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馬首明王
第22章馬首明王
蔣弼周尷尬地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好好，既然你老夏想要捧這個小傢伙，我有什麼好說的？小夥子，來，上手吧，我和大傢伙都看看，老夏如此力捧的小傢伙，倒有什麼真本事。”
蔣弼周讓開位置，目露不屑地瞪着這麼短的時間，一臉通紅的臉上，居然已經平靜如水，一片淡漠的關仁，心中倒是微微吃了一驚：這個小混蛋倒還真沉得住氣。這個小混蛋從哪裏冒出來的，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啊，難道是老夏新收的關門弟子？
關仁心中的怒氣已經爆滿，看也不看蔣弼周，伸手就拿起了那一尊明王像，首先就掂了掂份量。從沉重的手~感看，即使這一尊明王像不是實心，至少銅壁也非常厚。
關仁輕輕倒轉明王像，底座卻是實心，根本看不到內部的情況。輕輕敲擊，佛像也發出沉悶的“撲撲”聲，既像實心，又像空心，惹人生疑。
心中有氣的關仁，憋着勁一定要鑒別出這一尊明王像的真偽，當下也不遲疑，立刻就假裝觀察着明王像應該是最讓人拿不準的嘴部形態，集中所有精神，在心中沉聲低吼：“特么的，一定要給老子爭氣啊！快，把這尊佛像給老子狠狠地砸爛，讓老子看看它的內部結構！”
超能力沒有讓關仁失望，關仁眼前立刻一黑一亮，渾身僵硬不動，本來緊緊攥在手中的明王像，立刻脫手而出，彷彿被無形的大力金剛拿在手中一樣，狠狠地砸向了堅硬的地板。
一下，兩下，三下……明王像肢斷腳裂，露出了內部的真實面貌，嘴部那塞得很滿，雕刻得不像舌頭，倒像一顆口含珠的怪異位置，也露出了原貌……
關仁心中狂喜，以上帝視角拉近了畫面，仔細地研究了這一尊破碎的佛像后，心中狂叫：“停！”
眼前又是一黑一亮，在外人眼裏，關仁卻只是湊近手上的明王像那顯得略微有些怪異的嘴部看了一眼，其它許多地點都還沒有看，居然就那麼輕輕地放下了這一尊明王像，徑直走到了夏老身邊。
前後加起來，這個相貌俊美異常，比女人還漂亮的英俊少年，最多花了一兩分鐘時間！
“草，這……這就看完了？”
“特么的，這不是開玩笑嗎？夏老從哪裏找來這一個棒槌？”
“果然是沒斷奶的小屁孩，狗肉上了台席，夏老想捧都捧不起來！”
圍觀的眾人雖然不敢再大聲譏笑，但是眼裏不屑和鄙視的目光，卻更加眾多，那幸災樂禍的低聲笑談，也完全能夠讓夏老和關仁聽見。
關仁不動聲色地低聲道：“夏老，咱們旁邊談。”
夏老冷冷地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群，微微一點頭，背着手和關仁走到了角落裏，紀靈也連忙小跑着跟了上來。
夏老心裏也是微微嘆息，當然不認為在這短短一兩分鐘時間，關仁看出了什麼。所以，一停下腳步，夏老就輕輕拍了拍關仁的肩膀，溫言道：“小關，別聽那些人的閑話，你還年輕，只要肯學習，肯用功，總有一天會出人頭地。今天是我考慮不周，不應該讓你上手這尊明王像的。”
關仁心裏怒氣和不忿，一下子就被夏老溫暖的鼓勵塞滿了，擠走了，狹長秀美的雙眼裏也露出感激和孺慕之色：“夏老，謝謝！不過夏老，其實我已經看出來了，這一尊明王像，不但是元代的，而且還很可能是……那個顯得有些怪異的嘴部，多半是……”
隨着關仁詳細地講述出自已的“鑒定”意見，不要說紀靈，就是夏老的雙眼也越來越大，呼吸都為之急促，難以置信地道：“小關，你……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可能看出這麼多？還有，它真的像你所說的，很有可能是從來面世的那種東西？”
紀靈更是不堪，一雙手居然因為緊張，都已經抓上了關仁的胳膊：“關仁，你怎麼這麼多很可能，多半是，你究竟看準沒有？200萬雖然不多，但是，咱們千唐集團，還有夏老的面子，可不能丟啊！如果買到贗品，蔣弼周和漢文集團一定會大肆宣揚的。還有，你說得這麼神奇，怎麼像傳奇故事，讓人難以相信啊！”
關仁已經感受到了夏老的懷疑，再也不敢多說，只是目光明亮地望着夏老和紀靈，一臉堅定地道：“夏老，部~長，就像今天早上的那一隻康熙三彩小碗，如果夏老不戳開底足的雙層釉，誰又知道它的真實身份呢？這一尊元代的馬首明王像，與三彩小碗有異曲同工之妙，我看得很准！”
“夏老……”
夏老望着一臉堅定的關仁，突然一揮手阻止了想要繼續勸告的紀靈，沉聲道：“我相信小關。走！”
說著，夏老就一轉身，大步走向了一直在緊緊盯着他們三人的人群。
圍在展台邊的幾十個人，忽拉一下讓開，又是緊張，又是期待地望着夏老大步走到了蔣弼周身邊。
蔣弼周眼角輕輕跳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道：“老夏，怎麼樣？你這個新助手看出什麼了？這尊明王像你還要不要？”
夏老非常乾脆地道：“100萬，不二價，這一尊明王像我們千唐集團就要了！”
蔣弼周臉上的肌肉狠狠地抽了兩下，突然道：“好！立刻轉賬，這一尊明王像就是你們千唐集團的了！”
“嘩——”
“夏老！”
人群大嘩，紀靈也急得額頭的青筋都冒出來，急聲大叫。
蔣弼周的還價，白~痴都看出來、聽出來了，這一尊明王像一定有貓膩，這個時候反悔，夏老的面子雖然不好看，但是總比交易結束后，蔣弼周毫不留情地指出這尊明王像上的大敗筆好得多。
可惜，夏老卻似乎鐵了心，微微瞟了一眼臉帶微笑的關仁，就沉聲對紀靈道：“少廢話，轉帳！”
兩個跟隨夏老先一步到了交流會的隨從，緊張地望了一眼紀靈，紀靈無奈地望了一眼緊緊瞪着她的夏老，一咬牙道：“好，轉帳吧。”
蔣弼周也早有準備，漢文集團的兩個員工也馬上走了上來，和千唐集團的兩個人一起，在旁邊的桌子上很快就打開帶來的手提電腦，完成了轉帳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