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要飯娃娃

幸好被隔壁的錢爺爺發現，那時已經是兩天後了，倆孩子都已經餓迷糊了，小的更是發著燒，差點就死了。村裡人都說他們心狠，這是想把兩孩子活活餓死！

看着孩子可憐，東家一口西家一頓的喂着，兩個孩子才活到她們爸媽回家。

回家的白志河，既沒有對村民的幫助表示感謝，也沒有對倆孩子有啥特別，在他心裏這些女孩子從來就不是他要的孩子。他想着既然扔下一年都能活下來，那再多一個村裡也養的起吧！索性把剛生下來的三妹也交給了才五歲的白玫，讓她們去吃百家飯，徹底撒手不管了。

他跟老婆出逃在外，日子過的不錯。城裏人有錢，下個跪、裝裝可憐，一天沒少賺。吃香的喝辣的他都不想回來了。只是城裏管的嚴，聽說被抓住了還要給節育，萬分不舍地放棄了不勞而獲的日子。

回到家啥活也不幹，就靠着討來的錢，跟村裡人買點米面對付着過日子，當然除了炕上那點活兒，生兒子的活兒不能懶！

婆娘他倒是管飯，畢竟生兒子還要指望她。

做娘的莫小蘭，也曾經有過開朗快活的年輕歲月。只是那時她為了回城，把自己錯交付了人。不是黃花大閨女了，白志河能娶她當媳婦，相當於給了她一條命。錯過了一次的女人，一輩子都低人一頭，白志河的決定她從來不敢反抗，一次次的生孩子、拋棄孩子、常年的乞討生活，讓她失掉了最後一點羞恥之心，沒有了心的人，還能對她提什麼要求呢！

白玫姐妹幾個，有娘生，沒娘養。有爹有娘，不如沒爹沒娘。

如果是孤兒，村裡人是不介意收養她們的。幾個孩子一個比一個乖巧懂事，長的白皮膚大眼睛的，都是漂亮的好孩子。

乞討要飯一直到白玫十二歲，帶着幾個妹妹開荒了兩畝地為止。

姐妹六個，雖然姓白，卻沒有吃白家一口吃食，用白家一毛錢。白玫帶着妹妹十里八鄉走遍，吃遍了千家飯。六姐妹能夠全活下來誰不說是個奇迹！

重新回來的白玫發誓要過好日子，遠離極品珍愛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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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用破臉盆打水洗臉洗手，沒有毛巾擦臉就晾着，拿着豁牙漏齒的木梳，給自己梳好頭髮，拿個橡皮筋紮起來。頭髮挺長的，發質枯黃，趕覺頭皮痒痒的，肯定是長滿了小動物了，得找個機會把頭髮處理了。

“三妹，自己梳頭。”讓招弟收拾好自己，白玫去灶房裏翻出一個破麻袋。

“二妹，去給四妹五妹洗臉梳頭！”白玫對喚弟道。

孩子們的個人衛生情況非常差，也沒辦法，家裏沒有個大人。小白玫當初能領着幾個妹妹活下來就已經不錯了，哪裏還能關注到這些細節。

走出灰暗的房間，門外是明媚的陽光。

春天的清晨，鳥鳴青草香。

白玫所在的村子，很富足。

很多人家都蓋起了窗明几淨的紅磚大瓦房，水泥紅磚牆圍着大大的院子，有的人家院子裏還有小四輪、摩托車，自行車更是家家都有。走在路上的人們，笑容滿面的打着招呼，日子過的幸福着咧。

白玫打算去三嬸家“借”點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