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半生修為,逆天改命
第五章半生修為,逆天改命
林雪寂按住那顆頭,深情的吻上去,厭冬深愣了愣,難得林雪寂這麼主動一回。
他正將手勾緊了林雪寂,卻又被扳過臉去,耳邊聽得一句歉意:“我這回都這麼狠心了,你怎麼還不肯死心呢?”
厭冬深眼裏滿是失落,可他卻在偏頭的一瞬間又生龍活虎的笑着,揪着林雪寂的臉笑道:“雪寂,你方才主動吻我了,這感覺真好。”
林雪寂無奈的往旁邊一瞥,掛在她面前的人這厚臉皮讓她心疼,她也不止一次想過,若厭冬深當年幻化成女兒身,她是否待其就不是這個態度了?
可當年林雪寂是存心騙他的,也就是這麼一個孽緣,讓她愧疚終生。
林雪寂微微皺着眉,想着這數萬年來對厭冬深的躲躲藏藏,每一次厭冬深出現在她身旁時,都是笑靨如花。彷彿兩個人只是做了一場捉迷藏的遊戲,並不是林雪寂千藏萬躲着他。
“誒。”林雪寂無法,只得無奈嘆息。
厭冬深瞧見眼前人並無半分喜悅之色,又恐再次放跑了她,於是略帶幾分威脅意味說道:“你可知那日救我的人是神界的司命星君?”
林雪寂倒是沒想過那人是這樣的來頭,可這人是誰與她什麼關係?
“哦?怎麼?”林雪寂抬眸望着她,從他那有幾分霸道的眼裏看到了控制欲,於是又不免重重嘆息一聲:“誒……”
厭冬深望着那流光婉轉的眸子,一點朱唇點綴着嬌俏的表情,忍不住抵上去將她按在樹上,情慾系堆眼角。
只聽得他慎重的一字一句道:“她有司命筆,可改司命簿。你不是不信我們是天生一對么?那好,我便改了你我的命格,讓你我長相廝守!”
林雪寂聞言不由得勾唇一笑,眼神滿是挑釁的看着那幼稚的美人,嘲笑道:“你當他是傻子?你讓他改他就改?那可是神,又怎麼會管你我之事。”
厭冬深將懷裏人圈得更緊,捂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粉嫩的唇又忍不住吻上去,引得林雪寂趕忙伸手捂住他的唇,一臉嫌棄的說道:“方才已經親了你了,算是賠罪了。你還要怎樣?再過分,我就再捆你一次!近日天氣可不太好,當心被天雷劈死,來一道烤狐狸肉!”
厭冬深最是喜歡她這逗趣的模樣,因而並不管她的威脅,拉開那雙手,笑着便撲倒在地上。
秋日裏的落葉堆砌一地金黃,那衣衫不整的美人滿頭青絲順着臉頰流下,淡淡的清香將那已經習以為常的人圈了起來。
厭冬深一臉柔情帶着幾分霸道的貼近,眼眸全是歡喜,輕聲道:“每次你將我欺負狠了些,便都由着我。我倒是巴不得被你狠狠傷一回,然後你也由着我好好歡喜一回。”
林雪寂從他那不懷好意的聲音里聽出了深層意思,老臉頓時紅了,佯怒,罵道:“你這狐狸,怎生這麼放蕩!起開起開!”
“不要,我還沒玩夠呢!”厭冬深小心翼翼捏着那雙手,緩緩靠近,吐氣如蘭,色若秋曉之花,媚如垂柳碧絲絛。
林雪寂自然是躲不開的,可她對厭冬深的喜歡並非風月之情,因而她萬萬不敢接受了厭冬深。她只盼着一身清凈,尋得她的良人,廝守一生。
“雪寂,不要再躲着我了,好么?”厭冬深湊近那安靜的唇,閉上雙眸深情的吻上去。
“冬深,讓我來。”林雪寂忽的將身上人推開,反壓上去,湊在他耳邊,輕聲道:“花前月下,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我啊,算是上了你這狐狸的當了!”
面對忽然變得柔情的林雪寂,厭冬深心下有些好奇,可轉眼便被覆上溫熱,於是安靜下來了,任由身上人撥弄。
厭冬深沉浸在喜悅中,雖然四下無人,可他也難免害羞。不過這好事都送上門了,他豈能錯過?
“雪寂,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厭冬深柔柔的問了一句,隨後那粉嫩的唇被回以濕漉漉的舔舐。
厭冬深不由得紅了臉,心想着:何時起雪寂喜歡這般了?
細微的鼻息聲縈繞在厭冬深的唇邊,那丁香小舌卻還在舔舐他的唇瓣,意猶未盡。
忽然,一隻毛茸茸的爪子按上那粉嫩的唇,似乎舔得更認真了。
“呃!”厭冬深察覺不對,趕忙睜眼,不看不要緊,一看氣死人!
不知哪裏來的野狐狸,此刻正與他親密接觸着!
厭冬深嚇得慌忙推開那狐狸,四處張望,哪裏還有林雪寂半點影子!
“又是這招!林雪寂——”厭冬深無奈又痛苦的哀嚎響徹整個深林,驚起無數寒鴉,都朝着那朗朗月色飛去。
厭冬深老臉都丟盡了,他狠狠皺眉頭,一巴掌蓋住那張青白相間的臉,心裏不住懊惱着林雪寂這折煞人的本事——幻術!
而此時此刻,逃之夭夭的林雪寂正踩着雲頭,隨便選了個方向走。
她望着那朗朗月色,料想此刻那厭冬深必然該發現身上有隻野狐狸了,一想起此招屢試不爽,她便不由得笑道:“花前月下,狐狸配對,豈不好?”
清風徐來,將她的白衣掀起,於是一串串銀臨般的笑聲便混在了這月色里。
翌日。
神界,天府宮。
水無垢擺弄着金桂,整個院子都香氣撲鼻。他哼着小曲,看着陽光將那金燦燦的金桂映得更明媚,又想着那青狐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找他麻煩,肯定是與花妖你儂我儂的,必然和好了。
“誒,我好端端一個司命,怎麼就成了紅娘了?”水無垢又是微微嘆息,手頭的金桂也都擺好了,於是起身伸了伸懶腰,準備去庭院裏晒晒太陽。
誰知剛轉身便看見一臉受傷的厭冬深,此時眼眶正紅紅的,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站在門前。
水無垢心裏納悶了,難不成他沒找到林雪寂?於是水無垢又掐指一算,眼下那林雪寂的確不在青丘了!
於是他乾咳兩聲,上前去迎厭冬深進來,滿臉堆着笑,親昵的拉着那雙手,問道:“莫不是她又跑了?還是沒找到?”
厭冬深頓時落下兩滴淚來,一副慘兮兮的模樣望着那陽光,強顏歡笑道:“我昨日見到她了,沒說上兩句話她又舊事重提,隨後施展幻術,金蟬脫殼。”
說到這裏厭冬深抽了抽鼻子,掩面,帶着哭腔傾訴:“她最擅長的便是幻術,每每逃跑都是用這招,我……嗚嗚……”
水無垢心裏直罵娘,這花妖本事這麼大?施展幻術逃跑,那這蠢狐狸肯定抓不住她啊!
厭冬深悄悄望了一眼水無垢,他自然不會把自己想占人家便宜的事情說出去,太丟人了!
來時,他便已經想好了要如何讓水無垢認識到,之前說的逃一次便卜一次卦是多麼不現實!趁早改了命格不好?一勞永逸!
水無垢此時也接不上話,只得幻化出銅錢來,作勢又要為他卜卦。
厭冬深心裏不由得罵娘,他異樣的目光盯着水無垢,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死腦筋!
水無垢被他那彷彿見了鬼一樣的眼光盯得發毛,手中的銅錢也不知該收不該收,一張臉變了色。
厭冬深立即又撲進他懷裏,哭得更大聲:“無垢你有所不知,昨兒個我威脅她……不不不,是哄她。”
厭冬深險些說了大實話,於是忙改口:“我哄她說,我遇到了好心的司命星君,如若她再逃跑,我便乞求司命星君可憐可憐我,索性改了我的命格,不論她躲在哪裏我都能找到。可她……可她根本不信!”
說到這裏厭冬深又開始嚎起來,窩在水無垢懷裏顫抖着身子,裝得楚楚可憐。
水無垢已經意識到林雪寂不是個省油的燈,心裏也覺得老辦法已經不是辦法了,可他也不能隨意更改他人命格,會壞了氣數的!
厭冬深見他似乎有些猶豫,於是繼續哭訴:“今日她躲在青丘,我來你這裏尚且需要半日。來日,她逃到天涯海角去,我回來尋你一趟便花去十天半個月的,這期間,不知她又尋思着逃到哪裏去了。嚶嚶嚶……”
水無垢自然知道是這個理,他望向厭冬深那副執迷不悟的模樣,又試探着問:“冬深,這天涯何處無芳草啊是不是?”
“我曾經滄海難為水!”厭冬深立刻換上一臉倔強樣子,嚇得水無垢又是一愣。
旋即厭冬深又開始裝柔弱,只見他不哭也不鬧了,默默走到門口,傷情的伸出手掌,托起那一束陽光。
唇角勾起凄涼的笑容,說道:“雪寂,那日是我不好,沒把話說清楚,惹你這般厭煩我。可我們之前那樣要好,都談婚論嫁了,怎的一句誤會話便生生拆散了我們?”
這邊的水無垢聞言兩眼冒光,心頭欣喜不已,都已經談婚論嫁了?怎麼不早說!
於是水無垢清了清嗓子,走過去,拍了拍厭冬深的肩頭,說道:“冬深啊,你這樣的痴情人世間少有,既然你如此執着於她,那我便破一次幫你改改命格吧。”
厭冬深聞言立刻恢復了自然神態,衝過來一把攥住水無垢的手,兩眼放光,鞠躬感謝:“司命大恩大德,我永世難忘,日後司命一句話,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水無垢聽得心口一陣跳,這大美人說起大話來氣都不帶喘!果然是妖孽,最會騙人了。
水無垢拍拍心口,而後幻化出司命簿出來,打開看時,厭冬深的命格上那觸目驚心的一句話讓他忍不住皺眉頭。於是又望向厭冬深,仔仔細細看了個遍,也看不出厭冬深究竟哪裏有惡人潛質。
“誒,究竟為何你要有這樣慘烈的命格?”水無垢在心裏默默嘆息,輕輕搖搖頭。
厭冬深看他半晌未曾動筆,便又催促:“無垢怎麼了?莫不是要反悔?”
水無垢聞言一臉尷尬,這貨會不會說話!不對,是連做人都不會!催什麼催!改個命格可是會耗費道行的!
當然,水無垢才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破壞自己完美的形象。於是他只是微微一笑,旋即幻化出司命筆出來,又皺着眉怔住。
改一次命格,耗盡半生修為,是否真的值得?
水無垢向來是個最會算計之人,他的人生格言就是:堅決不做賠本買賣!
他望着那司命簿,想着:水無垢啊水無垢,你若改了命格,可要爭氣,千萬將他們湊成一對!否則你虧大了!
比起栽在一個妖魔手裏,要麼死,要麼傷,他自然更願意犧牲半生修為來換取自由和性命!
於是水無垢咬咬牙,好看的劍眉一皺,下筆如有神,寫下幾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