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豪門棄女不好惹(二)
立安高中是a市最有名的一所高中,也是赫赫有名的貴族學校,佔地面積極廣,風景秀麗,再加上升學率常年排在第一,令很多的家長趨之若鶩。
但很多光鮮亮麗的表皮,暗地裏始終會隱藏着一些藏污納垢東西。
這一所貴族高中,名門子弟太多,就連裏面的老師都不敢過多的干涉學生的行為,而為了保證升學率,也有很多家世差,但是成績非常不錯的學生被招進來。
這些學生往往是這所高中裏面底層邊緣。
原身也是其中之一,她雖然出生於牧家,但在外人來看,她卻是牧家的私生女。
原身性子懦弱,學校裏面有很多打着為牧嫣打抱不平的護花使者,格外的喜歡針對她。
更別說原身還有一個身份,立安高中另一個風雲人物校草程宇弘的未婚妻。
一個私生女憑什麼能夠和校草搭上關係?這也讓更多的人看她不順眼。
將原身逼到了絕境,除了那一個牧家之外,還有怕是就是這些行事手段卻天真殘忍的可怕的人。
牧家到立安高中的路程並不遠,二十分鐘后。司機就已經將車子停在了立安高中的校門口。
這時候是上學的高峰期,校門口停放着很多輛豪車,一個個穿着打扮漂亮帥氣的學生走了下來。
在看到牧衿的時候,這些人眼中或多或少都劃過了一絲厭惡,只有個別少數的沒有向她這邊看一眼。
牧衿慢慢的走進了學校,周邊那些人的談話聲也傳入了她的耳中。
“牧衿臉上的那條疤好可怕,原來她真的毀容了,看起來怪可憐的。”
“她有什麼可憐,她這就是自作自受,要不是她想要去傷害牧嫣,怎麼會被那些她請的小混混反撲,活該。”
“這種女人居然還有臉到學校來,平時看起來一副陰沉沉的樣子,沒想到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情,牧校花有這麼個妹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那是什麼妹妹?就一個私生女而已,也是牧校花的母親寬宏大量,才能夠把這種私生女給接進家裏。”
……
從這些人的談話中,牧衿聽到了一個和她在牧衿的記憶中看到的截然相反的事實。
牧嫣不甘心牧衿佔據了程宇弘未婚妻的位置,讓小混混毀了牧衿,結果牧衿在掙扎之中被小混混劃破了臉,那些小混混害怕出事,就一擁而散的跑了。
可在這些外人的話中,牧衿成了自作自受的劊子手,因為嫉妒牧嫣,聯繫小混混,想要毀了牧嫣,被牧嫣僥倖的逃過一劫,而牧衿自己被小混混報復毀了容。
輿論有多麼可怕,足可以顛倒黑白。
牧衿沒有管這些,接着往前面走,穿過操場,後面就是教學樓了,一班在三樓,裏面的人基本上都是半腳已經踏進了一本大學的門。
在走到了一班門口的時候,進去后找到了牧衿記憶當中的位置坐下。
一班一共有五十一個人,是兩兩混坐,但沒有人願意坐到牧衿的身邊,一直以來都是牧衿一個人獨坐。
牧衿的位置在最後排,靠着牆,桌子上堆滿了書,一坐進去,基本上誰都看不見她了。
牧衿到的時間剛剛好,趕上了第一節課,第一節課是班主任的課。
一班的班主任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姓張,很負責,性子也較為溫和,對班上所有的學生都是統一看待,哪怕牧衿的名聲有些聲名狼藉,在這位張老師這兒也沒有過異樣的眼神。
第一節課結束后,張老師將牧衿叫到了辦公室。
“你臉上的傷醫生是怎麼說的?”張老師有注意到牧衿臉上那道有些猙獰的被刀劃開的口子。
牧衿淡淡的搖搖頭:“醫生說已經沒事了,以後好好養着就行。”
疤痕會隨着時間慢慢的淡化掉,以普通的手段肯定會留下很深的疤痕,但在牧衿神魂力量的治癒之下,需要的只是短短的時間,若不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牧衿臉上的傷疤甚至可以在,一天之內完全治癒。
“那就好,現在你已經上高三了,一定要多注重學習,你臉上的傷可以等日後做個手術去除掉,我知道你們小姑娘愛美,但現在可不要為了臉上的一道傷口耽誤了學習。”張老師細細叮囑。
“張老師放心,你說的我都明白。”牧衿回道。
看牧衿這般若無其事的樣子,張老師心中還有些擔憂,又想到了另一點,接著說道:“另外這段時間,恐怕有一些對你不好的風言風語傳出,你也不要在意,老師相信你絕不會做出那些事情,等時間久了,那些風言風語自然就沒了。”
張老師是難得的明白人,以前的牧衿太過於膽小懦弱,根本不可能做出找小混混害人的事,而那些人云亦云者,恐怕也並不是不清楚事實的真相究竟是怎麼樣,而是他們更願意站在看起來更加光鮮亮麗的牧嫣那邊。
“好的,老師,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她只會用行動證明孰是孰非。
快到上課的時間了,張老師又叮囑了幾句,就放她回教室了。
牧衿回去的時候,剛好聽到靠在走廊上的兩個隔壁班的女生在談論一件事。
“聽說昨天晚上,學校外面那條舊巷子又鬧鬼了。”
“不會吧?不是已經有人闢謠了說都是假的嗎?會不會是什麼人在惡作劇?”
“誰會有那麼大的膽子,跑到那面去惡作劇,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從趙家那個被帶進來的繼女在那裏上吊自殺之後,鬧鬼的傳聞就沒有停過。”
“難不成真的是趙飛飛的鬼魂作祟?”
“我覺得有可能,你看當初趙飛飛被向娜欺負的多慘,指不定就是她的鬼魂回來報復了。”
……
牧衿默不作聲的從兩人身邊走過,目光在她們身上停留了一秒。
這兩個人討論的趙飛飛,向娜,牧衿也聽過這兩名字。
向娜是立安外面一直在周邊晃蕩的混混,很是囂張跋扈,曾經也欺負過原身,而且手段很惡劣,原身的臉被毀容就是出自於他們的手。
被向娜欺負過的人,原身只是其中之一,想必被之前那兩個女生討論過的趙飛飛也是其中之一。
牧衿畢竟是牧家的人,向娜不敢做的太過火,而趙飛飛只是一個普通人,因為生母嫁進了趙家才進了這所貴族學院,很顯然趙飛飛才是向娜主要的敲詐勒索外加欺負的對象。
很快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牧衿今日臨走的時候,李媽特地給了她一個保溫桶,一共三層,有菜有湯有飯,色香味俱全。
牧衿有很長的一段日子沒有吃過人間的飯菜了,正打算好好享受一番,一個人影擋在了她的面前,就連窗外照進來的陽光都被擋了大半部分。
“喂,學校外面有人叫你,應該是你那群不三不四的朋友吧。”同班的一個女生眼神帶着輕蔑鄙夷的站在桌子邊。
牧衿可惜的看了看熱氣滾滾,看起來就十分美味的飯菜,看來她只有等一會兒才能夠吃了。
“那些人是什麼人,有眼睛的人自然看得出來,至於看不出來的,估計需要去看眼科。”牧衿收好飯盒,留下一句讓這女生氣急敗壞的話,轉身出了教室。
現在正值午飯時間,教室裏面人不多,僅剩下的那幾個看到這一幕,竊竊私語,誰也沒想到一向膽小懦弱的牧衿居然會諷刺人了。
出了校門,果然有三個女的在外面等着,為首的人真是之前被走廊上那兩個女生討論過的向娜。
在向娜身邊還有兩個女的,都是濃妝艷抹,粉撲的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帶着自以為成熟的俗艷之氣,一個個子高一點,微胖,另一個矮了一個頭,露出來的胳膊上甚至還有那種劣質的紋身,滿臉的戾氣。
後面兩個是長年跟在向娜身邊作威作福的狗腿子,一個叫做段紅,另一個叫做曹霞,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誰叫你這麼晚出來的,不知道我們等你很久了。”向娜不耐煩的朝牧衿吼道。
牧衿綉眉輕挑:“我又沒叫你們等。”
“幾天不見,看來你的嘴皮子是長進了不少。牧衿,前幾天給你的教訓是不是還沒有受夠?”向娜怒道。
牧衿不語。
她的沉默,落在了向娜三人眼中就成了默認,三人一下子更是猖狂得意,牧家的人又怎麼樣,還不是任由她們欺負。
向娜高昂這頭,一副蔑視樣:“跟上來。”
牧衿自然是跟在這三人後面,走了兩三百米遠,就到了一處荒涼偏僻的巷子,巷子深處有一個公共廁所。
一進來牧衿就感覺到了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這裏面的溫度似乎調的有些低。
向娜三人同樣能夠感覺到的,廁所裏面的溫度很冷,冷的彷彿是無形的冰刺,刺到人的骨子裏。
“這裏面的溫度怎麼那麼冷?就跟殯儀館似的。”段紅搓了搓手,腦袋縮進衣服里。
“你去殯儀館裏面躺過,那麼清楚。”向娜反手在段紅的頭上拍了一把,冷聲的嘲諷道。
段紅捂着被打的悶疼的腦袋,閉緊了嘴,不再說話,曹霞在另一旁幸災樂禍的看着,但同時手也不受控制的把自己抱緊了些,心裏面暗暗的嘀咕,怎麼這麼的冷。
至於向娜面上色厲內荏,一幅看不上段紅膽小怕事的樣子,但實際上她也感覺到了一種不對勁的氣氛,同時耳朵邊更是不受控制的想起了關於這裏的流言。
這讓向娜不由的記起,有一次,她們三個把趙飛飛叫到了這個廁所來,然後關進了最裏面的那個隔間,還叫來了她們幾個兄弟,趙飛飛在裏面一晚上也沒能出來。
過後沒多久,趙飛飛就在這裏自殺了,聽說死相非常的凄慘。
她用繩子把自己吊在起來,眼睛瞪的老大,至死都沒閉上眼,還有兩根細的和柴火一樣的手腕上全都是割傷,血流了廁所,把當時到這裏偷情的一對小情侶嚇了一大跳,上面也是花了一番大力氣,才把這件事情平定下來。
想到這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向娜好像看見了最裏面的隔間流出來了什麼東西,紅色的,顏色很鮮艷,就和人的血一樣。
是不是趙飛飛死的時候流的血,也是這個顏色。
想到這兒,向娜嚇得尖叫一聲,連忙往後退,想要跑出去。
可是門在她們進來的時候就被拴緊了,這時候心慌意亂手足無措的向娜,一時間連該如何開門都給忘了。
“向娜同學,你這是看見了什麼東西叫的這麼大聲?不會是碰見不該看的東西了吧?”靠在洗漱台上的牧衿笑的漫不經心又帶幸災樂禍。
這話一出更是讓向娜心裏面那個瀕臨崩潰的點升到了最高處。
“賤人,閉嘴。”巨大的恐懼增壓之下,向娜心中的憤怒一下子衝破了她的理智,高揚起手,朝着牧衿打了過來。
但她卻不知道,牧衿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任她們欺負的小可憐蟲。
牧衿冷笑的朝她這邊看了一眼,右手如鐵鉗一樣的接住向娜打過來的巴掌,左手反手就是一掌還了過去。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向娜不是喜歡用這種方式嗎?剛巧牧衿也喜歡。
估摸着向娜只是一個肉體凡胎,牧衿還特意的收了力,打死了不好,打殘剛合適。
“啊!”向娜尖叫了一聲,在重力的作用下,一個踉蹌坐到了濕淋淋的地面。
“牧衿,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向姐,我們絕不會……”曹霞拿手指着牧衿,叫罵,可是在對上她的眼,幽深,黑暗,彷彿沒有盡頭的深淵,叫囂的聲音一下子戛然而止。
膽子較小的段紅看見這一幕,跟着渾身一抖,啞巴一樣的吐不出話。
向娜這兩個狗腿子又嚇又驚,沒想到牧衿居然敢對向娜還手,更沒想到牧衿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大變樣,一雙眼睛看起來幽深恐怖,她們只是對上一眼都覺得渾身顫慄。
此刻還坐在地上的向娜,看見曹霞和段紅兩人居然被一個眼神嚇住了,更是怒不可遏,大罵道:“兩個廢物,還不趕快扶我起來。”
曹霞和段紅跟着回了神,連忙的扶起向娜,看着她,喏喏地道:“向姐,你的臉。”
“我的臉怎麼了?”向娜一聽,頓時覺得不妙,用手一摸,左邊半張臉腫的和饅頭一樣。
向娜下意識的朝旁邊洗漱台上的鏡子一瞧,清透明亮的鏡子裏面立馬出現了一張羅剎臉。
半張臉濃妝艷抹,看不出原樣,好歹還是一個人。
可是另外半張臉卻像是被血蜘蛛爬過一塊新鮮豬肉,佈滿了蜘蛛網,四分五裂,沒有直接一塊一塊的掉下來,她都該感恩牧衿手下留情。
女人難免愛美,哪怕向娜行事跋扈,手段惡毒,沒有一點女樣,可平日裏也是精心保護她那張臉蛋,現在直接被牧衿一巴掌扇的人不人,鬼不鬼,走出去簡直能讓小兒止啼。
向娜幾乎快瘋了,這樣的一張臉哪怕是現在整容手術再高超,除非給她換臉,否則也休想回到原來的樣子。
毀容的打擊蓋過了之前殘存的恐懼,疊加的憤怒讓向娜眼中的仇恨流膿,她怒火衝天,滿臉扭曲的衝著曹霞段紅二人吩咐:“你們給我上,打死這個賤人。”
曹霞和段紅腳下躊躇,不敢違背向娜,可也不敢直接對上明顯就十分不好惹的牧衿。
牧衿眼眸帶笑,雙手環胸,看戲一般的看着眼前三人的表演。
“曹霞,段紅,你們倆敢不聽我的話?不要忘了是誰帶你們走到今天的。”曹霞和段紅的猶豫更是激怒了向娜,她直接威脅道。
向娜家裏面有些勢力,曹霞和段紅只是普通人,若是惹惱了向娜,只要她一句話,她們兩個的下場不會好到哪去。
這下子,曹霞和段紅哪裏還敢猶豫,握緊拳頭,一人比一人兇狠的衝著牧衿沖了過去。
牧衿身體一閃,快如鬼影,不動聲色的出現在她二人的後方,腳下一踹,踹在了曹霞腳彎處。
曹霞腳一痛,身體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她知道後方的人是誰,反手想要打牧衿,卻正巧給了牧衿機會。
牧衿單手一抓,鉗制住曹霞接連打來的兩隻手,接着一個用力,曹霞立馬痛哭流涕的求饒。
另一邊,段紅見她三個人,打頭的向娜已經半殘,曹霞又成了牧衿手下俘虜。
這時候她哪還敢和牧衿動手,臉一白,五大三粗的身體笨拙的往外面跑。
想跑?可惜,現在晚了。
牧衿一掌打在曹霞肩膀上,直接卸了她一隻手,再腳下微閃。
“段紅同學這是要往哪裏去,怎麼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牧衿笑意嫣然動人,擋在了段紅面前。
段紅被她神乎其神的步伐嚇的整個人都快傻了,正常人哪有這麼快的速度。
她癱坐在地上,一抬頭就對上牧衿半邊臉上她們造成的傷痕,像一隻大蜈蚣,身體一節一節的,觸角猙獰,傷口明明已經結疤,可這時候看上去疤痕裏面卻像在流血,糊了段紅一眼的紅色。
眼前的活人變成了剛剛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嚇得段紅不斷的磕頭求饒,滿臉的恐懼,驚慌失措:“牧衿,饒命,我不想欺負你的,是向娜,向娜她吩咐我做的,我知道錯了,我悔改,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呵呵!”牧衿輕聲的笑了笑,笑聲悠長,餘音裊裊,聽在對面三人耳朵里,頓時叫她們渾身一顫。
在三人恐懼的目光中,牧衿上前了兩三步,一腳踩在段紅胸口上,低聲道:“今天的只是你們之前做的那些事的利息,若你們過的了今晚十二點,我會再來收本金。”
話盡,牧衿翩然轉身離去。
另外三人鬆了口氣,向娜低垂着眼,眼中滿是仇恨;段紅只覺撿回一條命,涕泗橫流;只有此刻一臉僵硬的曹霞嘴巴張了張,說:“她說的今晚十二點是什麼意思?”
向娜和段紅頓時抬起頭,三張不一樣的臉上出現了同樣的恐懼。
走出巷子的牧衿迎着今日的陽光,臉上的笑容帶着幾分意味不明。
做多了虧心事的人總容易想得多,這一個位面根本沒有存在任何的靈異產物,向娜等人害死在趙飛飛后,因為種種流言,心中本就已經有了恐懼,牧衿根本不需要多做什麼,稍稍的一引導,一個小小的催眠術自然能夠讓這些人自食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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