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驚天秘密
不得不說,寧澤聽到了福達的建議之後,覺得十分有道理。
如果齊舒不主動給他寫書信的話,那他可以主動給她寫啊?!
這樣一來就不用總是乾等着她遞消息過來了,他知道齊舒那性子,彆扭的很。
像她這樣的女子最是難搞了,如果不是他的話,說不定齊舒還是真的嫁不出去了。
“葉子先不着急,先暫且就養在你那裏,等王妃回來了之後再做決定。”
福達的臉上頓時就有些發苦,他是真的不想再養這隻貓了,都快嫌棄死了。
“怎的,葉子調皮了?”
“調皮?倒也沒有。”
只不過是將他所有好吃的都給搜羅了出來而已。
只不過是將他的東西給翻了個亂七八糟,自己抓他的時候還特別不好抓。
只不過是看不上別人就非得要來糾纏自己而已。
但是這些他能說嗎?
“齊舒總說這貓像我,但是我怎麼覺得它就跟她的主人一樣,他們兩個才像。”
“王爺,不管是跟誰相像,總歸不是王爺兩人的孩子,若是你二人的孩子,那就算是調皮些奴才也是願意的。”
說著說著就說到傳宗接代的問題上去了。
“這,這裏也不能我一人干著急不是,也總得她願意。”
寧澤不贊同的搖搖頭。
福達確實在心裏腹誹:你強迫人家做你王妃的時候,你怎麼不想一想,她是否願意了呢?
“王爺又怎麼知道王妃不願意呢?王妃瞧着也是真心實意想跟王爺在一起,這王菲的身子也養了好一段時間了,此番又是去去趙國看大夫,休養了好一陣也是差不多的。”
“你說這個倒是提醒我了,她這三番五次的生病受傷,這身子骨太柔弱了,不行不行,我得先將她給養壯實了些才好。”
“……王爺心裏有數就行,奴才就不多說些什麼了,到晚上的時候再來取王爺要寄出去的書信吧。”
福達說著就躬身退下了,他知道寧澤的習性,給齊舒寫書信竟然是要糾結輾轉小半天的。
這可不像處理公務,洋洋洒洒揮毫之間就決斷了,這給女子寫信可是鄭而重之言辭斟酌萬分的事情。
寧澤剛想要問他為什麼到晚上的時候才來,他等一會兒寫完之後不就可以差人給寄走了嗎?
但是想一想,自己還沒有想好要給她寫什麼,索性也就不吱聲了。
福達從小就跟在他的身邊,能不了解他嗎?
從一開始寧澤對齊舒上心開始,他就已經看得透透的了,不過好在齊舒看起來也是對王爺是真心的。所以他也就放心了。
經歷多番變故,廣寒王府屹立不倒,王爺安然無恙的歸來,福達已經心懷感激了。
只盼着王爺能夠跟王妃一起攜手早些歸隱,不要再捲入朝堂的這些紛爭之中了。
他一個奴才沒有資格教導王爺應該怎麼做,但是他最想要的還是自己主子的血脈能夠好好的存續下去,平安喜樂,一世無憂。
魏國的朝堂上並不安寧,就外部的環境而言,形勢已經十分嚴峻了,而且現在為國國內還面臨著一個極為尖銳的矛盾問題。
那就是王位的歸屬。
姬雪公主謀朝篡位的事情,幾乎已經為這些朝堂上的人所眾所周知了。
這無疑是一個開頭,又是給太子殿下的一個警醒。
按照王爺的性子,肯定是會提點太子殿下一番的,但是,這無疑就面臨著一個站隊的問題。
王爺究竟會站在哪一邊,又到底會支持誰。
朝堂上的風向很大程度上也會因為寧澤的態度而有所改變。
他今日並沒有提醒王爺,因為他發現王爺正全神貫注的關注王妃的事情,並沒有去管紛亂的朝堂。
這樣也好,如果王爺過度關心朝政,在這件事情上顯得十分殷勤的話,未免也有些不妥當。
就算會被人家一時說有些不忠於職守,但是,也好過禍事上身。
出了寧澤房間的福達,下意識的還是想要先解決葉子的事情,因為葉子實在是太討人嫌了,他必須想辦法。
所以他今天想要去找人幫忙一起做一個貓籠,等到他不在房裏的時候,他就把葉子給困在裏面,不讓他出來給搗蛋。
那個胖貓實在是煩人的緊,他都不知道王爺怎麼會挑中這麼個東西,他觀別家的貓也沒有像它這樣的。
“管家,管家。”
呼喊的聲音把福達從他的對於貓籠的構想中給拉了回來。
不禁定睛去看聲音傳來的方向。
福氣小蹄子噠噠噠的跑了過來,小臉看起來紅撲撲的,似乎是跑了有一陣了。
看到他這樣蹦蹦跳跳過來,福達忍不住拉下了臉說道:“王府里的規矩還要我教你多少次,怎麼還是跑跑溜溜的?”
福氣在離福達約有十步的時候站定,然後抿了抿嘴唇,似乎是有些委屈,但是,嗯,也不能給自己爭辯。
“得得得你說。”福達不得不承認,他每次看那福氣這樣的小表情,就忍不住心軟,但是這並不代表他要放過他,等處理完了正式之後,他還是要處罰他的。
“管家,王府外面來了兩個人說是要找管家的,不認得,不像是常來王府的人。”
“每天來來往往王府的人那麼多,你怎麼能都記得?”
“大部分都是記得的……”福氣並不服氣的頂了回去。
“你自個兒下去領罰,我去前面看看。”福大也不跟他爭辯,就讓他自己下去受罰去。
福氣癟了癟嘴,垂頭喪氣的轉身走了,他覺得複雜大管家是不是故意就要跟他找茬,小跑着過來不是着急將消息傳給他嗎,怎麼老是老是揪着這個問題不放呢。
福達才不會關注他在想什麼,他的心中只是在好奇,什麼人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
他自小生長在寧家,眼看着少爺一步步成家立業,在外的親戚老就死絕了,你要是來王府找人也多辦是找王爺,而不是找他的。
所以他才奇怪。
會不會是打着找他的借口,實際上是來找王爺的?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以往也是有出現過這樣的例子的,給他塞錢財塞禮物,塞各種東西,就是為了見王爺一面,說是要給說親。
現在王爺已經有王妃了,應當在這方面也沒有什麼可談的了。
所以福達在到門口之前,就已經決定要找什麼託詞把人打發走了。
可是等他到了門口的時候,發現兩個年紀要比他稍微大些的男子相互攙扶在一起。
模樣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
他們的神情都很局促不安,黝黑的皮膚,數不清的皺紋像是在經歷了長時間的日晒雨淋一般。
就連田地里,每年辛苦勞作的農民也不若他們這般,形容枯槁枯瘦又灰暗。
這……
福達好奇的打量他們,一時之間有些想不起來,或許可能在哪裏見過他們。
不然為什麼這兩個一看到他就激動的不行,眼眶裏都含了熱淚。
他們認識嗎?
“福達!”其中左邊一個稍高一些的男子,輕輕的叫了一聲。
福達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這兩個人實在是有些奇怪,他一時之間也無法分辨他們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對方發現自己在發出了熱情的呼喊之後,福達並沒有理睬他們,反而是臉上顯得更加迷惑和迷茫了。
看着福達認不出來他們的模樣,那兩個人的臉上露出了凄然的表情。
“福達,我們兩個是田震兩兄弟呀!你怎就認不出來了呢?”
對方一把辛酸淚落了下來,看着好不可憐。
在旁邊守着的侍衛,一個個皆是面面相覷。
他們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福達大管家顯然是認識他們的。
不然為何在提到了田震兩個字之後,福達管家的表情竟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那呆愣了半天,嘴巴蠕動了好幾下卻仍然沒有發出一個字。
“田震?”福達喃喃地喊道。
這個名字,這不是當年隨着主子一起出征的副將嗎?
當年寧傾寒率領一眾將士前往平江去平復叛亂,只可惜天有不測風雲,寧傾寒身死在那裏,他所帶領的一眾將士,也全部都埋在了那裏。
多少年了?
福達已經記不清楚多少年了。
可是他清楚的記得,當年跟隨老主出征的那個人就是田震,田磊兩兄弟。
田震?是當年跟老主的田震嗎?
“你,你,你們是田震和田磊兩兄弟?”
他記得當時這兩個兄弟比他的年歲還要小一些,寧澤當時也不過才六歲。
可是現如今他們兩個看起來要比他老多了。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那一支全部死絕了嗎?
叛軍不知道從哪裏得了消息,前後夾擊將老主給包圍了,無奈身陷囹圄而身死。
傳回來的消息就是這樣說的呀,後來夫人承受不了這種打擊殉情了。
只留下了他帶着寧澤。
這,這都多少年了,他們怎麼會突然冒出來?會不會是假冒的?
福達想到有這個可能,頓時收起了自己複雜悲傷的情緒,立馬瞪圓了眼睛衝著他們說道:“你們如何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田震和田磊相互對看了一眼點點頭,然後從口袋裏哆哆嗦嗦地掏出了東西。
是一個早已褪了色的三角形的布符。
這是他們當年出征前所攜帶的寧家獨有的每個將士都有的護身符。
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夠偽造出來相似的花紋,這是夫人特有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