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波瀾初起
話說洛容柳失蹤的這幾個時辰,京都里也發生着大事。
太子宮玖然原本微服出行,卻被有心人盯上,在大街上遇刺,雖說被趕來的錦衣衛救下,但是被捉住的活口全部服毒自盡,這起懸案讓大理寺的人也是焦頭爛額。
而原本助太子一臂之力的洛容笙在事情解決后趕往茶館,得知消息差點讓他站立不住。
“你說黑衣人劫持了柳兒,還指明要的是丞相千金?”洛容笙陰沉着臉問道。
原本就被嚇得瑟瑟發抖地洛容淑,此刻見到平時溫潤的哥哥露出這種表情,心下也是嚇壞了,原本還想推脫,此刻也只好和盤托出原本黑衣人劫持的是自己。
洛容笙聽聞心知洛容淑平時的品行,也未再多說,只馬不停蹄派了人手去尋。
而聞訊趕來的太子也是自責不已,見到心急如焚的洛容笙說道:“容笙,不若孤讓錦衣衛去尋,此次賊人不知何意,竟然聲東擊西,他們的目標竟然是柳兒。”
洛容笙眉毛緊蹙,仔細回憶今日發生之事,也覺不可思議,柳兒平時並未出過門,此次出行竟被人盯上,難不成洛府出了內奸,只是想到此事關係柳兒名聲,洛容笙拱手對太子道了謝,說道:“此次歹人不知何目的,只是柳兒被劫持,若被有心人知道,怕是會毀了她的名聲,不若洛府先派人手私下尋找。”
想到容柳此刻未卜,洛容笙雙眸冰冷,念及父親及祖母對柳兒的寵愛,半分消息此刻也不敢傳到洛府,只看到在牆角地洛容淑,冷聲叮囑道:“我此刻派人送你回府,你只謹記見到父親祖母不可透露半字,我也變不再追究你的事。”
原本還儀態完美的洛容淑早已在黑衣人劫持時失了世家小姐的氣度,又想到此刻自己這般狼狽的模樣出現在華貴的太子殿下面前,心下早已自顧不暇,恨不得此刻遮了面容,心裏牽絆埋怨着自己為何跟他們一起進了茶館,只唯唯諾諾應着,踉蹌着由下人扶着出了茶館。
倒是一旁的太子並未在她身上停留半分,此刻也是一心挂念着洛容柳的安危。
不怪宮玖然心下着急,原本因着洛容笙少時與自己伴讀的關係,宮玖然平日就與洛府走的親近,一直把洛容柳當做自己的妹妹,再加上最近不少謀士多次諫言讓自己與洛府結親,宮玖然也不免對洛容柳多了一分關心。
如今局勢,連上自己先被遇刺,中意的太子妃被劫持,怎麼看都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太子心下也是煩悶。
幾個時辰過去了,派出去的幾路人馬傳來的消息都是未果,宮玖然怒道將茶杯一摔:“堂堂天子腳下,孤能被人刺殺,魏伯奕,你做武衛軍首領,我看也是做到頭了!”
“屬下失職,還請太子殿下責罰。”下跪的乃是京都武衛軍首領魏伯奕,如今封鎖了城門,配合大理寺查了半天,依然毫無頭緒,特來領罰。
“伯奕,太子殿下也是心急,現下我也有一事拜託你,原本此事牽扯家妹聲譽,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太子與我商議后,也是只能請你私下領兵去查。”洛容笙起身扶起魏伯奕,這魏伯奕說來也不是旁人,乃是靖安侯之子,從小與太子等皇子一起長大,容顏相貌也是一等一出挑,原本可以承襲侯爵,當個閑散侯爺,只是一心要當武將,又真的天賦驚人,同樣的教導,卻能少時就百步之外三箭齊發中環,狩獵一人擒白虎,可是最終這位可做馳騁沙場的將軍,卻因皇上念着哭哭啼啼的靖安侯,只做了京都武衛軍首領保護都城。
說罷,洛容笙便將洛容柳被劫持之事一併說出,魏伯奕聽聞此事也是鄭重起來,正欲安排下去。
只聽慌張的腳步聲,一僕人匆匆上樓,氣喘吁吁的說道:“少爺,老爺剛剛得到消息,小姐現在在雲海寺。”
“雲海寺?”
洛容笙快步向前,揪住小僕人的衣服,“消息從哪來的?”
“回少爺,說是皇後娘娘派來的人,給老爺送來的平安信,只說在雲海寺遇到了小姐,讓咱們去接人。”
“快,備轎子,馬車。”洛容笙已馬不停蹄飛身出去。
“少爺,我還沒說完呢,老爺已經派人去了。”來報信的小廝看着快速離開的少爺目瞪口呆。
太子殿下聽聞此信,心下也是鬆了一口氣,只希望柳兒未遇到什麼危險,原本還想着怎麼尋人的魏伯奕轉頭問向太子:“殿下,此番洛小姐已找到,屬下現在去洛府等人,也好問一下洛小姐,看能否獲得些線索。”
“你且去吧!只是此事你知曉便可,對大理寺那班人萬不可提到容柳被劫之事。”
“屬下明白。”
宮玖然揮袖示意他離開,只是如今得知的消息更讓他一頭霧水,如今洛容柳無故出現在雲海寺,還是在皇後身邊,讓他不禁對這個只潛心禮佛的母后隱隱有了一絲計較,看似無爭的母后是否跟這次刺殺有關,只是母后膝下的嫡子四皇子宮玖佑不過是一個痴傻兒,看似並無威脅。
宮玖然面色冷清的思考着今天發生的一切,如今父皇的身體每況愈下,也許天盛的水已不平靜,波瀾初起,由不得他不去好好謀划。
而此刻宮玖羽的沐王府,一人悄悄躲開護衛森嚴的守衛進了浴池,此人正是剛剛回到京都的宮玖羽。
冰涼的池水浸沒着火熱的身軀,宮玖羽原本閉着的雙眸因為體內熱浪的一次次衝擊緊緊蹙在一起,宮玖羽用內力往外泄着熱力,不知是不是自己意志不足,此時此刻,他忽然想到在雲海寺內握住的那雙玉足,纖細潔白的腳踝絲滑般劃過自己的手掌,那雙玉足想來也是嬌小可愛,還有竹林處那抹細腰,“這該死的媚葯!”瀰漫著細薄的水汽宮玖羽此刻冰冷的面容不知是媚葯還是心有所想,白玉般的面容佈滿紅暈。
待到池中的水汽慢慢散去,他修長的身姿披了一件外衫,朝着門外走去,本該出現在雲海寺被捉姦的自己如今安然出現在府中,宮中之人該有動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