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試問
小可愛們(??.??)我來啦！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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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茉見溫榕與水亦寒兩人已經出去，她悄悄關上門，坐到玹之櫻身邊，”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你和苕華苑主之間發生了什麼嗎？“
玹之櫻聞言一愣，低頭注視着手中尚未咬完的半塊綠豆糕，不再繼續咀嚼嘴裏的綠豆糕，只是呆了呆。
良久她才緩緩抬起頭，將口中的綠豆糕艱難地咽下，抬眸望着悠茉，目光近似有一絲哀求，“悠茉，對不起！我只是覺得苕華苑主似曾相識，讓你擔心了！”
悠茉無聲地凝望着她，眸子緊緊盯着她。
玹之櫻立馬低下頭，抬手將剩下的半塊綠豆糕塞入口中。
她不能告訴悠茉，哪怕她是她最親的人，因為這涉及到另外一個人的生死。
悠茉嘆了口氣，“阿櫻，你還想回去嗎？”
玹之櫻身子不由得一驚，悠茉沒有明說，但她知道，悠茉說的是雪谷。
她的聲音很輕很淡：”可是還沒有為你尋到葯！“
“那不要緊，我只是想問你你想回去嗎？”悠茉的聲音裏帶有一絲逼問。
房間裏又是一陣沉寂。
阿娘跟她說過，出了雪谷，你就會知道這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有多麼可怕！
確實，她才來到人界沒有多久，就經歷了這麼多事，甚至也連累身邊的人也受了傷。
她沒有靈力，走到哪兒都是別人的拖累。
可是人界中的人大多都是沒有靈力的，他們仍然能好好的存活着，自己為什麼不能呢？
就算自己沒有靈力，但自己也可以去求通鼎之劍不是？
雖然經歷頗為坎坷，但都帶給了她從未經歷的新奇和體驗，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片幽深的密林和秘境，雖然知道前方並不太平，但是從未涉足的好奇與莫名的憧憬讓你覺得危險的背後有着神秘的吸引力。
單純的背後也意味着單調，就像享受了從未經歷的熱鬧后便再難以忍受孤獨。
玹之櫻有些遲疑，“我不知道！”
悠茉盯着她，像是早就知道這般，輕輕嘆了口氣，她什麼也沒有多說，只是雙眸中凝着一絲的痛心。
空氣中瀰漫著一絲可怕的靜謐，雖然是白天，但是隨着秋意漸濃，房間內還是漾滿着一陣又一陣的清涼，伴着紗窗外暗暗浮出的秋菊芬芳，屋內綠豆糕的甜蜜味道愈顯誘人。
悠茉離開床沿，輕聲走至桌前，倒了一杯清茶，氤氳水汽中她率先打破了這片些許尷尬的寧靜，“溫榕好像對你格外關心？”
她問得漫不經心，輕吹熱氣，喝着清茶，氤氳水汽朦朧間，玹之櫻看不清她的具體神態，只是覺得她的話有些奇怪，“溫榕待我們每個人都很好啊！”
“哦？是嗎？”悠茉放下手中的茶杯，凝望着她：“阿櫻！你要記住，千萬別和異界之人有太多瓜葛，異界與人界水火不容，早在萬年前便是如此，你也不能例外。”
她的語氣雖然輕柔，但柔和的背後卻帶有一絲令人懼怕的力量。
玹之櫻滿腹狐疑：“亦寒哥哥之前說的，異界之人只是不能與人界之人相戀，又沒有禁令禁止與人界之人來往啊！”
“你能記住人界之人不能與異界之人相戀就好！”
其實她並不能真正理解相戀是什麼，她沒見過父親，阿娘也從來不願提起父親，她自然也就沒有見過父親和阿娘在一起的甜蜜的樣子，對於他們之間的事情也是知之甚少。
話本中很多關於愛情的描寫也只是浮於紙面，她只是知道，但並不懂得，在雪谷中，連男子她都不能果斷地確定是與不是，光是琢磨橘子樹為什麼和她們不一樣，是因他竟是男子，這麼一件看起來覺得顯而易見又微覺可笑的事情，她就費去諸多時間，更別說，她能把相戀之事扯到自己身上。
玹之櫻抬眸望着悠茉，目光懵懂而堅定，“我會記住的！”
悠茉知道自己有些可笑，明明是自己當初勸誡玹之櫻離開雪谷，前往南玄，也是她自己讓悠茉和水亦寒為伴，一路上可以互相有個照應，只是如今她又不希望他們之間有太多瓜葛。
但是這是臨死之前這是夫人的命令，她不能違抗，但同時她也不能違背主人的叮嚀與囑託，好好照顧玹之櫻。
她知道玹之櫻最害怕孤獨，偌大的與世隔絕的雪谷，她一個人怎麼熬得過漫漫長夜呢？
都說從未經歷過熱鬧便不懂孤獨，可是人終究還是群居而生啊！更何況，她還是只是個絲毫靈力都沒有的人界小女孩。
自己也真是可笑，區區幻形術怎麼可能騙得過溫榕呢？但是自己確確實實沒有料到溫榕和陶因的靈力會精進於斯。
只是幸好，幸好溫榕說過，他不會為了所謂的愛情去冒天下之大不韙。
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會像水炎和陶卿那般，心甘情願地會用死亡來祭奠不為俗世所容的愛情。
“悠茉你知道萬年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都說寰宇愛上了人界女子就把天下搞得四分五裂？那個女子究竟做了什麼？你認識寰宇嗎？”
悠茉望着她一臉好奇的神情，甚覺奇怪，“你問這做什麼？”
玹之櫻眨巴眨巴清澈的眸子，“我就是好奇，就是不明白，我們人類怎麼就得罪異界了，難道就是僅僅因為一個女子嗎？而且一個人界弱女子怎麼就能把三界搞得四分五裂？不還是因為寰宇，誰讓他愛上人界女子的，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吧？”
悠茉笑了笑：“平時你挺傻的，但有時候又挺精的！”
她頓了頓，“萬年之前三界之事，我所知也實在是有限，畢竟一萬年前的事情過於久遠了，更況且，萬年之前的人現在大抵都不在了！”
“那他們都去哪了？”
“死了！”
“死了？”玹之櫻瞪着大大的清眸不可思議，“怎麼會死呢？”異界之人不是有靈力嗎？”
悠茉嘆了嘆，“靈力也終是很有限！就算異界之人不會老去，但終究還是抵不過種種爭鬥。”
玹之櫻還再想問她，但她明顯不再想告訴自己，問了也是沒有答案，她知道，悠茉雖然很多事情並不是很想讓她知道，或許真的就如同悠茉所言那般，是為了她好。
雖然她真的很想知道。
窗外這時傳來聲聲陌生而又嬌俏的質問，不是鳳微的聲音，玹之櫻覺得奇怪，她勾着脖子，向外看去。
叢叢翠竹下，溫榕一襲柔軟溫暖的黃衣靜靜立着，背對着他的是一個女子，一襲紫衣，華麗又妍艷。
玹之櫻眉頭不由得緊皺，“她怎麼又來了？”