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at80: 被當成了誰
?“米糯,你是在開玩笑的吧?”
綰琴一臉我才不相信,你別鬧的表情看着米糯,
“綰琴姐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騙你的,剛他”眼神看了看離敘“就是這麼告訴我的啊,要是騙人的話,那除非他說的是假的,一開始我也覺得挺難相信的,可是那個靈魂,啊,對了你的靈魂還在我這。”
“靈魂?”
綰琴一臉你說什麼鬼的表情看着米糯從腰間拿出一粒紫色的珠子遞給她,沒想到她剛伸手去接,紫珠竟自個飛到了半空中,慢慢的變大,而後竟幻化成一個透明的人形,那個人,那個人竟和自己一模一樣…………
“你是誰?怎麼長得和我一模一樣?”
紫珠,不,透明的人形哀怨的看着綰琴,幽幽的說著,
“你這沒良心的,枉我這三百多個日夜如此記掛着你,甚至都不記恨你當初棄我而去,你如今竟告訴我你不記得我?哦,我的心,我的心……”
說著人形竟捂着胸口抽泣了起來,這忽如起來的情景讓一干人不知如何是好,米糯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來,這瓊瑤式的台詞簡直太……可是她不敢表現的太明顯畢竟之前被吹的變形還是歷歷在目啊。
良久人形見眾人竟無人安慰她,不禁有些怒了,
“你們,你們這群沒有愛心沒有同情心的物體,看我這麼傷心竟然都不安慰我幾句?簡直太
冷血了!”
“綰琴姐你以前是這種脾性的?”
米糯小聲的問着,
綰琴回了個我也不知道的眼神,望向了離敘,
“哎那誰你不是說認識我,我以前是這樣的?”
離敘愣了半響,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
“既然你都忘了,那我就讓你再回憶一下。”
話落人形也不等眾人回應,自身幻化成鏡,裏面是綰琴在山洞內被蛇尾甩打的畫面。
米糯一看瞬間又想起了被那蛇尾甩打的痛,身子不覺發抖,臉色一片慘白,緊張的嘴直打哆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忽然手臂被扯了一下緊接着整個人被擁進了一個微涼的懷抱,熟悉的檀香味緩緩平復了她忐忑不安的心,
“別怕,我在。”
“嗯嗯。”
“只有這些?”
綰琴在猶豫,她不知道是該記起好,還是如現在一般忘了罷了。片段里那樣的痛讓她有些顫抖,但也只是怵了一下並沒有什麼感同身受的體會。可她又想知道,當時的她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拼了命的那麼撐着,那麼做真的值得嗎?
“目前是,如果我回去你會想想起一切。”人形回復着,
說真的,那些片段對她很衝擊,可又覺得莫名其妙,若不是畫面里那張長得和她一樣的臉她絕不會相信那是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我想知道全部,你回來好嗎?”沉靜了許久,綰琴問着。
人形一愣,像是沒有想到綰琴會這麼直接,很快人形臉上堆滿了委屈,像極了那些和父母鬧意見的小盆友,
“我不要,你都不要我了,丟下我那麼久都沒有來找過我……”
“雖然我現在想不起來,可我相信一定是有什麼迫不得已的理由使我不得不放下你。我真的想不起來,可不管如何,我都應該和你道歉,對不起,你回來好嗎?我真的很想知道全部的經過,我向你保證,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了。”
人形淚眼迷濛的看着綰琴,思索了好一會問道,
“說話算話?”
“絕不反悔。”
“那好吧,那就給你一次機會。”
話落人形變成一道紫光飛入了綰琴的身體,下一秒眾人都沒有預料的事情發生了,綰琴竟暈了過去。
“啊?怎麼會這樣?”
米糯緊張的看着被離敘護在懷裏昏迷的綰琴,
“靈魂離體太久,現在重合需要一些時間適應。”
“你們看。”
雲光的一聲把兩人的視線轉移了過來,只見那漆黑的湖面忽然高聳出一道三米多寬五米多高的水牆,水牆上出現了一些畫面,
那是一間客棧,牌匾上寫着‘我家客棧,’米糯疑惑的看着那家客棧忽然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見過,可是她又想不起來。緊接着她看到了綰琴姐和離敘相繼進入了那家客棧,畫面隨着兩人的邁進而邁進,一位女子從櫃枱迎了出來笑着說,
“歡迎光臨‘我家客棧’,我是客棧老闆娘荊沬,兩位是住店還是吃飯?”
米糯一怔,望向雲光,這客棧老闆娘竟然就是她之前和雲光遇到的那位!
天啊,這可是三百多年前的事,那個老闆娘比她想像的還要有問題。
可現在也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米糯斂了斂心神,再次把注意力移到水牆之上,畫面竟然換到了屋頂之上,
夜
此刻正躺在屋頂看着星星的綰琴一臉的愜意,正在算着時辰等待着飯後的甜點。
還記得最初她在小屋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離敘,那時候她驚嘆怎麼會有那麼漂亮的眼睛,隨着和他走了那麼多路以後才發現,他不僅眼睛模樣生的好看,更重要的是廚藝還好,這一路無論是在荒山野嶺還是下榻客棧,所有的食物都是他一手包辦。
時間久了總是他煮,綰琴也有些不好意思,總想能幫幫忙,奈何廚藝這東西沒有天賦和潛力還真的不好弄。有一次不想他那麼辛苦,吃了一回客棧的卻發現他把她的胃養刁了,不是他煮的食物一進口便遭到了舌頭的抗議,無法咽下。
她啊,這輩子可能就被套牢在他的廚藝上了。
又躺了會,感覺甜點應該好了。綰琴起身正準備躍下去,卻意外的聽到了離敘的聲音,這時她才想起剛她爬上的是離敘入住的房間的屋頂。
是在說什麼呢?
好奇心被勾起,她很快的俯身下去,拿起一塊瓦片往屋內望去,卻見木架上的水盆升起了一面水牆,水牆上是一位年紀頗大的長者,而此刻離敘正恭敬的與這位長者言語着什麼,她立刻附耳細細聽着。
“深夜打擾大長老實在冒昧,但離敘有一問記掛已久,除大長老無人能解,今日聽聞大長老出關特用水幕鏡相詢,望大長老解答。”
“我知你相詢何事,但你應該明白,無論當年最後結局如何你與她都不可能在一起。當年之事確是我有愧於你,遂斷尾造人時,在女娃的容貌上修改了些,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大長老低沉的聲音透過水幕鏡向離敘傳來,
原來不是她,他竟以為是她回來了。
離敘眸中閃過一絲苦笑,原來只是大長老修改了她的容貌。
“除結界外,山洞內可會有危險?”
就算不是她,他也不希望她有危險。
“唯一接觸過山洞的堯葁上仙也沒能越過結界,只知洞內有續盈草,天普亦無記載,其它情況無法得知。”
聽到這個答案離敘的心咯噔了一下,胸腔之中一種難以言語的情緒在翻湧着,
“敘兒,我知你心善,若是後悔……”
“不,大長老當初離敘割尾造人便是為了此刻。我亦早已告予她她的誕生是為了續盈草,只是洞內情況不明,有些許擔憂。”他頓了頓又道“離敘無事了,不打擾大長老休息,兩日後如無意外定帶續盈草回青丘。”
“恩。”
接着水幕鏡熄滅了,水牆傾斜而落入水盆中,離敘走出房間。
綰琴有些愣住了,不知道要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覺得心口悶悶的,像被什麼堵住了般,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是青丘的九尾天狐,她是用他的斷尾所造之人,她是帶着使命誕生的,她和他這一路走來就是為了取得續盈草,這一切的一切他毫不隱瞞的都告訴了她。
只是她不知道這張臉……
所以以前他常常望着她失神,是因為她長得像某個人嗎?
“現在想走還來得及。”
一個女聲忽然在綰琴身邊響起,她一怔,發現客棧老闆娘荊沬不知何時已坐到了她的身旁。
“你到底是誰?”
荊沬神秘一笑,眸光痴痴的望着綰琴的臉,真是張美麗到讓人心動的臉。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不,應該說是他把你當成了誰。”
“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要說什麼就說全,要說一半藏一半你大可不用廢話了,我也沒興趣。”
說著作勢就要起身離開,卻被荊沬按住了肩膀,她冰涼的手指往上欲撫綰琴的臉頰,綰琴一扭頭躲開了,荊沬也不介意反而笑道,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回頭看着我的眼睛。”
綰琴回頭眸中一駭,還沒來的及往後退就已經被那泛着駭人銀光沒有瞳仁的雙眸卷了進去……
有許多畫面極快的在她眼前閃過,最後停留在一懸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