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古全 皇宮
…………
夜,有些微涼,景晟領着蘇婉宜來到柳庄這處溫泉。白天裏兩人逛了許久,樂乎也累乎,現在泡個溫泉剛剛好。
“下來!”只穿着一件褒衣的景晟向著羞答答的蘇婉宜招招手。
雖說兩人早已坦誠相待過多次,可是那都是在夜裏,情不自禁……
蘇婉宜還在猶豫不決,可景晟可沒那耐心。他圈住小妻子,炙熱的手掌在遊動,還未等蘇婉宜反應過來,便已將蘇婉宜剝了個精光,公主抱式抱起她,走進溫泉里。
“太子~”
泉水只浸至腰間,但此時的蘇婉宜被景晟擁着,雙手很自然的環住景晟的脖子。
“如何,這溫度舒服嗎?”景晟的熱氣吹在蘇婉宜圓潤的小粉耳上,引得蘇婉宜就像此時正在火爐上烘烤着,而景晟也好不到那去。
嬌妻在懷,誰又能做那垂下柳,炙熱頂着,卻又想着尋到那泉口,得到那舒服的緩和。
……
蘇婉宜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麼,在茫茫水霧中,被景晟直接封了出身,將所有聲音全數咽下。
她只覺得渾身上下像有數萬隻螞蟻在爬動着,不知是被這溫泉給熏得發熱,還是被那炙熱的火爐貼得發燙。
蘇婉宜只覺得自己快要融成一灘水,和溫泉里的水合成一體。這溫泉之水熱乎得令人昏昏欲睡。
景晟早已心袁神馬不已,那處早就難受不已,但他依舊使勁地挑-豆討好着蘇婉宜。
熱,不知是溫泉太熱,還是氛圍太熱。
溫白的水霧迷失了誰的眼?或又是愛昧的情絲迷失了誰?
不知道是誰最先開始,又是誰最先開始投降。
泉水隨着楓葉的舞動而噝噝作響,水與水的碰撞發出的聲響,加上動人的歌聲,就像鮫人在歌唱着。
這夜太長,蘇婉宜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昏睡過去幾次,
而後又醒來幾次,又起起伏伏了幾回。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被景晟抱回了住所,又被來回翻炒幾次,這夜依舊沒有結束。
蘇婉宜自然是不知這夜有多長?反正已是雞鳴之時,景晟才將兩人重新清理好,才與她相擁而眠。
也幸好明天……
中午過後,蘇婉宜和景晟便動身去皇宮。景晟先是把蘇婉宜送到鳳棲宮皇後娘娘那兒,母子二人說了會兒話,景晟便往勤政殿去。
皇後娘娘剛在試穿宮裝,蘇婉宜便在正殿等着,不見其人反見其聲,蘇婉宜聽見一陣歡快的悅靈聲,便抬起頭往那處一看,只見一身着藕色與淡粉紅交雜的委地錦緞長裙,裙擺與袖口銀絲滾邊,袖口繁細有着淡黃色花紋,淺粉色紗衣披風披在肩上,裙面上綉着大朵大朵的紫鴦花,煞是好看;
腰間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帶,突觸勻稱的身段,奇異的花紋在帶上密密麻麻的分佈着;足登一雙綉着百合的娟鞋,周邊縫有柔軟的狐皮絨毛,兩邊個掛着玉物裝飾,小巧精緻;玉般的皓腕戴着兩個銀制手鐲,抬手間銀鐲碰撞發出悅耳之聲。
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
“這就是我那太子哥哥的太子妃?”小女走到蘇婉宜面前,打量着:
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迷離繁花絲錦製成的芙蓉色廣袖寬身上衣,綉五翟凌雲花紋,紗衣上面的花紋乃是暗金線織就,碎珠流蘇如星光閃爍,光艷如流霞,透着繁迷的皇家貴氣。
臂上挽迤着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用金鑲玉跳脫牢牢固住。將烏黑的秀髮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對鏡梳洗.臉上薄施粉黛。
一雙杏仁眼兩彎柳葉吊梢眉,膚若凝脂,面若芙蓉,氣似幽蘭,巧笑倩兮,眉目間透出幾分清秀。
“給安意公主請安,公主金安。”正殿裏的宮人們立即向來者公主行禮。
蘇婉宜,也起身對着這位倍受寵愛的公主微笑。
安意公主名喚景婗,生母則是一個修容,但自小便記在皇后名下,深得皇上寵愛,十歲那年被封為安意公主。
既有皇上寵愛,又有太子兄長景晟的疼愛,想來這性子也是個持寵而嬌的主。
蘇婉宜想的的確不錯,景婗上下打量了自己的皇嫂,面有不滿:“看見本公主,為何不行禮?”
若要按一般臣女進宮,見到公主自然要行宮禮,可剛才蘇婉宜只是微微笑。
景婗故作不知,蘇婉宜已然加入了皇家,嫁給了太子,成為了自己的皇嫂。
就算不然如此,就蘇婉宜這皇帝親封的二品郡主,身份上與景婗這個公主也相差無幾。
蘇婉宜與景晟成婚前後,,景婗並未在京城,而是在外面……
這也就讓景婗有了這麼一句問話。桂嬤嬤見狀,連忙着回稟着:“啟稟公主,這是太子妃,瑾瑜郡主。”
桂嬤嬤是也是宮裏的老人了,又加上是在皇後身邊管事,這情況也是個會說事的。一句話即順了安意公主,又解了蘇婉宜的圍。
“公主,日前才剛回宮,不認識瑾瑜,也是理所應當的。”蘇婉宜也聽出了這話中意,只是,看這公主也還是個小孩性子。便在她還想開口之時,就先一步說了。
安意公主自然不會領情,順着梯子下,卻也不知道挑出個什麼來說,只便:“我太子哥哥娶到,真是倒霉極了,連這孝紀都不曉得,本公主好歹來了這麼久,怎麼不見你這作為皇嫂……”
安意公主話還未說完,皇后便在紅夕、金嬤嬤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一襲金黃色的曳地望仙宮裝裙,用薔金香草染成,純凈明麗,質地輕軟,色澤如花鮮艷,並且散發出芬芳的花木清香。裙上用細如胎髮的金銀絲線綉成攢枝千葉海棠和棲枝飛鶯,刺繡處綴上千萬顆真珠,與金銀絲線相映生輝、貴不可言;
再者那頭配鳳凰九步搖,隨着步伐琳琳晃動,端容大度的**之氣淋漓盡致。
“安意可來啦?”皇后坐在正座上,蘇婉宜和安意公主等人齊禮道:“母后(皇后)金安。”
“起罷。”看了一眼蘇婉宜,又看了安意公主,故問道:“安意,見過你皇嫂了?”
瞧着這安意公主的嘴都能掛上茶壺了,皇后不怎麼不明白自小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女兒,對太子兄長的情誼。
昨兒還抱怨着太子景晟有了媳婦忘了妹妹,連自己回宮了也不來瞧瞧。
誰又不知道,這景晟是忙着處理朝政,又忙着安排柳庄的事,不過忙着陪媳婦也沒忘投其所好,在安意公主回宮后,不也送了她最愛的宮外美食。
沒錯,這個安意公主確實是個小饞貓,要不然也不會賜給身邊宮女一個葡萄、芙蓉的名字呀。
“母后~人家已經見過皇嫂了,這不是來向您請安來着嘛!”安意公主走到皇後身旁,撒嬌着。
“你呀,我還不知道你,那有人現在這個時辰才來請安的。”
安意公主故意一句接着一句與着皇後有說有笑的,排擠着蘇婉宜。
蘇婉宜自然也看得出來這安意公主的敵意,卻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何得罪了她。
以前宮宴時,蘇婉宜自與安意公主沒有什麼交集。
皇后在安意公主停下話后,便吩咐金嬤嬤:“金嬤嬤,你去將本宮那套金海棠珠花步搖取來,瞧着那步搖倒是挺配瑾瑜今天這衣服。”
安意公主這就不樂意了,“母后,兒臣呢?你倒是偏心了。”說完,還白了蘇婉宜一眼。
“母后怎麼可能忘了你。”
金嬤嬤很快就將這兩套頭飾拿了出來。蘇婉宜的這一套金海棠珠花步搖便由三朵金絲海棠花,几絲珠花繞成,成色定不用說,再加上蘇婉宜今日這個髮式,將步搖插上后,更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安意公主的紅寶石芙蓉步搖也更是將她的樣子顯得更為靈氣可愛。
“瞧瞧,還是年輕人戴着好看!”
“母后,~呆會我們一出去,父皇肯定還以為我們是一對姐妹呢!”
“就你嘴甜!”
安意公主自然嬌笑地接過話:“這是當真的嘛,你說呢?郡主。”
蘇婉宜自然不介意“郡主”這稱呼,“當真,母后。”
光華殿中寶頂上懸着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堪比當年潘玉兒步步金蓮之奢靡。
大殿四周裝飾着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雲白光潔的大殿倒映着淚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靈虛幻,美景如花隔雲端,讓人分辨不清何處是實景何處為倒影。細密如銀毫的雨絲輕紗一般籠罩天地,一彎綠水似青羅玉帶繞林而行,遠山黛隱身姿影綽。
早早來到殿內的官員與平時相處甚近官員相聊,正房夫人和待嫁女兒坐在一旁,忙着打量哪家公子適合……
“白姐姐。”說話的是禮部尚書陳友的女兒陳鈺霏。
容色秀麗清冷,雙眼如墨玉深潭,瑩白細膩的肌膚,宛如牙雕玉琢。櫻桃小嘴上抹上了蜜一樣的淡粉,雙耳佩戴着流蘇耳環。倒也算是清秀中的一抹艷色。
被喚的女子,她的容貌在這殿中不是最美的,卻是有韻味的,就像春日裏的和風,清淡嫻雅。
白沁茹也只是朝陳鈺霏點頭一笑,並不想與她深入交集。陳鈺霏自然想親近白沁茹了,畢竟白太師仍太子老師,白家在朝庭上也是一重臣,深得聖用。白沁茹身為白家嫡女,能接觸到的皇戚貴族的機會自然比自己多。
陳鈺霏見白沁茹並不理會自己,心裏也不舒服,但面上尷尬幾秒后,也當做無事。
“帝后駕到~~”太監尖細的報聲瞬間讓殿內還在私聊的官員、夫人小姐止聲下來,依次整齊地朝正走向主座的帝后跪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黎帝一身明黃龍袍,心情舒暢愉悅的他,顯得更加成熟穩重複有魅力,帝王之威更為深厚。而與黎帝并行的皇后也不失其色。裝正的妝容,華麗富貴的宮裝,一國之母,容雍正艷。
“平身。”黎帝的聲音磁而有厚,竟惹得不少低頭跪拜的官家少女,偷偷窺探。
黎帝十九歲登基,在位十五年國力昌盛,國泰民安。如今也不過三十四歲,再加上保養得當,時為成熟男人的魅力正值。
鍾玲秀便偷偷看了一眼,皇上都如此俊傑,那皇子既不……
鍾玲秀仍是禮部侍郎鍾禾豐的嫡女,正值二八妙齡。
月白色與淡粉紅交雜的委地錦緞長裙,裙擺與袖口銀絲滾邊,袖口繁細有着淡黃色花紋,淺粉色紗衣披風披在肩上,裙面上綉着大朵大朵的紫鴦花,只是這華服搭上她的容顏,實有暴物之……
黎帝的金言響起:“今,中秋佳節,朕與眾愛卿共度佳節,起。”
隨着黎帝的話落下,黎帝與皇后舉起酒杯與眾人同飲。
殿內,琥珀酒、碧玉觴、金足樽、翡翠盤,食如畫、酒如泉,古琴涔涔、鐘聲叮咚。舞女入殿……
坐在皇後下方的是榮妃,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看得出是特別精心裝扮過的。
若仔細看,也能看得出她面上有幾分與七皇子景琮相似。
榮妃鄙下朝常婕妤常月珍的視線,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麼。
前個日子探知常婕妤懷了身孕,想來不論是真是假,自己都把這一消息透露給柳元那笨蛋,這下有好戲看了。就希望這戲別唱岔了。
柳元和常月珍是同一批入宮的秀女,兩人家庭地位不分上下,在宮外便常常較勁。
進了宮后,柳元眼看着常月珍一步步高升,現如今還懷了孕,怎能不心懷嫉妒。再說若生下皇子,那常月珍被封妃豈不是遲早的事。
柳元生得不算艷麗,在這一群華芳艷美中,也只算個墊底的。看着常月珍滿面滋潤,心中怎會舒暢。
柳元向侍女小旦使了個眼神,在得到小旦的回應后,得意的笑容現在臉上。
榮妃之下,本應是九皇子生母麗妃,但她卻因前日受了風寒,不得出席。
景晟與蘇婉宜就座在黎帝的左下側,依次向下的是五皇子景珂,蘇婉宜倒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儒仙皇子。聽聞早年他救駕有功,黎帝問他所要何賞,這位五皇子,便只要個特榮,讓自己可離京城,隨地遊玩。
黎帝念他年齡還小,便也只讓他做個閑皇子,待他封王時,再議。
大慶朝綱,年滿十八歲的皇子便要出宮,成家的皇子便可封王,前去封地。
如今,五皇子景珂年滿19,七皇子也快……
七皇子景琮,坐在下首。景琮在蘇婉宜打量着這殿內收回神時,與蘇婉宜打了個照,嘴角微勾。
景晟也注意到了自己這個七皇弟,沒想到現如今他竟一點也不收斂了。
黎帝生有六子四女,大公主和親鄰國,二皇子六歲病疫,三皇子景晟既為嫡子太子,也是現眾皇子中最年長的。
六皇子景昊一出生被成了宮斗中的犧牲品,雖被救話,卻患有眼疾,現與藥物相伴,寄住在庄外。
四公主嫁人出了宮,現皇宮裏也剩下景婗這位公主,也正因如此黎帝對她才萬番寵愛。
安意公主景婗因有着封號,也坐一群皇子當中,不過也只是位於其後。
這不,本就討厭蘇婉宜的景婗就不開心了。看着太子景晟桌上的美食,原本是屬於自己的,現在太子哥哥有了妻子,怎麼還考慮到自己,哼!
層波曲盡時,合歡花瓣騰空散開,片片飄然轉旋如回雪輕盈,映襯着美人們的臉龐嫣然明艷。清雅、妍麗、馥郁、柳弱、豐腴、娉婷……宛如陽春三月的百花苑,各色佳麗齊聚一堂,滿目芬芳。
“好,好!這舞跳得極好,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