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到當初
蕭凌玉怎麼也無法相信,此刻躺在病床上,瘦骨伶仃,毫無生息的兒子,徹底離她而去!
“哦,不!”蕭凌玉跪在病床邊上,掩面而泣!
聲音之中,帶着不可置信、痛苦、絕望,以及一種滔天而來的愧疚罪惡感。
這個孩子是她的兒子啊,是她兒子啊。
然而,從他出世,到如今離世,五年時間。
五年啊,五年時間,除了從一生下來看了一眼外,之後,連一道多餘的目光,都很是吝嗇的給他。
“啪!”
一道刺耳又響亮的大巴掌聲音。
“媽!”年輕男人很是驚訝的聲音。
緊接着,一道帶着滄桑又憤怒恨鐵不成鋼的婦女聲音,大聲的喝罵道,“哭,哭,哭,蕭凌玉,你有什麼臉在這哭?從小你生下小童,你管過小童嗎?他在餓得哇哇大哭時,你在哪?他學走路,摔傷了跌倒了,你這個媽又在哪?這些也就罷了。
這五年,你可知道小童多想你這個媽媽,又是多麼渴望你這個媽媽能關心一下他,哪怕,哪怕給他一個擁抱!”
婦人說著說著,不由的很是傷心的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大聲的說道,“我可憐的童兒,我可憐的孫兒啊。你……怎麼就這麼去了,留下奶奶一個人,你真是沒有良心啊!你不是說最喜歡奶奶的嗎?嗚嗚……,我可憐的孫兒啊……”
哭着哭着,她又指着蕭凌玉大聲責罵道,“世上誰像你這樣當媽媽的啊,生下來不管不問,現在做出這個傷心欲絕的樣子,給誰看,啊?”
年輕男人蕭凌燁,也就是蕭凌玉的弟弟表情也是哀傷,可他不斷的勸說著婦人,道,“媽,不要說了,好不好?姐姐心裏已經對小童愧疚,很是傷心了。”
婦人眼底流露出心疼,但嘴裏依然說道,“愧疚,傷心,哼,我只看到假惺惺!”
蕭凌燁不知如何安慰傷心悲慟的姐姐,更不知如何勸慰憤怒的母親,只得嘆了一口氣,對着兩人說道,“媽,姐,讓小童入土為安吧!”
……
陽春三月,本應該陽光明媚,但近來卻雨水不斷,接連半個月的陰雨,使得整個城市都是濕漉漉的,籠罩在一片嚴寒之中。
蕭凌玉在模糊之中醒過來了。
等她慢慢睜開眼后,她就感覺到不對勁。
她身上似乎趴了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正在她身上做着一種不可描述運動。
她當即慌了,想要掙扎着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不僅如此,她感覺到體內燥熱無比,彷彿有一頭小怪獸在亂撞,想要找一個出口。
這頭小怪獸,叫做慾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凌玉心慌不已。
難道是有人在小童的下葬禮上把她綁架過來做這種事嗎?
蕭凌玉一想到這樣,則是又羞又怒!
“咦,醒來了嗎?”
就在蕭凌玉羞愧難堪之時,一道沙啞磁性又帶着強烈慾望的男人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蕭凌玉整個人心神一振,瞬間忘記了掙扎!
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是她一輩子都難以忘卻!
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蕭凌玉心裏奇怪疑惑不已,但接着心裏憤怒不已,且面色還是羞窘。
那個男人,難道是那個男人綁架了她?
難道他知道了小童的身世,知道了小童已經死了,所以,要對她展開報復嗎?
所以,就在小童的葬禮上,把她給綁架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蕭凌玉頓時絕望不已,心存死心!
本來小童的逝去,讓她悲痛欲絕,生無可戀,現在的她卻又在小童的葬日上再一次失身,她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再活下去。
“怎麼了?”
男人或許感覺到身上女人的心態變化,感覺有些有趣,黑暗中,俊美的臉上浮現一抹邪媚的笑意,生平第一次關心了一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別人送過來的玩物!
他調笑的說道,“方才不是熱情如火,如一隻水蛭,緊緊的吸住我,怎麼,這會兒又興緻不高了?”
說罷,他的手還特意放到她某個部位,揉捏了兩把。
蕭凌玉在聽到這個男人的話后,先是疑惑,但卻因為男人不規矩的手,讓她的慾望瞬間出籠,很快,她就沉淪在這慾望之中,不可自拔!
天已經大亮,陽光照射到床上。
在一間豪華的床上,一隻如玉潔白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一頭如瀑布般的黑髮,完全遮住了被子裏邊的人兒。
不知何時,被子裏出發出一道細小的聲音,“嗯!”,然後,只見被黑髮遮住的腦袋,慢慢的露了出來。
是一張小臉兒,五官清秀,皮膚還算白皙,但引人注目的則是,那一對如扇子般又長又濃密的睫毛,可以想像底下隱藏的璀璨。
刺眼的光線,讓蕭凌玉用手擋了擋了,隨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神之中卻一片茫然。
她習慣性的偏頭往床頭櫃方向看去,想要看一下鬧鐘,現在是幾點了。
但是,當她的目光接觸到床頭柜上擺放的名貴瓷器與精貴又奢華的裝飾之時,她腦子乍然清醒過來。
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她心裏的第一個反應。
接着她就想到,“小童”!
“小童!”她現在什麼也不想,立刻掀開被子就打算下床。
可當她掀開被子后,看到身上的各種青青紫紫之時,她頓時愣住了。
她想起黑夜之中醒過來時,有一個男人對她……,之後,她也徹底沉淪,再後來,她以為是在做夢。
然而,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她驀然睜大了眼睛,儘是不可思議,她喃喃的道,“是那個男人嗎?是那個男人嗎?是他找上來了嗎?發現小童不在了,所以就綁架她,報復她了嗎?”
蕭凌玉腦袋很是混沌,唯一清醒的念頭,就是那個男人來找小童了,來找小童了。
“不,他不能搶走小童!”蕭凌玉很是慌張的就跳下床。
但是腳一足地,就感覺全身酸軟,根本就站不來,又頓時跌回到床上去。
她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讓她又羞又惱又怒,同時心裏湧出極大的恐慌,及害怕。
她不安的眼神再一次打量了這個房間,卻發現這個房間,怎麼越看越眼熟,好像曾經就住過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