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同床共枕

第34章 同床共枕

“顧三爺,我是真的喜歡你的。你知道的,清清一直把你當成怪物,不管我怎麼勸她都不聽,我是真的替三爺感到難過!”視線里,趙柔紅着一張小臉衝著顧銘表白,男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如果不是林清,兩個人未必會有交集。

然後,趙柔露出了憤恨的表情,陰沉道:“賤人!都是林清這個賤人!她害得你這麼慘,你竟然還對她念念不忘!”

林清驚訝的看着這一切,這超過了她所能接受的範圍……

她的注視太過於熾熱,顯然趙柔也感覺到了這道目光,她轉頭,看見林清,冷笑一聲,不等林清發問就開口道:“我真想知道你有什麼好?到了現在不過一雙破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活的比我還要下賤。偏偏就能讓三爺喜歡。”

“你之前說,他是利用我,不是喜歡……”林清震驚,一張小臉越發蒼白。

“呵,利用你?利用你什麼?林清,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作為明星剩下的那點影響力了。”趙柔說完話轉身離開,也不管滿臉蒼白的林清。

是啊,現在的趙柔,父親成了上市公司的老總,水漲船高,成了當之無愧的大小姐,沒了顧銘,還有其他男人前呼後擁,哪裏再用跟在她身後畏手畏腳。

夢裏的世界光怪陸離,顧銘沒再找過她,她也想要安心照顧肚子裏的孩子。

可她還是無能,一場無情的車禍帶走了這個那個不知道男女的小胚胎……

再後來,她就遇到了奶酪,重生到了另一個世界……

……

夢裏的場景轉換的太快,林清額頭冒着細汗。

顧銘……

門外,聽不到回應,管家耐着性子繼續敲門催促,“三爺,該下來用膳了。”

聲音不斷響起,林清猛然睜眼。

“顧銘!”

清冷的月光透過藏青色的窗帘,幽靜的打在床單上。純黑的被子上落下了白點,不違和,平白添了抹柔和。

林清抬頭,一張熟悉而又久違的面容出現在她面前,她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是遲鈍的疼痛感。

“嗚……”猛撲到男人身上,雙臂緊緊繞着他的脖子,毛茸茸的腦袋不斷在他懷裏亂拱。

真好,不是做夢,她是真的再一次遇見他了呢……

“三爺?”門外的聲音再次響起,睡得正熟的男人被打擾,好看的眉毛皺在一起,原本柔和的面龐染上了一絲陰霾。

身為上輩子顧銘身邊唯一的女人,林清知道,顧銘有着嚴重的睡眠障礙,甚至於自己的起床氣,都是因為和顧銘待在一起久了而感染的。

她心裏一慌,就想伸手捂住顧銘的耳朵。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醒……醒了……

一雙烏黑的眼睛直直的撞上林清,她心裏一緊,咽了口口水。

暗沉的眸子,伴着清冷的月色。

她想着,若這人間星河是一種絕色,那麼顧銘,就是第二種絕色。

怎麼會有人生的如此好看,比起她來也豪不遜色。

她心軟的稀巴爛,小身子越發往前蹭了蹭,把他的頭移到了自己肩膀上,拍着他的肩膀柔聲說道,“乖乖兒,沒事,睡吧。”

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情的時候,林清嘴角一抽。

身後的一雙小手柔若無骨,他舒心的眯了眯眼睛,呼了口氣,就在林清心驚肉跳的時候,已經進入了沉睡。

林清:“……”

重活一世,她怕不是真的開了掛。

輕柔地拍了一會兒,她剛把手縮回來,就瞧見顧銘再一次皺緊的眉頭。

額頭上的汗珠滾落下來,沉默少許,下意識的把手放了回去,她想,如今就是顧銘想要她的命,她也會無怨無悔的遞上去,想告訴他,哄着他,你別皺眉好不好啊,我把月亮都摘下來給你啊。

顧銘手腕上掛着佛珠,她想,若是非要給如今的自己一個定義,那麼她大概有了業障,渾渾噩噩,身不由己的說:

“顧銘,這一次,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門外,阮哲見人遲遲不應自己,神色有些莫名。

流雲在一邊看的有些心驚肉跳,一個跨步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他彷彿知道了太多。

翌日,日照枝頭,陽光洋洋洒洒的照射進來,顧銘睡在林清的身邊,他睡得沉,嘴角上揚。

林清緩緩睜開了眼睛就對上一張俊臉,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夢裏驚了一身的冷汗,到現在都有些躊躇。

半夢半醒,她好像種了棵樹,耐心的施肥澆水,卻在瓜熟蒂落的時候因為一時疏忽弄丟了樹苗。等她找到樹苗的時候,樹苗已經變成了水靈靈的大白菜。

白菜活蹦亂跳的到處跑着,林清急得滿頭大汗,和一群婦女動手爭搶,卻怎麼也搶不到手上。倒是賣菜的大叔不解的問她們:“水汪汪的大白菜我這多的是,你們怎麼都搶這個?”

“因為他最根正苗紅啊!”林清回答,隨後邁着腿繼續追白菜,委屈的不成樣子。

她看着自己的白菜蹦蹦跳跳到處跑就是不進她懷裏,終於,一個慌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的。”林清睜眼,渾身都是冷汗。

下一瞬間,奶酪陰沉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林清你個蠢東西,你知道么,你被睡了!】

她呆愣,也不知到什麼時候換了姿勢,她現在整個人都窩在了顧銘懷裏。

她抬頭,順着這個姿勢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親昵的蹭着他的下巴,奶聲奶氣的樣子:“顧銘,早安。”

烏黑的杏眼氤氳,好像能眨出水一樣。

【林清!】奶酪黑了臉色,脆弱的神經越發的衰弱,【你怎麼能和這個衣冠楚楚的臭流氓這麼親昵,我告訴你,他可是白睡了你一個晚上!】

它很氣憤,莫名的很氣憤。

像是養了多年的母豬學會了拱白菜一樣,很氣憤!

林清:“……”

林清開口解釋:“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到底有多想被他睡。”

奶酪:“????”

自家小姐姐被男人睡后竟然放言要睡男人?

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社會的腐朽?!

奶酪很鬱悶,莫名覺得自己被迫失寵,心塞的不成樣子,有氣無力的:【小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呢?】

它不開心或者是畏懼的時候,會叫林清小姐姐,若奶酪是個白兔子,林清想,大概它腦袋上的小耳朵也會軟趴趴的耷拉下來。

“我怎麼樣了?”她調侃,話到一半,便咽在了嘴裏。

因為---

顧銘,醒了。

像是經歷了巨大的轉變,他手腕的佛珠因為移動發出沉悶的響聲,前一秒溫柔的人下一秒睜開眼睛后通身都圍繞着凌厲的氣勢。

環繞在她腰間的胳膊鬆開,林清的心一沉。

沒關係,循序漸進,她不應該着急的。

剛這麼想着,她軟小的身子又被一個巨大的懷抱包圍,他的腦袋縮到她脖頸處蹭了蹭,嗓子裏發出滿足的鼾聲。

態度親昵的不成樣子。

溫熱的氣息打到她的皮膚上,她髮絲微亂,一雙眼睛通紅。

林清半晌都還愣愣的。

這猝不及防的撒嬌舉止是怎麼回事?

顧銘黑色的短髮在她頸窩亂蹭,痒痒的,讓她止不住的笑出聲。

“顧銘,很癢啊!”她抱怨,語氣里有自己未曾發覺的嬌憨和撒嬌,受了“委屈”,晃着身子就要從他的胳膊里鑽出來。

很普通的相處方式,和上輩子並沒有什麼不同。

偏偏懷裏軟軟糯糯的感覺消失,使得顧銘一陣心煩,意識逐漸清晰,睜眼就瞧見再一次被自己拽回來壓在身下的林清,他瞳孔一縮,起身,疏離又禮貌的距離,“林清。”

林清“嗯”了一聲,有些詫異他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就連兩人這一次的見面,也比上輩子早了兩年。

他站在床邊,聲線有些低啞:“你昨天昏迷前,叫了我的名字。”

昨天,叫了他的名字……

林清只覺得頭疼。

於顧銘而言的初見,對於她來說,上輩子無數次的觸及,想要解釋,話到了嘴邊,又哽住了。

她,不想騙他。

睡了一夜,衣服有些皺皺巴巴的,看上去不是很平整,她掀開被子起身,坐在床邊轉移話題,“我怎麼在這裏?”

顧銘沒有立刻回答,走到桌邊拿起了藥丸遞到了林清嘴邊。

“昨天你受傷,昏迷了。”看着她溫順的吃藥也不喊苦,他頓了頓,終歸還是剝了塊奶糖,一同遞了過去,“事關重大,你還不能回去。”

她抬頭,顧銘就站在她面前,清俊的五官,額前的細碎的短髮打下陰影,瞧不清神色,看上去很爽朗,沒有平日裏的攻擊性。

只是盯着瞧,就有些失禮,她收回了目光,把糖果咬碎咽了下去,“麻煩你了。”

“不會。”語氣平穩,捏着佛珠的手頓了頓,“這次的事件,是我的疏忽。”

林清自然不會自作多情,覺得這是顧銘對自己的關心,顧銘是軍方的高層,她上輩子就知道,想來昨天的異能者,是他管理的,出了問題傷了人,顧銘自然要負責的。

他們如今不過一面之緣,他委實沒有必要給自己過多的關心。

儘管如此,她依舊有些心酸。

“你昨夜發了燒。”他開口闡述,微微俯身,手掌向她的額前貼去,“三十八度六。”

林清本能的後退。

顧銘的動作不停,手心處的佛珠被他拿起,放在了林清的手腕上,纏了兩道,鬆鬆垮垮的順着腕部向下滑落。

他說,“別動。”

然後林清,就真的不敢再動了。

任由他一雙精緻的手剝開了她額前的髮絲,她想,這個舉止應當是同他剝開糖皮一樣,甜膩而美好。

他把手背貼到了她的額頭上,頓了一會兒,像是在確定,而後拿開,很禮貌,半點也不見輕浮。

“有些燒,還要再休息一會兒嗎?”他問。

林清坐在床邊,小腿上還蓋着顧銘的被子,被陽光照射着,暖烘烘的。

最終她搖了搖頭,男女有別,她不願給顧銘留下輕佻的印象。

顧銘也不多說,伸手接過林清遞來的佛珠,走到一邊拿着水杯,給她倒了一杯水。

水溫正好,不熱不涼,她把杯底放在手心,小聲說了句:“謝謝。”

顧銘說,“不客氣。”

然後兩個人之間,就沒有什麼交流了。

他閉口不談為何林清知道他的名字,禮貌又疏離的保持着彼此的距離。

林清也不去詢問,為何顧銘叫自己林清。

兩個人安靜的待在房間裏,一個拿着佛珠坐在凳子上念佛,一個坐在床邊小口抿着溫水,卻也不顯尷尬。

緣分是個奇妙的東西,說不清楚時間地點,就這麼不期而遇,小心翼翼的一伸手,就抓住了那根紅線。

顧銘給的藥丸有些苦,儘管吃了奶糖,嘴裏還留着澀。

她用舌頭舔了舔后牙槽,又灌了兩口溫水。

不頂用。

想抽煙,想喝酒,還想打架。

想把所有的委屈都嚎啕大哭喊出來,想抱着顧銘,告訴他,我是你草莓味的仙女兒鴨。

這次就連眼眶都紅紅的。

想不起來上一次哭是什麼時候,卻記得顧銘俯身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叫着“清清”。

她低垂着小腦袋,揉了揉發酸的眼角,控制不住的哽咽了聲。隨後,下巴被捏起,一張小臉上揚。

“不要亂揉。”顧銘拿着乾淨的紙巾,仔細的給她擦拭,語氣有些責備,“會有皺紋。”

林清伸在半空的手落到了床邊,放棄了掙扎,又或者根本不願意去掙扎,只等着能自投羅網。

顧銘的動作很輕柔,他兒時的記憶很遙遠,卻依稀能記得他母親每次哭泣都用細膩的娟布擦着眼角的淚珠,他母親說,擔心揉出皺紋。

鼻尖下方傳來若有若無的香氣,還有奶糖的甜膩,他身子僵了僵,喘息聲有些沉重。

林清閉着眼睛,看不清楚他的神色,直到他起身離開,這才笑眯了眼睛。

今天也是開心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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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影后:顧少,輕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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