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紈絝之爭
青樓妓院一般都在晌午之後才會營業,晚間達到高潮,顧天星到春風樓的時候不早不晚,人也不多不少。
“星哥!”
顧天星剛到這裏,便遇到了一個熟人。
準確的說是前身那廝的熟人。
要說南郡最強的勢力,自然非南郡五大家族莫屬,另外四大家族中類似顧天星這樣修鍊資質廢材,成天無所事事,還到處惹事生非的紈絝子弟,或多或少也有那麼一兩個。
他們臭味相投,自然很容易攪合在一起。
前方那個滿臉雀斑,正屁顛屁顛跑來的小胖子,便是其中之一。
前身的記憶中這廝好像名為葉冠清。
“特么的,你怎麼不叫全冠清呢。”顧天星憋了憋嘴。
這類存在他不討厭,但也絕對說不上喜歡,記憶中這廝與前身雖然都是廢材加紈絝,不過好像到真有幾分感情。
“星哥,這幾日你都去作甚了,讓兄弟好生無聊啊。”小胖子葉冠清見到顧天星很激動,還想摟過來。
顧天星趕緊閃開,然後伸手阻止道:“你退開,別過來。”
“星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幾日不見,你咋還與兄弟生疏了呢。”小胖子憋着嘴,看顧天宗的小眼神很幽怨。
轟!
顧天星頭都炸了。
特么的,哥是鋼鐵直男好不好,前身那廝可千萬別與這貨有一腿啊,想一想那場景,他便感到頭皮發麻。
仔細翻了翻記憶,還好沒有,這貨這樣子只是他表達感情的一種方式而已。
“星哥,你今日前來也是來給蘭妃姑娘捧場的吧,我就說嘛,今夜有蘭妃姑娘獻琴,星哥你怎麼可能錯過呢。”葉冠清很快岔開了話題。
蘭妃是誰啊?
顧天星想了想,才想起蘭妃原來是這春風樓的頭牌花魁。
前身那廝之所以會在這春風樓開通包月服務,有絕大部分原因便是因為這個蘭妃,對方几次有意無意的撩撥,便把那廝迷的神魂顛倒,且還自我感覺良好,甚至一直認為自己在蘭妃眼中與眾不同,蘭妃肯定也對他傾心。
那蠢貨殊不知,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被騙光了錢財,還樂此不疲。
“對對對,我也是為蘭妃姑娘前來。”顧天星點頭。
向青樓要錢這種事,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他覺得還是自己悄悄找到老鴇要回來就是了,沒必要弄得人盡皆知,他相信老鴇看在他是顧家嫡系弟子的身份上,不會太過刁難他,再說這才月初,他本也沒來得及消費,大不了將過去這幾日折算給他。
小胖子對這個答案一點的不意外,他抬頭望天,像是想到了什麼,露出一臉痴迷,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楠楠道:“蘭妃那等美人真可謂是仙女下凡啊,如果能一卿芳澤,就算讓我折壽十年,我也願意。”
顧天星搖頭無語。
在他的記憶中被蘭妃迷得神魂顛倒的人,可不止前身那廝,南郡年輕一輩絕大多數修鍊者恐怕對其都有非分之想。
兩日一同向春風樓而去。
這個時候,春風樓的人不多卻也不少了。
剛入門,嘈雜的聲音便撲面而來,其中夾雜着酒客拼酒聲與絲竹管樂之聲,一眼望去,燈紅酒綠,二樓還有揮着手絹與客人調笑的姑娘們。
一個風韻十足的婦人,捏着手絹,扭着纖腰肥臀,款款來到顧天宗兩人身前,她風情萬種的將手絹向他臉上輕輕一揚,嬌滴滴的說道:“哎喲,這不是顧家二少爺嗎,二少爺幾日未來春風樓,想的人家好辛苦哦。”
婦人媚眼如絲,挺着誇張的胸脯,如同沒有骨頭般向顧天星身上靠。
“冷靜,冷靜……”顧天星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婦人胸脯,喉結滾動,很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
特么的,理智告訴他,這老婊砸肯定千人跨萬人騎,可身體不由控制啊。
“咯咯咯……”婦人見他這副模樣,掩着嘴,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說道:“要是顧二少爺不嫌人家人老色衰,人家還是很樂意伺候二少爺的哦。”
經過短暫的緩衝,顧天宗總算是冷靜下來了。
特么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上一世他可是被島國各種老師洗滌過的男人,意志堅定,什麼花樣與姿勢沒見過。
這婦人雖然風韻猶存,但冷靜下來一看,也並非真的那般美麗。
有古怪,有古怪。
這個世界除了修鍊真元外,還有另一種修鍊體系,那便是修鍊念力,念力其實也就是靈魂之力,當念力達到一定程度后,可以配合著念術施展很多奇異手段,魅惑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這個如花肯定在老子身上用了魅惑手段。
顧天星一陣警惕。這個世界太危險了,沒有點實力,稍不注意就遭了別人的道。
“算了。”
顧天星臉上的痴迷之色消失,仰着頭一臉冷漠的說道:“既然知道自己人老色衰,就別學人家到處勾引。”
說完之後,他直接邁步向院內而去。
中年婦人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慢慢的變得難看起來。
剛邁步,顧天星就狠狠抽了自己嘴巴一巴掌,又嘴賤了不是。
他這才想起,那婦人真的是春風樓的老鴇,在幕後大老闆不現身的情況下,她便是這裏的主事人,自己可是來問她要錢的,這時候將別人得罪了,別人等下還不刁難他。
看來記憶還是沒有融會貫通啊。
顧天星鬱悶。
他現在的記憶就像兩本書,一本是前身那廝的,一本是他前世的,他前世的記憶佔據主導地位,意識也都停留在其上,只有需要時才會去翻閱前身那廝的記憶,這便導致很多時候前身明明認識的人,他短時間內卻認不出來。
“算了,先緩一緩,氣頭上找上去肯定沒好果子吃。”顧天宗想了想,也沒回頭,直接向院內而去。
“喲,又遇到熟人了。”顧天星剛走入院中,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在前身那廝的記憶中,有那麼幾個人讓顧天星的印象比較深刻,此人算是其中之一了。
那是一個黑衣青年,他身材消瘦,低眉錘目,顯得有幾分陰沉。
這個黑衣青年名為任雲鶴。
他與葉冠清這種紈絝子弟可不同,雖然不是出自五大家族,卻也是南郡小有名氣的少年天才。南郡有個什麼勞什子八大天驕的稱號,任雲鶴正好便是其中之一。
對了,顧天星還記得,他那便宜堂哥顧天宗,便是八大天驕之首。
說來任雲鶴能與前身那廝成為朋友,那也是有一段故事的。
在前身那廝的記憶中,曾經一個毛賊偷了他的儲物袋,是任雲鶴幫他找回來的,而後兩人便產生了交際,隨着後續幾次交流,顧天星發現這個任雲鶴雖然沉默寡言卻非常不錯,慢慢的便成了朋友。
算了,不管前身那廝是如何與任雲鶴成為朋友的,反正他們就是朋友。
在顧天星看來,在前身那廝的所有朋友中,就這個任雲鶴像樣一點,別人好歹也是一個天才,與這樣的人的關係可是非常值得延續下去的。
“喲嚯,任兄好久不見。”顧天星一臉熱情的上前打招呼。
任雲鶴冷漠的看了過來,眼中充滿厭惡,說道:“顧天星,從此以後,我不想在與你有任何交集,你這種廢物根本不配。”
顧天星懵逼了。
這是什麼情況啊?
穿越后的第一次熱臉便貼在人家冷屁股上了?
他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嘿嘿,顧天宗,就憑你這等廢物也配與任兄成為朋友,簡直沒有自知之明。”
任雲鶴身後走來一個面色枯黃,身材幹瘦的少年。少年一身錦袍,流光閃動,看起來頗為華貴。
此刻他看向顧天星的眼神中帶着三分戲謔,三分嘲笑,還有三分不屑。
卧槽,這貨又是誰啊?
顧天宗一臉懵逼的看向少年,仔細想了一下,終於想起來了。
這貨名為端木恆,乃是南郡五大家族端木家的弟子。
剛才便說了,紈絝子弟這等存在,任何地方都不缺少,端木恆也算是其中之一。
有江湖便有爭鬥,南郡五大家族,王家中立,顧家與葉家交好,端木家與龍家交好,這種關係直接影響到了五大家族年輕一輩弟子,就算在紈絝弟子的圈子中也分為了兩派。
其中一派便是以顧天星、葉冠清為首,而另一派自然是以端木恆、龍傲虎為首。
兩派之人還時常在吃喝嫖賭上爭鬥不休。
特么的,這貨今日顯然又來找茬了。
這貨雖然是紈絝,但他並不能算是廢物,雖然沒有名列八大天驕,但也有着衍靈境五層修為,可不是顧天星與葉冠清可比的。
“端木恆,你別管的太寬了,星哥結交什麼朋友,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葉冠清看不過去了,憤憤說道。
“閉嘴,你這個廢物,我都懶得與你說話。”端木恆看葉冠清就完全沒有好臉色了,直接惡語相向。
“你……”葉冠清大怒,胖胖的臉被氣的通紅,但又說不出話來。
端木恆比他強,把對方招惹了,揍他一頓也是白揍,只要不是太過分,家族根本不會理會他們這些紈絝子弟之間的爭鬥,甚至還有可能反被教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