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厲鬼上身
上了二樓。
徐文堂來到王虎家門前,咚咚敲門。
“肥虎,我來了。”
許久沒人回應。
徐文堂直接撥打王虎的電話,沒人接,卻聽到房內傳來手機鈴聲。
“肥虎……”
徐文堂推了下門,居然推開了,往裏走,客廳空蕩蕩的,沒人在。
“肥虎,我來了。”徐文堂直接去了王虎的卧室,門虛掩着。
透過門縫一看。
徐文堂猛地瞪大了眼睛!
屋內光線昏暗,一個胖子縮在牆角,兩眼翻白,口吐白沫,處於半昏迷狀態。
“肥虎,你怎麼了?”徐文堂衝進房裏,驀然間,一股滲人的寒氣襲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然後!
他就看到一縷頭髮在頭頂飄蕩。
視線緩緩地,緩緩地,揚起……
一個白衣女子倒懸在屋頂上,長發垂下來,看不清楚面容。
頭頂飄着個人……
一種被注視的感覺籠罩住徐文堂。
“咕嚕!”
徐文堂第一次遇見這種詭異的事情,心頭一凜,吞咽下口水。
難道真是厲鬼?
《紀元史書》上可沒有提到有這種東西。
徐文堂屏住呼吸。
他看着頭頂的白衣女人。
白衣女人似乎也在俯視他。
就這樣一動不動僵持了五分鐘。
徐文堂心裏不知產生了多少次拔腿就逃的衝動。
突然,一陣風從窗外吹進來。
女人的頭髮搖晃起來。
徐文堂眼前一花,白衣女人從他的視線里突然消失了。
“去哪兒了?”徐文堂眉頭一皺,徒然,他感覺背後有股寒氣掃來,就像是有人站在他的身後,衝著他的脖子吹氣。
“八珍步!”徐文堂想也不想,拽開了步子,一下跳到了床上,轉身,目光掃視。
白衣女人不再倒懸,直立站着,長發覆蓋住面孔,但仔細一看,雙腳沒有着地,在飄着。
這樣子太嚇人了!
【一個不正常的女人】
眼前彈幕般浮現這行文字。
“草!瞎子都能看出她不正常。”
徐文堂瘮得慌,感覺越拖下去,對自己越不利,於是提了一口氣,聚力於掌。
“大白天的,哪來的鬼?”徐文堂暴喝一聲,當即施展八珍步沖向白衣女人,一步沖至,變為純黑色的右掌悍然拍去。
黑砂手,掌力剛猛!
就是一塊鋼板,也能拍斷了。
白衣女鬼有了反應,揮袖迎擊,袖子裏閃現出一隻青色利爪。
掌爪交擊!
只聽蓬的一聲響!
白衣女鬼的青色利爪抓在了徐文堂的手背上,力道十分驚人。
但與此同時,徐文堂的黑砂手也衝擊過去,白衣女鬼渾身一震地倒飛出去,後背撞在了牆上,摔倒在地。
一股黑煙從白衣女人的身上冒了出來。
徐文堂隱約聽到了刺痛靈魂的尖嘯,又好像那只是幻覺,再去細看之時,黑煙已經沒入地板,徹底消失不見。
下一刻,房間突然明亮了幾分。
“我贏了?”徐文堂連忙看了眼右手背,沒有傷痕出現,不由得長舒一口氣。
如果這次他沒有練成黑砂手,剛才那一爪子,非把他的這隻手抓斷不可。
僥倖,僥倖。
徐文堂走上前,把白衣女人翻過身,一看,還真是大美女阿香,面白膚嫩,雙峰高聳,穿着一襲半透明的白裙子,春光隱約朦朧,勾人魂魄,鼻口有氣息流轉,只是印堂發黑,眼皮也是黑乎乎的,臉色慘白如紙。
“沒死。”徐文堂又去看了看王虎,也有氣,活着,連忙打了急救電話。
半個小時后,一輛急救車衝到樓下,醫護人員用擔架把王虎和阿香搬下來,送到了醫院。
徐文堂也跟車去了。
途中,王虎突然醒了過來,一醒過來他就大喊大叫:“有鬼啊,有鬼啊!”
見狀,醫護人員只好給他打了一針,讓他再次睡了過去。
進了醫院,醫生仔細檢查之後,王虎沒事,就是驚嚇過度了,阿香也沒事,有點貧血,需要好好療養。
直到這時,徐文堂才弄明白,原來王虎這廝是被嚇暈過去的,白衣女人壓根就沒有攻擊過他。
很快,得到消息的大舅一家,還有徐文堂的父母和姐姐,都趕到了醫院。
警司也來了,做了筆錄。
徐文堂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說了,沒有隱瞞什麼。
王虎說,他在房間裏看漫畫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一個白衣女鬼倒掛在天花板上,認出那是阿香,頓時把他嚇得半死。
不過,他的說法有些地方無法自圓其說,自相矛盾,警司可不好糊弄,再三詢問下,這廝終於說出實情。
原來,阿香喜歡在周六泡澡,她的陽台上有個浴缸,用帘布遮起來,每次都在那兒泡澡。
王虎知道阿香有這個習慣,用望遠鏡偷窺。
他看到,在阿香躺在浴缸里的時候,突然竄出來一道黑煙,籠罩住阿香,之後阿香渾身抽搐,以怪異的姿勢爬出浴缸。
就在王虎驚疑不定的時候,望遠鏡里背對着王虎的阿香,頭部驟然扭動了一百八十度,一下轉過臉來,死死地盯着他。
王虎嚇了一跳,連忙收回望遠鏡。
哪想到,才不到三秒功夫,阿香就來到了他的房間,倒懸着盯着他,其中有段時間,兩人幾乎是鼻尖對鼻尖,把王虎直接嚇尿了,後面更是嚇昏過去。
阿香也醒了過來,她什麼都不記得,最後的記憶是在泡澡。
徐文堂注意到,警司從始至終沒有對他和王虎的說法提出質疑。
黑煙,厲鬼上身……警司似乎早就知曉這些東西的存在……徐文堂忽然意識到,這個世界隱藏着只有少數人知道的兇險。
“唉,又是一起‘侵蝕者’事件。”警司在離開之前,低聲嘀咕了一句。
徐文堂耳尖,聽到了。
他默默地拿出手機,搜索“侵蝕者”,毫無結果。
問了老爸老媽,他們也沒聽說過。
當晚,王虎就出院了。
不過這吃貨真是嚇得不輕,有父母陪着也不敢回家,賴上了徐文堂,篤定他能辟邪,非要跟他一起住。
沒辦法,徐文堂同意讓王虎過來住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