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豪門棄女不好惹
房間裏,一台電腦前面,牧衿手上動作非常快,電腦屏幕上很快出現了幾張尺度很大的照片,男主人公都是同一個人,女主人公各有不同。
除此之外,照片的最後還出現了一個年輕的男子,大概十五六歲的年紀,一張臉的樣貌赫然就是牧明峰的翻版。
連接發送,這些照片全部都被發到了另一個人的郵箱。
牧衿微微一笑,想必接下來紀珊這條瘋狗就不會再盯着她咬了。
月考過後就是高考,牧衿現在也實在沒有興趣搭理牧家的人,倒不如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自己先折騰個痛快。
時間轉眼過了半個月,離高考只剩下最後一個月了。
按照紀珊的秉性,她誰不會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給牧衿添堵的機會。
但現在,紀珊自己已經焦頭爛額,路過朝天再也顧不上牧衿這邊。
牧家
“夫人,先生回來了。”保姆的話剛剛說完,牧明峰就從外面踏了進來。
紀珊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將手上死死抓着的一疊照片朝着牧明峰扔了過去。
“牧明峰,你居然敢背叛我。”
牧明峰一回來就被紀珊甩臉子,紛紛揚揚的照片像雪花一樣灑了他一臉,牧明峰頓時心頭火氣:“你在發什麼瘋?”
紀珊臉色陰沉的有幾分恐怖:“你自己看看你做了什麼好事,偷吃還不記得擦嘴,別人把照片都給寄回來了。”
牧明峰神情微微一變,蹲下身撿起其中一張照片,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帶着幾分尷尬的對紀珊道:“我只是一時糊塗,珊珊,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
紀珊冷笑,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話:“牧明峰,你的話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可信度,我只問你一句,你外面的那個私生子打算怎麼處理?”
牧明峰錯鄂的抬起頭,然後在地下的這群照片中一陣翻找,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容貌和他十分相似的年輕男子,牧明峰捏緊了照片,聲音放得很低:“你找人調查我。”
“你有本事做得出來,還怕什麼調查?”紀珊早在很久以前就知道牧明峰在外面偷吃,但那些女人沒有一個找上門來過,紀珊就當睜一隻眼閉一張眼,自己偶爾也會去弄幾個容貌不錯的小年輕。
別看牧家夫婦表面上一副恩愛情深的樣子,實際上私底下早就各玩各的,只是維持着夫妻關係而已。
紀珊以前一直以為牧明峰對她還是有感情的,知道這個只比她親生女兒牧嫣少了兩三歲的私生子出現,外面玩女人是一回事,玩出了種就是另一回事。
尤其是紀珊根本沒有生下兒子,唯一的女兒現在也在監牢裏面待着。
“珊珊,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可是……”牧明峰臉上依舊帶着愧疚,但神情很堅定:“信誠畢竟是我的親生骨肉,我希望你能夠接受他。”
紀珊怒目而視:“牧明峰,你想把私生子帶回來。”
“珊珊,我需要一個兒子,我不可能讓牧家以後後繼無人。”牧明峰態度很堅決。
“你休想,只要有我在,你就想把那個私生子帶回來。”紀珊是毫不留情面的嘲諷道,“牧明峰,你不要忘了你是靠誰才爬到今天的,要是沒有我,沒有紀家,你現在都還是只是伍家的上門女婿。”
牧明峰臉色頓時黑沉如墨,“紀珊,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信誠的存在,那我現在就正式的通知你,信誠現在是我唯一的骨肉,我很困就會把他接回來。”
牧明峰出身卑微,但性格卻很清高,既自負又自卑,他心最恨的就是有人提起他年輕的時候曾經是吳家的上門他年輕的時候曾經是伍家的上門女婿。
現在牧氏集團雖然改了個名字,但a市老一輩的,誰不知道牧氏集團以前是姓伍。
紀珊拿手指着牧明峰,大聲叫罵道:“牧明峰,你敢,你不要忘了你娶我的時候曾經答應過什麼,你要是敢把那個私生子領回來,我會立馬把這件事告訴給我爸,別以為你現在翅膀長硬了,覺得可以不需要依靠紀家,等紀家插手,你很快就會被打回原形。”
“蠢婦,我同你無話可說。”牧明峰同樣氣惱到了極點,手上一揮:“你若是不能夠接受信誠,那我們就離婚。”
牧明峰當初能夠得到伍家的產業,的確是靠了紀珊以及紀家的幫助,但現在十多年過去,牧明峰早已不耐煩紀珊時時刻刻的就是重提。
一個男人靠女人得到的發展,說出去還不知道被怎麼笑話。
偏偏牧明峰能有如今的成就,靠的就是兩個女人。
牧明峰被揭了短處,臉色陰鬱至極,不想再理會紀珊,轉頭就離開了牧家。
紀珊更是怒火中燒,噼里啪啦,屋子裏的碎片砸了一地:“牧明峰,你現在想要擺開我,休想。”
牧明峰早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將他的私生子牧信誠給接回來,以前是還有一點顧忌紀珊。
現在兩人撕破了臉,牧明峰在第二天就把私生子給接了回來。
紀珊畢竟是重活了一輩子的人,而且還帶着一個金手指,也不是好打發的。
牧氏集團沒過多久召開了一場董事會,紀珊居然以股份第二的董事的身份,公開在董事會上提出罷免牧明峰董事長的位置。
此舉還贏得了底下不少人的支持。
不過,牧明峰能夠在牧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幾年的時間,這人也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
兩人你來我往,互相揭短,完全不顧夫妻的情面,徹底的撕破了臉面,叫牧氏集團上下一時間都有些人心渙散,尖叫外面的媒體吃瓜群眾看出了好戲。
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二人再接着斗下去鐵定會兩敗俱傷,為了避免給他人漁翁得利,這對神奇的夫妻二人,居然又一次的和好了。
至少在外人面前,牧明峰和紀珊看起來就是一對再登對不過,再恩愛不過的夫妻。
至於在牧家裏,牧明峰逃不了紀珊的冷嘲熱諷,就乾脆的能不回去就不回去,直接那個私生子,連同私生子他媽,在外面組建了個家庭。
紀珊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三天兩頭就要去鬧上一場,誰也別想好過。
牧家徹底成了一個大笑話,而這個時候牧衿已經結束了高考。
並且作為a市的頭名狀元,收到了,來自b大的錄取通知書。
b大是首都b市的王牌大學,無數學子夢寐以求的地方。
牧衿成了b大的一員,立安高中裏面關於她以前的是是非非,似乎都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牧衿一時間風頭無量,牧明峰好似在這時候也想起了她這個女兒,格外殷勤的打了一個慰問的電話來,就不想要把她接回去。
但牧衿現在已經沒興趣去參和那一大家子,直接掛了電話,順便連電話號碼也換了。
從立安高中出來,現在已經到了放假的時候,周邊人煙越發稀少。
突然的,一輛麵包車停在了牧衿的面前,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一窩蜂的沖了下來,直接將牧衿團團圍住。
為首的男人一臉的輕浮:“好個漂亮的小妞,不如跟本大爺去喝杯酒。”
牧衿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這幾個月的時間裏已經完全消失,連一點印記都沒有留下。
這具身體這張臉,確實可稱得上是大美人,眉目如畫,膚如雪,身材高挑,身段窈窕,前凸后翹,簡直就是應了膚白貌美大長腿這句話。
若是在其他地方遇見攔路的小混混,也不是說不過去。
但現在是在立安高中的校門口,而這些人並不像是覬覦牧衿的美貌,一次突然的行動,而更多的像是以此作為掩飾,早就籌劃已久。
“你們是誰叫來的?”牧衿面無表情的直接問。
“我們當然是為了小美人你來的。”為首的男子神色格外的輕挑,似乎是擔心耽誤了時間牧衿會逃跑,直接對身後的小嘍啰一招手:“上,請這小妞跟我們回去好好的樂呵樂呵,頭名狀元,還是b大的錄取生?玩起來肯定格外的帶勁。”
“這裏有監控,你們就不怕嗎?”牧衿臉上並不見慌張,只是簡單的陳述事實。
立安高中名流商賈子女雲集,領導那邊也害怕這些學生一旦出個什麼事情,學校里裡外外都裝了監控,校門口這裏自然也不例外。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猥瑣的男人還玩了一把詩意,似乎是打定的主意,要把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扣在見色興起的帽子上。
後面的小混混朝着牧衿包圍過來,這些人與其說是混混,可是看他們的行為,處事卻極為有章法,儼然是經過各種的培訓,鍛鍊出來的,體會是街頭巷尾那種無事生非的小混混。
這些人背後必然還有一個人,牧衿可以確定牧家那邊,不管是牧明峰,還是紀珊,現在絕對都騰不開手,來打她的主意。
那麼就只剩下了程家——程宇宏。
牧衿眼中發冷,手捏成拳頭,活動活動手腕,看向這些人的目光,如同看着死人。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你們想要做什麼?”
一個氣質儒雅溫和俊美的男子,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為首的男人大聲呵斥道:“小子,別多管閑事,否則有你的苦頭吃。”
男子擋在牧衿的面前,絲毫不懼的面對對面那些人:“她是我的學生,你們想對他做什麼?”
“原來是個當老師的,難怪不得這麼喜歡多管閑事。”隨手的男子眼中一沉,不能再耽擱下去,只會徒生是非,這個男人既然那麼喜歡多管閑事,那就給他一點教訓。
男人朝着後面一揮手,身後的那些人手握鐵棍,向著男子而去。
男子看起來身板並不硬朗,身上教書匠的氣息很濃郁,讓人一看就覺得絕不是對面那些人的對手。
可是,在這男子出手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卻是一再改變,動作快,手段狠,不留餘地,過幾分鐘的時間就叫這些人全部的躺倒在地。
男子站在一地能活動的屍體周邊,面帶擔憂的看向牧衿:“牧衿同學,他們有沒有傷害你?用不用我送你去醫院一趟?”
“宋老師來得很及時,我真是太感激宋老師了。”牧衿誠懇的說道。
這個英雄救美的男子,的確是立安高中的老師,還曾經教過一班的數學,之前牧衿被污衊作弊的那次月考,他就是監考老師,在牧衿被污衊的時候,這位老師還幫着說了話。
牧衿對此人有一點印象,他的名字似乎叫做宋笛。
宋笛朝着牧衿走了過來:“這些人不像是簡單的小混混,手上的招子很硬,我已經報了警,待會兒我們可能需要去警察局走一趟。你別怕了,警察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老師會陪着你。”
宋笛看起來是一個很體貼人的,為人處事就像他的表面看起來的那樣溫和,如同春雨般,潤物細無聲,很難讓人對他起反感。
牧衿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地面東躺一個西躺一個的男人,在聽到宋笛說已經報警,認識一個個的,勉強支撐着的,想要爬起來,似乎很害怕見警察。
但是有宋笛在,這些人一個都沒來得及逃掉,在警車到了之後,老老實實的被帶上了警車。
在警察局做了筆錄,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有點黑了,宋笛秉持着紳士風度,還有身為老師的責任,先叫了一輛車,陪同牧衿回了家。
兩年後,a市牧家出現了一件喜事,是牧氏集團董事長牧明峰的五十歲壽辰,同一個階層的多數人都收到了請帖。
同時,牧家還傳出了一個消息,牧明峰將會在他的獸醫院上,正式的向外界的人介紹他的繼承人牧信誠。
早在兩年前,牧家夫妻的那一場撕逼大戰,外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一直在玩情深意切人設的牧明峰,早就在外面弄出了一個私生子,比兩個親女兒就小兩歲。
紀珊這位當家祖母叫人看盡了笑話,當初她當小三,生的女兒比正房的都還要大幾個月,後來登門入室,過兩年的時間,牧明峰就在外面給她弄出了一個私生子。
真是應了那句話:當人小三者,必然被三。
夜幕落下,牧家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很快牧家主人公也出現了,牧明峰和他的私生子牧信誠,看起來人模人樣光鮮亮麗的,至於他現在的正房夫人紀珊,也是面帶笑容,一行三個人站在一起,就像是真的一家三口。
直到,牧明峰壽宴正式開始,在人群的恭賀聲中,牧明峰站上了台,朝着所有人擺擺手,笑容滿面等對着底下說道:“我牧明峰在這裏很感謝諸位能夠捧場,參加我的壽宴,今日這場宴會,除了是慶賀我的壽辰,還有另一個目的,在這裏我要向大家介紹,我的兒子,也就是牧氏集團的繼承人——牧信誠。”
下面站着的紀珊臉色頓時就黑了,面對周邊若有若無的打量的目光,還有那些輕微的笑聲,彷彿是在嘲諷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私生子進門。
紀珊勉強保持臉上所帶走的離心的笑容,垂在兩側的手死死的揪緊了晚禮服。
“什麼時候我多了個弟弟,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還好我沒有來遲。”大門口一個清脆婉轉的聲音透過人群傳到了這邊。
在場的人順着聲音看去,只見門口站着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黑髮如墨,自然的垂在肩頭,靚麗的五官奪人心魂,身上紫色的晚禮服不顯厚重,翻到很貼切的襯托出了她玲瓏的身段,以及沉穩大方、處事泰然的氣質。
即使是隔了兩年的時間,牧明峰和紀珊還是在第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牧衿。”紀珊咬牙切齒的低喊。
檯子上面,牧明峰臉上也有肉眼可見的錯愕,應該是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兩年的時間裏從沒有一次出現在牧家的牧衿,在這時候居然出現了。
難道是為了繼承權,爭家產。
這個念頭在牧明峰的腦海中閃過,同時也是在場的多數人裏面同樣閃過的念頭。
牧衿,牧家外的說法是小三之女,但在場的有不少的一部分人都清楚,牧衿才是真正的正房所出。
換做在二十年前,會場裏面不少的老總都和伍家父母,也就是牧衿的外祖父外祖母打過交道。
牧衿的外祖父外祖母是這個圈子裏難得的厚道人,只可惜唯一的女兒引狼入室,自己死的不明不白,偌大的家業也便宜了外人。
牧明峰臉上有出現短暫的懷疑尷尬,但很快的一掃而空,對着身旁的牧信誠說道:“信誠,還不快去見過你二姐。”
牧信誠現在也差不多十八歲了,已經是個成年男子,但行為舉止卻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卑微怯弱,在他的身上,牧衿看到了原身的影子。
牧信誠這個私生子雖然是牧明峰唯一的兒子,但前面十幾年裏,過得並不是多好,牧明峰不敢讓他被紀珊發現。
他生母也是個愛財卻膽小如鼠的人,只要有錢拿不介意做人外室,但卻很害怕對上正房,在外從不讓人知道牧信誠的存在,也並沒有好好的教導牧信誠,更多的是將他當做一個面對牧明峰的提款機。
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牧信誠就像是生活在白天裏的老鼠,戰戰兢兢,小心翼翼。
這時候聽了牧明峰的話,牧信誠不敢拒絕,朝着牧衿喊道:“二姐。”
牧衿並沒有選擇為難他,反而是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是叫做信誠吧!這名字取得不錯,牧先生果然是會為兒子取名。”
可不就是不錯,牧明峰自己是個薄情寡義,沒有誠信,冷血到了骨子裏的男人,給自己兒子取名卻叫做信誠。
也不知道是諷刺,還是真的那麼他的那張臉。
牧衿的話落,看着她,牧明峰腦海中不自覺的閃過了另一張,有幾分相似的臉。
伍錦蘭,他的第一任妻子,一個天真單純的千金小姐,像是以愛為生,看不見世界一切的陰暗面,被他輕而易舉的操控。
聽說到死都沒有忘記他,但牧明峰在她死的時候,都沒有去看她一面。
這時候想起了伍錦蘭,屁股突然湧起的愧疚,讓牧明峰臉上的神色緩了緩,你沒有去追究牧衿話中的深意,反倒是看起來頗為慈愛的說道:“衿衿,既然你已經回來了,學校那邊不忙的話,就先去集團實習一段時間。”
“我會去的。”
牧衿的回答這時候落到了牧明峰的耳朵里,像是在示好,牧明峰神情更加緩了緩,一時間又是笑容滿面。
在場的人,都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過的,練就了一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好本領,這時候也跟着一個個的誇讚,牧明峰女兒漂亮兒子孝順,簡直是人生贏家。
有個別的人也沒有忘記紀珊,將同樣的話在她耳邊也說了一遍。
只是這話聽到她的耳朵里,就難免有些諷刺了。
紀珊牧家現在的當家主母,偏偏她的老公牧明峰的一對兒女全部不是她生的,唯一的親生女兒現在還在監牢裏面待着。
牧明峰的壽辰,在喜笑顏開中開始,中間出現了一點小曲折,又在賓客盡歡當中落幕,似乎一切看起來都很順利。
第二日,牧衿如約的去了牧氏集團,但卻不是如牧明峰所想的去實習,而是直接在會議室,又一次召開了董事會。
牧明峰收到消息的時候,幾乎以為是荒謬的笑話,董事會必須有分量比較高的董事才能夠召開,牧衿這是一個二十齣頭的女學生,連一點牧氏集團的股份都沒有,有什麼資格召開董事會?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牧明峰面色鐵青,為了弄清楚牧衿想要做什麼,也只能夠去了會議室。
會議室裏面已經坐滿了大半的人,在場的基本上都是牧氏集團的股東,牧明峰和紀珊都在,對面坐着的就是牧衿。
另外,在場的還有牧衿的一個熟人,她曾經在立安高中的老師——宋笛。
宋笛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老師,而是a市豪門宋家的二兒子,聽說不喜歡商場上的機鋒,才去學校當了一名普通的老師。
兩年前已經在立安高中離任,接着成了b大申請的數學系副教授。
牧衿在b大就讀的是計算機系,但也上過宋笛的課,之間的交流不少,除了深深的身份之外,算得上是彼此的朋友。
宋家擁有牧氏集團10%的股份,宋笛在這裏算是代表宋家出現。
“人差不多都到齊了,那我也就不廢話不多說,直接開始這一次董事會召開的主題。”牧衿在位置上站了起來,面對所有人,淺笑嫣然:“此番有兩個主體,其一是罷免牧氏集團現任董事長牧明峰的職位,其二選出新任董事長,我不才願參加選舉。”
牧明峰掌管牧氏集團這麼多年來,只有唯二的兩次在董事會上被人提議罷免董事長的位置。
偏偏這兩次,第一次提出來的是他的妻子紀珊,第二次提出來的,又是他的親生女兒牧衿。
做人,該失敗到何種程度?才會如此的眾叛親離。
可想而知,不管結果如何,今日的董事會結束之後,外面的喧囂聲慧如大海上的波浪一樣,朝着牧明峰洶湧而去。
“荒謬,你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大放厥詞?”牧明峰這時候快氣的腦出血,對牧衿也一點不在念父女情分。
“作為牧氏集團最大的股東,我有這個權力,召開這次董事會,並且罷免你的位置。”牧衿唇角的笑,有些散漫,就像是逗老鼠的貓,一開始並不咬死,而是給他逃跑的機會,卻又步步緊逼,不留一點退路,叫老鼠心神憔悴。
“不可能,牧衿,看在你是我女兒的份上,我可以原諒你這一次的放肆,現在立馬給我滾出去。”牧明峰根本不相信。
牧衿淺笑,笑容很冷:“該滾的人是你,我的股份白紙黑字有多少都寫在上面。”
牧衿摔下一疊文件,牧明峰不可置信的拿過來一看,可上面的白紙黑字,由不得他不相信。
牧衿擁有牧氏集團35%的股份,而牧明峰本身只擁有30%。
同樣看到文件上白紙黑字的紀珊,眼中也充斥着不敢置信,但不知他是想到了什麼,臉上一下子慌張了起來。
在她身邊坐着的牧明峰這時候心神大亂,並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表情變化。
哪怕事實擺在眼前,牧明峰還是不甘心,“我是牧氏集團的董事長,牧氏集團也是由我創立,你一個二十歲的女學生憑什麼罷免我的位子?”
由他建立,這話說起來簡直是可笑至極,牧氏集團究竟是怎麼來的,騙得過外人,在座的還有誰不知道。
“年齡雖然是一種限制,但與今天的主題並沒有關係。”牧衿能笑着,不再搭理牧明峰,而是面對其他的股東:“牧明峰擔任董事長的這些年裏,集團的收益並沒有多大的增長,反而是逐漸下滑,在座的都該知道牧氏集團原本姓伍,我外祖父外祖母還在的時候,集團是何種情況,和現在簡直是天壤之別,牧明峰用卑鄙手段接手了集團,卻沒有本事打理好,我提議罷免他董事長的位置,在座的各位可舉手表決。”
在場十幾位股東,紛紛舉手表決,卻只有包括牧明峰紀珊在的內的一個人不同意罷免牧明峰董事長的位置。
另外,差不多有十人投了贊同票。
在場的股東,有一小部分曾經也是伍氏集團的股東,並且是伍家父母手下的得力幹將。
在牧明峰竊取了他人的勞動果實后,這些人雖然沒有被趕出集團,但這麼多年來也是處於集團的邊緣位置。
比起牧明峰接着擔任董事長,她們自然更加希望流着伍家血的牧衿坐上董事長的位置。
另外還有一部分人,這些人和牧明峰並沒有多大的交情,又或者說只是面子上的交情,誰能夠給他們帶來足夠的利益,他們也就自然支持誰。
最後,董事會圓滿結束,牧明峰被解除董事長的職位,董事長的位置有,剛滿二十歲的牧衿擔任。
牧衿作為牧氏集團最年輕的董事長,在外人看來或許會質疑他的年紀和能力,但在場的人卻沒有幾個提出質疑,牧衿有什麼本事,這些人精從這一次的事件當中,已經能夠看出來一二。
風光了幾十年,一朝被打回原形,牧明峰幾欲發瘋。
董事會結束后,其他的股東陸陸續續的離開,牧明峰雙目赤紅,瘋癲的撲向牧衿:“你究竟做了什麼?你這個不孝女,你居然敢聯合外人罷免我的位子,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所謂的董事長的位置能夠坐多久,媒體那邊你打算怎麼解釋?”
“這就不勞煩牧先生費心了,牧氏集團,不,很快就會重新改回它原來的名字的伍氏集團註定會越走越好。”牧衿笑的諷刺:“至於牧先生問的第一個問題,我什麼都沒做,我只是取回原本就屬於我的東西,出來我還要感激紀夫人,若是沒有紀夫人,今日的一切也不會這麼的順利。”
說著,牧衿朝着紀珊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
牧明峰懷疑的看向紀珊,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緊緊的抓住紀珊的胳膊,目赤欲裂:“紀珊,你背叛我。”
紀珊臉色慘白,手上使勁的一甩,“牧明峰,是你背叛在先,現在你眾叛親離一無所有,活該。”
紀珊腳下踉蹌的快速離開了會議室。
牧明峰經受一連串的打擊,神色恍惚,輕一腳,重一腳,神思不屬的離開。
會議室裏面只剩下了牧衿和宋笛兩個人。
宋笛站在牧衿的身旁,含笑而道:“恭喜你,終於達成所願。”
牧衿對此回道:“宋笛,我該感謝你,我能夠這麼快的拿回我外祖父外祖母的產業,你幫了我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