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敵對
南宮憐竹拿了那回復之後又進了趟宮裏，直接去了鳳鸞宮找鳳輕羽。
將手中北冥輕塵遞給她的信遞給她，“這就是回復。”
鳳輕羽接了過來，看了一眼，抬起頭望向她問道：“他有說什麼嗎？”
南宮憐竹有些恍惚，聽到她的話語，回想了下，緩緩開口：“他說……瀕臨死亡的味道。”那會，她只是看着他，沒有注意到這話中意思，此刻倒是有幾分迷茫。
鳳輕羽眸光低垂，嘴角勾起，“多謝南宮小姐。”
“娘娘客氣了，若無事我便先行退下了。”
鳳輕羽點點頭，示意阿憶將其送出去，自己則是坐下來打開那封信。
自己很是好看，有些地方重了可看得出當時的心情。
由愉快轉為陰沉。
他之前讓南宮憐竹帶過去的小瓷瓶中是她準備帶回來研究，從暗室里那個男人身上提取出來的血液。
那血液中含有的東西可是很雜，那日也不知怎的，許是這些時候打交道的直覺，她想去問問。
信中是很嚴肅的語氣，將他自己對這方面的了解，差不多概括寫到信中。
信中寫得也是蠱，與她的猜測無誤，但似乎又涉及到了一種禁術，有一種蠱是一直以來都被禁止的。
也可以說，這片大陸中，要麼便是藏起來，要麼便是不會的。
因此，下蠱這東西鮮為人知，更別說還有會控蠱，換隻手繼續托着下巴走神，說起來倒也覺得匪夷所思。
他會知道只是無意中看到一本書，這才了解到了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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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輕羽托着下巴陷入思索，這蠱原來這麼少見啊？那麼豈不是國寶級的人？
看完信之後就，鳳輕羽便直接將其毀去，不留半點痕迹。
心下的猜測又加重幾分，可惜的是北冥輕塵在信中隻字不提解決辦法。
她眉宇間的的愁意又重了幾分，許久嘆了口氣，“真是個麻煩……”
雖說過幾日便是北冥離陌的壽辰了，只是在這會，他自然無心舉辦壽宴，許是自己都忘了。
鳳輕羽漂亮的眸子劃過一抹深意，是不是可以給個驚喜？
……
幾次都沒得手，自己的人又沒回來，想必是落網了，太后眸色陰翳，臉色甚是難看，揉了揉眉心，一時間竟不知拿眼前的局勢如何是好？
而這墨家倖存之人究竟是誰？她一時間更是沒頭緒，忍不住皺了皺眉。
墨家當年……
她陷入沉默當中，未曾察覺到身邊有人靠近。
此刻本是休息，此刻自是沒什麼人守着。
忽然才察覺得到眼前的氣息不同，睜眼便看到面前站着一人，一瞬間眸子睜大，很快便恢復正常，看清楚是誰之後，眸子略沉：“這時候入宮，莫不是要找死？”
面前之人正是鳳禹，不過一段時間未見，他的面容似乎憔悴得不像樣，更是蒼老了幾歲，剛剛那瞬間連她也有些不敢相信。
這段時間又發生了什麼？自那日之後她可是沒再見過他。
鳳禹陰沉着臉看着太后，冷聲說道：“我這時候冒險進宮為的何事你當真不知？”
“你的事我怎會知道？讓開！”太后臉色也冷了下來。
鳳輕羽倒是沒想到，原先想要兩人之間出現點分歧，意見不同，內訌更為明顯，如今倒是真使得兩人各自出現了不信任。
在鳳禹得知去的人不止一批的時候，他的心便沉了下來，臉色陰的可怕。
如今的鳳家幾乎接近毀了，更是毀在他手中。
女兒沒了，一個女兒成了皇后，但那卻是自己造成的後果，如今就連自己的命都快沒了，如何讓他不着急。
一樁樁的事情被挖出來，距離毀了也是不遠，終於是耐不住。
他抬手抓住太后的后肩，抬手直接躲開，眼中帶着寒意的看着他，“你做什麼？”
“墨家舊案，你到底做了什麼？”
聞言，太后笑了兩聲，心下的不信任增了幾分，“怎麼？丞相大人也怕被人知道？”
“那可不關我事，我只是……”
“即是與你無關，那你急什麼？”
“我不過……”
“不過什麼？不過幫把手？滿足自己的私慾？”太后反過來步步逼近，丞相一時間即是着急卻也沉默，“急什麼？等着！”
沒有證據談什麼破案？
鳳禹的臉色恢復了許多，許久，他轉身離開前。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太后的臉色亦是沉了幾分。
今晚所發生的事情，除了兩人並無其他人知道。
“蠢貨。”
……
翌日，大清早的便下起雨來，淅淅瀝瀝的雨滴落到地上，濺起點點水花。
溫度有些下降，鳳輕羽披着外袍看着窗外，想想自己來到這離鏡大陸也有不短的時間了，返老返童般的更年年輕，不由得輕笑一聲。
活了兩世，回頭想想總覺得有些神奇。
皇甫臨眼底有着一抹嘲弄，有些人心心念念的東西始終得不到，而有些人不想要的東西卻被硬塞進來，拿起來一看卻是不屑一顧。
別人唾手可得的東西正是有些人謀劃了一輩子也得不到的東西。
如同他的皇位，只要他不鬆手，這江山便還是皇甫家的。
“留意一下便可，不用多理會。”他淡淡落下話語，眸中泛着冷意。
“是。”
“兵部準備如何了？”
不論是凰月還是天衍都已然開戰過一次，而只有他們北寒一直都是養兵蓄銳，用在半年之後。
“一直都在準備。”
“讓步青雲去操練新兵，近來也都沒什麼事情？”
“是。”
步青雲一個武將，近來閑的跟個文臣一般。
百姓們更是平平靜靜的過自己的日子，讓人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明朗的天空多了幾朵烏雲，護國公風麟站在院子裏，抬了抬頭望了一眼，緩緩開口：“要下雨了。”
身旁的下人疑惑的抬起頭：“有嗎？太陽不是很大？”
他沒吭聲，只是轉身走回屋裏，站在門口屋檐下就那麼看着外面。
下人見此，疑惑的站在他的身旁。
像是說中了，不一會天就黑了下來，很快淅淅瀝瀝就下起來雨，他很是驚訝的看着風麟，“老爺怎麼知道？”
“以前有人說過，這種時候就是下雨的時候。”他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