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鯰魚
陸景升在平板上大致畫了一下角斗場的擂台分佈，並註釋規則。
“大概規劃了一下，角斗場的規則必須得改，現在的規則盈利太少了，我們接下來要引進現實模擬器，如果還是這樣，成本都賺不回來。”
角斗場的規則更像是人才的選拔，為北區一號擂台的擂主提供了便利，西北區的強者每天都悠閑得等待挑戰者，大多數人都在東南區徘徊，強者等不到對手失去耐心，弱者一直爬不上去失去信心，久而久之會讓來角斗場的人會厭倦了挑戰，角斗場的盈利也會越來越少。
“我們和附海靈能中學約定的合作時間還有半個月。”周劍把外賣放到桌上，當時把他親戚拉過來也是想借用附海靈能中學的名頭來吸引客人，但實際效果並不是特別理想，這個規則是附海靈中制定的，如陸景升所說只給校方提供了便利，沒給己方拿到較好的收益。
“半個月嘛。”陸景升思考了片刻，“先把賽車場封了，這半個月先進行採購和規劃，先在賽車場試驗一下現實模擬器，半個月合作到期我們立刻重建角斗場。”
陸景升繼續用電容筆在平板上書寫方案，周劍拿出俱樂部的立體圖展開在桌上。
“可以，人力方面我把我以前的兄弟拉過來。”周劍貼心地把午飯放到陸景升面前，翻開通訊錄找那些以前與自己一起混的哥們。
而甩手掌柜徐旭陽則是被陸景升用成山的習題壓着，作為極夜的所有者，他的合作夥伴，文化科不及格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咳咳咳······咳咳咳······嘔·······嘔······”小藍衝進廁所，在她使用靈力后腸胃的不適感逐漸增強，趴在洗手台上不停地乾嘔。
鬧劇已經結束，肚子不停地叫喚，她以為是自己餓了，直到膨脹的氣流湧上喉嚨，她才反應過來，事情沒有她想像中的這麼簡單。
粘稠的液體從她嘴裏溢出，滑膩的物體堵住食道令她窒息，雙手掐住喉嚨感覺到內壁里有塑料一樣的東西不停地剮蹭。
“啊······啊······”大腦已經開始缺氧，出氣的聲音越來越小，手指扣緊，在皮膚上抓下道道紅痕。
雙眼通紅，淚水模糊了雙眼，羞恥、憤恨、懼怕多種情緒湧上心頭。
不是這樣的！我，我不是這樣的！快出來！快出來啊！
“啊，啊嘔······呃······”一條巨大的鯰魚從她的食道里滑了出來，竄到洗手台上蹦了幾下。
小藍脫力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被黏液包裹的灰褐色鯰魚，想像到這鯰魚在之前一直在自己的胃裏串游，腸胃再次翻湧，連忙捂住嘴爬到旁邊的洗手台上吐了出來，因為沒有進食吐出來的只是酸水。
餘光瞥到旁邊的鯰魚，慢慢轉頭，發現這鯰魚竟然看着自己，扁平的魚唇微張，露出了絨毛狀的細齒。
“嘿嘿——”成熟女子是聲音在廁所中回蕩。
“啊！！！”將靈力凝聚在手上拍碎鯰魚，血肉橫飛，血水夾雜着黏液濺到她的手上臉上衣服上，鏡子裏倒映着的自己格外狼狽。
雙手扶在洗手台旁不停地喘氣，突然，背後一涼，腸胃裏再次翻湧，熟悉的膨脹感再次出現。
小藍無力地做在地上，慢慢地抱住雙膝，無聲地抽泣。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咚咚咚！”沒得到裏面的回應，敲擊聲更加急促了。
“不好意思裏面在維修。”小藍的聲音有些沙啞，她不想讓別人看到這樣狼狽的自己。
“小藍，是我。”徐旭陽輕聲說道，他剛才在樓上察覺到里異樣，立刻趕了下來，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他還是聞到了惡靈的腐臭味。
“老闆，這裏是女廁。”
“我等你。”
······
不知過了多久，小藍慢慢地打開一道縫，透過門縫看着徐旭陽，弱弱地說道：“對不起老闆，我把你的收藏品弄髒了。”
“沒關係，先出來吧。”裏面散出的血腥味讓他有些擔心。
小藍把門拉開，廁所里的鯰魚已經被她處理掉了，全部裝在黑色垃圾袋裏提在手上，身上依舊血跡斑斑。
徐旭陽把她帶到三樓的客房，洗漱完的小藍只穿着一件浴袍，床上放着一件合她碼數的長裙。
“老闆，謝謝，我覺得我還是搬出去吧，你救了我，讓我在這裏工作，但這兩天我卻給你惹了不少麻煩。”小藍說道。
“不要說麻煩，你來極夜每天來的客人都比平時多了，況且，你離開這還能去哪裏？”徐旭陽看着小藍的眼睛，控制自己盡量不要往下看。
小藍沉默了，她沒有記憶，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歸屬於哪裏。
“留下來吧，那條鯰魚我看過了，應該和你背後的咒印有關，只要你使用靈力，腹中就會產生鯰魚，相當於一種特殊的靈能禁令，如果你離開再碰上那個給你施咒的人怎麼辦？還是留下來吧，我們一起想辦法。”徐旭陽說得感人，如果他的眼神不是時不時得往小藍脖子以下瞟的話會更感人。
“為什麼？”
“嗯？”
“為什麼對我這個非親非故的人這麼好？”小藍認真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他眼中的慾望並不像外面那群客人那樣強烈，他這麼照顧自己，不為美色，那到底是為了什麼？
“可能是我感覺你比較面熟吧。”總不能說我夢見你和我在床上不可描述吧。
“只是這樣嗎？”
“你就當我善良吧。”徐旭陽撓了撓頭，這個問題算是把他問到了，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對她這麼上心，總覺得應該不只是因為那一場夢。
看着苦惱的少年，小藍笑了：“謝謝，老闆。”
“別叫我老闆了，聽着挺彆扭的，我們這裏的員工一般叫我七爺。”徐旭陽撩了下頭髮。
“哈哈。”小藍連忙捂住嘴，看着少年耍帥並自稱爺的可愛模樣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眉頭微皺，徐旭陽不知道自己哪裏戳中她的笑點了，“仔細說來你並不算是極夜的員工。”
“嗯？那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小藍有些好奇少年接下來要說什麼。
“叫我小七就可以了，小藍不是我的員工，是朋友。”徐旭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房間裏氣氛溫馨，徐旭陽心裏有些愉悅，但這份愉悅很快便被不速之客打破了。
徐旭陽的腦海里突然傳來了祺雲的聲音：“喲~不得了了，為師才出去幾天，小徒弟就把泡妞技能升滿點了。”
“師父！”
“師父？”小藍看着突然變臉的徐旭陽有些疑惑。
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不小心說出聲了，“沒事！沒事，你先換衣服，我有點事先出去了。”
“哦，對了，外賣送到了前台別忘吃了！”
說完便急匆匆地跑出了房間，但還沒忘把門帶上。
“這······”小藍無奈地搖了搖頭，拿起床上的長裙，“小笨蛋，只給我長裙沒有上衣是讓我把它當裹胸穿出去嗎？”
“師父，你終於回來了！”徐旭陽躲到倉庫，他的房間被陸景升和周劍霸佔了。
祺雲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是的，我回來了，還以為我出去幾天小徒弟會茶不思飯不想日日夜夜盼着我回來，沒想到竟然他竟然過得有聲有色的。”祺雲有些沮喪地說道。
“師父，你說的人不是我。”徐旭陽木着臉說道。
“哼，既然把妞帶回來了就趕快上！”祺雲左手比了一個一，右手握了一個空心拳。
徐旭陽紅了臉，“我還未成年！”
“那又怎麼了？在幾百年前，你這樣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那也是幾百年前！現在是法制社會，如果這樣我會被關進去的！而且······”而且她也不可能願意和我······
徐旭陽彷彿是想到了什麼，臉越來越紅。
“你說錯了，按法律來被關進去的會是她，如果你告她的話。”
“不行！不行······總之就是不行！師父你這樣也是要被關進去的！”
“哼。”祺雲撇了撇嘴，他其實也是開玩笑，不過他確實是心急了，他想要那個人早一些出現在這個世上，世界融合已經開始了，沒有太多的時間留給那個人成長。
“話說師父你之前都去幹什麼了？當時走得這麼急，話都沒有講清楚。”徐旭陽立刻轉移話題。
“哦，上次講到凶靈了。”祺雲拍了拍手，身後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
那人身穿白色西服，手拿文件夾，帶着橢圓眼鏡，微微一笑，帶動眼尾了淚痣，氣質從文雅轉向了魅惑。
“他就是凶靈，也是我給你帶回來的靈能老師，孔老師，孔······”祺雲剛想說出孔老師的名字，嘴就被文件夾擋住了。
“叫我孔老師就可以了。”孔老師上前一步。
聽到是靈能教師，徐旭陽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反感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