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糠糟之妻不下堂
墨雪眼珠一轉,看向燕兒:“燕兒,姐姐帶你去吃蝦好嘛?”
燕兒眼睛一亮:“嗯嗯!”
“好,那姐姐帶你去參加同學會好不好?”
“好。”
見燕兒同意,墨雪才得意的看向寧誠:“走吧。”
既然燕兒都答應了,寧誠也沒辦法拒絕,只得點頭。
墨雪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寧誠倒是沒什麼感覺,帶着燕兒坐了進去。
“哇,車子裏好大啊。”
“誒,雪姐姐,這個老爺爺是什麼?”
“那是財神爺。”
一路上,燕兒都好奇的打量着,問個不停,寧誠只是抱着燕兒,看着車外的場景,眉頭微皺。
他可從沒期許過曾經的同學能夠恪守本心,在這樣一個花花世界,五年,足夠一個人完全變樣。
“還有些期待啊。”寧誠一聲輕笑。
自己成就血魔帝,滅仙界歸來,而這些同學,說不定還因為一點點成就便沾沾自喜。
不多時,到了,
陳文急匆匆從餐廳中趕出來,向墨雪打招呼:“墨雪,好久不見。”
墨雪和他打過招呼,笑着看了一眼寧誠:“就是他吵着讓我把你帶來的,你可別說我狡詐,用燕兒威脅你。”
寧誠淡淡一笑:“不礙事。”
他打量着陳文,只見他穿着整齊的西裝,一雙鞋子刷得透亮,帶上了眼鏡。
“這傢伙可沒近視。”
寧誠在心中得出了這個結論,同時,也把當初那個單純的好友從記憶中劃掉。
時間是會讓人產生變化的。
陳文替墨雪打開車門,十分貼心的提醒道:“小心點,這裏地滑。”
見狀,寧誠也沒說什麼,推開車門,抱着燕兒下了車,看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叮囑道:“燕兒記得呆在爸爸身邊,別亂跑。”
“嗯!”
陳文突然間問道:“對了,寧誠你現在在哪裏工作?”
“我?無業游民。”
陳文臉上的失望之情一閃而逝,先前他看寧誠和墨雪在一起,還以為兩者是商業合作關係。還想着藉以前的關係攀附上墨雪家。
墨雪將陳文的表現看在眼裏,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
“這個女孩兒就是燕兒么?”
或許是覺得三人都不說話,場面有些尷尬,陳文開口問道。
“是。”
說到這裏,陳文攀着寧誠的肩:“你小子可以啊,當年你和秦琳的事可是轟動整個學校,秦琳呢?怎麼沒見她?不會是離婚了吧?”
“不知道。”
“你可別跟我裝。”陳文用力拍了一下寧誠,兩人看上去很親密的樣子。
寧誠一聲輕笑,心裏卻是明白得很,陳文,已經不是當年的哥們兒了。
陳文卻是在心底一聲冷笑。
“你就跟當年一樣,屁都不是一個,先是搶了校花秦琳,現在又呆在墨雪身邊,玩膩了就甩,你這心裏的如意算盤可真不錯。帶會兒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丟臉!”
陳文熱情的和寧誠聊着天,帶着兩人進了包間。
推開門,入眼的是幾十張已經不再熟悉的臉龐,寧誠抱着燕兒,目光飛快的掃了一圈,陳文,自己,再加上墨雪,一共有三個人,但是包間裏卻只剩下兩張空凳子,顯然沒有給他準備座位。
陳文也走了進來,他越過寧誠,向一幫同學們叫到:“大家歡迎墨雪!”
墨雪剛走進門,就聽見了陳文的話,看了一眼被晾在一邊,卻處變不驚的寧誠,剛想說話,卻被陳文搶到:“坐下來喝一杯。”
幾個女生拉着墨雪坐下,絲毫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這時,陳文看向寧誠,一聲冷笑:“你也坐啊,誒,我聽說你失蹤了五年,不會是去當小白臉了吧。”
一個男生扯開嗓門兒叫到:“寧誠你倒是說說,是個什麼樣的富婆,有沒有秦琳漂亮?”
“能有富婆看得上他?”另一個男生喝了一杯酒,悶悶道。
寧誠當初搶走校花一事本就讓他們心生不滿,今天見他和墨雪一起出現,心裏十分不爽。
校花被你搶走,然後甩了,現在又來搶班上公認最漂亮的墨雪?
不少人都坐着看戲,並沒有幫寧誠的意思。
“有趣。”
寧誠嘴角劃過一絲笑意。
這些螻蟻的喧鬧,激不起他的憤怒,反倒是有些像在看戲劇,除了好笑之外,再無感覺。
陳文端着酒杯走了過來,攀着寧誠的肩:“你也不要擔心,反正你都把秦琳甩了,還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說著,陳文稍微壓低了聲音:“兄弟是不是對墨雪有意思?我們這麼多人可以給你做個見證!男人嘛,就該追求新鮮的事物!”
說到最後,他甚至高喊了出來,讓本就有無數人關注的寧誠,更加矚目。
“貧賤之交不可忘,糠糟之妻不下堂。”
寧誠淡淡開口。
在仙界九百年,寧誠殺出一條血路,成就血魔帝,無數女人投懷送抱。
若真要說起姿色,比秦琳好的大有人在,比秦琳溫柔賢惠的也為數不少,可寧誠從來沒有過續弦的想法,哪怕當時的他渺小無比,重回地球遙遙無期,他也不曾生出過這種想法!
回地球和秦琳團聚,是他刻在骨子裏的執念,正是它,讓寧誠無數次從鬼門關逃了回來。
“秦琳我會找回來。”
寧誠接過酒杯,飲盡。
陳文一聲輕蔑的笑:“話可說得真好聽,你真的以為我們沒長腦子?你要是在意秦琳,當初會棄她而去?”
寧誠只是輕笑着搖頭,摸了摸燕兒的腦袋:“五年光陰一如隔世,不值一提!”
一想起秦琳,寧誠心底很不是滋味。
她一個人,懷上燕兒,不用想也知道那段時間她過得多麼艱難。
挺着大肚子,一個人買菜做飯,收拾屋子,在最需要丈夫陪伴的時間裏,她默默承擔著本不屬於自己的重擔。
無數次在夜裏默默拭淚。
就連生燕兒那天,都是她自己去的醫院,挂號,診斷……
走到桌邊,寧誠拿起一瓶白酒,灌了下去。
“這是我欠你的,我拿這一世去尋你,補償你!”
在一邊的陳文卻是很不舒坦,無論自己怎麼嘲弄,引導,寧誠都像是只滑溜的泥鰍,讓他使不上力。
而且,他無意間瞥見墨雪看向寧誠的眼神,那是十幾歲小女孩,對心儀男子才有的痴迷。
嫉妒,就像是第一條毒蛇,盤在他的胸口,好半天喘不過一口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