事,而另一人則立即去請蘇婉宜回來。
景晟一回到住營,便看見蘇婉宜躺着床上,空氣里還瀰漫著淡淡的迷香。
眯眼一看,床上的蘇婉宜似乎穿得很少,而且越發濃烈的熟悉香氣,更是暴露了那人的急不可耐,同時也暴露了她自己。
他的太子妃才不會穿得如此傷風敗俗,也不會如此迫不及待地爬上他的床。
景晟內心可是十分期望有一日蘇婉宜能同之前一般,將他惹得渾身舒暢。
只可惜,自從那晚后,那些稍稍“暴~露”的衣服就全都不見了,景晟還特意讓浣月去絡繡閣再定製幾套。
可蘇婉宜知道后,愣是好幾天不理他。所以不是蘇婉宜想爬上他的廣木,而是景晟他想爬上蘇婉宜的廣木。
景晟快步走到床邊,神色一振。打了暗語,另一人從身後走出,景晟就連“婉婉”也不想對其說。
但還是弄出了些動靜讓廣木上的“蘇婉宜”以為夢想成真。
景晟自己則先是出去,陸陸續續有人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進出內室。
將人穿袋帶走,換廣木具通風…………
此時的李鶯鶯還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裏,也正因她自己也吸入了不少的迷香,此時也混混惡惡的,迷糊得不知自己身處怎樣得處境,不知自己此時正被人粗魯地套袋扛走,至於扛到哪裏?
這個自然是找個辦法讓她“如願以償”。
這邊,蘇婉宜已經在這裏喝了好幾杯茶水,可景婗還是沒有來,不免讓人產生懷疑。
“浣月,剛才那個丫鬟去哪兒?”
浣月轉了一圈也沒瞧見人,這裏當真是一個人也沒有,浣月心裏也產生一絲疑惑。
“太子妃,要不奴婢去找人來問問?”浣月又不放心留蘇婉宜一人在這靜悄悄得怪地方待着。
“不用了,再等等吧!”蘇婉宜再次拿起茶杯,小抿一口。可又像是想到什麼,連忙將剛飲的茶水,吐在手絹上。
“太子妃?”浣月有些擔心道。
蘇婉宜只是想到了那時在宴會上發生的事,再聯想到後宮,所以也有些心悸這茶水會不會有什麼不妥。
正當蘇婉宜越想越恐慌之時,一個快如冷箭的黑影,忽然出現在她們面前。
蘇婉宜和浣月不由地嚇了一跳。
“拜見太子妃,主子派屬下來接您。”
蘇婉宜看見出現在她面前幾次過的暗衛,心不由一登。
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否則景晟怎麼會出動暗衛來接自己呢?景婗請她來喝茶卻又不出現,故意將自己支開是為了什麼?
“發生什麼事了?”蘇婉宜雖有些慌亂,但還是鎮定心神問道。
暗衛三言兩語地說了景晟的旨令,而後等着蘇婉宜的回應。
蘇婉宜也不管這麼多,讓浣月在此繼續侯着,她則立即隨着暗衛回去。
回到寢室里的蘇婉宜也沒有察覺到裏面發生了什麼事,一些東西已經有所變化。
“太子,你什麼了?”
蘇婉宜一進屋就發覺景晟伏在床上,而且他的眼神不太對勁,像一匹……
一匹失了心神的野馬,掙脫了韁繩,有些可怕。
特別是那雙充滿侵略性的獸眼,就好比眼前站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盤十分誘人的美食。
“婉婉,過來!”低沉的聲音透着滿滿的迷離。
壓抑着聲線,沙啞得就像喉嚨被煙熏過似的。
蘇婉宜聽到這聲音,身體有些顫慄,因為這聲音里的神韻好生熟悉。
“卿卿,過來!”低沉的聲音透着滿滿的迷離。
景晟壓抑着聲線,沙啞得就像喉嚨被煙熏過似的。
蘇婉宜聽到這聲音,身體有些顫慄,因為這聲音里的神韻好生熟悉。
他怕自己太過,傷了蘇婉宜,若是因此讓蘇婉宜對自己產生懼意,那豈不是得不償失,而且背後之人也不用留了。
“別怕,我不會傷你的。”景晟壓抑道。
————
另一邊,亦是迷霧漫漫。
只見一頭飢餓的狼恍如草原的夜狼般,忽而尋到鮮美的獵物,忘情地奔馳着追逐着,不顧獵物的尖叫聲,不顧獵物不斷的喘噓聲。
餓狼,在天和地利的條件下,在對方的極力配合下,舒暢進食,飽餐美食。
整個區域儘是一片狼藉,散亂的草,零落的毛皮,空氣中瀰漫著青青草香,令人迷離,以及……
本是李鶯鶯安排好的計劃,是讓婢女領着李母前去拜見皇后。她母親是皇后李氏的嫂子,自然能答應她的這個小提議。
李鶯鶯讓婢女轉達向母親的意思是,讓李母尋個緣由領着皇後路過太子住所。屆時,她自有辦法讓她們看到她精心佈置的一幕好戲。
李母也尋了個理由,領着皇后往太子住所的方向走去。只是這一切皇后多多少少能猜到點什麼,只不過她到底隨了李鶯鶯的意。
李鶯鶯提前買通了蘇婉宜身邊的臨時丫鬟,拿到了她平時喜用的香料,又將她費盡千辛萬苦才弄到的無色粉和香料混在一起。
這也就是為什麼景晟會中招的緣故。
李鶯鶯買通景倪身邊的丫鬟,故意支開蘇婉宜,為的就是能代替她。
代替她成為景晟的身下人,雖然說她也不甘心成為蘇婉宜的替身,可是也只有這個辦法才能接近景晟。
不過,只要最終的結果是一樣的,這些手段又算得了什麼。
只要她能成功地成為景晟的女人,她就能進太子府,屆時,爭寵她還怕爭不過蘇婉宜這個只有臉蛋而無大腦的蠢女人嗎?
李鶯鶯的確成功地給景晟下了套,也成功地潛進景晟的寢室。
只不過計劃總趕不上變化,李鶯鶯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一個自認為完美無缺的計劃卻將自己打入深淵。
但蘇婉宜就不行了,此時的她就像騎着良駒跑了好幾天的路,已經累得睜不開眼睛。
景晟柔情似水地呢喃着蘇婉宜的愛昵,亦如輕柔的春風似的撫過着蘇婉宜。
時間還在不緊不慢的過隙,夜幕不知何時降臨。
景晟所中的女兒香名為禁殤。顧名思義,禁,被列為禁藥的無一不是害人無一利的毒物。
再者“殤”,少者早歿,老者立逝。也就是說此葯一旦用於男女身上,便是“不眠不休的戰爭”。
或許,李鶯鶯也不知道此葯的藥效如何,又或許李鶯鶯只是認為只是用一點點,無傷身心的。
想必,這也是隨了某些人的意,要不然她一介弱女,又怎麼能如此順利地將這個計劃進行下去呢!
背後之人此時不知如何愜意地飲茶觀戲!
要不是景晟自己用內力相輔,或許蘇婉宜可能還會更累。
景晟將蘇婉宜抱在懷裏,讓她以最舒適的姿勢睡着。
景晟的手一直輕拍着蘇婉宜的後背,幫着她順着呼吸,面上帶着饜足,而眸子裏卻閃過一道厲色。
情殤,居然連這都用上了,哼!那些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精明如景晟,怎麼會想不到李鶯鶯也只是個環呢,而這套環之人恐怕才是真正的收益者。
也就只有那個蠢女人,才會被人利用。
景晟轉頭看着累到極致的蘇婉宜,心裏有些不忍,有些擔心這葯會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
景晟閉上眼睛,摟着蘇婉宜入睡休息。
半刻后,景晟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替蘇婉宜捏好被角,在她睡熟的臉上留下一印后,才走出內室。
外室,那兩個暗衛已經在此等候着,荊夜也站在一旁。他只是替太子去巡了一圈圍場巡邏點,了解圍場的情況。
這便出了事!荊夜面情有些懊惱地跪在地上。
景晟也只是向他瞥了一眼,示意暗衛稟報情況。
景晟臉色暗沉地聽完了暗衛調查到的一切,只不過那人做得極為隱秘,一切都是李鶯鶯一手出的面。
“孤的住所里肯定有他的人,將此人找出來!”
“主子,那人在屬下到時已經服毒自盡了。”
景晟不禁冷笑,手指敲着桌面:“那個女人不是想鬧得人盡皆知嗎?如此你便去辦吧!”
計算誰不好,計算到他身上來,還牽連到蘇婉宜。
一旦波及到蘇婉宜,景晟便覺得一切都不可饒恕,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有些人是碰不得的,而有些念頭是不能有的。
向他們交代了一些事後,景晟便轉身回了內室,景晟定足向還在地上跪着的荊夜說了一聲“將太子妃的婢女帶回來侯着。”
荊夜先是一愣,而後才起身去辦事。
浣月也是等了許久還不見有人過來,眼瞧着這天都要黑了,也不知道蘇婉宜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而這邊又不能擅自離開,可又擔心那邊,浣月心裏不免有些着急。在這屋裏來回走動着,時不時望望門外。
卻沒想到,等不來安意公主,而等來一個意想不到之人。
他怎麼出現在這裏?前面是太子的暗衛過來請郡主,而現在又是太子的貼身侍衛。
浣月隱隱約約地看得出是荊家兄弟,但也瞧不出是荊夜還是荊月。而且心裏的擔憂感越來越深,難道說郡主那裏當真出了什麼事?
“荊大人!”還沒等到荊夜進門,浣月就小跑到他身旁,昂着腦袋,着急地問道:
“是我家郡主,不!太子妃出了什麼事嗎?”
荊夜見眼前這個因為擔憂着急而面色略微蒼白的女子,心中有一塊地好像有些鬆動。
“冷嗎?”聲音微微弱弱,就像是從心裏發出來的。就連荊夜也沒發覺過來,他到底怎麼就脫口而出這句牛頭不對馬尾的話。
“啊?”浣月發愣,因為聽不清楚荊夜到底說了什麼,心裏更是焦急萬分。
“太子妃到底有沒有出事?”浣月說這話時,語氣不免略有些沖,就連她也沒發覺一向沉穩溫和的她,竟對一個男子發作莫名的脾氣。
浣月見到荊夜懵愣的臉這才察覺到她到底是用了什麼語氣在和他說話,到底對他發了什麼脾氣。
要知道,無論是做事還是待人,浣月都一副穩溫和氣的態度,這在他人面前漏情緒還當真不多,而且還是個外男,一個平時不怎麼接觸到的男子。
荊夜也瞬間反應過來,退後一步,望着地上道:“太子妃無事。是太子吩咐我過來帶你回去。太子妃那邊還需要你去照顧。”
“照顧?那,那也能說沒事?”浣月好似有些底氣不足,說話的語氣也不再似剛才那般。
但面對眼前這個人,她不知什麼回事就是忍不住自己。
荊夜在想要怎麼說呢?他能說太子妃是因為太子而被累到而需要她回去照顧嗎?
這個,他一個大男子也不好說出口啊!而且主子們的事也不好評論啊!
荊夜有點小彆扭道:“浣月姑娘還是先和我回去吧!你去了就知道了。”
荊夜在說這話時,本就故作正經,但奈何微紅的耳朵卻出賣了他。
好巧不巧的,浣月正好抬頭瞧見這一幕。
這下浣月好像也有些明白了。畢竟在蘇婉宜身邊待了這麼久,那般是也是懂得不少。
再說了,他們好像在前不久也一起聽過那羞人的牆角。
“那我和你一起回、回去吧!”語落,頭也不回的就走在荊夜面前。
荊夜看着前方的浣月一人孤身走進黑幕里,腳也快步地邁開,舉着燈籠走到浣月左側,擋着那絲絲涼風。
一路上,兩人都靜然無言,但卻毫無違和感。
而另一邊————
李鶯鶯和越侍衛也不得不停戰了,畢竟李鶯鶯還是初經人事,昏過去也是情理之中。
一切都在黎明之時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