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泡妞的最高境界
“好了兒子,千錯萬錯,都是爸的錯。是爸敗家,沒能給你留下什麼。要不然也不會被那姓林的瞧不起!他林家算什麼東西!往上倒三輩,他姓林的就是咱家的馬夫!”
龍思海把兒子摟在懷裏,壓低聲音,道:“小蟲,你看這人像不像咱家的老祖龍霄霆?”
“像!”
“真像!”
這爺兒倆盯着龍霄霆的臉猛看,越看越覺得像,越看越是心驚。
“爸,這不可能啊!”
龍小蟲連連搖頭。
龍思海道:“對,的確是沒可能,或許只是長得相像罷了。芸芸眾生,地球上幾十億人口,長得像的人太多了。”
龍家自龍霄霆起,才開始興盛。
後世子孫,為了紀念這位文韜武略的先祖,便為他畫了一幅肖像。如今那幅肖像畫還珍藏在市博物館之中。
市中心的那尊龍城飛將雕塑便是仿造畫上龍霄霆的模樣所作。
今日這拍賣會不歡而散,且得罪了多方大佬,這雲龍市已經沒有他們父子的容身之處。
塵世茫茫,人海殊途。
他們父子不過是一粒塵沙,在這大浪大潮的濁世之中,何方又是他們的安身立命之處呢?
看着龍霄霆,龍思海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兒子,咱倆能不能活下來,就靠他了!”
龍思海一把拉住龍小蟲,帶着他走到龍霄霆的面前,跪下就磕頭。
“老祖在上!請受不肖子孫八拜!”
這老頭兒“咣咣咣”磕了八個響頭,不明所以的龍小蟲也只好跟着磕。
“老祖,您回來了,我龍家復興指日可待啦……”
龍思海聲淚俱下,哭得那叫一個凄慘。
龍小蟲這才明白父親的用心,心想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只要把龍霄霆再生的消息放出去,那麼日後誰再敢欺負他們父子,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有沒有和龍城飛將過招的資格。
真也好,假也罷。反正他們父子要的就是龍霄霆這張臉,能夠唬人就行。
“爸,這個人真的會咱家祖傳的飛龍槍法啊!”龍小蟲壓低聲音。
“什麼飛龍槍法?”
龍思海道:“失傳好幾百年了都。你見過真正的飛龍槍法嗎?你知道飛龍槍法長什麼樣嗎?你之前打贏周雲濤的根本就不是飛龍槍法!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會飛龍槍法!”
“可……可是……”
“你們父子倆嘀咕什麼呢?起來吧,帶我去你們家裏看看。”
畢竟是他龍家的血脈,血濃於水,龍霄霆終究還是難免生出惻隱之心。
父子倆攙扶着站了起來。
“李老闆!”
龍思海走向李崇樓,抱拳拱手。
“看一下這位,您應該覺得不陌生吧?想起誰來了?”
李崇樓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縫,仔細地瞧着龍霄霆,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搖了搖頭。
“不可能,絕無可能!眾所周知,當年飛將軍霄霆公率軍深入烏山大軍營地,與烏山軍首領夜魔同歸於盡,戰死沙場。就算是當年沒死,這過去也有萬年了吧,怎麼可能還活着?”
龍思海哈哈笑道:“我霄霆老祖生來就是個創造奇迹的人!當年烏山百萬雄師圍困雲龍郡這邊陲小城,城中只有三千兵馬。霄霆老祖愣是帶着這三千兵馬打退了烏山的百萬雄師。這不也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嗎?李老闆人面廣,還請李老闆廣而告之,就說我龍家老祖龍霄霆回來了!”
李崇樓笑而不語,這龍思海打的什麼主意,他一清二楚。
“拍賣所得分紅,不日將送到您的府上。李某告辭!”
話雖這麼說,但主動權完全掌握在李崇樓的手上。
什麼時候給,完全是他說了算。
他曾當眾說過不會少給龍思海一分錢,可這龍家父子若是有什麼飛來橫禍,慘死街頭,那麼那筆錢他自然就不用給了。
從今日這亂局來看,龍家父子得罪了多方豪強,陽壽怕是就快要到頭了。
“咱們回家!老祖,您請!”
龍思海走在前面帶路,龍霄霆不急不慢跟在後面,龍小蟲拖着一條瘸腿跟在最後面。
剛從迎松樓出來,前方一輛麵包車的車門突然打開,從中跳下來七八個手持棒球棍的大漢。
“給我打!往死里打!”
另外一邊,坐在一輛黑色賓利里的吳子豪摔了煙頭,惡狠狠地吼道。
“小子,你來!”
龍霄霆一把將龍小蟲拎了過來,把他扔了出去。
“知道泡妞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嗎?”
那七八個壯漢如猛虎出籠沖了過來,龍小蟲都快嚇得尿褲子了,這個時候哪有心思想這些啊。
“泡妞的最高境界,是讓妞兒泡你!想讓妞兒泡你,你得足夠牛X!足夠強大!”
龍小蟲的眼角瞥到了林若曦的車,知道她就在車上。
在他朝思暮想的女人面前,他絕不能慫!
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拳頭。
此時,坐在車裏的林若曦正看着龍小蟲,面泛冷笑,心想這小子肯定又是免不了被一頓毒打。
“干!”
怒吼一聲,龍小蟲竟然一改往日的慫貨形象,箭步沖了上去,一拳便將沖在最前面的那人放倒,奪了他的棒球棍。
有了棍子在手,龍小蟲的招式陡然一變,大開大合,竟打得這些個壯漢毫無還手之力。
兩分鐘不到,這些個壯漢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痛苦哀嚎。
“飛龍……槍……槍法!”
龍思海瞪大眼珠子。
年幼之時,他曾見過自己的曾祖父耍過幾招飛龍槍法,與方才龍小蟲所用招式大差不離,只不過龍小蟲的招式更加的乾脆利落,去繁求簡,沒有那些無用的花招。
收拾完這些雜碎,龍小蟲提着棍子就朝吳子豪的車子走了過去。
吳子豪下了車,昂首挺胸,面無懼色。
“艹你|媽|的!你TM敢打我的人?誰借給你的膽子!”
吳子豪甩手就是一個巴掌。
五個指印深深印在龍小蟲紅腫的臉上,這一巴掌像是一盆冰水,澆滅了他的怒火,也讓他徹底清醒了。
“我這是要幹嘛?打了吳子豪,我還能有命嗎?他吳子豪一根手指就能碾死我啊!我跟他較什麼勁兒?我不過是一條可憐蟲而已。”
從上學開始,他就一直被吳子豪欺負,早已習慣。
在吳子豪的面前,他只有畏懼,逆來順受,從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