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古全 圍場蜜事
一車內,一丫鬟布衣的女孩正對着一名粉霞裙襦的嬌俏女孩細語低言。
嬌俏女孩先是臉色一登,後來那丫鬟又說了些什麼,嬌俏女孩便下定決心……
隊伍行了整整一天才到達目的地,其實皇帝為了每年一次的秋圍遊樂,特意命人在京都外圍將這一風水寶地給圈了出來。
此後,每一朝皇帝都在秋時領着重臣來此狩獵,其目的嘛?
一是為了為君之道,君臣之道,二則是為了變相地監控那些青年才俊,後備之秀。
但其實這在那些大臣夫人眼裏,這就是個變相的相親會。
畢竟無論京都四品以上的官員都攜帶家眷集於此地,為的就是想謀上一門好的外戚或親家。
所以這也就是那些姑娘們就算是在野外也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原因了。
大慶國國風開放,就算是養在深閨的女子也能學習騎馬、射箭。蘇婉宜這個將軍之女肯定也是會騎馬,但是騎射就沒有機會學習。
蘇婉宜還記得那年,父親親自教授她騎馬的模樣。在外,父親是大名鼎鼎的大將軍,在內,他只是一位尊愛妻子、寵愛兒女的丈夫、父親而已。
只能說自從蘇大元帥逝世后,蘇婉宜便再也沒有騎馬過了。
坐了一天的馬車,蘇婉宜也累了,此時正軟綿綿地躺在床上讓浣月給自己按摩。
景晟回來后看見的便是蘇婉宜懶綿綿的樣子,半干未乾的頭髮披散在肩上,未施粉黛的小臉因着室內的溫度而變得粉紅粉紅。
像水蜜的桃子一樣誘人,引人犯罪。
“孤來吧。”景晟示手讓浣月下去,自己則上起手來給蘇婉宜按摩。
溫厚的大手在柔軟纖細的柳腰上,輕輕地細捏慢揉。
景晟彷彿他的一隻手便能這纖細的柳腰握着,想想這柔軟的細腰在那事上的表現,好似能揉成任意姿勢。
景晟忽而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好似這室內的溫度當真有些高了。
“事情談完了嗎?”蘇婉宜享受着這帝王級的伺候,舒服到聲音慵懶味十足。
原本,來到圍場,眾人應該要先向帝后問安后,方才可以回到自己的住所。但是,皇上念及路途勞累,便免了眾人的請安,讓他們各自先回到住所好好休息,待明天一早再來請安。
景晟來到圍場,便和護衛先去勘查圍場,並交代一些秋圍的安全事宜,畢竟這次是由景晟負責的秋圍活動。
怕只怕有人想藉此發作,故意搞出事情來。
……
安全問題是首要的,也是重中之重。
景晟命人再次一一排查所有的注意事項,又讓人暗中看着那幾個人后,就回去看看自己的小妻子。
“嗯,談完了。今晚便好好休息,明日我便帶你去外圍轉轉。”
景晟俯身在蘇婉宜臉頰親啄兩下,又接着含着柔光,在眼睛、俏鼻上輕啄,接着轉至誘人已久的紅唇上。
細細地、綿綿地描繪着她的唇形,直到將唇形描繪刻至心裏,才啟開唇齒,滑舌而入。
一吻畢,蘇婉宜的衣服早就被揉搓得皺亂無形。一臉的媚色曖昧,眸子裏更是漾起盈盈水光,含魅凌波。
景晟摸着蘇婉宜的頭髮,發覺還沒有干透,於是用自己的內力將其烏黑滑順的秀髮烘乾。
“嗯,好。”蘇婉宜邊回答邊打了個小哈欠。
蘇婉宜像是被吻得發懵了,竟慢了半拍才回答景晟幾分前說的話。
這時,景晟已經用內力將蘇婉宜的頭髮烘乾了。
景晟看着昏昏欲睡的小妻子枕在自己大腿上,心裏那塊地兒柔軟得緊。
“睡吧!”卿卿。
像嬰童似的恬靜睡顏,被吻紅的嘴唇一張一合微微地呼吸着。
喜歡一個人時,連她呼出的口氣都覺得清香無比,她小小的鼾聲都異常地動聽。
景晟嘴角一直彎彎地勾起弧度,柔出水的雙眸靜靜地凝視着蘇婉宜,一隻手似有又無地撫揉着秀髮。
景晟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蘇婉宜便成了他的軟肋。
她就像是他身上掉下來的一根肋骨,他的骨中骨,他的肉中肉。
景晟知道一個未來的帝王必須要斷決情慾,當個無欲無情的上位者。
強者,弱點是不能有且暴露的。
但是現在看來,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有個心尖寵,十分寵溺自己的太子妃。
一個冷酷無情的帝王,擁有冷酷無情的絕判,有着無堅不摧的外殼。
而景晟在遇上蘇婉宜時,這一切都隨之而解。
她成了他的軟肋,唯一的軟肋。
不過,軟肋又如何?
景晟絕對不會令蘇婉宜陷入危險之中,可是百密終有一疏的時候……
到那時誰又能猜得到結局呢?
景晟將小妻子抱回床上,自己去清洗一番后,也上了床與她相擁而眠。
翌日一大早,灰暗的天幕剛被橙紅的彩霞拉開一角,紅艷的燈籠漸漸地升至地平線,將萬物喚醒。
蘇婉宜醒來時,身旁的溫度已經變涼。她還以為是起晚了,問了浣月後才得知,景晟因公事而早早出去。
蘇婉宜和浣月一同去皇后寢殿。
到了那兒后,與幾位妃嬪、官夫人等請安后,便被皇后留下來用早膳。
蘇婉宜雖故作不知皇后留下她的意圖,但再怎麼故意忽視,也改變不了太子納良的結果。
…………
景晟轉身一看,就見到一身緋紅騎裝的蘇婉宜正朝着自己走來。
景晟立即將手中的疆繩扔給小廝,快步向蘇婉宜走去。
緊身輕簡的騎服將她凹凸有致的身軀展現得淋漓盡致,特別是豐挺的胸部和纖細的腰部。
景晟忽而產生一種想要把她永遠藏在房裏,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這副模樣,誘人的模樣。
“婉婉。”
蘇婉宜被景晟那裸露的目光看得耳朵發熱,嬌嗔地推着景晟快點上馬。
“怎麼就只有一匹馬?”蘇婉宜只看見一匹紅鬢駿馬被人牽着。那……
“還有一匹在那裏。”
話落,就見一匹身材較小但也強壯俊美的駿馬被牽過來。
“這匹馬名喚踏夕,適合你們女兒家騎的。過來試試看!”
蘇婉宜順着景晟的力,一個漂亮的翻身上馬。
許久未騎馬的蘇婉宜露出了舒心的笑意,以前不想再騎馬是怕觸物傷情,現在……
許久未騎馬的蘇婉宜露出了舒心的笑意,以前不想再騎馬是怕觸物傷情,現在……
景晟見蘇婉宜上了馬,自己也緊接上了馬。
“我們來比試比試,如何?”蘇婉宜笑意盈盈地同身旁的男子提議道。
“比試,怎麼能沒有獎品呢?如果我贏了,你許若孤什麼?”
景晟崇溺地望着眉飛色舞的小妻子,就知道她不止只有那一面。
蘇婉宜骨子裏還是或多或少受了蘇大元帥的影響,雖說持着嫻淑典雅的名聲、性子,但內在的活潑機靈分子在特定的時間,在特定的人面前,她沒有刻意戴上面具。
景晟想要蘇婉宜一直都能夠這樣,無憂地,真實地活出自己。
景晟希望在他面前的蘇婉宜,能夠一直這麼開開心心的,無憂無慮的笑。
最好只為他一人展開如此燦爛的笑容。
蘇婉宜側頭思索半晌后,才緩緩地回應道:“好,我們便各下一個獎品。可是……”
可是景晟想要從她這裏得到什麼?她有什麼東西是他想要得到的?
景晟看出了蘇婉宜的疑惑,眼眸眯起,含情脈脈凝望着蘇婉宜道:
“我們便各要對方一個要求,如何?贏的一方便可向對方提出一個要求。”
“無論什麼要求?”
“無論什麼要求!”
蘇婉宜凝視着景晟眼裏的點點星辰,浩如星海一般璀絢。那眸子裏的寵溺更是不加一絲隱藏。
蘇婉宜應聲應道后便揮起馬鞭“駕!”
此時的蘇婉宜不似在府里,在宮裏的那些模樣,此時的她宛如這草原上的白羊,又似自由自在的小鳥,肆意飛奔。
此時的她更叫人為之心動。
景晟一直緊隨其後,黝黑健碩的駿馬奔馳追着前方健美乖巧的母馬。
兩匹馬你追我趕,不亦樂乎!
兩人不亦樂乎,盡有些留連忘返了。
不知何時,景晟趕上蘇婉宜,從馬上飛跨到蘇婉宜身後。
從兩人騎變成了共騎。
只不過景晟的動作很輕,馬兒竟沒有半點受驚。但蘇婉宜卻被驚嚇了不少。
“太子?”好好騎着馬,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蘇婉宜不懂景晟的意思,這馬還在不減速度地奔跑着。而景晟的馬也跑到一側,並排而奔。
“你輸了,婉婉。”
此時的景晟將蘇婉宜緊緊地摟在懷裏,
熱乎的氣息撲在蘇婉宜的耳旁,又酥麻又的,令人為之一顫。
更令人髮指的是他們兩人隨着馬兒的奔跑一晃一盪的。
蘇婉宜還能再反駁他什麼?她連話都快不知如何說的好,還怎麼知道她又是為什麼就輸了?
連什麼時候輸掉的,她都不知,蘇婉宜就算是知道了,也抗不住景晟在身後各種動作。
他就不能好好地騎他的馬嗎?為什麼要和她共騎一駒,還要這番作為!
而且,不要再對着她的耳朵呼氣了!
蘇婉宜欲哭無淚,但又說不過他。
垂垂欲滴的耳垂、全身上下一股酥**癢的觸感,讓蘇婉宜又愛又恨。
也就回程的這一段距離,蘇婉宜還儘是被景晟偷溜油了個遍。
要說這要求是什麼?蘇婉宜只後悔她輕易地答應了這個比試。
以至於,一晚上都沒能安穩入睡,不僅如此,還被哄騙着做出各種閉月羞花之作。
儘是第二天,原本計劃好要起早,趕去看了日出,可經過昨晚那麼一鬧,醒來時已是辰時二刻。
也不知道那時的動靜有多大,反正剛開始時,蘇婉宜還能忍着不出聲,但後來,也漸漸失了控。
蘇婉宜軟綿綿地任由景晟幫忙穿着衣服,這原本是浣月的工作,而景晟卻一聲不響地接起手來,期間還時不時……
“我們會不會已經晚了?”還要去給帝后請安,才能回到自己的住所朝膳。
景晟讓蘇婉宜先吃幾塊芙蓉糕墊墊肚子,從昨晚到現在,累了這麼久,也是餓到渾身無力了。
兩人走出住處后,便直接往帝后所居走去。
帝后在此處所居住的宮殿名為安悠殿,為安居悠閑之意。
景晟和蘇婉宜到后,和帝后吃了一頓算是溫馨的朝食后,兩人又回了一趟寢殿。
“鶯鶯給太子、太子妃請安。”李鶯鶯本想着早早地便穿着這身騎裝來到太子住處附近轉悠。
猜想着能碰見景晟,屆時,他就會知道在這世上,不止蘇婉宜一個能配上他。
她李鶯鶯也能配得上他,而且她還會更適合他,更適合這個位置。
這身騎裝可是李鶯鶯早在兩個月前便命人將它趕製出來,拿回來后,又反覆修改,這才令人滿意。
本想着能在眾女眷中脫穎而出,使得各皇戚貴族子弟都對自己另眼相看,也好讓太子瞧瞧上眼。
好讓他知道她與蘇婉宜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是當李鶯鶯看見蘇婉宜的一身騎裝時,心裏便湧起滾滾妒水。
而景晟連一記眼神都沒有賞給她,牽着蘇婉宜的手,親密地往露天殿走去。
李鶯鶯在後面看着他們的背影,恨的牙痒痒,直盯着蘇婉宜的背影,像要將她咬碎。
看見蘇婉宜坐在景晟懷裏,李鶯鶯恨不得將蘇婉宜拽下,那裏原本可以是她的,太子妃之位也是她的,景晟的寵愛也是她的。
景晟連眼都不瞥一眼,經直而過。倒是蘇婉宜回頭看了一眼李鶯鶯,那心裏好不遮掩的點小心思。
不得不說,蘇婉宜的心裏還是很不舒暢。只要一想到以後要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蘇婉宜就十分疾痛。
蘇婉宜抬頭仰視身旁的這個男人,他對她的溺愛,對她的好,還一一在目。
就連昨晚,他們還那麼甜蜜,他還滿嘴的情話,滿腔的甜蜜。
蘇婉宜不留痕迹地在心裏小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景晟亦有所感,捏緊了蘇婉宜的手心。
來到露天殿,除了帝后,其他官員、皇戚都來得差不多了。
景晟來時,在座的也起身向太子、太子妃行了禮。
景晟便也牽着蘇婉宜的手,一直到指定的座位上,直至就席依舊未曾鬆開。
景琮也朝景晟他們這邊瞧了一眼,持起桌上的酒杯,神情深沉地將酒帶進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