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服務生
“怎麼會！小門······”許軼無力地靠在椅子上，空洞的雙眼倒映着灰白的牆面，“它從來沒有和我說過真話嗎？”
玻璃窗外的陸景升沒有回答他，真相是殘酷的，但他覺得許軼有權利知道真相。
許軼被騙了，鬼嬰被滋養了幾年進化有了靈智，反噬最初的女明星來到老巷，恰巧老巷劉茵茵的故事傳播，它控制房東的丈夫逼死劉茵茵，後來對許軼說的一切，自然都是騙人的。
“它那時為什麼不殺了我呢？”許軼扶着桌子的手有些顫抖，自從被關進來他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其實他心裏是清楚的，和他一樣，鬼嬰是害怕孤獨的，是需要玩伴的······
“為什麼是我呢？”許軼垂着頭，眼神渙散。
“因為你有惡念。”陸景升起身離開監獄，他給許軼請了律師，儘可能從輕處理。
因為有了惡念所以才會被惡靈盯上，惡靈會控制你的心神，激化你的情緒，讓你把心中的惡念，那些原先你不敢做的惡念放大，一個一個地實踐。
所以許軼並不是完全無辜的，他有過殺人的想法，所以才會“被”殺人。
陸景升看着天空，他對這個“哥哥”，也算仁至義盡了。
······
“我的天！真的這麼靈啊！”陸景升看着坐在前台身穿女僕裝的少女驚嘆道。
少女在被救出的第二天便醒了，失憶了，徐旭陽沒辦法只能先把她帶回極夜，為了方便給她起了一個和她發色一樣的名字，小藍。
小藍提出自己不想白吃白住，在自己恢復記憶前會在這裏當服務生。
這些事是陸景升從監獄回來后才知道的。
“什麼這麼靈？”徐旭陽覺得陸景升的反應有些過了，挪了挪身子把小藍擋在身後。
陸景升把徐旭陽拉到角落，“我是說西子姐給你的手鏈，她先前不是說自己第一天帶就遇到另一半嗎？那一天你正好帶上手鏈，說不定她是你的命定之人。”
“可能吧。”徐旭陽回頭看了眼小藍，發現她正疑惑地看着他們倆，揮手示意自己沒事，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面對小藍時情緒會變得不穩定。
難道是因為她太漂亮了？
“喂！”陸景升打斷他的思緒，“話說得好好的發什麼呆啊！”
看徐旭陽回神了，沖他曖昧地笑了笑，“你從哪裏找來的女僕裝，沒想到小七還有這種癖好。”
“收起你噁心的嘴臉，仔細看清楚！那是《最強的六人》中少女六衛的衣服！”徐旭陽把陸景升的頭拍開，說到《最強的六人》他又有些得意了，“《最強的六人》全套限量cos服裝我可是全部收集齊了的！”
“喲，還真是。”陸景升盯着小藍的長腿，《最強的六人》是火了幾年的番，他也有追，但沒有徐旭陽這麼瘋狂，為了周邊手辦等等敗了普通人家幾年都花不完的錢。
“你這個收藏控也真捨得把衣服給人家穿，不過幹得不錯！她的身材是真的好，六衛以大長腿出名，她穿六衛的衣服剛剛好。”
《最強的六人》主角三男三女，女性角色人氣普遍比男生要高，其中最好cos的是偏中性的四衛，其次是萌大胸二衛，而玉腿六衛是最難的，她每一件衣服設計都特別顯腿，不是視覺拉長，而是完全把腿的每一處細節都完美展現出來，沒有完美的曲線及珠玉的膚色是完全駕馭不了的。
“把你這兩隻色眼藏好了，再亂看就戳瞎。”徐旭陽再次擋住陸景升的視線。
“幹什麼啊你！這就有佔有欲了？眼睛的存在就是欣賞美的，你讓她穿得這麼漂亮不就是給別人看的嗎！”陸景升作勢要推開面前這個礙事的傢伙。
徐旭陽扣住陸景升的手，掃腿把陸景升撂倒，“sorry，下意識的。”
嘴上說著抱歉，表情卻明顯是故意的。
讓小藍穿女僕裝也是沒辦法的，俱樂部里服務生的衣服沒有她的碼數，均碼九分褲她穿就變成了七分褲，找了半天只有這套女僕裝，而她本人好像也更喜歡這類衣服。
“徐旭陽你真敢！別忘了我是你的金主！把我腿踢斷了我看你還能抱哪裏！”陸景升柔着屁股一臉二相。
“斷沒斷無所謂，先把上次的賬結了。”無視陸景升犯二的模樣，徐旭陽提起了角斗場改造的事情。
他們倆的鬧劇並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一樓的客人眼神時不時飄向前台的小藍，擂台上的人在獲勝後會朝着她擺出帥氣的姿勢，甚至二樓半數的客人都下來了。
終於出現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小姐姐，幫我登記一下西區一號擂台，如果我贏了，晚上一起出去吃飯唄。”一個娃娃臉的男生睜着大眼微笑着對小藍說道。
極夜的角斗場有東南西北四個區，每個區有一到十的編號，勝利一場進一個號碼，輸一場退一個號碼，想要到一號擂台必須十連勝。
“已經登記好了，祝您好運，不好意思晚上還有工作，謝謝您的好意。”小藍用官方腔回應。
“小姐姐先別拒絕，我······”
“李紳陳你多大了，還叫別人姐姐？”娃娃臉的男生被旁邊的壯漢打斷了，“都快三十了還裝嫩，要不要臉了？”
“祝枘！待會在擂台上你可要小心了。”李紳陳大眼瞪着壯漢咬牙說道，他最討厭別人說他的年齡。
“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原本挺困的不想打，但現在把這位小姐作為獎勵的話，我還是會使出真本事的。”祝枘摸了摸下巴。
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其他人也開始蠢蠢欲動了，來俱樂部的大多是十幾二十的年輕人，血性足，不只是西區，其他幾區的擂主也參與了進來。
但他們定下的勝利獎勵卻沒有問過當事人的意願。
“就這麼說定了！到下午五點為止，誰成了北區的擂主就可以讓這位小姐姐陪一晚上！”祝枘主持道，同時向小藍拋了個媚眼，長相可愛家裏有礦，他從不缺女人，但今天遇到的這個卻是極品中的極品，這麼想着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神情。
極夜規定東南西北四區，東區十連勝可進入南區，南區十連勝進入西區，以此類推北區一號擂台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
“好！就這麼說定了。”周圍的人應和道。
“啪！”眾人的熱情被一聲巨響打斷了。
小藍把抹布摔在地上，右手扶桌從前台裏面躍了出來。
察覺到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輕笑了一聲，“客人繼續，我去和老闆打聲招呼。”
輕笑轉身，留個身後的人無限遐想，待她走了一段距離后眾人才回過神來，開始激烈的鬥爭。
“對不起老闆。”小藍來到徐旭陽面前鞠躬道歉道，“第一天來就給您惹麻煩了。”
“沒事沒事。”徐旭陽擺了擺手，在小藍穿上女僕裝的那一刻他大概就知道結果了，第一天俱樂部來的客人比平時多了一倍，今天是第二天，客人們就開始鬥起來了。
“需要我幫你嗎？”看着角斗場火熱的鬥爭，徐旭陽在思考解決的對策。
“老闆放心，我惹的麻煩我會解決的。”小藍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徐旭陽看着小藍的笑容愣了一下，“那你先試試看，實在不行來找我，別看我這樣，其實我還挺護短的。”
陸景升在一旁看着害羞撓頭的徐旭陽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謝謝老闆。”小藍轉身走向角斗場。
“喂，人都走了還看呢？”陸景升用手肘撞了撞徐旭陽。
“要你管！”徐旭陽轉身上樓。
“純情的小處男惹不起呀~”陸景升搖頭跟上去。
手機接收短訊發出提升音，陸景升翻着短訊放慢了腳步。
“還不錯靈能科文化科的成績都在九十五以上，繼續待在六班穩了，為小七你怎麼樣？”向前看徐旭陽早就消失了，陸景升切了一聲走向徐旭陽的房間。
“小七，高一學年的成績發過來了，你還能待在六班嗎？”陸景升踹門而入。
徐旭陽看了眼消息，便把手機砸在桌子上。
“就那樣。”
“就那樣？”陸景升看到徐旭陽的成績怒了，“你這分數是怎麼考出來的！藝術科綜合七十，文化科零分，靈能科零分！你這是要被分到十三班的！”
徐旭陽與陸景升就讀的高中是靈能藝術高校，高一十二個班，高二高三十三個班，高一隨機分班，到高二以後一至六班為靈能班，主看靈能科和文化科的分數，排名高的人會先被分到六班，而七至十二班為藝術班，主看藝術科和文化科成績，排名高的人會先被分到七班，而獨立出來的十三班為甄別班，若在一年內沒有突破就會降級重讀。
“十三班就十三班唄。”徐旭陽靠在椅子上，好似這件事情與他無關。
“你怎麼······你·······”陸景升生氣得說不出話了，只能憤憤地看着徐旭陽。
陸景升是怒其不爭，這零分的雙科說明徐旭陽根本沒去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