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你給老娘閉嘴!
白初腦子裏沖蛇王罵了一句:“老娘白餵了你那麼久,白眼狼!還不如一頭豬!”
至少豬長大了還能宰了吃,合著到了她這兒,這豬養了半天還對着自己喊打喊殺!
正要掐訣,卻見白棲身形驟然而至,身子便落入那人溫熱的懷抱,湊近了看,白初只覺有些恍惚,竟覺得白棲似乎有些憔悴,也有些瘦了。
腦子正一團亂糟糟的,冷不防身子忽然被扯落,手臂被扣得有些緊,一下子被扯人另一人的懷中。
“朝陽卿?!”白初瞪着眼睛驚呼了一聲,這貨衝上來幹嘛?
白棲一驚,眼見突然將懷中人搶走,五指成爪便要將人抓回來,抬眸便見對方劍眉星目,唇角含着几絲譏誚額笑意,隱隱可見几絲敵意。
“是你!”這不就是之前騎着七彩羽鳳與他匆忙過招的男人么?
化神期強者,不容小覷。
卻見對方斜唇一笑,竟不理會他,低頭深情款款望着白初道:“娘子,可有傷着?”
耳邊響起呼呼風聲,轉眼蛇王的尾巴朝白棲沖了過來,生生將兩方的距離劈開,白棲退後一步,九荒無極劍入手,足尖一點朝着長空中飛射而去,殘影頃刻間落在蛇王頭上。
白初想將朝陽卿掙脫,奈何朝陽卿扣住她的手臂執拗道:“娘子,為夫問你,可有傷着?”
“你他媽有病吧!”白初喚了破軍劍,一見朝着朝陽卿劃去,頗有些惱怒道:“再給老娘添亂,讓你吃還不了兜着走!”
剛抬眸,卻見白棲殘影在蛇王身邊眼花繚亂的閃過,而蛇王揮舞着尾巴,吐着冰焰,雙方一時之間竟戰得難捨難分,竟一時半刻找不到空擋進入。
整個地面因為狂亂而變得微微正當起來,落在遠處的季少白望着這戰況,眸光越發緊張起來。
白棲,到底怎麼了?
“娘子,你求求為夫,為夫幫你啊!”朝陽卿湊在白初耳邊,低聲輕笑起來。
白初理都不想理他,一甩破軍劍,眸子一閉,神識頃刻間與蛇王想通,不禁有些惱道:“你們打夠沒有!?”
蛇王戰意十足,綠油油讓人發寒的瞳孔之中寒光四射,“沒有。”
“媽的,之前不見你這麼杠!”白初暗罵了一聲,捂着臉,吸了口氣直接朝戰圈裏沖了上去,手中破軍劍已經準備好一場亂戰。
熟料,忽然空中一道素衣殘影忽然墜落,而蛇王龐大的身軀朝着地面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白初一驚,身形驟然衝過去,想要將白棲接住,卻熟料身後一個黑衣身影,以比她更快的速度劃過身邊,然後他便見朝陽卿在半空中穩穩的將白棲給接住了。
蛇王的軀體緩緩變成了幼年期模樣,白初低頭一看迅速探尋了一下,便見他落在一塊大石頭上,艱難的爬行起來。
她鬆了口氣,從空中落下去將蛇王給撿了起來,見他傷痕纍纍,體表還閃着几絲雷電火花,嘖嘖了兩聲頗有些得意道:“怎麼樣,還打么?”
開玩笑,怎麼說我哥也是我選中的大腿,再弱能弱到哪兒去!
一個元嬰前期,一個妖獸森林中的蛇王。
勢均力敵。
故而,兩敗俱傷。
蛇王虛弱的哼唧了一聲:“給我機會,我下次能宰了他。”
白初不以為然,聳了聳肩,從儲物袋裏面掏了幾粒療傷的丹藥讓他吃下去,想了想直接將蛇王扔進了儲物袋,“你還是好好在裏頭休息吧,有空我再放你出來吧。”
朝陽卿抱着已經陷入昏迷的白棲落在地面上,歪着頭,眯着眼笑道:“娘子是否要表揚表揚我了?”
“表揚?”白初挑了挑眉,斜唇一笑,“是啊,是該表揚表揚了!”
朝陽卿笑得越發濃了,“也不用怎麼表揚,親親我就好。”
“親你?”白初抱着胸笑道:“你想親哪兒?”
“親哪兒都可以。”朝陽卿心跳得飛快,同時那股刺痛感被強壓了下去。
“可以啊。”白初面上笑得嗜血,頗有几絲咬牙切齒起來,走過去打量了一下他,“你不會後悔吧?”
朝陽卿不知道她打得什麼鬼主意,眨了眨眼睛道:“不會,要我閉上眼睛么?”
“不用!”白初冷哼了一聲,伸手一把拉住朝陽卿的衣領,氣息驟然之間與朝陽卿交纏起來。
朝陽卿微微瞪了瞪眼睛,呼吸急促起來,吞了口口水,想說話,可又覺得若是開口說話免不得讓她反悔。
就在他眼見對方越發湊近,他忍不住去瞟白初的唇瓣,剛想要微微閉上眼睛時,卻見白初突然調轉了方向,朝着他脖子而去。
溫熱的唇瓣落在他脖子上,只一瞬間便讓他身子微微僵硬起來,身體像是通電一般想要顫抖,發狂。
而下一刻,脖子上傳來疼痛,以及濡濕,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千尋……唔……”
白初直接朝他脖子上咬去,雙手抓着他的脖子死命不放開。
朝陽卿抱着白棲的手臂微微收緊,低喘着氣,只覺得呼吸越發困難起來:“千尋……”
他想讓白初停下來,可又隱隱放不下那種被啃咬的感覺。
白初死命咬了兩下,唇間沾染上几絲血液,方才一把將人放開,擦了擦唇角血液,斜唇一笑道:“朝陽卿,你給老娘記住了,下次再擋着我,我就讓蛇王像我現在這樣直接咬死你!”
朝陽卿忽略掉脖子上的疼痛,眸光幽深的望着白初一張一合的唇瓣,沾染上血液的嘴唇變得越發嬌艷起來,倏爾薄唇輕啟,唇間含着几絲沉溺的笑意:
“娘子,你好甜。”
白初心底染上一陣熱意,瞳孔微縮,眸光閃過几絲冷意,“看來,你還沒聽清楚我說什麼。”
她用手指舔了一下唇邊的血液,左手扣住朝陽卿的脖子,右手迅速在他額頭畫了一道符文。
朝陽卿眯着眼睛一動不動,“娘子無論給的什麼,我都甘之如飴。”
當額間的熟悉的感覺鑽入體內,他頃刻間知曉那是什麼,笑得越發肆意起來。
雙笙兩極符,有什麼可怕的。
“朝陽卿,你若不能為我所用,那便為我所棄,我不需要任何沒用的人。”白初話音剛落,便聽不遠處傳來樹枝顫動的聲音。
緊接着便是一陣腳步聲。
抬眸便見不遠處季少白在樹林裏四處走動,瞥見白初和朝陽卿,忍不住伸手招了招,頗為高興道:“姑娘!姑娘!”
旋即便是一陣小跑,白初將手一負,旋即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將嘴巴里的腥甜給吞了下去,一派言笑晏晏的模樣。
“娘子……”朝陽卿抱着白棲在耳邊低低喚了一聲,笑道:“這回這戲怎麼演啊?”
白初白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低聲道:“不用你演,你給勞資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