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拆穿?算計?
公平?馳家家主輕嗤一聲:“柯小姐想要什麼公平?”他問她:“讓我老婆把馳夫人的位子給你?還是心裏不痛快的跟我過一輩子?”
柯明袖咬着牙,沉默了。
向佑在丈夫身邊端端正正的坐着,脊背挺直,目不斜視。
“寶貝兒!”下一刻,男人突然抬手捏住了妻子的小臉,戲謔道:“你是大善人,讓她做馳家主母,如何?”如果小丫頭敢點頭,他保證把人收拾得哇哇叫。
好在,向二小姐護食兒,還沒大方到那樣的程度。她一聽到這樣的命題,瞬間軟了身,親密的挽過丈夫的胳膊,鼻涕蟲一般附在他懷裏:“老公,我不要!你是我的……”說完,吸了吸鼻子,泫極欲泣,很是可憐。
男人滿意了,臉上的笑容也真了幾分。
柯明袖臉色晦暗不明。良久,她幽幽的說:“二爺,您是認準了我不能做親子鑒定,才不承認嗎?”
馳家家主目光一寒,冷聲道:“這句話,應該是我送給你才對!”
“那天晚上……您難道就沒有一點點動心?”女孩子聲音有些哽咽。
男人似笑非笑:“哪天晚上?”他一雙眼幽深沉寂的盯着心上人,半點目光也沒空暇給別個:“除了我老婆,誰會讓我動心?”
女孩子羞憤出聲:“馳沖,我承認當中有“燃情魅惑”的作用,也不介意你把我當作了馳夫人……但是,在港城隻手遮天的馳二爺,為什麼敢做卻不敢當?”
聞言,向佑秀眉微蹙,發現了蹊蹺。曾經有一段時間,馳二爺對新奇玩意兒感興趣,用過“燃情魅惑”。但是三天之後,失效了……從小的殘酷訓練已經讓男人的身體機能產生了超過旁人數倍的抗性,只要血液中留下了對某種藥物的記憶。下一次,再難產生作用。
男人看着柯明袖的目光生寒。須臾,他抓住妻子的手,對污衊者一字一句道:“——燃情魅惑對我無效!能夠誘惑我的……只有她。”
“騙子,你是騙子!”尚未待他說完,地上的人已經淚流滿面了:“二爺,我知道你心裏怪我那次事後沒有吃藥……可是,我已經按照咱們的約定,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你還要我怎樣?”
向佑無語。她不得不承認,柯明袖的演技也挺好的,與自己相較不遑多讓。
“馳沖!”女孩子情到深處,滿臉哀戚和痛楚的喚着心上人:“你就仗着我愛你,欺負我、作踐我……可是,我也是人,我不是沒有感情的玩具,我也會痛的!現在,我只想要你老婆知道……她不是你的唯一,你還有我!”
砰!只聽一聲脆響,地上玻璃渣飛濺。青花瓷的茶盞在柯明袖面前瞬間四分五裂,水漬浸濕了她的裙擺,猶帶着微熱的溫度。
向佑第一次見到丈夫被膈應得摔東西,嚇了一跳。能夠讓素來喜怒不形於色的馳家家主丟棄了優雅和涵養,柯小妞真正功力不淺。同樣的,她也必須承受男人的雷霆之怒。
“柯明袖!”與青花瓷茶盞一起扔到女孩子面前的還有一份手術報告,馳沖的臉色凍結成冰,眉目之間彷彿都凝上了一層寒霜,原本矜貴清冷的面容也憑添了幾分匪氣:“三年前我就做了節育術。此生,我和向佑只會有思兒一個孩子……”
此時,客廳里一陣穿堂風吹過,將地上薄薄的紙業翻捲成花,只剩嘲笑之音。
在嗚咽風聲里,男人譏諷道:“你要作踐羞辱自己,與馳某何干?”
“不……不可能!”柯明袖如遭雷擊般石化當場。她一雙緋紅的眼死死盯着地上的手術報告,久久不語。三年前,馳夫人失蹤兩個月之後,在港城權勢滔天的馳家家主就到中肅醫院做了手術,自此斷絕了和其他女人再育血脈的可能。他說——他和向佑這輩子只會有馳相思一個女兒,其中固然有男人害怕失去的小心翼翼和對妻子身體的愛護,也有他對向家千金強烈佔有欲作祟。這樣滿滿的愛,已經將心填滿,再無縫隙容納下別的人。
向佑傻傻的看着身邊的愛人,腦子裏一片空白。三年前,她被綁架失了音訊,生死未卜,她不明白丈夫為什麼要在那樣的時候斷了香火延續。
下一刻,馳家家主攬住了妻子纖細的身體,將她滿抱在懷裏,斂去怒氣對地上面色蒼白的女人道:“柯明袖,你不像是這麼沒腦子的……你這樣費盡心力的惹怒我,甚至不惜把自己的未來也搭了進去,到底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